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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夭的唇冰冷而淡漠,他一把拉過他受傷的手臂,手勁之大讓受傷的地方徹底崩開。那條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那明顯的舊傷,讓他的銀眸越加的冰冷。“這就是你的嗜血?”“夭?!?/br>夙夭冷冷一笑,單手撫摸著君十七的唇?!熬?,你不懂的,你一輩子都不會懂我的心?!?/br>“夭,我……”君十七聲音有些許的顫抖。夙夭低頭吻上,不是,是咬上君十七的唇,那根本不算一個吻,只是一種撕咬,如同野獸間的廝殺。“夭?!本叩偷偷哪剜?,睜著眼睛回應他。夙夭一把撕裂他身上還在滴水的衣裳,在黑暗中把他壓倒在地上。“你不是讓我愛你嗎?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辟碡猜曇袈涮幒敛谎陲椀臍埧帷?/br>君十七倒在冰冷的地上,直到身體被銳利的疼痛貫穿的時候,他睜開眼睛,在黑暗中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夙夭是心疼他的,所以,他利用了他的心疼。癡癡的笑著,眼中卻有淚滾了出來,君十七抱緊身上健碩的身體,他只是不想放手,不想放開這個人。這是他浮沉在這片黑暗中唯一的稻草,他絕對絕對不要放手!即使是死,他也不放手。只要夙夭心疼他的自虐,他就不會離開自己,這一世他們是綁定了。窗外閃電劈空,雷聲轟隆。夙夭明亮的銀眸在黑暗中漾出一抹悲哀,你不懂的,你一點都不懂我,所以,這輩子我都愛不上你。君十七。第三夜。今天是君十七入住夙夭的房間,抵死纏綿的第三夜,自從那晚之后君十七每天晚上都來。如同野獸互舔傷口般,夙夭也是來者不拒。一個人畢竟是太累,太冷,太寂寞了。已經是后半夜,夙夭依舊睡不著,看了一眼熟睡的君十七,起身披著衣服離開了房間。這幾日沉迷于欲望,他已經有兩天沒有來這個涼亭了。只是,這樣的激情過后,突然心中空蕩蕩的極其想他。月初的夜里,連月色都少的可憐。夙夭一個人走在靜謐的夜色中,來到涼亭習慣性的抬頭,驚訝的發(fā)現那個連門都不曾打開過的房間,居然亮起了燈!幾乎是一種身體的本能,他還沒有考慮好,人已經站在了那扇透著微弱燈光的門口,一只手已經大咧咧的推開了虛掩的門。門里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此刻還會有人出現,甚為驚訝的回頭看來,卻是相看兩驚嚇。“你來做什么?!”“怎么是你?!”門里門外兩個人同時驚呼出聲。小桑手里拿著的東西,差點沒掉了一地,他剛剛從冥界回來,奉命來拿一些東西,并不是知道夙夭已經入住多時,半夜驚現這個家伙,真是現實版的午夜驚魂!他雖然生在死靈滿布的冥界,但是桑一直堅定的認為,眼前這個人絕對比死靈可怕的多。夙夭也是一驚,而后皺起了眉。卻是因為看到的居然是桑,而不是雅亦開始有點惱怒。“他人呢?”“妖王找我家主人?”小桑試探性的問,垂下眼簾的眼中疑云滿布。他家主子是不是趁著他不在偷偷在外面欠了妖王債,不然人怎么會追到這里。“他人在哪里?”夙夭銀眸中的不悅漸濃,他不喜歡同一句話說兩次,若不是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他,夙夭早就走人了。小桑無奈嘆口氣,唉,不是他不忠心,實在是扛不住這人給的壓力?!拔壹抑魅嗽谮そ?。”“在冥界?”夙夭眉心皺的更緊了,“他不是去逍遙了,怎么會在冥界。”這次換小桑驚訝了,“妖王難道不知,亡靈島神界的死靈反叛,我家王早已經回去坐鎮(zhèn)前線了?!?/br>“神界的那些惡靈?!辟碡膊[起銀眸,閃過狠辣的光。“當初就讓雅亦把那些東西全數元靈盡毀,他心存婦人之仁不忍,而今果然出事了。”神界的亡靈本來也于其他不同,但是,若是神界修行到達王者級別的亡靈卻是極其可怕。若是善靈還好,若是惡靈,關押在冥界不出事都難。冥界地氣極陰,亡靈眾多總會有惡靈存在,那些惡靈吸食其他的亡靈之后,邪惡之氣就會大增,法力也會變得異常的高強。當年他就讓雅亦不要設置亡靈島,讓這些亡靈在初來的時候就毀去元靈。但是,除了人界的亡靈之外,其他五界的亡靈是沒有來世的,毀了元靈就等于灰飛煙滅。雅亦存一心之仁慈,不忍他們徹底消散將其關押亡靈島,卻不想而今給整個冥界帶來大災難。冥界。冥河上的亡靈島。當夙夭趕到的時候,冥王已經鎮(zhèn)壓住了蠢蠢欲動的亡靈,法力最高,最邪惡的亡靈已經被毀去元靈,永不超生。但是,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雖然不至于傷及性命,卻也是元氣大傷。就算他天賦異稟,法力高強。一個人對付那么多的亡靈,還是很吃力,尤其是不知為何總是心神不寧,一個不小心居然被法力反噬。無聲苦笑,還好。至少只是他一個人受傷,而不是禍及整個冥界,乃至六界。果然是因果報應,是自己的一線善心鑄就了今天的惡果,而今自己這樣也算是報應吧,今日的一切不過是圓了當日種的因。冥宮。夙夭一路沖到冥宮,來的那叫個氣勢洶洶,沿途看守的冥兵都假裝自己的瞎子,眼看他像是來找自家主子討債的惡霸相,卻沒有一個人敢管。夙夭很怕再次錯過他,所以他來的很急,直到走到雅亦的寢宮中,看到那一層層放下的簾幔,一顆心才慢慢的定了下來。他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他知道只有雅亦睡著的時候,這二十一層簾幔才會層層放下,這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禁止打擾。當然這一點,夙夭自動忽視。夙夭掀開最后一層簾幔的時候,終于如愿以償的看到尋找多時的人。他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張樸素的大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直到此刻臉上依舊戴著銀色的面具。即便如此,依舊可以看出他消瘦了許多,不知是為了前幾日的戰(zhàn)事,還是其他。夙夭走到床前伸手想要拿下他臉上的面具,那雙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沒有了以往的神采奕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隱忍。夙夭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靜靜的跟那雙眼睛對視了許久,眼里流淌著的是在君十七面前從未有過的無盡溫柔。“雅,好久不見?!?/br>說著伸出手指撥開糾結的青絲,把它們捋順披散在枕頭上。每個動作都輕柔得仿佛怕弄疼他。“你來做什么?!蔽ㄒ宦冻龅难劬锶耘f是平和得沒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