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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瘴毒的古怪藥物時。讓他想到了西南平夷時遇到的種種麻煩,不由停了步。 見鄧九郎目光掃過,地五在身后低聲說道:“這些人還真是什么也敢賣,郎君你看到那個人頭骷髏沒有?說是什么食人族的圣物?!苯又?。地五又說道:“郎君快看,那邊還有到市集中來交換丈夫的!真是豈有此理!” 就在這時,那四下顧盼的銀甲衛(wèi)收回目光,感慨地說道:“這種繁華,已不輸于中原了?!鳖D了頓,他卻是又說道:“只是那幾封飛鴿傳書一出,朝中眾臣知道這桂陽郡守讓南越公主跑到這里來胡作非為,又會有呵斥傳出了?!?/br> 這銀甲衛(wèi)頗有見識,在鄧九郎身邊時。也兼任幕僚一職,因此他這話說得頗有見地。 對于桂陽郡守,鄧九郎這次前來也打聽過,那人喜著長袍大袖,說話頗有雅致。在民間官聲極好,現(xiàn)在看他所為,只怕也是個膽大的。朝臣們的呵斥他聽還是不聽,還是在兩可之間。 鄧九郎正自尋思之際,迎面走來一隊載歌載舞的夷人,那些裸著上身,手腕足踝間系著鈴鐺的美男,吸引了他的注意。 瞟了一會后,鄧九郎轉(zhuǎn)向一個柳婧派來的夷人護衛(wèi),問道:“那鈴鐺是什么意思?” 那護衛(wèi)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聽著,聞言連忙說道:“那是美人鈴,凡是出眾的美人,方能系上這鈴鐺?!闭f到這里,那護衛(wèi)一頓,目光不由落在鄧九郎身上,在鄧九郎被他盯得臉色發(fā)黑時,他大咧咧地說道:“郎君極是俊美,等回了南越,眾人一定會讓郎君手足上都戴上美人鈴,以示喜愛之情。”說到這里,他加上一句,“便如女王一樣?!?/br> 這一下,鄧九郎臉色還是難看時,跟在他后面的銀甲衛(wèi)卻又想笑了,他忍著笑低著頭,看著地面想道:也只有在這些地方,才會把郎君和他夫人擺在一起,還敢說他們同樣長得美。 鄧九郎忍著不高興,哼了哼后也不理會那夷人護衛(wèi),徑自提前朝前走去。 又走了一會,他還是忍不住了,頭也不回,鄧九郎低聲向那夷人護衛(wèi)問道:“你們女王,后宮有很多美男?” 那夷人護衛(wèi)對他問出這個問題一點也不奇怪,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也不甚多,眾夷的好男兒雖然個個都想親近女王,可女王似是不怎么感興趣,他們來了就來了,過不多久又會想方設(shè)計送回去?!?/br> 頓了頓,那夷人護衛(wèi)安慰鄧九郎道:“其實女王對你當真不同,別的美男子來了,她不會迫不及待地帶到去,還當晚就共寢了?!?/br> 可鄧九郎聽了這話,一點也不覺得安慰。他黑著臉問道:“這么說來,你們女王經(jīng)常召男子侍寢?” 他原本是看著前方說的,可問出這句話后,鄧九郎忍不住回了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那夷人護衛(wèi)。 他這樣的目光,讓人無法反抗,那夷人護衛(wèi)卻是低著頭在沉思,也就沒有看到。過了一會,他疑惑地抓了抓頭,嘀咕道:“咦,那些人到底有沒有給女王侍過寢?我怎么弄不清呢?” 他這個回答,雖然不能讓鄧九郎滿意,卻也讓他心里舒服了些。當下他輕哼一聲,又道:“對了,你們女王不是還有好一些中原丈夫嗎?那些人呢?女王沒有帶到桂陽來?” “好象帶來了?!痹卩嚲爬傻囟⑵认?,夷人護衛(wèi)說道:“你急什么?說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見到你的兄弟了?!?/br> 見到他的兄弟? 他的兄弟?? 鄧九郎一時僵在當?shù)?,倒是一個銀甲衛(wèi)忍不住笑出聲來,在他后面笑道:“這話怎么說的?這怎么是兄弟?” 那夷人護衛(wèi)白了那銀甲衛(wèi)一眼,直言直語道:“你們中原人,男子不也是有后宮嗎?他們的后宮眾女,聽說是彼此稱呼為姐妹的,那咱女王的丈夫們相互叫做兄弟算得什么?” 這話似是有理。 剛想到這里,那銀甲衛(wèi)便感覺到身上寒嗖嗖的,他朝著鄧九郎瞟了一眼,這一眼,立刻把他凍得猛退幾步。 就在這時,鄧九郎咬著牙關(guān)慢慢笑道:“說得也是有理。對了,不知我那些‘兄弟’現(xiàn)在何處?我很想與他們見一見,談一談,你能帶我去嗎?” 那夷人護衛(wèi)也沒有多想,馬上笑應道:“你要現(xiàn)在去見那幾位兄長,好嘞,我?guī)闳??!?/br> 自然,鄧九郎這一去,并沒有見到霍焉張景等人,事實上,那夷人護衛(wèi)還挺好心地替他問了又問,在問了好幾個人后,才知那些人根本不在女王身邊,早在昨天晚上便離開了桂陽郡。 這讓鄧九郎很有點失望,于是,他轉(zhuǎn)過頭說道:“行了,帶我前去你們女王那里?!?/br> “好嘞好嘞——”在夷人護衛(wèi)地帶領(lǐng)下,鄧九郎一行人艱難的在人海中穿來穿去,朝著柳婧的所在尋去。、 …… 洛陽宮中。 自上次柳婧拒絕了太后的旨意后,一向沉穩(wěn)的鄧太后,便安了不少耳目在百越,讓人時刻把柳婧的所作所為飛鴿傳回洛陽。 因柳婧做的事著實不少,有時候,鄧太后一天能收到十幾只飛鴿。 這一天,鄧母來時,一眼便看到鄧太后又沉著一張臉。 居于高位多時,鄧太后已頗有不怒而威的氣勢,而且她面對群臣時,已經(jīng)自稱為‘朕’,這種屬于天子的稱呼在她口中喊出,已頗能讓人不敢直視。 鄧母知道女兒早就喜怒不形于色,現(xiàn)在一眼看到她把不高興都擺在臉上,不由格登一聲。 連忙走過去,鄧母向鄧太后行了禮,在鄧太后急急扶住時,鄧母撫著她的手臂,關(guān)切地問道:“綏兒,發(fā)生什么事了?看你這臉板得?!?/br> 鄧太后聽到母親一提,便沉下了眸,她沉聲說道:“我得到消息,那消失多時,一直不見蹤影的顧呈,在聽到柳氏在百越稱王的消息后,已帶著屬下趕過去了。”說到這里,她咬著銀牙,一臉慎重地說道:“顧呈號稱‘排外戚,扶幼主’,在那些腐儒中頗有聲望,更統(tǒng)領(lǐng)了不少游俠兒。母親,那百越之地自成天險,真要讓顧呈與那柳氏結(jié)為一體,交州一地只怕是只知有女王,不知有我鄧太后了!” 她說得嚴重,當下鄧太后急道:“那怎么辦?綏兒,你得想想辦法處理這事啊!” 在母親地追問中,鄧太后沉吟起來,她在房中踱了幾步,突然止步回頭問道:“對了,九郎呢?九郎到哪里了?現(xiàn)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