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妃筵圖卷】第二卷 媚影驚鴻 1-5章
你先就留下來 吧!」 「美美,你先寶寶先去房間歇息,祖母待會就來」美婦對著身邊的丑女吩咐, 斛律美便抱著那小男孩出去了。 「小伙子,你跟我來?!姑缷D起身朝外走,寐生連忙也跟了過去。 從背后來看,美婦身高一般,但也比寐生高了近半個頭。腰也不算很纖細, 倒也還過的去,畢竟做祖母的人了,倒是那屁股,又大又圓,就像是個磨盤,扭 動間散發(fā)著母性的誘惑。 呵呵,這就是斛律驕的母親??!寐生心里冷笑。 「大龍?」美婦溫柔地喊,聲音輕柔如風,讓寐生很舒服。 「是?!狗蛉恕姑律荒樉o張地說。 「嗯,你莫要緊張,我且問你對花草這些是自學還是拜師的?!」 「小人幼年拜過江南平谷先生為徒,學過養(yǎng)花草魚鳥?!姑律f這話的時候 充滿了自信,他少年時期確實鉆研過這些東西。 「哦?平谷先生?怪不得你對花草如數(shù)家珍,對其見解也是新穎獨到」美婦 有些驚奇。 「別的小人不敢說,倒是花草,小人拿它們當自己的身家性命來看待。」寐 生說話的可以表現(xiàn)出很激動的表情。 美婦見他表情真摯,不禁暗想,這小伙竟然師承平谷先生,那倒真是撿了個 寶。 斛律府很大,足足走了快半炷香的功夫,美婦才帶著他來到一個院子門外, 圍墻上爬滿了常春藤,顯得綠意盎然。正門圍墻上掛著的一塊木牌,寫著兩個秀 麗的小字:蘭園。尋著香味信步走進去,能感受院子里不同府中其他地方,那是 一股類似深谷中獨有的幽靜。進了院子,首先便看到一顆桂花樹優(yōu)雅地立在中央, 蔥蘢秀麗。旁邊則是長長的紫藤架,上面織滿了紫藤花?,F(xiàn)在正值盛夏,院子各 處都種著花花草草,有缸養(yǎng),也有盆栽,五顏六色,爭奇斗艷,尤其是哪墻角的 一株梔子花,散發(fā)著芳香使整間院子都馥郁襲人。 美婦駐足于一株潔白如雪的曇花前,露出一抹溫婉的淺笑,道:「曇花開了」 她低下頭,彎著腰,撅起屁股湊到花朵前深深地聞著,露出幾絲陶醉。寐生看得 不禁腦子里腦補一副畫面:月光下,美婦聞著曇花,她的裙擺被掀到腰上,光著 肥白的大屁股被自己從后面猛干! 一定是魔姬那個尤物擾得心火難耐,寐生收回心神,故作驚嘆得:「這是雪 域的雪曇花!」 「喔!你連這個都見過?」美婦回眸嫣然一笑。夜色里,雪白的曇花正映襯 著她那白嫩嫩,粉撲撲的笑顏,那一瞬間,如同如花一般綻放開來。 太美了!雖然眼前這個女人年紀有些大,但眉眼間柔媚得如一掬春水,言語 間溫和得像一抹春風,讓寐生呼吸得都很通暢。 「小的在師父那里見過,那株雪曇叫孤月」寐生有些懷念地道。他雖然這么 說,但是態(tài)度卻很謙卑,他每次說話都躬著身,顯得毫無壓迫力,讓美婦覺得很 安穩(wěn)。 美婦點點頭,這樣她更放心了。 美婦將他帶進院子里的一間屋子里,道「這是我以前午休小憩的地方,現(xiàn)在 擱置了,你以后就住在這里,等雜活忙完了,就幫我照顧一下花草?!?/br> 她說話的時候平易近人,從她的身上寐生看不到一點豪門貴婦的架子,有的 只是一股書香氣。和他母親講話的一樣,溫柔似水,寐生很喜歡這種感覺,。 「是,夫人?!姑律苡卸Y貌的行禮。 「待會我叫王管家給你添置一些日常用品合衣物,吃飯的時候你可以去廚房 盛飯,也可以去仆堂和其他雜役一起吃,當然,你盛好飯回」寐生聽的心中暖暖 的,這么多年還是次有人這么關心他,雖然這一點很微不足道,但對他這樣 瓢泊多年的人來說,不亞于冬夜里的一爐火,不僅僅能夠照亮黑夜,更能照暖的 他的心。 「謝謝夫人!」寐生跪地拜首,甚至隱隱有些抽泣。 其實對于美婦來講,對于眼前這個黑瘦矮的小子,根本談不上喜歡或者看中, 她只是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但見到寐生如此感動,心下也不禁 有些動容。她雖然嫁給了一個威武將軍,但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心地談不上多 么善良,但也有著一般人的惻隱之心。 「大龍何苦如此,快快起來!」美婦慌忙上前扶他。兩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寐生只感覺一陣溫香滑膩。他順勢而起道:「夫人放心,小的一定照顧好院子里 的一分一毫,一花一草。」 屋子很小,大約一丈平方,陳設簡單,只有一個書桌,一座床榻,一個搖椅。 