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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愣了一會兒后,才道: “本宮正在處理宮事,倒讓安王見笑了?!闭f著便指了指蘇矜道:“雖然曦貴人是本宮的娘家meimei,但宮規(guī)便是宮規(guī),犯了就要受罰,還不動手?” 蘇貴妃對映如使了個眼色,也不顧及安王在場,只想徹底的教訓(xùn)一回蘇矜。 “且慢?!卑餐鯀s再一次阻止,只見他站到蘇矜面前,對蘇貴妃說道:“貴妃息怒,其實個中緣由,本王先前在殿外也聽袁常在說了一番,照本王看來,曦貴人并無‘以下犯上’之嫌,因此而受刑的話,傳出去怕是壞了貴妃的公允名聲。” 蘇貴妃冷眼在安王與蘇矜之間回轉(zhuǎn)幾下,咬著下顎說道:“安王豈可聽那罪婢的一面之詞?不怕傳出去也壞了王爺?shù)墓手麊???/br> 話音剛落,還不等安王反應(yīng),只見先前被安王救下的袁常在忽然沖上了前,跪在蘇貴妃面前,大聲說道: “娘娘,妾自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正如曦貴人所言,若是妾衣襟內(nèi)沒有金箔粉末,那就說明妾沒有說謊,曦貴人擔(dān)保之名亦也成立才是。” 袁常在說完這句話后,蘇矜便覺得不對勁,因為先前蘇貴妃已經(jīng)明確的說了,她不會派出任何人去為袁常在驗身,她若想證明的話,唯有—— 只見袁常在猛地站起,將自己的外衣爽快的剝落,只著單衣雙手將外衣呈至蘇貴妃與安王面前,內(nèi)襟中干干凈凈,確實沒有金箔粉末殘留。 但袁常在的舉動卻給在場所有人一陣不小的沖擊,要知道,宮里的女人一旦名節(jié)受損,那便再難承恩,所以說,她的這種行為在宮中便是自斷前程的做法,等同于剖腹窺鵝,極不理智。 蘇貴妃和安王都沒有料到袁常在會做出這番自毀前程的事情,驚愕之余,安王趕忙讓身后的侍衛(wèi)脫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袁常在身上,并對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說道: “你,很好。” 袁常在背對著蘇矜,因此臉上是什么表情,她沒有看到,但從袁常在背脊僵硬的程度來看,應(yīng)該是接受了安王的安慰才是。 “貴妃看到了?事情正如袁常在所言,一切都只是誤會罷了,因此,還請貴妃赦免蘇貴人之罪?!?/br> 前有安王保駕護(hù)航,后有袁常在舍生取義,明眼人都知道,蘇貴人這頓打是免掉了,正覺得惋惜之際,只聽寧曦宮外傳來一聲太監(jiān)吟唱: “皇上駕到~~~” 蘇矜在心中暗嘆,這個皇帝就好像是從前電視劇中的警察,總是出現(xiàn)在事件的尾聲處。 “蘇貴妃生辰朕來晚了,卻不知竟這般熱鬧!” 皇上噙著嘴角走了進(jìn)來,眾妃嬪紛紛站起對其行禮,晏岑大手一揮,免去眾妃禮儀,走至蘇貴妃面前,仿佛沒看到安王般,對蘇貴妃言笑晏晏。 “參見皇上?!?/br> 安王對皇帝行禮,皇帝這才好像看見他了一般,對他瞥去意外的眼神,道:“免禮,沒想到安弟也在,真不知今兒吹的是什么風(fēng),還是貴妃的面子大啊,竟然連一向深入簡出的安弟都前來為你賀壽。” 蘇貴妃聽皇帝如是說道,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忽的竟然就跪了下來,臉色煞白道:“皇上說笑了,臣妾不敢當(dāng)。” 看得出來,蘇貴妃是急切的想要在皇上面前撇開與安王的關(guān)系。 蘇矜冷眼看著這一幕,覺得皇帝與安王的關(guān)系可疑極了,照理說,既然是兄弟,雖然有身份上的沖突,但最起碼要維持表面的和諧,但看皇帝的態(tài)度,擺明了十分不喜歡安王,既然如此,又何必容他于宮中行走呢? “起來吧。朕也沒有怪罪貴妃的意思。來來來,快跟朕說說,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些……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指了指兩名太監(jiān)手中的托盤,對著掌嘴用的竹板發(fā)問道。 蘇貴妃見皇上問起這事,臉色越發(fā)煞白,早失去了先前的容光,可見對皇帝,蘇貴妃是相當(dāng)害怕的。 “蘇兒,你來說吧。” 蘇矜正垂首立在一側(cè),沒想到皇帝會親自開口指名她來說話,看了眼安王與蘇貴妃后,便趕忙行禮將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明,皇帝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微笑淡然的微笑,在蘇矜說完之后,剛剛起身的蘇貴妃再次跪地請罪: “皇上,臣妾一時不查,被憤怒沖昏了頭,才會這般糊涂的?!?/br> 蘇矜知道,她是在害怕皇帝追究她‘不公允’之罪,于是率先請罪。 皇帝將之扶起,嘴角依舊噙笑:“貴妃雖然莽撞,但朕覺得有些判決并非就是有失公允?!?/br> 忽的轉(zhuǎn)頭看向蘇矜,又看了眼安王,道:“就算貴妃判決有誤,但蘇兒你以貴人之身質(zhì)疑貴妃,便是以下犯上,貴妃要求掌嘴,并無過分之處?!?/br> “……” 蘇矜斂下眉目,眼波流轉(zhuǎn)幾下后,才隱忍著說了句:“皇上說的是。” 好吧,雖然有些冤枉,但無疑她蘇矜已經(jīng)成為了皇帝與安王相斗間的犧牲品,還是新鮮出爐的,原以為皇帝只是來收個尾,沒想到卻只是開始了另一個事件。 她十分期待明天照鏡子的時候,這張清麗的小臉上微血管盡數(shù)爆裂的慘狀。 既然皇帝親自下了令,先前還擔(dān)心會被降罪的映如立刻站起了身,對兩名小太監(jiān)行了個手勢,拿起竹板準(zhǔn)備開打,卻不料,又被安王阻止。 只見安王淡定自若,從袖中抽出一塊金牌,對皇帝說道: “臣弟雖然不才,但也覺得皇上所言不對,先皇曾經(jīng)說過,不對,便需改之,故特賜這金牌,令臣弟督促,不知皇上還有印象否?” 皇帝晏岑掛著微笑的臉有些僵硬,接過安王手中的金牌,指了指蘇矜說道: “安弟當(dāng)真要為了她,動用先皇的金牌與朕為難嗎?” 安王雙手?jǐn)n入袖中,道:“臉是女人的命,皇上今日若毀了蘇貴人的臉,便是要了她的命,臣弟不忍看到蘇貴人香消玉殞,特請皇上開恩?!?/br> “……” 蘇矜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正為了她而唇槍舌劍的男人,心中五味陳雜,要說感情的話,她是都沒有的。 皇帝晏岑是床伴,安是益友,雖然都與她的生命有著絲絲縷縷的牽連,但卻無一人走入她的內(nèi)心,更何況,她也不認(rèn)為,憑她這副身子和靈魂,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