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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待我再分些神識進去?!彼滞度肓艘淮蟛糠稚褡R進來,也變作了小人的模樣。看著旋風漸漸停息,那丹精抱著內丹跌落下來,卻仍未醒。瀾玉上去便是一腳,那丹精被踹了飛了起來,正迎上了也化作小人的百恒神識。百恒上去就是一掌,將他擊回到瀾玉那里。瀾玉又是一腳,踢了出去。白澤見他二人將那小人兒當成了球踢,也上去湊了熱鬧。三人便在白澤的內府里對著那小人拳打腳踢起來。那小人在內府里被他三人踢來打去,卻仍是不醒。三人踢打的起了興,越發(fā)的鬧的歡實。又是一腳踢了出去,不知是誰回了一腳,又踢回來,再一腳踢出去,忽然一道金光閃過,一片碎金在內府里灑了開來,金燦燦的發(fā)著流光,內府里頓時一片馥郁芳香。嗅著鼻端的香氣,他們停下了踢打。仔細看去,那小人懷抱的內丹不知何時卻不見了。三人均大驚,再尋遍內府,也不見內丹的蹤跡。只聽的白澤“啊”的一聲驚叫,嚇的百恒和瀾玉差點傷了神識,忙在他的內府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只見白澤臉色蒼白,額頭上的冷汗頻頻。他捂著肚子道:“內丹,內丹碎了?!?/br>瀾玉大驚失色,想起剛才他內府里的金粉,吶吶道:“那便是內丹的碎片吧!”百恒的臉色蒼白,跌坐在一旁。內丹對于一個妖來說,重要的程度不亞于人的心臟。普通的妖精內丹碎了便是死路一條,白澤的法力強大,即便不死,這一身的法力,怕也保不住了。瀾玉的眼睛漸漸泛紅,上前抱住白澤道:“都是我害了你!”白澤笑笑,虛弱的拍了拍他的手道:“這是劫數(shù),不怨你。”“都是你,沒事你要去探看他的內府做什么,若不是你,怎么會碎?若不是你,他怎么會這樣,你害了他一次,又來害他第二次!你給我滾!”百恒的腦子里已經(jīng)是一片蒼白,聽著瀾玉憤怒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他心中想,是啊,都是他,若是他不要進白澤的內府,他的內丹也不會碎,他也不會有事。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百恒失魂落魄的站起來,想要去拉白澤,白澤卻被瀾玉抱進了懷中,再不許他觸碰。他伸出的手臂在空中呆了半晌,又無力垂下。白澤的精神尚好,他的嘴角上帶著微笑,轉頭對百恒道:“也不怨你,這就是劫數(shù)?!?/br>百恒的淚滑了下來,腦中忽然有個聲音道:“把你的法力都給他,讓他結丹,他就沒事了?!?/br>他來不及辨別這聲音是誰,輸了法力到底有沒有用,他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力氣,只是依照那個聲音的指示,急急的對瀾玉道:“我把真氣都給他,助他再結丹。”瀾玉抬起赤紅的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點頭。百恒見他答應,忙坐在白澤的旁邊,將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渡了真氣過去。白澤有些暈眩,他的頭一點一點的,身體里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流失。這樣的感覺他有過一次,那是在兩萬五千年前,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是又要死去了。輕輕的動了動手指,他的聲音里帶著疲憊,扯出個蒼白的笑容道:“玉兒,這一回又要你等我了?!?/br>瀾玉的眸子漸由赤色變的暗紅,在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看著分外妖異,眉間隱隱有血色花紋閃現(xiàn),白澤的眼中閃著慌亂,他抬手撫上瀾玉的臉,蒼白的笑著:“玉兒,靜下心來,我沒事。只是要你再等我一回了。”他是見過夜珣成魔的,那血色暗沉的眸子,眉間妖艷的花朵和那魅惑艷麗的唇,都在他的眼前閃過,瀾玉不能有事。他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玉兒,總是讓你等我,我心里難受?!?/br>見瀾玉的眸色漸淡,他心中稍安,淡淡的笑著:“玉兒,記得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此時的百恒見到瀾玉的模樣嚇了一跳,目光漸漸暗了下來,瀾玉已有成魔的傾向。百恒看著白澤的臉色漸趨透明,心頭又是一陣惶恐,只收斂心神加快輸真氣的速度。瀾玉聽了白澤的話,眼中的暗紅漸漸褪了,他眼神溫柔的看著白澤道:“放心,你不會有事?!?/br>話音未落,卻聽見外面毫無預兆了響起了一個驚天的雷聲。那雷聲直有毀天滅地的陣勢,直直的在二心齋洞口劈過。白澤盤坐在蒲團上,聽見這雷聲嘴角忽然溢出了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瀾玉心中一驚,忙幫他擦拭,卻見那血越來越多,眼睛鼻子耳朵,都在往外冒血,他擦也擦不完。瀾玉驚慌失措:“白澤,你莫忍者,張開嘴,吐出來?!?/br>白澤緊閉著口,搖搖頭,忽然,身體猛的向前一傾,一口血噴了出來。就好像是一個噴泉,那雷聲過后,白澤的七竅開始出血,就連渾身的毛孔也開始往外溢。瞬間便將他染成紅色,變成一個血人。瀾玉呆呆的拿著帕子,擦了這里,那里流,那里堵住了這里又開始流,他不知該擦哪里了。茫然無措的問:“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恒呆呆的看著白澤渾身出血,手腳卻不知該放在哪里,只喃喃道:“怎么辦,怎么辦?”空中又一道驚雷劈下,那慌了神的二人完全不知該如何對待渾身是血的白澤,瀾玉只有將他死死的抱進懷里,小聲嗚咽,胡亂的喊著:“白澤,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你要是再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再也不讓你看見我!”帶著毀天滅地力量的驚雷直接劈開了瀾玉在二心齋上布的防護陣,劈開那些堅硬的巖石,瀾玉抱著白澤便呈現(xiàn)在了天雷之下。那雷又一道劈下,瀾玉呆呆不動,只把白澤護在懷中。百恒看著雷擊在瀾玉的身上,他的身上冒起青煙,青煙過后,渾身是血的白澤卻在他的懷里飄了出來。百恒驚駭,看著白澤平平的浮起,朝空中飄去。瀾玉望著空落落的懷,滿是血的手,抬眼看見空中的白澤,跳起來便去抓,卻抓不到半分,只看著他靜靜的飄著。一道驚雷直直的劈在白澤身上,白澤本就透明的身體更見通明,漸與天地同色。瀾玉的眸子忽然充滿血色,他怒吼道:“放開他。”可是無人肯聽他的話,白澤依然飄著,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牽引著他的身體,將他變成了通明。瀾玉的臉色變的蒼白,那些血色仿佛都涌進了眸中,變成了暗沉的赤色,唇色變成紫紅,根根烏發(fā)隨風飛起,衣袂獵獵的站在那里。百恒愣愣的看著瀾玉,瀾玉的身上散發(fā)著無限的悲愴,那悲愴瞬間便席卷了他。他覺得很熟悉,那樣悲愴的心情在骨子中蔓延開來。有一股似曾相識的力量在瀾玉的身旁環(huán)繞,那些力量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