美婦有著緊張打量著這里,她好些年沒來過了,上一次被一只大老鼠嚇到了, 之后便不敢進來,這一次距離上次得有5年了。 突然,墻角傳來一連串吱吱聲,一只大黑鼠竄向門口,美婦被嚇得啊一聲跳 著腳就抱住了寐生。 他只感覺兩團碩大軟綿的rou球貼在自己的背后,硌得自己下腹冒出了一團火。 美婦的體型比他大,抱著他就像一個老母親護小雞一樣,然而事實卻是這個 美婦非常害怕,她下意識的抱住眼前的人,希望這個人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夫……夫人!」寐生喊了一聲。美婦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因為害怕竟然 主動抱住了他,是次見到陌生人,而且還是下人。這……她的臉羞得通紅。 她一句話沒說,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寐生看著她扭動地大屁股,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過了半個時辰,王管家就帶著幾個下人來了,帶了一些飯菜,一床新被褥和 一些其他的物品,將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之后,王管家將下人支開,對著寐生道: 「大蟲啊,聽夫人說你也懂花草?」 「是,小的之前確實學過?!?/br>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雖是將軍正妻,出生書香名門,但卻并沒有帝都其 他貴婦那般盛氣凌人,欺辱下人,你能被夫人收留,倒也是運氣?。》蛉藧巯н@ 院子里的花草跟她的命一樣,你一定要用心照看,不得馬虎?!?/br> 「王管家說的是,小的蒙夫人不嫌,收留府上,定當全心全意做好府上的每 一件事情以報夫人大恩!」 王管家又道:「現(xiàn)在我來跟你講一下,具體的事物流程。」 王管家走了之后,寐生便端坐在席上,仔細查看周圍沒有可疑人之后,他開 始運功修煉起來。 不得不說,伏尸嶺一番歷練雖然現(xiàn)在看來比較失敗,淪為奴隸,修為沒有太 大的進展,但是從理解上來講效果也不錯,他對家傳內(nèi)功認識地更加清晰明了。 他用意念查看體內(nèi)能量,發(fā)現(xiàn)經(jīng)脈里的能量變得精純又充足,看來是吸收了 那些陰氣導致的,這倒是個好消息。 左右掌心上下對立,隨著不斷拍動,玄功開始運轉(zhuǎn),他的小腹中兩股久違的 能量團又緩緩升騰而起,一黑一白看起來精純了很多,幾近實質(zhì)化。圍著他的身 體爭纏不休。 上次吸收了太多的陰氣,不僅讓黑色能量團變得強大了好幾倍,也讓體內(nèi)經(jīng) 脈的能量變得充裕,之前沒空突破,今天他有信心突破到煉氣位。 引導著黑白二氣回到體內(nèi),將之分化成無數(shù)道能量流,便開始沖擊天靈蓋! 無疑,境界突破是很艱難和痛苦的,但是沒有辦法,他現(xiàn)在身陷囹圄,想要 獲得自由,就得自我完成突破。 經(jīng)脈中的能量猶如絲線,齊齊匯集天靈蓋,像是無數(shù)條小溪大河最終都要匯 聚大海。那天靈蓋處有一處無形的屏障,將沖擊而來的能量擋在外面。寐生身上 開始冒出大量的汗珠,他咬著牙,強忍著腦部的疼痛,將意念也附于能量中沖擊 天靈蓋。 時間慢慢過去,寐生的體表散發(fā)著陣陣霧氣,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毛孔中冒出 來,他的身上已經(jīng)全滲透了。面部青筋暴起,甚至五官都開始扭曲起來,難以想 象,他在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啊!」他的內(nèi)心在痛苦的吼叫,忍著不發(fā)出任何聲響,太痛苦了,天靈蓋 猶如被巨石碾壓一般,像是要被碾碎。 因為經(jīng)脈過度膨脹,導致他的七竅也開始滲出血來,再不停下來,經(jīng)脈就會 爆裂!腦部沖擊屏障的能量一步步推進,終于,屏障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噗!」他熱血翻涌,吐出一口血,與此同時,腦部的能量裹著意識將天靈 蓋的屏障完全打破了! 一瞬間,寐生的意念像是感受到了新的世界,緊接著被一團東西包括起來, 和能量慢慢融合在一起,融入了腦中。