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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都是三萬騎兵,但漢軍的騎兵乃是重甲兵,全副武裝,除了馬眼之外,周身被鐵甲包裹,騎士也是甲胄滿身,一萬手持長戈的騎兵,一萬手持大環(huán)刀的騎兵,一萬手持長矛的騎兵,腰間配有利劍,馬腹間掛著弩機,軍械裝備比雍軍強出可不是一點半點。山坡俯瞰四野皆白,罡風浩蕩強烈,荒野之上,戰(zhàn)馬嘶鳴,喊殺震天。上將軍灌嬰長槍斜指,胯下戰(zhàn)馬已如電馳般,一馬當先向雍軍殺去,手中槍揮得旋風一般,將暗襲射來的利箭一一撥落,身后的精甲騎軍如同燎原烈火一般席卷狂飚,以楔形陣沖鋒,馬蹄轟隆,大地震憾,沖鋒的騎士發(fā)出攝人的呼嘯,聲勢駭人。漢軍騎軍未交鋒前,都手持短弩,朝著前方騎軍上空猛射,雍軍的騎兵頓時亂了陣腳,成百上千的鐵騎摔倒在地。下一刻,只見雍軍與漢軍的騎兵真正交鋒,剎那的凝止沖撞,然后便是人仰馬翻,血rou橫飛,不時有人被挑落、砍落、刺落,血rou戰(zhàn)場,每一個人都在拼命地揮滅這生命,剛剛還在舍生忘死的屠殺著別人的,可能現(xiàn)在已是馬蹄下的一堆rou泥?!皻?!殺!殺——”雙方激烈廝殺,雍軍騎兵不斷的折戟,也有不少的漢軍兒郎就此倒下,胸前的汩汩鮮血,染紅了荒野的蔥郁草牙兒,到處都是刀光戈鋒,到處都是血跡橫飛。由于漢軍排成了楔形陣,如尖刀一般插入了敵軍的心窩,頓時撕裂了雍軍騎兵的正面防線,將雍軍一沖兩散,分割開來,隨即楔形陣又開始兩翼擴展,分成無數(shù)若干小隊,合攏圍殺,在陣法上遠高于對方的各自為戰(zhàn)?!斑荆∏胺綕h將可是灌嬰,哼,別人懼你,老子斷水遙卻不怕你!”雍軍猛將斷水遙手持長兵策騎沖前,對著灌嬰戳指叫戰(zhàn)。灌嬰冷哼一聲:“豎子找死!”當下灌嬰揮舞長槍迎戰(zhàn)斷水遙,后者使的一根方天戟,槍來戟往,寒光涌動,二者皆是勇猛將領(lǐng),馬上的功夫自然了得,騰挪轉(zhuǎn)閃,人在馬背上如同平地一般?!爱敗遍L兵交擊,火星四濺,二人震得手臂酸麻,灌嬰槍走偏鋒,斜刺對方左肩,遮鎖封攔,招數(shù)甚是嚴密。斷水遙方天戟在手,同樣雷霆生威,堪堪擋住了對方的攻勢。如此博馬交戰(zhàn)二十回合,灌嬰使出一擊回馬槍,剛好破開了斷水遙的攻守,槍鋒如毒蛇吐芯刺入了后者胸前甲胄,噗的一聲,破甲的聲音響起,斷水遙慘呼一聲,摔落馬去。離著斷水遙附近的雍軍騎兵見指揮將領(lǐng)戰(zhàn)死,頓時噪亂不安,斗志低沉下來,這時從廢丘城趕來的傳令官已到,一馬停在山坡處,吹起了撤兵的號角,聽到角聲的雍軍士卒立即調(diào)頭撤走,沒有心思戀戰(zhàn)了。就在這時,一隊鐵騎如狂飆般卷地而來,當先一面迎風舒卷的玄黃戰(zhàn)旗,旗面[韓]字迎風飄展,旗槍卻是閃爍生光。正是楊瞳、邵雄、趙虎三員漢軍將領(lǐng)率五萬騎兵、兩萬徒步甲士趕到,從側(cè)面包抄過來,輕騎兵、四驅(qū)戰(zhàn)車速度極快,斜斜地插入了雍軍的隊伍?!斑旬敗榕椤钡淖矒袈暼缟奖辣l(fā)般,一連串爆發(fā)響起,驚心的慘叫,動魄的蹄聲,儼然是人間地獄。漢軍前后夾擊,使雍軍變得更加驚慌起來,開始不要命地往外突圍,明知是死,但是已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甚至只要稍一遲疑猶豫,就會后續(xù)源源不斷的漢軍鐵騎圍殲,只有沖出去,才有活路,無論他們心中是否畏懼,是否愿意!