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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里盡是興奮和自豪。就為了這事啊,還專門跑過來,累不累哦。陸凡多少有點心疼,一想到剛才那情形,整顆心都吊了起來。不累,這可是我第一次領(lǐng)工資,一定得告訴你。張寧翻身緊摟住他溫?zé)岬纳眢w,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頗有撒嬌的口吻,這可是我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工作得來的工資,一定要告訴你的,要是沒有你,我根本不想工作。陸凡悶笑,側(cè)過身,交頸而睡,還好我爸媽不在家,不然你剛才要嚇?biāo)浪麄兞恕?/br>你爸媽呢?一提起陸凡的爸媽,張寧這才覺得漏了點什么,原來是這家里太空的緣故。他們?nèi)グ輳R了,估計得半夜回來,現(xiàn)在還早著呢。恩。張寧點了點頭,鼻尖沾染了陸凡的氣息,吸了吸鼻子,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愈發(fā)珍惜的抱緊懷里的人。隔了半響,張寧才問起門口碰上的那陌生男人,剛才那男人是誰?。靠粗謨吹?。喜歡我姐的一人,那人看上去是挺不正經(jīng)的,可心眼挺好的。陸凡這說辭簡直就跟最初天差地別,但他是摸著良心說的話,賴耀光這人確實不賴,至少在他們面前是這么表現(xiàn)的,還外加了一句,對我姐真的挺好。原來是這樣。張寧輕聲低喃,捋了一把陸凡的后腦勺,像哄小孩架勢,一下一下輕拍他的背脊,睡吧。熱。不滿的抗議。可那人全當(dāng)沒聽見,維持摟抱的動作,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兩眼睜得那叫一個敞亮,明亮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九章陳彩琴這些天有些納悶,家里的小兒子心情似乎好的有點過頭了,沒事兒哼個小曲,還能順道著夸她幾句,喲!媽您今天氣色真好。看看那模樣,跟處對象了似的。躺在床里的陳彩琴不解的問身旁老伴,震田,我們小凡是不是有姑娘了,最近我老看見他在角落里偷笑。誰知道呢。陸震田不在意的翻了一個身,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他在背地里倒騰些什么,要是想讓我們知道,自然會告訴我們的,我們瞎cao什么心。陳彩琴不耐煩的打了一拳他的背,你這當(dāng)?shù)恼鎵蛱沟摹?/br>我那是看得開!陸震田懶洋洋的又翻回了身,一把抱住陳彩琴,睡覺。陳彩琴臉一紅,嘀咕了一聲,閉上了眼。陸凡呢,確實心里甜著,手上一沒活,就往織布廠那里鉆,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呆在張寧的身邊,哪怕是多看幾眼也好,甜的跟吃了蜜一樣。張寧也沒攔著他,一瞧見他來了,停下手里的活,從兜里掏出一包甜食,喏,坐下吃。而每回一掏出甜食,陸雪瑤那小丫頭眼睛就直了,死乞白賴的賴在陸凡身邊討吃的,陸凡都會先拿著甜食逗一逗她,等到他逗的盡興了,才大方的把甜食分一半給她。你怎么跟個小孩一樣。張寧滿含溫柔的調(diào)侃剛分好食的陸凡,一旁的陸雪瑤咬著嘴里的糖果,贊同的點點頭,跟風(fēng)道,就是,幼稚!好玩唄。陸凡咬得咔擦響,他最喜歡把水果硬糖嚼碎了吃,張寧笑得比吃了糖的陸凡還要甜,少吃點,對牙不好。陸凡一邊點頭應(yīng)和,一邊卻往嘴里塞糖,不好意思的往張寧耳邊湊去,二哥,你別笑了,笑得我臉都紅了。張寧一愣,沒把住關(guān),笑出了聲,眉眼間盡是動人的笑意,陸雪瑤看呆了,他從沒見過張寧笑得如此張揚,他生的本是俊俏,那么一笑,把人都看化了。陸雪瑤的神態(tài)看在陸凡眼里就不舒服了,像卡了根刺,明明張寧的笑容是獨獨屬于他的,而現(xiàn)在卻被別人看了去,不樂意了,臉都臭了,張寧驀地收起了笑容,怎么了?沒怎么。陸凡又抓了兩顆糖塞嘴里,咬得咔擦響,忿忿的瞪了一眼亂笑的張寧,我有事,先走了。然后真留下莫名其妙的張寧提了屁股就走了。張寧這下是真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發(fā)了,那袋糖果孤零零的被丟棄在椅子上,轉(zhuǎn)過頭問陸雪瑤,他怎么了?陸雪瑤嘿嘿一笑,高深莫測的挑了挑眉,他那小樣兒,八成是吃醋了。那個人一吃醋就這樣,甩東西走人,從小就這樣。吃醋?張寧沒好氣的沖門口看去,故意意味不明的問道,你說他吃誰的醋?