當他再用意念探查體內(nèi)體外的時候,發(fā)現(xiàn) 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之前看天地靈氣還隔著一層霧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能 完全看清了。他能感受了天地間的靈氣在向他匯聚而來,果然!他突破到了煉氣 位!擁有了靈識! 到了煉氣位,他就完全可以自主吸收天地靈氣了將之,煉化成真氣,真氣的 威力可比那體內(nèi)提煉的能量強大多了! 休息了一陣子,他便開始鞏固自身,提煉真氣。 他張口運氣吐納,院子里的,屋子里的,花草上的,水中的,各種天地間靈 氣不斷進入體內(nèi),慢慢被煉化成真氣,充斥著經(jīng)脈和小腹,他又控制著腦部的能 量回流,和真氣匯聚成一團,洗滌著體內(nèi)經(jīng)脈。 當能量完全融進真氣中時候,體內(nèi)真氣又被引入小腹處,進行新一輪演化, 演化成黑白兩輪氣團,彼此交纏旋轉(zhuǎn),當黑白二氣交纏的瞬間,「滋滋滋」他的 身體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直接跳了起來!而小腹內(nèi)竟然因為黑白二氣的旋轉(zhuǎn)產(chǎn) 生了一股股電流,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的roubang瞬間勃起,通過內(nèi)褲可以看見, 隱隱閃著電光。 「怎會如此??。 姑纶s緊脫下褲子查看,roubang好像又大了,體表周圍竟然 還忽閃著電流火花。他用手去觸碰,「滋滋」沒有疼痛感,反而有一陣陣酥麻感 傳來,讓他感覺有點無語。 這是什么流氓功法?居然連roubang都能提煉起來?!而且是順帶而為的。 他不知所以然,也沒有浪費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就現(xiàn)在來看,他感覺自己全 身充滿著戰(zhàn)斗的欲望,似乎隨手一掌,就能擊殺一般高手了! 當然,他的境界提升了,迷蹤術(shù)自然也更勝以往,若果被一般高手追殺,他 自信可以輕松逃脫。 「唉!終于突破了煉氣位了,未來更有希望!」寐生的眼光中透著堅定不移。 【第二卷媚影驚鴻第四章各人心思】 寐生是被早晨淅淅瀝瀝的雨聲給叫醒的,他起床洗漱后沒多久,王管家就過 來了,帶著他先熟悉了府內(nèi)房舍及其他事物。在他的指導之下開始干雜活,寐生 先前被太守府做了多年雜役,這些活自然不在話下。尤其是當他實力突破到了煉 氣位,每一次呼吸,都感覺有一股力量進入身體,龍精虎猛的,干起活來也是快 而輕松。本來府上人看他身材矮小,一開始還以為他做不了重活,但親眼見他輕 松扛起幾百斤的木材走進后院時,眾人都目瞪口呆,然后就是對之贊不絕口,就 連夫人看到也露出了微笑。有人問他怎么會有這個本事,寐生則解釋他小時候生 過一場大病,后來就有了一身蠻力。這種解釋自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因為 寐生屏息了內(nèi)功,也無懼有人發(fā)現(xiàn)他是個練家子。 黃昏時候,雨還沒有停下來。寐生冒著雨將蘭園仔仔細細地打掃了一遍,先 將花枝修剪了一番,又把各個盆栽的擺放位置調(diào)整了一下,使整個院子看起來莫 名地多了一股雅韻。 秦娥看得連連稱贊,暗想,倒是收了個靈巧手人。 晚上,寐生剛吃完飯,就聽到有人緊張地說道:「公子鷹回來了!」下人們 一聽這三字,立馬變了臉色。寐生心想,這個斛律鷹看來在斛律府是個狠茬子?。?/br> 內(nèi)院的內(nèi)室里,席子上端坐著一個中年美婦,正是斛律夫人秦娥。她懷里抱 著那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細聲給他講著故事。身邊正站著個身材修長的青年 人,年輕人頭戴著樊噲冠,一雙眼睛猶如野狼,閃爍之間似乎在尋找著獵物,高 挺的鼻子猶如鷹勾,似乎不容侵犯,臉龐如刀削,兩邊的絡腮胡和唇上的八字胡 倒是給他平添了幾分英武和粗獷,他,正是斛律山和秦娥長子斛律鷹。 「母親,父親臨行前就已經(jīng)囑咐過了,內(nèi)院不可收仆役了,母親為何還要將 他安置在蘭園?」斛律鷹有些不滿地道。 