“噗噗”、“咔嚓”聲不絕與耳,那是長槍貫入馬屁人體的血rou之軀時發(fā)出的聲音和被巨力折斷的聲音,馬上的騎士在慘叫,地上阻擊地長槍兵也在慘叫,人仰馬翻,血花四濺。蹄聲如雷,后面的騎兵迅捷無比地到了,揚在空中的鮮血還未落地,他們的馬蹄已將戰(zhàn)馬和人體毫不留情地踩踏在地,又是沉悶地槍戟貫入人體馬身的沉悶噗聲,和雍軍士兵絕望的慘呼聲。半個時辰過去,血流成河,尸骨成堆,遍地是戰(zhàn)馬殘骸和騎士的尸體,血rou模糊一面,完整的尸體都很難找全,不是頭顱搬家,就是肢體割斷,慘不忍睹,三萬雍軍最后只突圍出去三千多騎兵,逃亡了廢丘城,余下不是戰(zhàn)死,就是逃散了?!耙娺^灌將軍——”楊瞳、邵雄、趙虎三將策馬來到灌嬰騎前,抱拳施禮。灌嬰提著三棱刃長槍,問道:“趕到及時,是韓將軍命爾等來的?”“正是!”灌嬰追問道:“韓將軍何在?”邵雄回道:“仍在后方二十里許,坐鎮(zhèn)大軍中路,直朝廢丘城西門而去,命我等前來接應(yīng)灌將軍,殲滅雍軍騎兵之后,五路大軍匯合一股!”灌嬰點頭道:“這一戰(zhàn)非常過癮,硬生生滅了兩萬雍軍鐵騎,我軍傷亡不到四千,全拜韓將軍指揮有方,料敵先機,大亂了雍地所有布防,走,騎軍速去匯合,準備攻陷廢丘,擒殺章邯!” 第五十八卷逐鹿中原第十二章以身相誘 《尋秦記續(xù)之戰(zhàn)龍返秦 今日是漢王在禁宮接見蕓熙公主的日子,東方剛吐魚肚白,貼身侍女宋允兒就開始小心而輕快的為蕓熙公主打扮起來,凈面、洗漱、盤發(fā)、掛飾、描眉、畫唇、更衣……芙蓉雪膚的臉頰上,娥眉已輕輕黛起,唇紅徐徐染上,點點嫣紅敷于秀麗的臉龐,鏡中漸漸呈現(xiàn)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來。眸似秋水,腮頰染楓,點絳,延頸秀項,一身帶著朝鮮民族氣息的鵝黃宮衫,雍容華貴,氣度非凡,發(fā)結(jié)云髻,成金鉤狀,輊薄透明,縹如蟬翼,皮膚奶白如玉,愈發(fā)顯得冰清玉潔,渾身散發(fā)著楚楚動人的韻致?!肮?,你打扮起來,可真美!”宋允兒看的目光有些發(fā)直,這種姿色足以男女通殺。此刻蕓熙已站起身來,長裙系到胸.部以上,絲帶相系,更顯女子俏麗修長的身段,婀娜轉(zhuǎn)了兩下,裙角擺動如折,露出修長筆直的脛骨部位,身材優(yōu)美,望著鏡中的自己,肩若削成,腰如約素,正是青春美麗時,今日卻要為民族大義而獻出自己,輕輕一嘆:“光有美麗的外表有什么用,也不能幫助國家度過危難,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把握,終究是男人的附庸品!”宋允兒聽了一陣心酸,抹了眼角的淚珠,勸慰道:“公主,你就別自責了,咱們國家太小了,無論糧食、文化、軍隊都遠遠不如中原,甚至漠北的東胡、匈奴,如果能與漢國聯(lián)姻,至少能讓家鄉(xiāng)的百姓過上安定的生活,只有先保住了命,有了延續(xù),將來才有機會復(fù)興獨立?!笔|熙眉鎖如煙波,無奈一嘆:“也只好如此了,今日一定要說服漢王答應(yīng)出兵援救高句麗,即使…即使獻出自己,也在所不惜了?!表暱?,庭院內(nèi)響起腳步聲,禁宮內(nèi)的宮女前來請高句麗公主前往御書房見駕。宋允兒忽然保住了蕓熙,哭著道:“公主!”蕓熙搖了搖頭:“沒事,在這等著我,說不定當我回來的時候,國難已解!”她堅毅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門外佇立著六位宮女,兩個太監(jiān),由于龍?zhí)煊饘鹿偌词雇橛质菗?,古來帝王家沒少禍亂處于宦官佞臣,古今不說,就是前朝的趙高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龍?zhí)煊鹣铝畲蟠笙鳒p宮內(nèi)太監(jiān)的數(shù)量,而且不得涉及任何朝政之事,后宮內(nèi)宮女、宮娥相對多一些。