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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鞍㈡骸彼p柔的警告道:“你最好想清楚后果再行動!” “后果我早就想好了,”柳婧回過頭來朝他嫵媚一笑,笑著笑著,她手中的短刀朝前一刺,深深地扎進(jìn)了王美人的胸口! 王美人正在尖叫,陡然胸口被刺,她瞪大了雙眼,低下了頭慢慢看向那露在外面的刀柄。 “你……夫君……”在王美人一張嘴便是鮮血汩汩時,一側(cè)的另外幾個美人也哭成了一團(tuán),而鄧九郎則是不敢置信的寒著臉盯著柳婧,仿佛到了現(xiàn)在,他還不相信她會下毒手! 柳婧這人,本來也算不得善良,到了封地后,長期的手握生殺大權(quán),高高在上一呼百諾,已是漸漸狠辣,再手中沾過的鮮血不知凡幾,這下手殺人時,那是絲毫不曾猶豫。事實(shí)上,且不說她對這幾個女子恨妒多時,便說這時婢妾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她這幾刀下去,屋里屋外那么多人,最多也是覺得她出手兇殘毫不遮掩,要是正常的中原貴婦,便是再殺人,也不會讓自己親手沾上鮮血,更不會兇殘得這么直白。 第三百零一章 承認(rèn) 就在這時,柳婧的身后,傳來了鄧九郎冰冷的聲音,“她生的孩子還在刺史府……敢問公主殿下是不是想把他們也一并殺了?” 柳婧緩緩轉(zhuǎn)頭。 臉上沾著王美人鮮血的她,在另外三個美人強(qiáng)行忍著驚慌,瑟瑟發(fā)抖中,臉上再無笑容。她冰冷地看著鄧九郎,再次提步。 在他對面的榻上坐下后,柳婧雙手一合,叫道:“拿進(jìn)來?!?/br> 刑秀走了進(jìn)來,接過他遞上來的木盒后,柳婧從那盒子里拿出一封帛書,把那帛書朝鄧九郎面前一推,柳婧冷冷地說道:“簽了它!” 鄧九郎低頭看去。 這是一封斷絕血緣關(guān)系的宣告書,書上說,不管和樂公主所生的是男是女,都與鄧九郎無關(guān),這一生,他不得以任何借口接過孩子,并以是自己骨rou的緣故提出什么要求。 就在鄧九郎冷笑出聲時,柳婧從木盒中又拿出了一卷帛書,把它遞到鄧九郎面前,柳婧冷冷說道:“把這個也一并簽了?!?/br> 這卻是以鄧九郎的字體和口氣寫的一份宣告書,宣告書中說,從今往后,南越國和南越國以南,直到海外的所有領(lǐng)土要,都屬于和樂公主的封地。只要鄧太后在位一日,這塊封地便與朝庭沒有干系。 也就是說,這是一封自立為王,劃土分割的契書,下面,柳婧已簽了字蓋了印,一側(cè)留了空白,只等鄧九郎留下自己的名號了。 當(dāng)然,他不留也沒有關(guān)系,柳婧既以他的字體寫了這契書,再偽造個他的章蓋上去,實(shí)是小事一樁。她現(xiàn)在擺出來,不過是看在鄧九郎已被自己制住后。向他宣告這事罷了。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是這兩份契書,鄧九郎徹底沉了臉,他抬起一張冰冷的。沒有半點(diǎn)溫度的臉,冷冷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绷簯醒笱蟮乜粗约旱氖中?。淡淡地說道:“不過這陣子到海外跑了一圈后,才發(fā)現(xiàn)海外挺好的,要是刺史大人簽了這字,承認(rèn)了此事,我們也不會張揚(yáng),我甚至可以向你保證,說不定我以后不會留在這交州。會定居到海外去。你可以跟太后明說,這些地方,我是替我兒子要的!” 她說她要定居到海外…… 鄧九郎突然笑了起來。 冷笑中,他冷冰冰地說道:“你殺我的愛妾。逼著我簽下這契書,便是準(zhǔn)備離開這里,到海外去?” 柳婧在笑,她抬起眼皮看向鄧九郎,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之所以殺你那些愛妾。不過是因?yàn)檫@樣做我很高興,至于我答應(yīng)離開這里遠(yuǎn)赴海外,也不過是發(fā)現(xiàn)那海外之地天大地大,金銀寶石礦脈無數(shù),我實(shí)在犯不著留在這你們鄧氏王朝所有的地方。與你們較著這種沒道理的勁?!?/br> 鄧九郎突然冷笑起來,他哧聲說道:“帶著你的jian夫霍焉一道么?柳氏,你可別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鄧九的種!我的血脈,斷斷不可能讓他認(rèn)別的人做父親!” 柳婧卻是懶洋洋起來,她食指繞起一卷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的孩子,不需要父親?!彼m不明白好端端的,鄧九郎怎么說霍焉是她jian夫,不過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她并不覺得這有解釋的必要。于是,說完這句話后,柳婧便站了起來。 一邊站起,她一邊冷冷地喝道:“刺史大人,不知那字,你是自己簽?zāi)?,還是我來代替你簽?” 鄧九郎冰冷地看著她,扯了扯薄唇,哧聲嘲諷道:“你不是會模仿我的筆跡嗎?當(dāng)然還請公主你自己動手了?!?/br> 柳婧看了他一眼,她笑了笑后,漫不經(jīng)心拿起那兩封帛紙,真?zhèn)€在上面以鄧九郎的筆跡簽下名后,柳婧喝道:“把所有人都帶進(jìn)來?!?/br> 一陣腳步聲響。 轉(zhuǎn)眼間,一眾軟倒在地的銀甲衛(wèi)便擺在了柳婧面前。 柳婧緩步走來,她走到鄧九郎和銀甲衛(wèi)們面前,慢慢說道:“我與諸君都有過交情,真要?dú)⒘四銈?,也于心不忍。這樣吧,勞煩諸位在我這里住個幾天,待我以九郎的語氣手書一封,讓城外的兵馬都退了后,就放你們回去?!?/br> 她一點(diǎn)也不遮掩地把話說完后,衣袖一甩轉(zhuǎn)身就走。 看到幾個護(hù)衛(wèi)急忙上前扶住了柳婧,刑秀在一則看了一眼那具女尸,說道:“公主,那尸體?” “她是鄧刺史的女人,留個全尸讓刺史大人帶回去入祖墳吧?!?/br> “是!”刑秀朝著眸光冰寒,臉上毫無表情的鄧九郎望了一眼后,提步跟著柳婧匆匆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里,雖是被關(guān)押著,鄧九郎一行人卻清楚地感覺到,南越國人兵馬不絕,無數(shù)人進(jìn)進(jìn)出出。 望著外面的川流不息,以及似是被隔絕人的自己,地五走到鄧九郎的身后,低聲道:“郎君,你與她,怎么鬧到了這個地步?” 鄧九郎冷笑起來,過了一會,他才嘲諷地說道:“為什么鬧到這個地步?無非是看到我除了她外,還有幾個婦人,還讓那些婦人生了我的孩子罷了?!?/br> 地五呆了呆,過了一會,他無力地苦笑道:“這柳氏的心,真是狹得可以?!鞭D(zhuǎn)眼他又嘆道:“那么毫不猶豫便殺了幾妾,她的心也狠著呢?!?/br>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