「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你們?nèi)苏f了算,為娘就收了一個仆人,替娘照顧一下 那些花草,這你也要插手管一管嗎?娘十月懷胎生下你,你這個兒子一點也不替 娘想一想!為娘的命這么就那么苦」秦娥這么一說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斛律鷹 一看,也不好在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得解釋道:「兒子也是關心娘的安危所以就這 一問,父親和jiejie出征外地,最近府上娘要小心留意,莫要讓賊人趁虛而入」 「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要總想著這些,多關心關心小米,你和鳳兒不在的 這幾天,他就纏著為娘不放,娘親連個解手的時間都快沒有了!」秦娥將小米遞 到斛律鷹的懷里,他接過去,在孩子臉蛋上彈了一下。 「哈哈這個小兔崽子!」 「你說誰小兔崽子呢?!你打小也是這么過來。」秦娥面色一板,柳眉一豎。 斛律鷹忙道:「哎,對了,母親,兒子給你帶來了一幅字畫,這畫可兒子花 了萬金才從廷尉那里收來的,這幅畫的作者雖然低調(diào)不揚名,但被很多畫師推崇 至極,母親待會仔細瞧瞧。我先帶小米去鳳兒那里。」說著便小心翼翼從懷里掏 出一幅卷軸,輕輕放在了案幾上。 秦娥一聽書畫,立即喜笑顏開,道:「那你先去看看小米吧!書畫娘要一個 人靜靜地欣賞?!?/br> 當兒子走了之后,秦娥關上門,拿著畫輕輕推開內(nèi)室的另一扇門,這是一處 透風的小隔間,隨著開門里面一股清香就撲鼻而來,她不禁露出溫柔的笑。 隔間很小,墻壁地板都是米白色的木料構(gòu)造的,沒有其他過多的裝飾,墻上 只掛著一副字,木地板上只鋪著一張干凈的席子,上面安置著矮矮的案幾,案幾 上擺放著一瓶盛開水仙花。這水仙花不是尋常的水仙,花心嫩黃精巧,花朵修長 潔白,靜靜地綻放在白瓷瓶里,顯得簡潔典雅,秦娥緩緩走到案幾對面的一扇門 前,輕輕往左移開,是半丈寬的回廊嗎,廊沿被一根朱欄圍著,從朱欄處望去, 進入眼簾的是一口方圓百丈的大池塘。 荷葉漫漫,或折,或立,綠的靈秀。那上面露珠點點,明凈的沁人心脾。荷 花有白的,也有粉的,晚風輕拂過池塘的臉,在皓白的月色下,那一株株清高孤 傲的身姿或靜靜地佇立著,或微微搖擺著,清輝灑下來,照出一抹抹寂寞的剪影。 而岸邊和池中,正有幾只小舟孤獨地橫在那里,明月照舟,舟影映池,融著水面 上鱗輝,說不出的靜謐。 秦娥是吳國人,到了關中之后,因思念家鄉(xiāng),只得按照家鄉(xiāng)那口池塘的模樣 在府里又修建了一口,已經(jīng)快四十年了。池中的荷花開了敗,敗了開,滿池綠, 滿池黃,滿池白。蓮蓬年年采,蓮子年年剝。眨眼之間,已經(jīng)過了三十多年了! 秦娥望著天上無聲的明月,輕輕地嘆了一聲,明月雖圓,但她還是覺得生活有所 欠缺。池塘對面對面就是寐生住的蘭園,她經(jīng)常回去看看花草。家中都是習武之 人,唯她不愛舞刀弄槍,愛琴棋書畫,只得一個讓人弄這些擺設,聊以慰藉。現(xiàn) 在正是盛夏時節(jié),馬上就要到采蓮的日子了,以往每年府上都會組織采蓮活動,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她從隔間的柜子里又抱來一座小案幾,一張木琴,一卷席子。將之布置在隔 間外的回廊上。 秦娥今天穿的一身淡青色的曲裾袍,將豐滿的身子包裹得凹凸誘人。她跽坐 在席子上,將畫放在案幾上,徐徐攤開,能聞到畫卷上傳來的淡淡遺留的香氣, 沁人心脾。漸漸地,一幅的明艷花鳥圖展現(xiàn)在她眼前。 畫中,一只錦鳥站在枝上,低頭看著落在地上的一只雛鳥,眼神里水汪汪的, 似乎在述說著什么。而天上則是一輪明月,地下還有滿地盛開的牡丹花。落款處 有兩個字:香非。字上還加了一枚粉紅色的牡丹花紋印,花紋周圍的空白處,有 幾塊地方應該是被水漬浸過,色澤明顯和其他地方的紙張不一樣,似乎曾有斑斑 淚水滑落所致? 秦娥靜靜地注視著畫,心思已經(jīng)沉進去了,柳眉先是緊鎖,眼中幾絲溫婉的 憂傷,接著又釋然,嘴角竟又露出一抹端莊的笑來,那淺笑中的兩只酒窩使她端 莊中平添了幾分可愛。她自言自語地贊嘆:「這鳥目柔情似水,這牡丹熱情如火, 這明月卻高傲的冷若冰雪,如此情景交融,可窺出畫者的心思似乎很糾結(jié)呢,再 看這畫風端莊而素雅,手法雍容而大氣,字體也是娟秀間柔中帶剛,承折中從容 有度,足比當世名家!