當蕓熙進入御書房時,龍?zhí)煊鹫诼耦^批閱奏折,這御書房十分寬敞,就如同一間中等規(guī)模的大殿,十二根龍柱支撐著殿頂,柱子上刻著五爪金龍,蓬蓽生輝,御書房是漢王在禁宮內(nèi)批閱奏折,朝會之后,接見大臣和使者的地方。龍?zhí)煊鹇牭綄m女通報之后,抬頭望向這位異國公主,微笑道:“蕓熙公主,咱們又見面了?!笔|熙剛在殿內(nèi)停住腳步,聽他驀然說法,身子一顫,抬起頭與對方目光一觸,隱隱猜到漢王意思,淡定道:“前日情不得已,還請漢王恕罪!”龍?zhí)煊鹕舷履抗獯蛄恐|熙,站起身來繞過了龍案,笑著道:“汝非本王的子民,并無欺君之嫌,再說,高句麗國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身為公主,前來求援,喬裝打扮成使者隨從上殿旁聽,關(guān)心政事,為國為民,雖有失禮卻不失大義,本王自然不會怪你!”蕓熙心中稍安,眸光同時關(guān)注著對方,只見龍?zhí)煊鹨灰u玄黃色繡著金絲花邊的錦袍,腰束蟒帶,發(fā)髻高挽,并沒有帶著玉冠,而是插著一支白玉簪,劍眉入鬢,唇若涂朱,風姿翩翩,卓而不群,氣勢雄渾攝人。她自詡從在關(guān)外習練過騎射之術(shù)和手腳本領(lǐng),幾個尋常武士也未必是她對手,但站在龍?zhí)煊鹈媲?,自覺好像矮了一大截,對方如淵亭岳峙一般,深不可測,給人一種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的王者感覺,特別是他身上一股帝王之氣,看似無形,實則壓得人仰視?!斑@漢王……果然名不虛傳!”蕓熙心中暗暗想著,在高句麗時早就聽聞過‘中原雙羽’兩大英雄,一個是龍?zhí)煊?,一個是項羽,后面關(guān)于龍?zhí)煊鸬膫髀勗絹碓缴窕緛硭€不信,今日一見,果真氣質(zhì)超凡,頂天立地!蕓熙好整以暇,溫柔道“漢王,前日我方使者提出的請貴國出兵襲擊匈奴王庭之事,漢王考慮如何了?”龍?zhí)煊鹫驹诿廊松砬?,微笑道:“你的中原語講的很流利?。 笔|熙眉頭微皺,輕輕橫了他一眼,暗怪他左顧而言它,說道:“我對中化的有所修習,很喜歡中原的詩經(jīng)楚辭,以及先秦諸子的文化,因此學(xué)了中原語,說的不好,倒讓漢王見笑了?!饼?zhí)煊瘘c了點頭,又問道:“東方古國,中化,源遠流長,任何文明古國都無法相提并論,這是我身為華夏炎黃子孫的驕傲,在高句麗,像你這樣喜歡中化的人想必為數(shù)不少吧?”蕓熙不知他為何在說這些方面,一時又不好反駁,微點螓首道:“不錯,不論高句麗,還是游牧民族,東胡、烏桓、匈奴、西域番邦都有不少人在學(xué)習著中原的文化?!饼?zhí)煊鸷俸傩Φ溃骸凹热蝗绱耍敻呔潲惓蔀榇鬂h的附屬國,甚至漢室朝廷的一個郡縣,讓高句麗的子民普及中化,學(xué)習嶄新的漢文字、漢學(xué)術(shù),民族通婚,彼此融合,相互友愛,這樣不是很好嗎?”蕓熙聞言臉色頓時發(fā)白,終于明白剛才漢王問話的深意,反譏道:“漢王此言差矣,高句麗子民雖然熱愛中化,因為文化是不分國界的,修習先進的學(xué)識,廣開民智,與歸屬臣服沒有關(guān)系,只要有氣節(jié)的民族,是不愿意被其它民族所統(tǒng)治,更不愿做亡國之奴的!”龍?zhí)煊饹]想到這妮子口齒如此伶俐,對付這等番邦公主,必須要軟硬兼施,否則談判就無利益可言了,畢竟這是談外交,而不是兒女情長,容不得心軟!