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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騎兵,那又長又圓的馬刀劃在半空,在陽光映射下發(fā)著冷輝。 駿馬的嘶鳴,昂揚旗幟飄舞的獵獵風聲,鐵馬戰(zhàn)刀,殺氣騰騰。 “弓箭手!”龍?zhí)煊鹨姶笤买T兵沖鋒逼近,長劍一揮,三百名弓箭手手挽長弓,瞄準戎狄來騎,數(shù)百支箭齊齊發(fā)射出去,沖在最前的不少月氏戎狄騎士應聲落馬,一時人仰馬翻,慘叫聲絡繹不絕。 緊跟隨其后的月氏騎兵卻渾然不絕,快速穿過受傷的同伴,眨眼便沖出數(shù)十步,離著對方陣列只有四十步時,前排騎兵一手持刀,一手撐起臂盾,準備沖撞硬碰,后面馬群中也不少月氏人挽起手中狼牙弓箭,便往前方盾牌陣列射來。 “弩機手、投矛手!”龍?zhí)煊鹄潇o地關注月氏騎兵的沖勢,及時發(fā)出作戰(zhàn)的命令。 這些小型弩機都是連弩,就錢是不用在普通弩機上設計了弩箭儲藏盒,每射出一支弩箭后,又下面彈簧的卡位,將下面的箭矢自動上好,可連續(xù)射出二十幾箭,有點像抗戰(zhàn)時期步槍一樣,只是箭矢較短,射程只有三十步左右,殺傷力也有限。 但是月氏部落屬于西域地區(qū)游牧部落,不產(chǎn)鐵器,騎兵身上盔甲有限,大多都是皮甲和厚厚的袍裙,抵抗力不如中原鎧甲,因此這種弩機還能穿透敵兵的皮甲。 “嗖嗖嗖——” 弩箭、矛槍、弓箭一時間相互射去,又倒下數(shù)百名騎兵后,后來的驃騎已沖到了盾牌前,厚重的馬刀高高舉起,接著戰(zhàn)馬的沖力,如決堤的洪水一下子沖撞在盾牌防御線上。 “哐啷鏘鏘…砰砰……” 馬身與盾牌撞擊的巨聲轟然炸響,不少駿馬被如林的長矛刺中,馬背上的騎士被慣性甩出陣中甚遠,旋即就被陣內的士卒亂戈擊斃,幾番沖撞后,前幾排的盾牌手終扛不住這股沖擊,防線被鐵蹄撕裂,不少盾牌手被馬蹄踩在了腳下。 “殺~”龍?zhí)煊鹨娨粦?zhàn)無可避免,長嘯一聲,揮舞寒赤劍率軍朝著敵兵殺去。 諸鐵衛(wèi)和三百多騎兵也緊跟其后,向著前面的敵軍沖去,準備要突出重圍,周圍的步兵手持著長矛長戈跟隨著騎兵向前沖鋒,迎戰(zhàn)大月氏的彪騎隊。 混戰(zhàn)開始了,山谷河床平地上一千蜀軍和數(shù)千月氏騎兵短兵交鋒,弓箭、投槍等遠程攻擊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的人只能抄起刀槍劍戟尋找著對手rou搏,人頭滾地,斷肢橫飛。驚心的慘叫,動魄的蹄聲,激烈至極。 龍?zhí)煊鹉涿钕萑肓酥貒南虢袢找粦?zhàn)雖艱險,但必須成功突圍,否則自己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卻在陰溝翻船,豈不讓天下人貽笑大方,長劍寒芒暴起,數(shù)十道劍光在胸前密布透隙,月氏戎狄的圓形馬刀劈砍過來,均被他的劍網(wǎng)擋在外面,幾個快劍式齊發(fā),馬前十余名戎狄武士就被斬落馬下。 月氏右將軍努爾圖烈率領小隊騎兵也已沖入沸騰的廝殺戰(zhàn)場,見敵軍一將勇猛過人,頓時想要比試個高低,手持沉雄厚重的雙锏,大吼一聲,朝著龍?zhí)煊鸬姆轿缓魢[殺去。 兩名鐵衛(wèi)見敵將來襲,擋在主帥之前迎擋努爾圖烈,后者雙锏一輪,左右揮舞,一股劈石斷金的大力掄出,一锏從一名帶了護身鐵鎧的鐵衛(wèi)凌曉胸中擦過,火星暴起,護身鎧甲裂了一個嚇人的大口,頓時rou綻血涌,栽落馬下。 