看來這香非果然如鷹兒所說,實在是個書畫大家,只是不 惜高名罷了?!瓜氲竭@,她又聯(lián)想起年輕的時候,她和沈媛并稱江左兩才姝,名 動文界,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十多年了,時至今日,看到這樣一幅畫,她佩服的同 時也有些失落。 「不過從畫者的心境來看,似乎生活也很不如意呢。」秦娥用手摩挲著畫卷, 輕輕又一嘆,似乎也讀懂了畫者的心境。她心底自認:自己雖然嫁給了比她大近 四十的斛律山,但生活上錦衣玉食,斛律山雖然是粗野之人,但對她還是比較尊 重的,夫妻二人結(jié)婚多年一直相敬如賓,如今兒孫滿堂,強談生活不如意,那也 實在是雞蛋里面挑骨頭。若非要樂中找苦,那么就是滿府尚武,獨她愛文。斛律 山雖然對她愛敬有加,夫妻感情和睦,但夫妻生活上缺少詩人那般的浪漫情調(diào)的 滋潤,顯得有些干澀。 「都做了祖母的人了,還想這些作甚?!顾底愿袊@。又將畫看了一會兒, 秦娥將其掛在了墻壁上。將席上的琴置于案幾,輕輕撥弄起來,嘴里也同時輕輕 哼著不知名的曲調(diào)。 而池塘對岸的蘭園里,寐生所住的屋舍,一扇窗戶半開著。寐生正偷偷的窺 視著對岸的內(nèi)室。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煉氣位,自然能夠看清對岸的秦娥在做什么, 而對方看不清這邊的情況。也許對岸傳來的琴聲太動人,寐生竟然有些沉迷,暗 道:「這熟婦琴技倒真不錯,不知道口技如何?xue技如何?」魔姬給他為了蛇丸, 說是情欲之丸,他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要不然他早就借機走人了。離魔姬所 說的三個月的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但現(xiàn)在看來,魔姬似乎并不著急他yuhuo焚身而死 ??!不管三個月是真是假,他現(xiàn)在情欲難控,倒是真的。尤其是下體的roubang,只 要一硬起來,便會有電流流竄,他猜想應該是情欲積壓和內(nèi)功雙重所致,所以現(xiàn) 在急需找個女人開葷。但這是府上,目前唯一他看得上的,也是最合適的,就是 秦娥了。拿下這個女人,他能一勞永逸解決很多事情。 不過今天她的兒子斛律鷹和兒媳婦張儀鳳回來,斛律府高手眾多,要想神不 知鬼不覺,還要其不將之告發(fā),這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必須得謹慎行事,細 密謀劃,該怎么辦呢?寐生心中在暗自盤算著。 來之前,朱紫已經(jīng)將這個叫秦娥的女人脾性讓他了解了一遍。秦娥;出生于 書香門第,性子柔,膽小懦弱,喜歡花。不過寐生還是決定先觀察,然后再對癥 下藥。 斛律府的另一處內(nèi)室的地下閣室。 斛律鷹正和妻子張儀鳳商量著什么。張儀鳳長得不算漂亮,單眼皮,臉有點 大,眼睛還有點小,皮膚還算白,身材胖瘦均勻,比較健美,穿著一身武士勁裝, 看起來有幾分英姿。 張儀鳳驚道:「你的意思是軍中有他們的內(nèi)線?那是誰?」 「趙軍突擊我魏國,這件事情本來就很蹊蹺,但我們卻只能正面應敵,無法 后退。jian細目前還沒有徹底查出來,我也不好推斷到底是誰,有可能是一堆 ,不過我想,可能不僅僅軍中有內(nèi)jian,禁軍之中,朝堂之上,恐怕也有這些 人的背影?!辊生棇⑹种械囊环鈺拍蟪伤槟?,灑在了鮫油燈里。 「你說得不錯,這股勢力恐怕已經(jīng)醞釀了多年,樹大根深,非一日之寒,伯 父已經(jīng)收到風聲,打算先拿掉尚書令左群!來個殺雞儆猴!」 斛律鷹揚了揚劍眉,八字胡隨著冷笑翹起,他不屑地道:「左群這個人,平 日里看上去忠厚老實,沒想到竟然也是個生有反骨的人!除掉他也好?!?/br> 他又想起了什么,問:「對了,黑巫教的第七主教已經(jīng)來京,準備拜見常侍 大人?」」 張儀鳳道:「確有此事。黑巫教近日被雪心齋的驚雪仙子又斬了一個主教, 不僅元氣大傷,而且線索也下落不明,特來向伯父請罪!」 「嗯,還有伏尸嶺那邊的事情,他們也沒有辦好!」斛律鷹起身來回踱著步 子。 「他們說那邊的一個仆令查出來,是個jian細,阻礙了計劃,一行人都已經(jīng)埋 骨伏尸嶺?!?/br> 「伏尸嶺的事情只能等父親大人凱旋回來親自向常侍大人報告了。常侍大人 對目前形勢有什么打算?」斛律鷹問。 