他笑容收斂,冷淡道:“這樣說來,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好談的了?”蕓熙驀然一驚,搖頭道:“不,我們之間談判恰恰剛開始,蕓熙來這,就是懷著誠意和請求前來的,請漢王一定要相信蕓熙!”龍?zhí)煊鹋读艘宦暎瑔柕溃骸俺霰路峭】?,本王雖是一國之君,卻也不能亂自發(fā)兵,再說攻擊強悍的匈奴,孤軍深入,乃兵家大忌,且不說要消耗多少物資軍餉,就是那些踏上戰(zhàn)場的將士,他們都是我大漢的子民,都是爹娘生的,身為大漢將士,為的是保家衛(wèi)國,統(tǒng)一天下,救萬民于水火,本王怎忍心讓這些將士,白白戰(zhàn)死在茫茫草原上,于我漢室無一點益處?”蕓熙辯解道:“怎么會沒有一點益處呢?日前蕓熙已經(jīng)提及,貴國發(fā)兵有三項原因,而且我高句麗事后還會補償貴國所有軍耗損失,甚至依附大漢,年年進貢朝拜,只是,那[一國兩制]的辦法,請恕蕓熙難以接受!”說來說去還是不同意嘛!龍?zhí)煊鹦闹邪敌?,這妮子到了現(xiàn)在還心存僥幸,討價還價,小小高麗,對于大漢而言可有可無,但對于她而言,卻是國家興亡的時候,不愁她不買賬!龍?zhí)煊疝D(zhuǎn)過身,搖頭嘆道:“那太可惜了,除了一國兩制的辦法,恐怕其它條件難以打動漢室了?!笔|熙臉色發(fā)白,貝齒咬著下唇,似乎做著一項艱難的決定,輕聲道:“如果聯(lián)姻呢!”“什么!”龍?zhí)煊疸等晦D(zhuǎn)身,失驚問道。蕓熙凄苦一笑,美麗中帶著幾分憂傷,把胸又挺了挺,原本修長傲人的嬌軀更加玲瓏浮凸,曲線跌宕,身纖如月,聳胸細腰,周身上下卻透著一股神秘的誘惑。事已至此,她也別無選擇了,素手輕輕拉開了腰間的合歡帶,長裙輕飄寬松,在龍?zhí)煊鹉康煽诖糁?,除去了長袍宮裙,露出了貼身的衣褲、訶子。蕓熙此刻銀牙輕咬,面色如火,雪白的脖子帶著淡淡的粉紅,豐.滿地胸膛急劇起伏,波瀾壯闊中頂立,幾欲破衣而出,小口輕啟,用盡了最大的勇氣,輕聲道:“漢王,只要你答應(yīng)出兵,我就是你的人了,高句麗與漢國永世結(jié)好,并依附漢國稱臣,成為大漢的諸侯國如何?只要能保持獨立的軍隊和行政、外交權(quán)!”龍?zhí)煊鹂粗w腰向內(nèi)凹出一道虹橋似的曲線,與筆直懸瀑似的秀發(fā)在腰與發(fā)之間構(gòu)成一道弦月,那國色天香的容顏,那異國風情的姿韻,一舉一動、一鼙一笑,天生有種吸引人的味道。蕓熙察覺到對方的癡迷,心想傳聞果然不假,這漢王的確是個好.色的君王,不過在他濃重的男子氣息下,被這樣盯著身子看,她逐漸發(fā)熱,臉上的羞澀似是西下的殘陽,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著,想看他,又不敢看他,明艷無比,面如桃花。龍?zhí)煊鹭澬牡赜侄⒘艘谎鬯谧约好媲邦^一次如孔雀開屏般展現(xiàn)在絕美容顏,然后啟齒一笑,他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我拒絕!婚姻本是兩情相悅的事,如果成了一樁買賣,甚至政治的犧牲品,那就無趣的很了,龍?zhí)煊鹗窍矚g女人,妃子也不少,但是和她們都有著身后的感情,何況,我答應(yīng)過諸王妃,日后不再納妃子了,真是抱歉了……”他話未說完,卻忽然止住了,因為蕓熙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一雙柔荑輕輕扯開了身上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