陸雪瑤抿了抿嘴,還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吃她的醋,她有什么好吃的,吃張寧的醋,那她跟陸凡也沒什么關(guān)系,繞來繞去,糊涂了,突然手指一指那包被甩了的糖果,就它,都怪我吃了小凡哥一半糖,吃醋了唄。張寧悶笑,陸雪瑤跟陸凡果真是青梅竹馬,思維都不太靈光,也很逗,為了顧及小姑娘的面子,他只能違心的點了點頭,夸一句,你真聰明。陸雪瑤沾沾自喜的剝開糖紙塞進(jìn)了嘴里,笑得那叫一個歡。陸凡覺得剛才那事他做的太娘們唧唧了,登時臉紅了,不就是張寧笑得好看了些,他還能讓人一輩子都不沖別人笑了,只對他笑,這點氣量也太小家子氣了,這么想著,被自己剛才的想法給逗笑了,算了,待會兒去跟他道聲歉吧。你小子一會兒愁眉苦臉的,一會兒又笑得傻兮兮的,你干嘛呢!陸震田不滿意的吼道,這小兒子還真不讓人省心。爸,我想事呢。陸凡哼哧哼哧的鏟了兩水桶的水泥,背上汗津津的一片,在大太陽底下閃著光,亮晶晶的,誰說個兒矮的男人沒肌rou的,陸凡就有,還鼓囊囊的好幾塊呢。砌了一堵墻后,陸震田攥住又想開溜的兒子,你小子跟我老實招來,是不是找女朋友了?陸凡一顫,哪敢大氣說話,頭一歪,可勁的搖了搖頭,漏了底氣,沒呢,我這剛跟妮子掰了,哪有這么快找別的姑娘。哪有那么快?男人不都是這么快。陸震田說這話的時候那鄙夷的模樣就跟自己不是男人似的,說的振振有詞,男人啊,都花的要命,分了立馬就好上別人的不要太多。陸凡聽他爸說他媽的說辭,有點窘,又不好意思打斷他爹那番自認(rèn)為很有道理的大道理,連連點頭,等他說完了,又使勁搖頭,可我不是那樣的人啊!爸,我真沒找女朋友,你就別瞎猜了。那你這幾天都恍恍惚惚的干嘛?陸震田露出老子不信小子的審視眼神。陸凡被他爸看的發(fā)怵,手都用上了,在他爸面前擺了擺,說了沒,就是沒!哼!最好沒!陸震田彎腰收拾家伙,那回了。陸凡急急忙忙的幫他爸收拾好吃飯的家伙,爸,我出去玩,不跟你一起回家了。你又出去玩,怎么回回出去玩。陸震田的埋怨還沒嘮嗑完,那臭小子早就跑沒了影,真是兒大不中留。今天晚了,按照這點,張寧都下班半小時了,他卯足了勁的踏車腳板,關(guān)鍵這趟活兒離織布廠還挺遠(yuǎn),得騎上十五分鐘才能到。夏日的風(fēng)熱烘烘的擦過陸凡的耳朵,白色的短袖濕淋淋的貼在身上,齊膝蓋的紅色短褲異常耀眼的上下擺動,每一次踏板小腿都會拉伸一下,夕陽下的陸凡好看的獨特。離織布廠十幾米遠(yuǎn)的時候,陸凡便看清了等候在門邊的張寧,果然沒有走。張寧比他更早的看見他,那條紅色短褲太過艷麗,短褲比臉更早的看清,他仰起頭安靜的等在原地,等待著他過來接他。二哥,上來。陸凡在他面前來了一個很酷的甩尾,腳尖碰地,劃出半個漂亮的圈,張寧低頭笑,兩腿一跨坐上了后座,兩手撐住車座的邊沿,在這片有太多熟悉人的地盤上,他還是不敢堂而皇之地做出過分親昵的動作,他心里太清楚了,這個保守的年代連他的打扮也要受到質(zhì)疑,更何況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逾越關(guān)系,他們之間終究是這個時代不容許的存在。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章敲冰棍兒在那個年代的夏季尤為熱鬧,那是個挺累人的活,卻也是最好賺錢的活,一輛自行車,一個保溫的大木盒子,一塊敲板,再批發(fā)一箱子棒冰,便可以在鄉(xiāng)間肆意的繞道敲冰棍兒。在工廠里貼標(biāo)簽的張寧吃不著冰棍,而在外頭幫人砌墻的陸凡每每碰上敲冰棍兒的自行車都會掏錢買一只冰棍,含在嘴里,一邊攪和水泥,一邊嘬嘴里的甜冰棍,有一回在張寧那廠子附近工作,在買冰棍的時候,突然想到張寧吃不上冰棍,立馬買了一只,也沒跟陸震田打一聲招呼,腳上一抹油,跑了。當(dāng)他一手拿著棒冰一手撐在滴水的棒冰下飛奔到張寧的車間,只見他手里已經(jīng)拿了只冰棍了,還是奶油味的,比他的糖水棒冰好吃多了,喲~奶油冰棍好吃吧,誰給買的???張寧頓住了,沒來得及咬掉快要融化的棒冰,濃稠的奶油滴在了褲子上,朝他招了招手,過來。陸凡朝天翻了個白眼,火速的沖了過去,一把搶過他手里的奶油棒冰,我吃這個,你吃這個。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大口,張寧彎著眼用手指戳了戳他鼓起的臉頰,你冷不冷啊?不冷。他含糊著說,嘴里快要漲爆了,冷得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張寧小口咬著糖水棒冰,他腸胃受不了這么冰的食物,只能小咬一口,在嘴里抿化了再咽下去,吃這么快干嘛?冷了吧。陸凡犟嘴,不冷!一點也不冷!說完,還故意又大咬了一口,嚼都沒嚼,一口吞進(jìn)了胃里,頓時胃里就一股冷氣竄了上來,他那張臉憋屈的都成紫色了。張寧樂呵了,眼角翹的老高,嘴里念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