張儀鳳道「伯父吩咐我們的指令有三,一;伏尸嶺的事情等黑巫教來安京后, 給出明確計劃在進行實施,我們先負責配合鷹揚衛(wèi)暗中從大小官員查起,一個個 找出那些陰影中的人,伯父他后靜觀其變,謀定而后動?!?/br> 斛律鷹點點頭,道:「我們的對手隱藏在暗處,必須得嚴密監(jiān)控安京城,將 一切可能的威脅都扼殺在襁褓之中!」 「二就是和明光寺的戒凈大師接洽,順利的話,伯父將會親自請佛宗出手彈 壓道宗在安京的勢力,據(jù)查左群和道宗關系密切,他的背后很可能有道宗的影響。 至于三,這幾日伯父會召見我們詳談」 斛律鷹又踱了幾個步子,深呼了口氣,道:「那就是說,我們馬上就得去明 光寺找戒凈。」 「嗯,戒凈這個人嚴明剛正,我們并不好下手」張儀鳳道。 「嘿嘿,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想必常侍大人知我是說服他的最好人選!」 「鷹哥,我感覺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了。」張儀鳳走近他,抱緊斛律鷹,喃 喃說道。 斛律鷹拍了拍她的背,道:「鳳兒,不管風多大雨多急,鷹哥一定永遠抓緊 你!」 這一夜,注定很多難以入眠。 …… 第二日,寐生被管家叫醒,告知他得陪夫人去一趟百花集。所謂百花集就是 安京城內(nèi)花草市場,搜羅天下琪花瑤草,是京城貴婦最愛光臨的一處地方。 寐生出了府,馬車已經(jīng)在準備走了,看來秦娥已經(jīng)在里面了,老車夫道: 「快上來吧!」 寐生艱難地爬上馬上,和車夫并排而坐,隔著馬車簾子,他能聞到秦娥身上 特有清香。他心中暗暗想:不知道這個熟婦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寐生又觀察了一 下馬車,發(fā)現(xiàn)這馬車看起來并不顯華麗,雖說斛律府是京城一等一的富貴人家, 但秦娥應該并不是鋪張浪費的女人,而是勤儉持家的良婦。 「駕!」馬車在大道上飛快地奔馳,寐生不時打量著安京不愧是東土最繁華 的大都市之一。街道足八長寬,足以容下八輛大型馬車同時并排而行,中間一行 種著郁郁蔥蔥的銀杏樹,一眼望不到盡頭。街道兩旁,商鋪云集,客棧,當鋪, 珍寶閣,食鋪,綢緞鋪,甚至還有許多西土內(nèi)衣店等。,里面有各種西域的,苗 疆的,百越的,西土的,莽洲的,雪域的,各地特色商品是鱗次櫛比,讓人眼花 繚亂。寐生心中感慨萬千,好久沒有看到過這些場面了,這里才是人間??! 街道上,不僅有東土人,還有西土人,胡人,甚至還有黑奴人,各具特色的 衣服在人群來來往往。 一輛豪華的敞篷馬車迎面而來,上面坐著個金發(fā)碧眼的西土男青年,頓起驚 起少女少婦們的驚嘆!濺得她們芳心亂顫! 「天吶!那是西土商會的杰克,好挺拔的鷹鉤鼻!那雙碧眼真好看,就像寶 石一樣,好帥??!西土男人果然好帥呀!」 「還有那個黑人也很不錯??!好吸引人哦!」 「對對,我好想嫁給他!」 「怎么,你老公對你不是挺好的嗎?」 「別說了,那個沒用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埋頭工作,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 老車夫聽到這些話,不禁重重地搖頭嘆了口氣,寐生問:「老伯為何嘆氣?」 老車夫道:「世風日下哦!昔日我東土號稱禮儀之邦,崇文尚武,信道尊德, 現(xiàn)在卻是禮儀不存,道德盡失!平民倒還好點,上層貴族現(xiàn)在衣裳服飾受西土影 響極大,大部分已經(jīng)不受道德倫理約束了,不僅僅設計衣服設計貼身,要露出女 子的身形,甚至很多就只有幾塊布片,這成何體統(tǒng)!就連去年新年,朝拜美后的 時候,她竟然也效仿那些個貴婦,穿起了旗袍,我東土絲綢可是上古織衣天女所 發(fā)明,他們這些無恥的設計師竟然參照西土裙子樣式制作出什么旗袍,唉!」 寐生一楞,又問:「聽老伯所言,似乎也是學過儒學」 「我先前在待過幾年,后來回家種地了,人老了種不了地,托夫人仁慈,給 我馬夫的差事做做」 這些,其實寐生早有體悟,天朝崩塌,東土文化沒落,西土文化入侵,他們 的文化現(xiàn)在很受歡迎,尤其是在女人群中。