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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眶又命令道:“來人——” “臣在!” “把此事告知我的大哥和九郎,讓他們馬上回洛陽!” 南越國中。 鄧九郎還沒有入房,便看到柳婧正抱過兒子,低著頭扯開一角衣裳給兒子哺乳。 暖暖的午后陽光,照在她白皙的染著紅暈的臉上,照在她溫柔垂下的雙眸,照在孩子烏漆漆的,與他的母親極為相似的,劉氏皇室特有的大眼上,照在她那挺立的白酥嬌乳上…… 這是一種無法以言說來形容的感覺,仿佛酥了天地…… 鄧九郎直過了一會,才緩緩提步,朝著這母女走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柳婧頭還沒有抬起,臉上已染了一層暈紅,她一眼瞟到自己正被兒子吮吸的*上,那清楚的兩個(gè)指印,不由挪了個(gè)身背對著他,低聲說道:“回來啦?” “恩。” 鄧九郎走到她身后。 他站在她身后,低頭看著兒子一吸一吸鼓動的小嘴,低沉地說道:“什么時(shí)候起來的?”頓了頓,他又道:“沒有想到你還起得來?!?/br> 這幾天,被他折磨得寸步?jīng)]有出過門的柳婧,白皙的臉上又是一紅,感覺到身后的注目,她又胡亂移了移,哼了哼聲說道:“你快去忙吧?!眲傉f到這里,柳婧想到了什么,便轉(zhuǎn)過頭來說道:“你可不許動我的人!” 她警惕地盯向鄧九郎,道:“你不會已有動作吧?” 剛說到這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轉(zhuǎn)眼間,一個(gè)幕僚在外面叫道:“郎君,洛陽急報(bào)!” 一聽到‘洛陽’兩字,柳婧便是一僵,鄧九郎迅速地回過頭去,他大步走向外面,一邊走,一邊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說是你母親出事了!” “什么?”鄧九郎迅速地接過那飛鴿,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眼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柳婧,嚴(yán)肅地說道:“阿婧,我母親病危,讓我馬上趕回洛陽!” 他對上站在門口的,柳婧那剛剛還暈染著羞色,卻迅速變白的臉,大步走了過來。 走到柳婧面前,他低頭看著這母子倆,頓了頓后,鄧九郎低聲說道:“這飛鴿是我自己的人發(fā)出的……我母親,是真的病危了?!?/br> 柳婧伸手握向他。 感覺到兩人的手都有點(diǎn)冰冷,柳婧顫聲說道:“你馬上就走嗎?” “是。” 說出這個(gè)字后,鄧九郎轉(zhuǎn)向兒子,輕輕說道:“我走了,你照顧好孩子,等我回來替他過周歲!” ……只怕還沒有那么容易。 柳婧怔怔地看著他,想道:從交州到洛陽,不說來去的時(shí)間要不要一年,如果他母親真的病危,如果有什么遺愿逼著九郎,那我與九郎? 她簡直不敢想下去。 按著砰砰亂跳的心臟,柳婧有點(diǎn)阻不住眼中的淚水,她又想道:我與九郎剛剛和好,他剛剛對我前疑盡釋,這一次,又會發(fā)生什么變故? 見到柳婧白著臉怔怔地看著自己,這么一會,那烏漆漆的眼中已是淚水盈盈。鄧九郎不由心中一軟。 他伸手摟住她,一邊擁著母子倆朝房中走去,他一邊吩咐道:“你先退下吧,我與公主商量好了自會有吩咐!” “是!” 房門一關(guān),讓柳婧坐在榻上后,鄧九郎扶著她的肩膀,低聲說道:“阿婧?!?/br> 柳婧睜大一雙淚眼看著他,低低應(yīng)道:“恩。” “我們好好談?wù)?。?/br> 他站了起來,端起一盅酒來到窗邊,朝外面出了一會神后,鄧九郎低沉地說道:“阿婧,洛陽那時(shí),我們多好啊?那時(shí)我恨不得把你栓在身邊帶著走,閑暇時(shí),我就一個(gè)人這樣站在書房中,想你,想你的笑,想你的臭脾氣,想你的好,想著想著,恨不得生上一對翅膀?!?/br> 說到這里后,他略頓了頓,聲音中突然添了份苦澀,“可我就那么出征一會,連一個(gè)月還沒有到,回來時(shí),卻是你蹤影全無的消息。那時(shí)我挺恨的,明明對你掏心掏肺了,明明都好得不能再好了,可就因?yàn)槲襧iejie她們的算計(jì),你就連等我回來,與我一起面對的機(jī)會也不給,便逃之夭夭……阿婧,那時(shí)我真想就忘了你?!?/br> 他一口一口地品著酒,聲音放輕,繼續(xù)說道:“我這心里實(shí)在太難受了,阿婧,喜歡你傾慕你這件事,幾乎耗盡了我全部的溫柔和心力。我前往西南征戰(zhàn)時(shí),甚至都想著,如果就這樣戰(zhàn)死沙場,也不失是一件幸事?!?/br> 他說到這里時(shí),身后傳來柳婧那隱隱的哽咽聲,她一邊哽咽,一邊低低地說道:“對不起,九郎,對不起……” 鄧九郎搖了搖頭,他輕聲說道:“你不用說對不起,你的難處,我也了解,你的固執(zhí)倔強(qiáng),拼死都想站在與我同樣的位置的性格,也不是一天生成的。我其實(shí)都了解,我就是心里難過,我就是整個(gè)人從最幸福的云端被狠狠打落后,這心空得很。我去西南時(shí),就是想著,給我二年時(shí)間,讓我徹底忘記你?!?/br> 第三百二十章 鄧九的真正心意 他說到這里,柳婧連忙哭道:“我不要,九郎,我不要你忘記我?!?/br> 鄧九郎沒理會她的哭泣,繼續(xù)說道:“后來,我從西南回來,陡然知道交州南越國多了一個(gè)百越女王,這個(gè)女王向太后說,她樂不思洛陽……” 鄧九郎說到這里,自失的一笑,他喉結(jié)滾動了好幾下,在仰頭把盅中的酒一飲而盡后,他繼續(xù)說道:“我還是不爭氣,那時(shí)刻,就應(yīng)該把你丟下,可我卻怎么做不到呢?”喃喃自語到這里,鄧九郎又道:“我做不到,我也忍不住,便帶著人來荊州了,我想與你見一面?!?/br> 他說著說著,到了這里時(shí),卻是長久的沉默。 廂房,因?yàn)猷嚲爬傻某聊察o至極,就在柳婧呼吸都有點(diǎn)痛時(shí),鄧九郎又放緩了聲音,繼續(xù)說道:“于是,我再次回到洛陽,用你說的那些匈奴之事,向太后討了這個(gè)交州刺史之職?!边@時(shí)的鄧九郎,想也沒有想應(yīng)該再向柳婧多說什么,柳婧也一點(diǎn)不覺得,他把那個(gè)消息據(jù)為已有,有什么過錯(cuò)。他和她都是聰明人,非常的清楚,對鄧太后來說,鄧九郎手中握有大量情報(bào),這是家國之幸,而如果是柳婧握了大量情報(bào),那就是她鄧太后之禍,那對鄧太后的刺激,還不是現(xiàn)在這點(diǎn)財(cái)富可比。那是會讓鄧太后傾一國之力來滅殺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