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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緊抿雙唇猶自靜謐也是如此。氣氛,實在是有些奇怪啊。沈默心中氣悶,腦海中一遍遍回蕩的最后鏡頭,還是安姿怡柔若無骨的投在南黎辰懷里的場景,金童玉女,仿佛是佳偶渾然天成。不能想,只要一想到這里,沈默的心就會猛的一顫,而后便泛起陣陣刺痛,使他難受的難以呼吸,似乎連周身的血液都涼了三分。其實在南黎辰和安炎同時提出要送他去醫(yī)院時,他之所以昧心的選擇了幾乎是剛剛相識的安炎,也沒有選擇可憐巴巴望著他的南黎辰,完全是因為他在逞強。既然男子身邊已經(jīng)有了貌美如花的女子為伴,那么他這個昔日的老師與助理就應該識趣的退開吧,他在他身邊的地位,注定是卑微不道,可有可無的。今日之后,他們不要再有任何聯(lián)系了,也沒有機會再聯(lián)系!身在安炎的車上,實際上心里想的全是另一個男人,沈默望著車窗外時不時閃過的霓虹燈,光芒璀璨,搖頭苦澀的笑了,自己在心底都像嘲笑自己自作自受,吃那個人的虧還像沒有吃夠似的。何時,他才能學聰明一點?車子行駛的速度很快,又經(jīng)過了一個熱鬧街道的十字路口,望了望已經(jīng)很陌生的窗外,沈默想了想,開口跟安炎說了第一句話:安先生,麻煩您停一下車吧。沈老師還有什么事嗎?安炎回頭,帶著溫暖的笑意問道:咱們不是要趕去附近的醫(yī)院看看您的手?沈默看到安炎在說話的時候,車速并沒有減低半分,皺皺眉頭,再一次重復道:請停車,我還是不要麻煩安先生了,我并沒有傷的很重,只要回家擦點藥就可以。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沈老師剛剛在小辰和安安面前,為什么不這么說?冷不丁的,安炎細長悠悠的雙眸望著沈默,竟像要望進沈默的內(nèi)心世界一般。沈默在這般犀利的眼神中著了些慌,身子不自在的挪挪,低頭沉聲說:我只是覺得,如今夜色已晚,麻煩安先生的話會不好意思吧。安炎搖頭一笑:沈老師會傷到手完全是因為我們的責任,我送沈老師去醫(yī)院是義不容辭的,沈老師怎么會覺得會麻煩到我?安炎一口一個沈老師,語氣里恭恭敬敬的并沒有什么不尊重的感覺,可沈默不知道是為什么,現(xiàn)在除了南黎辰,任何人叫他老師,都讓他難以忍受。灰暗的記憶隱藏的太深刻,為人師表一直是他的夢想,可是這個夢想最后被人以那樣不堪的手段結束,現(xiàn)在聽在耳中,沈默只會覺得十分諷刺。安先生,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說過了,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你,你還這樣叫我老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都是怕麻煩,不愿意多管閑事的嗎?沈默不明白,這么大晚上的,安炎不想辦法把自己甩在半路,自己好回家休息,硬是拉著他耗什么?安先生,請你停車吧。安炎似乎只聽到沈默前面的話,而沒有聽到他最后的請求,一只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伸進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反手抵到沈默跟前。這是我的名片,沈老師既然口口聲聲說已經(jīng)不記得學生了。他露齒一笑,輕飄飄的說:沒關系,我和老師就在這里重新認識一次吧。沈默:真不知道再該如何跟眼前這個溫柔強勢的年輕男子說話,沈默萬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上他的車,原以為這樣可以甩掉南黎辰的,沒想到南黎辰是甩掉了,安炎自己也是個麻煩事兒。安先生沈默唯有接過名氣,想要嘆氣般的第三次說道:你現(xiàn)在能停一下車嗎?沒想到安炎再一次偏過頭,俊眉深鎖,認真的說道:老師,你的手受傷了,我若不將你送到醫(yī)院,看著你拍片上藥,我怎么能放得下心?沈默微怔,訕訕的說:我真的沒事。既然沒事,那在小辰面前,老師怎么不說?安炎望了望窗外,壓低聲音笑著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小辰在的地方很遠很遠了,相信小辰不能夠再輕易的找到老師吧?沈默的身子瞬間繃的死緊,幾乎僵了一半。我不知道安先生在說什么語調(diào),微染慌亂。安炎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彈了彈,回頭的瞬間深深的望了眼沈默,是那種意味深長又欲訴難懂的復雜眼神,只有一秒鐘,他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沈默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看不懂身旁這個陌生的英俊男子,一摸自己的手掌心,滿是薄涼的冷汗。到了這個時候,沈默越發(fā)不想跟安炎呆在同一輛車上,寧愿自己花錢打車回去都行,還沒等他開口,安炎突然高興的說道:沈老師,醫(yī)院到了。窗外,車子終于緩緩停下來,可的對面就是一座市級醫(yī)院,沈默本欲開口額唇抿了抿,嘆口氣,最后還是選擇閉上,心已經(jīng)覺得累了。老師等一下。安炎關掉車子,打開車門出去的時候突然對沈默柔柔的笑了笑,說著便離開了駕駛座。沈默錯愕,不知安炎要做什么,剛要推開車門走出去,自己旁邊的車門已經(jīng)被人緩緩的打開,抬頭,望見的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英俊溫潤的年輕男子的身影。你沈默不知安炎要做什么。安炎笑了笑,一日為師,終生不忘。老師坐學生的車,是學生的榮幸。說著做出一個英式標準請的姿勢,老師?沈默臉不自在的抽了一下,一抹異樣的紅在安炎的注視下浮現(xiàn)在白皙的臉龐上,小聲的道聲謝,他最終還是沒有受安炎的禮,選擇自己推了推車門,快速的下了車。安炎望著這樣的沈默,點頭一笑,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便往醫(yī)院的方向走去。老師,走吧。又是這樣的稱呼,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沈默皺了皺眉頭,望了眼燈光耀眼的醫(yī)院大樓,深深的嘆口氣,只好認命般的跟上去。于是按照安炎的意思,原本只是猛然大力撞擊下的擦傷,他卻硬是給沈默掛了個vip的號,經(jīng)過專家會診,拍片,上藥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半夜,估計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的樣子。走出醫(yī)院的大門,沈默一臉的深惡痛絕被深深的隱藏在他的心里,原本就白皙無血色的臉龐,現(xiàn)在被折磨的更是血色盡失。無奈的望一眼前方步履輕快的年輕男子,沈默不由得怨念叢生,沒想到安炎看起來是這么溫文爾雅的謙恭男子,可是在為人行事上,卻自有他強勢果斷的一面。這也難怪,看他的名片是安氏企業(yè)的總裁,身任安氏那種大企業(yè)的主事者,如果手上沒有幾分手段,那也是不可能的吧?只是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