在官員的逢迎下,甚至黑奴在東土都 有一席之地,在媚外女的眼里,他們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對其跪舔獻媚, 殊不知,很多進入東土的西土人,在本國卻是個徹頭徹底的垃圾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馬車已經(jīng)到百花集,寐生并沒有被百花集吸 引,也沒有被美少女吸引,反倒是被對面的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吸引了。 因為這是一座西土建筑!以巨石雕刻堆砌而成!呈鳥巢狀。門上用華文寫著 三個大字;斗獸場,下面則是一行西土文字。而門口站著兩名西土銀甲騎士,不 停地又東土貴族和西土貴族在門中出入著。 斗獸場!這對寐生來說還真是在安京見到,據(jù)他所聞,斗獸場在西土很 流行,是將強壯的奴隸和兇猛的野獸放在一起,讓其二者搏斗,以供貴族觀賞玩 樂。 看來,這西土對東土文化滲透確實很嚴重啊!不過倒是很有意思!寐生心中 冷笑。 車簾被拉開,秦娥被斛律美攙扶著下了車。 她今天畫著淡淡的白面妝,將頭發(fā)編得圓潤飽滿,下面包著黑網(wǎng)巾,上面插 著金花冠,一根金步搖別在右邊發(fā)髻中,輕輕搖晃。一身襖裙,上身緊窄,將胸 前一對巨乳勒得鼓脹脹的,下身的馬面裙比較寬松,將臀部的曲線掩蓋了起來, 不過腰身倒是被凸顯出來了。那小巧秀氣的鼻子,那如花瓣一樣的紅唇,那含著 柔情迷蒙的目光,那溫婉矜持的淺笑。寐生看得不禁口干舌燥,這個女人雖然算 不上絕色,但這一股成熟的風韻對他來說太誘人了!尤其是,她還差點做了他岳 母。 「小美,待會進去了,你可莫要亂瞅,亂說話!」秦娥對身邊的孫女一陣叮 囑。 百花集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府邸,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齊胸襦裙的美少女,見到 客人來了,立刻欠身行禮:「斛律夫人請!」看樣子,秦娥是這里的常客。 秦娥微笑以對,扭著屁股,邁著細碎的步子就往里面走。 府內(nèi)設計并不豪華,反而顯得樸素典雅。穿過兩道門,一個院子,秦娥和寐 生等三人就來到一處大花園,里面假山怪石成林,到處都生長著五彩繽紛的花, 紅的,綠色,紫色,黃的,白色,藍的,金的,大花瓣,小花瓣,樹上的,地上 的,高的,矮的,應有盡有,萬紫千紅,好像春天就留在了這整個花園里。 「夫人這邊請!」一個女婢引著幾人來到一處展覽臺。 展覽臺上擺放著各色各樣的花草,有天山雪蓮,有苗疆紫荊,有百越玉蘭。 下面則鋪著貂絨地毯,十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婦少女跽坐在席子上,望著上 面的花草評頭論足。她們看到秦娥帶著個矮瘦的寐生過來,都忍不住發(fā)笑。其中 一個相貌姣好的美少婦笑道:「喲!是將軍夫人呀!怎么帶了個小侏儒過來呀???」 她知道秦娥的脾性,不會為這等玩笑生氣。 秦娥淡淡地道:「王夫人可莫要以貌取人?!?/br> 「咯咯咯咯,夫人讓這種小侏儒跟在的身旁,也不怕丟了斛律將軍的臉面! 您可是生了一個魏國唯一的一名女將軍??!」王夫人旁邊的一名姿色平庸的少女 也調(diào)笑起來,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寐生倒是無所謂,但覺得這些貴婦們穿金戴銀, 涂紅鑲鉆,打扮的珠光寶氣,說氣話來卻也是粗俗不堪!還不如鄉(xiāng)野村夫! 秦娥見寐生竟然對眾人的調(diào)笑面色如常,暗暗驚嘆:這小伙處事不驚,真不 錯,可惜就是身高矮了! 秦娥沒和她們一般見識,投給寐生一個歉意暖笑。但斛律美此時卻也忍不住 笑出聲來,那暴牙露出,還參差不齊,下巴上的橫rou一抖一抖,很讓人惡心;秦 娥的面色當即一變,正聲道:「小美!忘記了祖母剛剛怎么交代你的了?一個女 子要矜持有度,笑不露齒。更不可談人之短,論人之過,要端正守己,知禮行禮。」 斛律美則掩面回應是。 哄笑的貴婦們頓時就啞然了,這番看似批判孫女的話,實則是實在暗地里諷 刺她們的行為不端,但她們也不好反駁,只好止住笑。其中又一個有些丑陋的少 婦問道:「斛律夫人是來賞花還是買花呀?」 秦娥跽坐于她們對面,道:「既是賞花,也是買花?!?/br> 那丑婦又問:「臺上的那株藍色草,夫人可認得?」 秦娥面露微笑,道:「胡夫人,莫不是想要考一考老身?」 丑婦道:「斛律夫人秦娥年輕時候素以博聞多才名傳天下,今日妾只希望夫 人不吝賜教!」