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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莊子離城門可不近,饒是這一路眾人瘋了般疾沖而來,沖到莊子外時,看到的也是一大片火海。 望著那起火的地方,蕭文軒一動不能動了。 見到他臉白如紙,刑秀翻身下馬,他大步走到蕭文軒身后,白著臉厲聲喝道:“快,快去救火——你們還楞著干什么?去救火?。 ?/br> 他這一聲急喝,驚醒了呆傻的眾人,于是,奔跑聲叫著走水的聲音不絕于耳。 刑秀一馬當(dāng)先沖了過來,他一邊嘶啞地安排著眾人救火,一邊厲聲叫道:“這莊子里還有沒有活人?還有沒有?” 在喝來了十幾個仆人后,刑秀急得額頭青筋畢露的嘶叫道:“公主殿下呢?公主殿下在哪里?” 對上這些人撲通撲通的跪地聲,還有一個個驚慌恐懼的目光,刑秀猛然向后退出一步。 而這時,蕭文軒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扶著臉起不來了。 聽到他的跪地聲,刑秀回頭看了一眼,他迅速地轉(zhuǎn)過頭來,厲喝道:“小世子呢?小世子何在?” 這一次,他的聲音落下后,一個婦人怯怯地叫道:“小世子在,在這里?!眳s是新請的奶媽顛顛倒倒地跑了出來,她跑到刑秀面前撲通跪下后,顫聲說道:“我,我不知道……公主說是有事,把我使了出去,我奶了一會孩子,見孩子睡著了,便也跟著睡了。我不知道怎么會起火的?!?/br> 聽著這婦人的解釋,刑秀大步上前,他把孩子接過后,轉(zhuǎn)向蕭文軒厲喝道:“文軒——在這個時候,你哭有什么用?” 他走上前去,朝著蕭文軒的背上重重踢了一腳后,嘶叫道:“過來看看這個孩子,看看他是不是小世子!” 第三百零八章 他原來在 蕭文軒抬起頭來。他的眼眶發(fā)紅,整個人狼狽自責(zé)到了極點,見到刑秀問話,他轉(zhuǎn)向孩子看來,看了一眼后,蕭文軒點了點頭,啞聲道:“他是?!?/br>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毙绦惆押⒆颖У剿媲埃?jǐn)慎地說道:“初生的孩子都長得差不多,你再看清一下,他是不是小世子?” 蕭文軒再次抬頭。他眼神空洞地看了一會孩子后,低聲道:“是他……”在刑秀盯來時,他苦澀地說道:“小世子耳后有一塊紅印,公主還特意指給我看過。” 刑秀把孩子轉(zhuǎn)了過來。 果然,嬰兒的耳后,有著一塊紅印。 于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來,沉著臉看著蕭文軒,刑秀啞著聲音說道:“文軒,現(xiàn)在不是亂的時候,公主雖然不在了,可小世子還在,我們得保護(hù)他,直到他長大接手這塊封地!” 蕭文軒顯然有點聽不進(jìn),整個人還是呆呆怔怔的。刑秀也不理他,轉(zhuǎn)過身把孩子交給一個親信護(hù)衛(wèi)后,便著手處理起善后事宜來。 刑秀處理事情十分的迅速,不到一個時辰,他已放出了三十幾只飛鴿,就在他召集了三百護(hù)衛(wèi),交待了一些事后,天空也黑暗下來。 于漸漸籠罩的夜霧中,一個身影來到了刑秀的身后。 兩人一道看著那燒了大半,火雖然撲滅卻已不堪再用的莊子,半晌后,那身影低嘎地笑道:“沒有想到這次這么順利?!闭f到這里后,他轉(zhuǎn)向刑秀,又是嘎嘎笑道:“俗話說,背后插的刀最是難防,平素里柳婧那婦人對你和張景最是信任。因張景那廝心眼多名利心重,柳婧提防他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多于提防你。可她是到死也沒有想到,卻是你這樣的人。會在最關(guān)健的時候捅她最致命的一刀!” 看著后方那濃煙滾滾,以及直入天際的火焰。一輛馬車車簾一拉,女子平靜的聲音傳了來,“走吧?!?/br> “是——” 一聲朗應(yīng)中,隊伍轉(zhuǎn)頭,朝著與番禺相反的方向駛?cè)ァ?/br> 此刻的官道上,黃塵滾滾,無數(shù)中原人的馬車混合在夷人的歌聲中。煞是一派繁華熱鬧。 不過,這種繁華熱鬧,在夜幕降臨,在那小縣城的火焰漸漸熄滅后。也漸漸消失。當(dāng)來到兩片樹林中間的那塊荒野時,馬車中傳來一聲吩咐,于是眾人歡呼一聲,一個個翻身下馬準(zhǔn)備扎營。 就在這時! 幾乎是突然間,兩側(cè)的樹林中。涌出了滾滾煙塵——想那樹林落葉遍布,要讓這樣的地方濺出煙塵,那人數(shù)之眾,可想而知 緊接著,地面?zhèn)鱽硪魂嚦翋灥幕蝿印_@晃動是如此驚人,仿佛是無數(shù)包了布的鐵蹄同時移動后,令得地面出現(xiàn)搖晃。 就在眾人急急停下,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看來時,只見兩側(cè)的山林中,走出一列二列,無數(shù)列盔甲在身,煞氣凜然的騎士來。 這些騎士策著駿馬,手持長戟,無聲無息地靠近而來,轉(zhuǎn)眼間,從兩側(cè)山林中,便如鬼魅般滲出了五六千個騎士,他們手舉長戟,眼中毫無感情,木著一張臉朝著車隊圍來。 就在這些騎士把整個車隊團(tuán)團(tuán)圍住時,一隊衛(wèi)士,簇?fù)碇粋€郎君緩緩而來。 轉(zhuǎn)眼,那郎君便來到了眾人身前,在騎士們一分而開,讓出一條道時,那郎君驅(qū)著馬來到一輛馬車前,朝著那馬車門敲了敲后,面無表情的郎君冷漠地說道:“我兒子呢?” 聲音一落,馬車車簾一掀而開,端坐在馬車中,全身包得緊緊的婦人,迅速地抬起頭來。 婦人睜大眼,狠狠地瞪著郎君一會,終于忍不住叫道:“你怎么還在這里?”這婦人,自是柳婧。 聽到柳婧的問話,郎君卻是理也不理,他目光看向她懷中抱得緊緊的孩子,說道:“孩子給我?!?/br> “不給!” “不給?”年輕的郎君冷笑起來,他抬起下頜,不屑地說道:“不過幾個跳梁小丑,便給逼得離了封地,就你這樣,還想獨占兒子?” 柳婧聽到這話,頓時大為惱火,她柳眉一挑,沒好氣地回道:“誰說我是被逼得離開封地?我就是想借著這次假死,看看他們中到底有多少人背叛了我!” 叫到這里,她沒好氣地喝道:“鄧九郎,你還留在這里干嘛?你別忘了,你這樣耽擱下去,你那一兒一女可會沒命的!” 鄧九郎卻不想理會她這話,他看著柳婧,哧地一聲冷笑起來,“借假死來看清人?”他顯然給逗樂了,哈哈笑道:“你這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計策?歷史上的人用這計策的,都是一國之君,你柳婧算得什么?不過一個在封地立足不到二年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