另一位鐵衛(wèi)魏陽被一锏砸中兵器,只聽咔嚓一聲,手中長劍應聲斷折,整個人被一股大力震得翻落馬背,急忙在地上連打幾個滾兒,還不等他爬起,隆隆震響的馬蹄已從他身上踩踏而過,嚎叫和掙扎只持續(xù)了片刻,碗口大的馬蹄再踩在背上時,魏陽已不做絲毫反應,兩個新晉級的鐵衛(wèi)竟然沒有擋住對方一合攻擊。 龍?zhí)煊疬@時也注視到了身旁攻來的猛將,他揮劍一斬,身前又是一排的戎狄騎士倒在血泊中,然后撥馬迎戰(zhàn)努爾圖烈。 “呔!吾乃大月氏國雙虎將努爾圖烈,你是何人?”努爾圖烈用著怪腔說著中原語,手中的八棱锏同時劈出,虎虎生風,威勢強勁猛烈。 “你爺爺,蕭翎!”龍?zhí)煊鸫鹪捴畷r,手中寶劍絲毫不緩,刷刷就是兩劍遞過去,電光颯颯,快的匪夷所思,而且他在大劍師修為,腕力一發(fā),使出的力量比以前還要強出一倍,劍身挾帶的力量十分雄厚。 “當當…” 兩劍均斬在了雙锏上,火花迸濺,兵器在震擊之下都是嗡嗡輕顫。 努爾圖烈虎口發(fā)麻,心中一震:此人好大的臂力和腕力??!他自己本就天生神力,能空手扛起大鼎,每一支锏又有七八十斤重,配合一身精湛武藝和锏法,縱橫天水草原和西域上,簡直罕遇敵手,想不到在此竟碰上了勁敵啊。 龍?zhí)煊鹜ㄟ^一劍就試出了對方的勇武,心下一凜,這努爾圖烈的臂力直追項羽了,不過威勢和武技原不如楚霸王那樣威猛霸道,也就相當于一流劍客的戰(zhàn)力,與自己對戰(zhàn),那是找死了。 想到速戰(zhàn)速決,龍?zhí)煊鹗滞笠徽裰?,抖出一道攝人的劍芒,劍鋒在陽光直射下,劍光霍霍,交織在方圓丈許的半空中,劍招撲朔迷離,仿如一張似虛似幻的劍網(wǎng)罩向努爾圖烈的胸口和腦袋。 “喔!”努爾圖烈感受到了劍勢的深奧,似乎無論如何迎擋都無法抵擋一般,心頭一驚,暗叫不妙,這人究竟是誰?如此劍術,幾乎快趕上西域的劍圣大師了。 努爾圖烈強壓下驚懼,雙手緊握八棱重锏,大吼一聲,施展全身解數(shù),雙锏在身前揮舞成輪,把锏法最厲害的招數(shù)全部使出,攔、格、劈、架、截一氣呵成,而且威勢迅猛,簡單有效毫無花架子,很適合在馬背沖殺作戰(zhàn)。 “錚錚錚…” 一連數(shù)聲連響不絕,努爾圖烈竟然在關鍵時刻使出了自身的絕技才擋住了對方虛實難測的劍勢,兩回合下來,背心冷汗直冒:直賊娘的,這蜀蠻子怎么如此厲害! 龍?zhí)煊鹄浜咭宦暎骸澳氵@番邦蠻夷,今日讓你瞧瞧中原劍術的博大精深!”話落手中的寒赤劍在空中一劃,劍網(wǎng)消失,就變成了最厲害的一招破劍式,劍光帶著凜冽的呼嘯聲,刺破了空氣,隱隱帶著一股攝人的勁氣。 這是他晉升大劍師后,修煉出來的內勁和無形劍氣,雖然遠沒有武俠中描寫的隔空殺人的地步,但內勁就是用劍者精氣xue神與身體周圍的自然之氣融合,產(chǎn)生的一種內息暗勁,好像中華氣功性質相似,從劍身中迸發(fā)無形的劍氣相隨,無堅不摧,遠比單單靠劍身本體的鋒利要厲害很多。 以前他和項羽都是劍宗后期境界,就是頂尖級劍手,但打斗起來,還是要倚靠自身體力和兵器的優(yōu)劣等客觀條件,用通俗的話說,也就是外功高手,未能突破體能的巔峰極限,只有晉級大劍師,才是質的飛躍,達到宗師級風范。 這招破劍式一出,殺氣四溢,完全籠罩住了努爾圖烈。 “不好,我命休矣!”努爾圖烈心中忽然涌起了強烈的危機感,他明顯感受到劍未至,殺氣風聲已臨,先聲奪人,哪還敢松懈,雙锏再度施展最強的攻擊,暗想只要逃過這一招,立即掉馬撤走,組織大軍圍剿他一人,萬不能與此人單挑對戰(zhàn)了。 “當…” 劍鋒同時擊在雙锏的交點處,劍身挾帶剛猛力道和無形劍氣迸發(fā),努爾圖烈只覺虎口疼痛難道,已然被震裂出少許血跡,兩條胳膊被一股巨力震得彈開,雙锏向外一翻,頓時身前門戶大開。 這就是無堅不摧的破劍式,能妙至毫巔破開任何招數(shù)的一劍。 就在努爾圖烈防御露出破綻的一霎那,他只覺眼前一道白光劃過,不到十分之一的呼吸間,自己的脖頸寒冷如冰,緊接著錐心刺痛,然后就失去了意識,頭顱已被龍?zhí)煊鹣乱粍p而易舉地削了下來,無頭的尸體猶自挺立了片刻,才狂噴出一腔熱血,軟癱地栽落馬背。 大月氏國雙虎將之一,三合之內,就被龍?zhí)煊饠亓耸准墸獓ニ蟻碓率向T士見狀,嚇得急忙勒住戰(zhàn)馬韁繩,一時不敢相信,勇猛的左將軍努爾圖烈竟然被人輕易地斬殺了。 這時在騎兵中傳出一聲怒吼:“圖烈安答!啊,你這蜀蠻子,還我義弟命來!老子要將你碎尸萬段,勇士們,快快殺了此人,賞金百兩,牛羊五十只,連升~~” 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周圍的騎兵聽到左將軍的號令,頓時調轉馬頭,揮舞著鋒利馬刀瘋狂地朝著龍?zhí)煊饸⑷?,先前因對方手段猛烈而驚懼的騎士,聽到重賞都露出貪婪的目光,刀鋒斜斜前指,借著快馬沖力進行攻擊。 “殺殺~”兵甲鏘鏘,蹄聲雷動,彎刀似月,寒光如冰;瞬間一波近百名的騎兵舍棄其它敵人,如潮水般沖向了龍?zhí)煊稹?/br> 面對百人的沖鋒,龍?zhí)煊馃嵫獫M腔,豪氣萬丈,策馬也往前沖,順手拾起一支斜插在一具尸體上的長矛,左手持矛,右手持劍,臨到騎兵前鋒時,揮舞長矛寶劍,矛鋒和劍身發(fā)出的鋒芒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光幕,密密實實潑水難進,雷霆生威,勢不可擋,一與對方騎兵交鋒,迎來的敵兵頓時慘叫聲大作,他便如砍瓜切菜一般,每道寒光落下,鮮血到處噴濺,殘肢頭顱亂飛,但凡闖入他十步之內的人,非死即傷,簡直如同一輛重型坦克闖入了敵陣,無情地收割著敵兵生命。 “太猛了!”杜冰月和眾鐵衛(wèi)、蜀卒步騎不少人回過頭來看到這一幕,都深深被龍?zhí)煊鸬纳裼挛淞φ鸷沉恕?/br> ———————— PS:戰(zhàn)場乃男兒的天下,豈能沒有熱血揮灑!能否殺出重圍,且看下文分解! 本周雙更的傳說沒能實現(xiàn),工作太忙了,而且坐在電腦前過久,左眼就老跳,可能最近疲勞過度,睡眠過少,暫時需要休息一下了,每天盡量保持一更。 第三十九卷戰(zhàn)地逃龍第十一章命懸一線 眾將士見主帥龍?zhí)煊鹜豢蓳酰瑔螛屍ヱR殺入驍勇善戰(zhàn)的月氏部落騎兵陣,仍入無人之境,雙手揮舞長矛利劍,遇兵滅兵,遇將斬將,簡直如戰(zhàn)場殺神一般。 小郡主、諸鐵衛(wèi)以及余下八百蜀卒一下子斗志昂揚,跟隨著龍?zhí)煊鸬暮竺娉鴮γ娴尿T兵陣瘋狂沖殺,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時埋伏在落鳳坡上川軍士卒和部分月氏勇士也沖下山來,步騎前后加起來,仍足一萬多人馬,雙方兵力懸殊,潮水般圍攏過來,里里外外包圍著起來。 龍?zhí)煊鸱砰_搏殺,不足一盞茶的功夫,自己一個人就斬殺二百多敵兵,自己的長袍上沾滿了鮮血,全是敵軍將士尸體噴出的血,這時體力從巔峰退了下來,雖然他有大劍師的修為,那只是比以前的單純靠體力的持久性提高很多,但并不是永無止境地保持,即使是劍圣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在體能的巔峰狀態(tài)。 “盡快突圍,不然這次真的要栽在這兒了。”龍?zhí)煊鸩]有被滿腔的熱血和激情沖昏頭腦,心中反而很冷靜地分析當前的局勢,他隱隱猜到,身后的兵力正在銳減,現(xiàn)在只有五百人了,其中騎兵不足百人,而周圍敵軍的氣勢卻在八千人上下。 龍?zhí)煊饟]舞著長矛掃開靠近星的月氏騎士,掉馬來到小郡主和鐵衛(wèi)身側,喝道:“大家聚攏在一起,準備跟我殺出一條血路~” “四周全是敵軍,有上萬之眾,圍得圖銅墻鐵壁,咱們朝哪個方向突圍?”小郡主策馬靠近他的身旁,有些擔心地問道。 龍?zhí)煊鸱叛弁ィ闹苋祟^涌涌,兵甲朔動,戰(zhàn)馬嘶吼,遍地橫尸,再看身后的士卒在敵兵群而圍攻下,雖奮死抵抗,卻仍寡不敵眾,一個個被亂刀劈成了rou塊,被馬蹄踩成了一灘rou泥,喟嘆道:“原路已被堵死,咱們朝西南方向突圍?!苯又L嘯道:“兒郎們,殺出去~” 他一聲清嘯,聲音渾厚震得周圍駿馬驚嚇嘶叫,龍?zhí)煊鹨皇謸]矛,一手持劍,馬當其沖率先往西南方位殺去。 余下鐵衛(wèi)還剩下十七人,古松濤、瞿雨、薛延均在其中,這次廝殺戰(zhàn)可謂兇險之極,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意味,這十七人中,除了九人是新晉級的鐵衛(wèi),如凌家族弟劍客和鄉(xiāng)鄰獵手等,剩下八人則是從中原入漢中的鐵衛(wèi),有的甚至參加過彭城保衛(wèi)戰(zhàn),但此時此刻,也感受到了危機,心中卻想:只要能保護主上成功突圍,就是死在這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沙場百戰(zhàn)死,上了戰(zhàn)場,就要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任何人都有馬革裹尸的可能,何況是他們這些兵卒侍衛(wèi),但這一刻,他們即使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那就是保護好主上龍?zhí)煊鸬陌参!?/br> 龍?zhí)煊鹨获R沖出后,這些鐵衛(wèi)就緊緊跟所,不約而同地分散在主上和小郡主的兩側,替他抵擋兩側和背后的冷襲,數(shù)百步兵跟隨其后,可在對方人海攻勢下,蜀卒越戰(zhàn)越少,最后被大月氏的騎兵從中間切斷了對方步騎戰(zhàn)團。 這時龍?zhí)煊鹨环?,包括小郡主在內,也只剩下四十騎了,其中鐵衛(wèi)只剩十三人,還有二十多名蜀卒騎兵緊緊跟隨,但離著包圍圈還有二十多步的距離,只要沖出去,就能飛馬逃走了。 “啊~”就在這緊要關頭,小郡主忽然一聲尖叫,龍?zhí)煊痤D時一驚,側首向旁邊瞧去,只見小郡主的坐騎被亂戈削斷了馬腿,駿馬撲通倒地,她也跟著摔落下去。 龍?zhí)煊鹧垡娪袔酌值因T士揮著長刀劈砍即將隨馬落地的月兒,頓時怒憤填膺,左手將長矛狠狠甩了出去。 “噗!”長矛一連刺透了兩名騎兵,帶下馬去,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緊接著龍?zhí)煊饟]劍一斬,又斬殺兩名戎狄武士,伸臂將月兒一把提到了自己的馬上放在懷內,但杜冰月的右臂被卻殷紅一片,顯然受了一記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