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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 “好好,不臟不臟?!?/br> 夫人笑呵呵地讓了步,她一低頭,從自己頸上取下那如意,在幫孩子掛在頸上后,夫人慈愛地說道:“算起來啊,你這孩子也是這兩天滿周歲吧?這般在路上走著,想來也沒有人替你過生日。這如意是你自己要的,便送給你做禮物好不好?” “呀呀呀……” “喲喲喲,還嫌棄了,看你這小臉板得!”夫人在奶娃兒小臉上輕輕掐了掐后,再次低頭他胖呼呼的腮幫子上咬了一口。 這一咬,奶娃兒怒了,他‘啪’的一聲扇了夫人一掌,在夫人身后的人齊刷刷低下頭時,夫人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孩子,這手勁還挺大的……” 就在她飯也不吃了,一個勁地抱著孩子說說笑笑聲,突然的,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 第三百二十三章 與鄧母會面 蹬蹬蹬的腳步聲中,一隊人出現(xiàn)在酒樓門口,那些人擋在門口處,朝著變得安靜起來的酒樓中瞟了一眼后,一個低沉有力的命令聲傳來,“對不起各位,這里清場了……不管是用了餐還是沒有用餐的,都請離開此處!” 幾乎是這人的聲音一響,酒樓中的客人便急急站了起來,在這些人爭先恐后地散了個一干二凈后,那低沉有力的聲音朝著掌柜小二命令道:“你們也退下!” “是是是!”這幾個腳步聲一退后,佑大的酒樓處,便變得安靜得很,一時之間,只有那夫人逗著奶娃兒咿咿呀呀的笑聲傳來。 那人步履鏗鏘地走來。 轉(zhuǎn)眼,他走到夫人身前五步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一眼被抱得緊緊的嬰兒一眼,那人深深一揖,低聲說道:“姐……你怎么在這里?”還這么好運氣的與剛剛抵達(dá)洛陽的柳氏碰了個正著? 鄧太后抬起頭來。 就在她抬頭的這一會,奶娃兒抓起她一根手指,朝著嘴里一塞后,便崩嘎嘎地咬得脆響! 幾乎是隨著那響聲傳來,四周的人是打了一個寒顫,鄧太后也是疼得一陣哆嗦,她在哇哇叫著,極不甘愿的奶娃兒嘴里搶出自己的手指,指著那上面的米粒兒牙印向奶娃兒叫道:“看看,這是你咬的,好痛!”她還配合地吸了一口氣。 于奶娃兒烏黑的大眼溜溜地注視中,鄧九郎低下頭責(zé)怪地說道:“你這孩子,怎么把你姑姑咬得這么重?還不親你姑姑一口?” 可惜。他這個父親,奶娃兒也是半年沒有見過。于是,聽到他的聲音后,奶娃兒終于轉(zhuǎn)了注意見力,他歪著頭雙眼睜得大大的與鄧九郎對視起來。 見弟弟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懷里的兒子,鄧太后站了起來。她把孩子遞過去,笑道:“接了吧……也省得你胡思亂想。” 鄧九郎一陣郝然地接過兒子,在兒子呀呀地比劃中,朝著鄧太后小聲地喚道:“姐……” 鄧太后沒有理他。 她轉(zhuǎn)過頭,抬起眼皮,慢慢看向那個戴著斗笠的青年主人。 在她看來時,那青年主人已慢慢低頭,他摘下斗笠后。向鄧太后低頭一禮,輕聲說道:“劉婧見過太后娘娘?!?/br> 這青年主人,自是柳婧了。 鄧太后靜靜瞟了她一眼后,卻沒有理會她的問侯,她朝著縮在父親懷里,正把拇指塞到嘴里啃著的侄兒看了一眼,攏了攏外袍,向身后命令道:“行了?;貙m吧?!?/br> 說罷,她帶著一行人,越過鄧九郎一行人。旁若無人地出了酒樓。 鄧九郎一直把鄧太后送上了馬車,這才回到了白衣樓。 這時,柳婧已快步來到他身邊,接過他手中的兒子,柳婧低聲道:“沒有想到運氣這么好,我才進洛陽呢。就與太后遇上了?!毕胨诌_(dá)的時間,連鄧九郎都沒有告訴,真是的,這樣都能與鄧太后巧遇,也是太運氣了。 回過神來,柳婧對上正凝視著她與兒子的鄧九郎,仰頭一笑后,悄悄握上他的手,在鄧九郎反射性緊緊回握后,柳婧說道:“你讓我?guī)б恍┪缀蜕浦颜邅?,也是運氣,我這次正好碰到了一個古越國的善醫(yī)者,聽說極是了得,現(xiàn)在他們被我安置在城外,讓人叫過來?” 鄧九郎想了想頭,說道:“去叫吧?!绷哼B忙回頭吩咐了一下,吩咐過后,她轉(zhuǎn)頭看向鄧九郎,擔(dān)憂地說道:“你好象并不開心?” 鄧九郎輕嘆道:“母親已經(jīng)病入膏盲,縱有神醫(yī),也難逃必死之人?!?/br> 聽他說得這么悲觀,柳婧只得握緊他的手。 這時,鄧九郎低下頭來,他看著柳婧,輕聲說道:“母親正在我的別莊靜養(yǎng),你既來了,就帶著孩子與她見一見。”柳婧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讓柳婧驚動太多了,也是,鄧太后雖是知道她來了,可具體如何處理,她也沒有發(fā)話,不如繼續(xù)低調(diào)。 柳婧點了點頭后,抱著兒子上了鄧九郎的馬車。 不一會功夫,馬車便在別莊處停了下來,在揮退仆人,親自帶著柳婧一路走進去后,鄧九郎來到一個廂房里,在里面呆了半柱香不到,他便出來了,朝著柳婧點了點頭,鄧九郎低聲道:“母親想單獨見見你,你抱著孩子進去。” “恩?!?/br> 柳婧應(yīng)了一聲,抱著兒子提步踏入廂房。 這一入廂房,柳婧便有點恍惚,她恍惚回到了三年前,那時與病重垂危的皇兄初相見時……此刻,半躺在榻上,消瘦得幾不成人樣的鄧母,有著與當(dāng)年皇兄一樣的死氣。 柳婧怔怔地看著鄧母,這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以前身體好時,總是打扮得華貴而得體,可現(xiàn)在,任何一個外人看了,也知道她時日不多。實是那張消瘦得只剩有骨頭的臉上,明明雙頰泛著潮紅,明明雙眼有著光亮,可就是給人感覺到,她的生命已走到了盡頭。 ……原來,不管是多么強勢多么有著了不得的人生的人,也一樣要死。像鄧母,她育有鄧太后這樣的不是帝王卻勝似帝王的女兒,在她的手里,鄧氏一族變成天下第一大族,她的兩個親生兒子,個個都是不凡。這么一個終會記錄在史冊上的婦人,原來也到了遲暮之時。 就在柳婧怔怔看著時,她懷中的兒子,突然咯咯笑了兩聲。 這兩聲笑,又脆又響亮,在昏暗的充滿著死氣的廂房中傳蕩開來。令得柳婧一驚時,也使得暈暈沉沉的鄧母重新睜開了眼。 當(dāng)下,鄧母昏暗的雙眼一亮,她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