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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甘和執(zhí)著,而這些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因為這種感覺有多么煎熬,在失去妻子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嘗到過。為人父母,說疼愛也好,說自私也好,都只希望兒女遠(yuǎn)離悲傷和痛苦,哪怕是那些會成為悲傷和痛苦的可能性,他們也會全力排除。“那個孩子,還是讓他離凌弢遠(yuǎn)些好?!?/br>榮磬的耳邊一直回響著葉明雍的囑咐,余小山并沒有崔夕那么幸運。所以,榮磬不停的在問葉凌弢的想法,他到底把余小山當(dāng)成什么?如果只是交易或是欠意,那就是能用物質(zhì)補償?shù)?,無論余小山怎么樣,榮磬最先考慮的永遠(yuǎn)都只會是葉家。可如果葉凌弢真的愛余小山,也許比不上崔夕,但只要是愛的,那他會盡所有的努力讓他們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這也是榮磬最想看到的結(jié)局。“孤兒院的事兒,我會安排。你現(xiàn)在就只要想清楚,你和余小山到底怎么辦。……這好和不好,你說了不算的?!?/br>榮磬的勸說葉凌弢聽得懂。小書房里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也許是聊完了吧,也許誰也不想再說下去了。余小山端著茶盤,呆呆的站在門口,全身的血都抽掉了似的冷,冷的心臟都在發(fā)抖。沒有正式辦手續(xù)。余小山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捅了一刀。從頭到尾都是騙局。原來,他們連一場交易的關(guān)系,都不存在。第20章【二十】“不給?!比~凌弢說的堅決,“程家父子想要的,我絕對不會給。如果擱在以前,我看在程睿的面子上,老頭子要了,我就當(dāng)做個人情。不過現(xiàn)在,我連根兒草都不會松手。”榮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是白勸了,葉凌弢的倔勁兒上來了,那是打死也不會松口的。“那塊兒地我給余小山了,就是給了。手續(xù)辦了,地是他的。手續(xù)沒辦,地也是他的。我看誰敢動他?!?/br>“他是你爸?!睒s磬皺著眉頭,“你就松松口,別難為我,也別難為余小山。”“不難為?!比~凌弢比之前冷靜了許多,輕松的靠在沙發(fā)上,“下午我去見他,這事兒難為不到你們?!?/br>過了一會兒,葉凌弢穿了外套和榮磬一起出門了,臨走時囑咐余小山別等他,晚了就睡,就像以前一樣的溫柔。余小山看著他們離去的大門,許久,燙眼睛的淚水滴了下來。你怎么能裝的這么好?胸口很悶,揪著疼。孤兒院真的被人拆掉了怎么辦?啾啾他們該怎么辦?如果一早聽榮磬的,會不會更好?,F(xiàn)在去求,還會有用嗎?正在傷心無助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是我。程睿?!彪娫捓飩鱽砹吮涞穆曇?,“上次吃飯的地方,我等你?!妩c鐘,你不來,可是會后悔的哦?!?/br>像命令,也像威脅。余小山?jīng)]有回應(yīng)的機會,電話掛斷了。榮磬和葉凌弢一起回了葉家,事態(tài)幾乎和他預(yù)料的分毫不差,葉凌弢沖著老爺子撒火瞪眼,老爺子則是冷面相對。其實當(dāng)葉明雍跟榮磬說他要把那塊地給程家的時候,這事兒就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br>“你說是你的,就是你得啦?那塊地是你mama名下的,我沒同意,你就休想自己說了算?!?/br>葉明雍說話的聲音不高,態(tài)度卻無比明確?!拔易屇阕哉f自話了四年,那是心疼你??墒撬哪炅耍氵€是沒長進。你喜歡女的還是男的,我已經(jīng)不過問了,但是你也得有個度。梧桐園我可以讓你自己做主,那是四年前我答應(yīng)的,可你也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什么,你說你會收起性子做事。結(jié)果呢?你還是一個不樂意,就明里暗里跟那些個叔叔伯伯對著干。我早說過了,社團的事你少插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做你的生意。你有一句聽過嗎?”葉凌弢心里窩著火,冷冷哼了一聲,道,“社團的事你有讓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插手過嗎?別以為你讓榮磬做的事我不知道。這破社團你不是早就想放手了嗎?你不早就不想退了嗎?干嗎還非得擋著我?我媽死了以后,我就跟街邊的混混沒分別,你以前也沒管過我,現(xiàn)在來管我,不覺得遲了嗎?”榮磬坐在一旁不吱聲,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問題,他不在里頭攪和,這么多年的結(jié)系在那兒,不解開,只會越拉越緊。“管你?”葉明雍冷冷的哼了一聲,“我讓你往東,你拼了命的往西,我越不讓你做的事,你越做,你當(dāng)你老子瞎嗎?”葉明雍喝著把手里的杯子摔了。“你恨我。恨我連累了你mama,害死了她?!赡鉳ama去逝了,難道我就好過嗎?”“你自己作的孽,難道還不許人恨你嗎?”葉凌弢的話是冰冷的,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樣,“媽跟說過,你沒進社團之前,你們過的很清苦,可踏實。你進了社團,當(dāng)上了勝爺?shù)念^馬,幫他做生意,幫他走私,你拼命的往上竄,你買了梧桐園,把我們母子留在那兒,像養(yǎng)寵一樣,給我們最好的生活,卻不給我們自由。你說你怕我們被外頭的人傷害,可傷我們最深的是你?!铱催^太多的我媽眼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見到自己丈夫的時間加在一起不到十天。你以為你在外頭有多少女人,她不知道嗎?”這么多年了,葉凌弢恨葉明雍。他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梧桐園是他們母子的全部,他的生活在梧桐園和學(xué)校間往來,母親總是在黑色的轎車前送他進學(xué)校,然后又在黑色的轎車前接他放學(xué),梧桐園里沒有傭人,只有間隔著來打掃的清潔公司和送菜的快遞公司,他穿的衣服是他的母親做的,他吃的飯菜也出自母親的手,母親在葉凌弢的記憶里永遠(yuǎn)是溫暖的。母親會拉琴,會畫畫,所以當(dāng)他聽到崔夕在梧桐園里拉琴的時候,心里的冰層好像化開了,那時候的崔夕全身散發(fā)著和他母親一樣的溫度。“我不和你一樣,我不會承諾了又不兌現(xiàn)。那塊地我給余小山了,誰也別想拿走。”“你手里頭的地不只那一塊?!比~明雍提示著,卻也是在告訴葉凌弢,這塊地他非得讓出來不可。“他就要那一塊?!比~凌弢和父親對視著,眼里也是堅決。榮磬驀地一怔,他知道葉凌弢是在跟他爸斗氣,可是他這么說不是把余小山推到刀口上了嗎。榮磬急忙站起身來,把葉凌弢拉到了一旁,笑著緩和他們父子間的氣氛,“其實也沒那么絕對。余小山其實挺好說話的,咱去勸勸,他會聽的?!鋵嵥牟皇悄堑兀且獮榱怂麄兡枪聝涸?,都是挺可憐的孩子?!?/br>“把他們按排到更好的地方去,葉家資助的慈善機構(gòu)哪家不比那個小孤兒院強?!比~明雍為耐煩的坐到桌前,點著了煙斗。葉凌弢斜著眼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