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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凈污房中就走出一個(gè)手持戒棍的老太監(jiān),看了看滿地的狼藉和跪地求饒的狼狽宮婢,趕忙走過來,先是對蘇矜行了禮,然后手中的戒棍便一下下打在蜷縮跪在地上的宮婢身上,毫無憐惜之態(tài)。 滿是黃牙的嘴里還不時(shí)吐出小聲的謾罵: “好你個(gè)狗賤婢,讓你做點(diǎn)事都做不好。還敢沖撞了貴人,看我今日不打斷你的腿,讓你不好好做事,讓你偷懶……” 蘇矜看不過眼想上前勸阻老太監(jiān)的施暴,可是卻被綠荷強(qiáng)硬的拉走了,直到確定離開凈污房挺遠(yuǎn)之后,綠荷才放開了手,對蘇矜說道: “小姐,這可是宮里,有些事兒咱們不能管?!?/br> 蘇矜氣喘吁吁的指著先前的方向,蹙眉道:“難道就看著她被打,我們什么都不做?” 說著,便提起裙擺,還想再往凈污房的方向走去,綠荷跺著腳拉住她,解釋道: “小姐,會在凈污房的宮婢都是犯了錯(cuò)的,有些還可能是皇上,皇后,太后親自下的旨意,為的就是讓她們在那里遭罪,咱們怎么管呀?” 蘇矜看著焦急的綠荷,心中還是覺得十分不痛快,綠荷見蘇矜稍稍冷靜下來了,便又再接再厲的說道: “小姐,宮里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得勢的時(shí)候誰都巴結(jié),一旦失勢,就連狗都不如,你看你,手都凍僵了,咱們還是回去吧?!?/br> 綠荷扶著蘇矜朝著冷月殿的方向走去,蘇矜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先前那宮婢的絕望又凄迷的眼神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想起自己的處境,蘇矜不得不向這個(gè)殘酷的世界妥協(xié),垂頭喪氣的問道: “那宮婢是誰,犯了什么錯(cuò),你知道嗎?” 雖然那人滿身臟污,但姿容姣好,眉心難掩一股聰慧的靈氣,這種人必定不會是生來卑賤的。 綠荷本來不想說的,但抵不住小姐追問,還是說了: “那個(gè)宮婢叫汐蓉,原本是前皇后的貼身女官,掌管前皇后的衣食住行,可有一天晚上,前皇后吃了汐蓉試用過的羹湯中毒身亡了,汐蓉姑姑就被打入了凈污房,直到現(xiàn)在。” 蘇矜耳中聽著綠荷說話的同時(shí),腦中也在回想。 這個(gè)朝代是后元,皇帝是三年前登基的,短短三年之中,已經(jīng)換了五位皇后,每一位都是不超過三個(gè)月便莫名其妙暴斃而亡的,在皇后位最久的,還屬如今這位,首輔林公的嫡女林淵,人如其名,才學(xué)淵博,雖然從小便是個(gè)病秧子,但卻以一手丹青妙筆和七步成詩享譽(yù)京城貴女圈。 原本她與蘇矜的jiejie蘇寧同是貴妃,前皇后中毒身亡,林淵貴妃便以深得太后寵愛為由,入主東宮,成為后宮之主。 “這么說,宮里是懷疑汐蓉與前皇后的死有關(guān)?”蘇矜蹙眉:“可如若這般,又豈會容她活命?” 綠荷答道:“原本汐蓉是要給前皇后陪葬的,幸好她在宮里有一個(gè)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就是咱們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女官玉瑾姑姑,是她給汐蓉求情,才免她一死的。但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逃了?!?/br> 蘇矜點(diǎn)點(diǎn)頭,陷入自沉思。懷著滿腹的心思,回到了冷月殿,剛踏入殿門,便看見傳旨的公公: “哎唷,娘娘您可回來了??煨?zhǔn)備準(zhǔn)備,皇上宣召,請?zhí)K婕妤娘娘去養(yǎng)心殿伴駕?!?/br> 蘇矜心頭大驚:“伴駕?” 回想前次,皇帝在她宮里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樣,蘇矜只覺這回伴駕絕不是那么簡單的。 趁著入內(nèi)更衣的時(shí)候,讓青瑛塞了點(diǎn)賞給傳旨的公公,這才打聽出來。 “皇上和大小……蘇貴妃在養(yǎng)心殿中下棋,不知怎地卻問起了小姐,蘇貴妃說小姐的棋藝精湛,這不,皇上就來宣召了?!?/br> 蘇矜張開雙手,讓綠荷給她更衣,抬頭想了半天: “我棋藝精湛嗎?” 綠荷和青瑛互看兩眼,綠荷答道:“小姐的棋藝……從未有過精湛的表現(xiàn),倒是蘇貴妃,年年都在蘇府的棋藝大賽中拔得頭籌?!?/br> 蘇矜點(diǎn)點(diǎn)頭,綠荷說的,倒是跟她腦中的記憶相吻合。 她蘇矜會不會下棋這種事情,隨便打聽一下都知道的,蘇寧卻以此為由,讓她前去伴駕,卻是為何? 作者有話要說: O(n_n)O~,藥藥,切克鬧……陰謀詭計(jì)上來鳥…… 9小試牛刀 更衣過后,蘇矜帶著綠荷和青瑛去了養(yǎng)心殿。 雖然冷月殿的生活條件在內(nèi)務(wù)府的巴結(jié)下有所改進(jìn),但蘇矜卻不得不承認(rèn),還是跟養(yǎng)心殿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將披肩的氈子交給綠荷她們,蘇矜獨(dú)自走了進(jìn)去。 只見蘇寧和皇帝對壘而坐,雙方各執(zhí)一子,下的竟然是象棋,腦中回憶一番后,貌似蘇府每年的棋藝大賽比的都是圍棋,蘇寧年年都能出類拔萃,笑傲蘇府。 蘇矜請過安之后,便安靜的等候在一旁,晏岑走過一步后,便對蘇矜招了招手,說道: “蘇兒,過來坐在朕身邊?!?/br> 如此親昵的稱謂讓蘇矜感到有些無力,看來皇帝是卯足了心思要讓她們姐妹相殘了。 在蘇寧親切又關(guān)注的目光中,蘇矜彎著青澀的微笑,坐到了皇帝指定的位置。 “愛妃的棋藝越來越好,朕都快招架不住了?!标提恢皇謸еK矜,一只手下棋,如刀刻般的英俊面容上噙著一抹顛倒眾生的微笑,用眼神勾著蘇寧說道。 懷抱一個(gè),眼勾一個(gè),典型的渣男啊,要擱在現(xiàn)代,這貨絕對是個(gè)坑爹的419熱衷份子,所有良家女子的必殺公敵! “皇上,你可不許笑人家,人家這都快輸了?!?/br> 蘇寧似嗔似怨對皇帝投來一個(gè)勾魂攝魄的媚眼,不得不說,她這個(gè)jiejie確實(shí)生得國色天香,如牡丹般無論在何處都能艷壓群芳,皮相不錯(cuò),聲音也不錯(cuò),猶物一詞當(dāng)之無愧。 晏岑對蘇寧指了指棋盤的右下角,算是提示,趁著蘇寧凝想之際,晏岑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察覺到了蘇矜的目光,溫柔一笑,將茶杯送到蘇矜面前,挑眉問道: “蘇兒想喝嗎?” “……” 蘇矜對他眨巴了兩下眼睛,淡淡的搖了搖頭,心里卻是翻江倒海的洶涌,真是不知道說什么了,這貨叫她來,就是為了讓她見證他們的打情罵俏嗎? 蘇寧按照晏岑指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