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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勸告警示,將他身邊的妖怪說得可怕萬分。那劉書生起先還不太相信,但終究起了些疑心,便帶著他回了家中,叫出自家娘子,這道士立刻便認(rèn)出了繡月的真身,祭出法器將她困住,現(xiàn)了原形讓那書生看。劉書生眼見與自己同床共枕數(shù)年之久的娘子居然真是妖怪,頓時(shí)嚇得面無人色,直叫著“求道長與我收了這妖怪”,兩股戰(zhàn)戰(zhàn),怎么都不敢再多看自己娘子一眼。道士頗有些看不上這膽小無用的書生,但畢竟收妖要緊,也顧不得許多,一番纏斗過后,收了那花妖在隨身葫蘆里,也不要那書生送上的謝禮,轉(zhuǎn)身便走了。他回到城隍廟里,自覺終于為民除害了一回,便也不想著回山了,打算再過幾日便去往別處碰碰運(yùn)氣。就在他收拾好了行囊,準(zhǔn)備上路的時(shí)候,花籬一行便找上門來了。花籬見那道士雖然穿得破破爛爛的,但眉宇間自有一股清氣,便知他與先前的白須道人之流不同,倒算是一個(gè)真正正經(jīng)修煉的道士,便不欲與他起沖突,想要好言相勸。他正要上前一步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抱著鶴影沒放下,便回頭將鶴影轉(zhuǎn)交給青絮抱著。鶴影拍了拍翅膀,有些不高興。花籬一無所知地對(duì)著露出戒備表情的道士鞠了個(gè)躬,道:“這位道長,我等并無惡意……”道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青絮和玄明,目光最后在鶴影身上打了個(gè)轉(zhuǎn),這才朝著花籬說道:“哼哼,下山這么久才遇到一只妖怪,沒想到今兒倒讓我遇上了四只,你們這樣氣勢洶洶,所為何來?”他看出那高大青年極為不好對(duì)付,暗地里握好了那鐵拂塵,打算情況一變便要出手。花籬自認(rèn)為誠懇地笑了笑:“我等這般叨擾,乃是為了道長前日收服的桃花妖而來——她原是我等山中之妖,私自下山,與人成婚,確是壞了我山中的規(guī)矩,聽聞她被道長所擒,原也算是活該,只是我等與她好歹相識(shí)一場,又見她并未為禍人世,罪不至此,所以想要求道長網(wǎng)開一面,讓我們帶她回山去好生約束,絕不讓她再下山搗亂便是?!?/br>“哼……”聽了他一番酸里酸氣的話,道士冷哼一聲,“你想得倒美,我費(fèi)盡辛苦將這花妖捉了來,你一句話便讓我將她放了,這可是……真當(dāng)我好哄不成!”“哪里哪里,”花籬原也不指望三言兩語便將他說服,“我山中群妖素日從不出山,更不曾害人——道長若將她放了,我們帶她回去,她便再也不能下山,于世人便無一絲干系,更不會(huì)有機(jī)會(huì)害人,道長也可積下一番功德,豈不兩便?”他說話時(shí),那道士一直暗自打量著他身后面無表情的青年,估摸著自己大概還不是那豹妖的對(duì)手,若真打起來,恐怕得吃虧。但是,要讓他放了那只花妖,卻也是不甘心。這狐貍精一看便是個(gè)花言巧語巧舌如簧的模樣,說的話可未必能信,他若真放了這花妖,誰知道他們轉(zhuǎn)頭又要去干什么勾當(dāng)!這樣想著,他便哼哼兩聲,道:“我平生殺生無數(shù),可不稀罕那什么功德!你們?nèi)硕鄤荼姡粢?,我奉陪便是!但想讓我交出這花妖,卻是不能!”“混賬!”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突然從花籬的身體里響起。五十六這聲音一出,不止在場的道士和青絮、玄明,就連花籬自己也嚇了一跳。“何方妖孽!”道士鐵拂塵一甩,厲聲喝道,“出來!”小白鶴眼睛眨了眨。他沒想到自己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心里的聲音居然能夠通過控制花籬身體里的內(nèi)丹,借由花籬的身體發(fā)出來,而且這樣說話,因?yàn)椴恍枰褂米约旱纳眢w,說起來竟然更加順暢流利。道士左右不見人,而剛剛的聲音又是從花籬身上發(fā)出的,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幾分戒備。哼!他就知道狐貍精都狡猾jian詐!“無知庸人!”鶴影又說道。花籬哭笑不得,鶴影說話的語氣,便如孩童吵架斗嘴一般,那道士聽得臉色都變了。“你這狐貍精,竟敢裝神弄鬼!”花籬想說我一個(gè)妖怪,裝什么神弄什么鬼啊,但到底沒說出口,只抽了抽嘴角,說道:“這位乃是我的一個(gè)朋友,素來脾氣比較沖,道長不要放在心上。”“別跟他說話啦!”鶴影打開了話匣子,“讓豹子揍他!這個(gè)道士是非不分,善惡不辨,自以為是,剛愎自用,揍死活該!”那道士聽見這怪聲音罵自己“是非不分,善惡不辨”,頓時(shí)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瞪圓了眼睛怒道:“你這妖孽!憑什么說我不辨是非!”“就憑你抓了那只花妖!”“哼!果然還是為了那花妖——你們以為如此污蔑于我,我便會(huì)答應(yīng)放虎歸山!”“‘放虎歸山’?哼,誰是虎?那只花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她傷了那個(gè)書生?還是害了別的人?你抓她,是為了替天行道,還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道士原本還有些支吾,因?yàn)楫吘棺约阂膊恢滥腔ㄑ降鬃隽耸裁磹菏?,只是覺得妖無善類,行走人間便必會(huì)作惡,到底做了什么,他卻是半點(diǎn)也不清楚。但聽到那聲音說自己是為了滿足私欲,道士頓時(shí)便跳腳:“我沈昭敏一心向道,斬妖除魔,都是為了替天行道,何來一己私欲!你這妖孽竟然血口噴人,簡直欺人太甚!要打便打!我今日便是死在你等手里,也容不得你這樣誹謗于我!”“哼哼,還不承認(rèn)……”鶴影扇了扇翅膀,冷笑道,“你所謂的‘一心向道,替天行道’難道就不是私欲?你們這些臭道士,為了得那勞什子‘道’,以為打著好聽的旗號(hào)就能隨便殺傷妖命了?——為了得你自己的道,滿足你那所謂的‘替天行道’的欲望,就隨便傷害無辜妖類,也好意思說我污蔑?真是笑死人了!”“你!”道士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本也不是能言善辯之人,這一番話下來,竟是被說得啞口無言。花籬見好就收,不等鶴影再出口,便打著哈哈道:“道長,我這朋友說話沒什么遮攔,還望您海涵,我等……我等著實(shí)沒有惡意,只望您手下留情,放了這花妖,我以妖格擔(dān)保,立刻就帶她走,以后絕對(duì)不讓她與凡人有任何牽扯!”“就是呀,”連玄明也忍不住出聲,“我們又沒有害人,你為什么一定要抓走她!”一直沒說話的青絮突然紅著眼睛說道:“繡月jiejie這幾年來待姓劉的混賬如何,我都看在眼里,我就是不明白,繡月jiejie從來沒有對(duì)不住他的地方,也沒有害過人,為什么你要抓她?姓劉的混賬薄情寡義,負(fù)心薄幸,為什么卻什么事都沒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