這個叫胡夫人,看起來雖然丑,不過年紀應該不超過3歲,濃 妝艷抹的,反而顯得更丑。她心里對這個秦娥很嫉妒,為什么人家都5了,做 祖母的人了,身材容貌樣樣強過她百倍? 秦娥朝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一株藍色的草!看著像是星光草,但卻 又不是。她正欲說話,寐生已經(jīng)看出她的為難。搶先道:「此等俗物,我家夫人 焉能不知?此等小事我家夫人豈可隨意聽爾等所遣?小人得夫人所授,今日便斗 膽替夫人一言」 「此草看似草,其實還是花,看著像星星草,其實與其有著天然之別,如果 我所料不錯,這應該是莽洲之北,北極冰域的斷魂花!是也不是?」寐生站在秦 娥的身后,一臉淡然,從容作答。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就連那些奴婢也面容變色。這朵花可是新錦鎮(zhèn)店之寶啊! 市面上幾乎不會出現(xiàn),因為這種生長在萬里之外北極冰域,要想得到一株,至少 得花五年的時間才能到達那里,來回要整整十年! 寐生見那丑婦無言,便道:「還有誰有問題嗎?」 那個王夫人道:「小兄弟,那株黃色的花,又叫什么?」 寐生看到那株黃花,淡定回答:「金粉花,花枯成粉,可以入藥養(yǎng)顏。」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看似矮小的猥瑣男,對花草有著極其深刻 的研究。秦娥再一次為自己留下他而感到萬分慶辛,不禁對這個年輕人產(chǎn)生一絲 好奇。 接下來,寐生按照秦娥的吩咐,根據(jù)蘭園的構(gòu)造,選了幾株花草,便準備帶 回去。這時,一個女婢跑過來,對秦娥道:「斛律夫人,我家夫人在斗獸場,邀 您一敘!」 秦娥道:「是姚姬夫人吧?那種地方太血腥了,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經(jīng)受得 住?」實際上她不僅不愿意去斗獸場那種地方,也不愿意和姚姬這種女人有太多 交集,和這個女人沾染太多,肯定會壞了婦人名節(jié)。但是,她的丈夫和姚姬的丈 夫既是同僚,也是好友,所以她經(jīng)常也只能硬著頭皮和姚姬虛與委蛇。 但話說回來,人家名聲怎么樣和她也沒有什么關系,況且姚姬雖然行為上她 看不慣,但是姚姬對她還是比較熱情友好的,這些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所 以才會因為姚姬的一句囑托,今日特意來這百花集幫她挑選兩盆花草。秦娥想了 想,看了一眼小廝,又道:「你和你家夫人說,老身怕那些猛獸,斗獸場就不去 了,改日來我府上一敘倒是可以!」 第二卷媚影驚鴻第五章嫖母(上) 中午時分,大將軍府,林檎父親所居住的三層閣樓里。 臨窗的位置,陽光隔著紗窗灑進來,落在席子上,也落在一具豐腴雪白的rou 體上。 原來,一個豐腴的美婦人雙手正撐地,彎著腰,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她穿得 一身織金襦裙,此時已經(jīng)撩至肩背部,露出羊脂美玉般的胴體。那如楊柳一般的 腰上,被毛筆畫了一張楚河魏界的棋盤,上面放著數(shù)十顆棋子,正是一具正在對 弈的棋局。她的前面是一個頭發(fā)皆白的瘦小老者,正跪坐在絨毯上,胯間的roubang 正插在美婦的檀口中,左手里還握著一根細鏈子,右手里拿著一枚棋子,愁眉緊 鎖,正想著怎么落子呢?而他的對面,一個少年在美婦的屁股后面,扶著她的腰, 賣力地聳動著,小腹撞在屁股上,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響。 細細看來,美婦人臉色潮紅,玉鼻急喘,胸脯起伏,那目光帶水又含情,那 紅唇輕啟間,嘴角正露著淺淺的媚笑,嬌似花瓣初開,可是卻不停地吞吐著一根 細小骯臟的roubang,那軟軟的舌頭繞著guitou不停地打著旋,唾液直流。美婦打扮得 真是花枝招展,高椎髻上系著左珠翠,右步搖;眉心貼著枚璀璨的紅寶石,顯得 高貴而耀眼。脖子上帶著一串南海珍珠項鏈,一根細鐵鏈穿在上面,另一頭正在 老者的手里。讓人眼花繚亂的是,美婦全身上下紋滿了彩紋身!顯得妖艷詭異。 妖艷胸前的兩只肥乳已經(jīng)完全露了出來,左胸紋著紅色的彼岸花,右胸上紋著紅 色錦鯉。白的就像一片積雪,熟的就像一樣吊在樹枝上的瓜果,那粉色的rutou尖 尖地翹起來,像是被人可以拉直過一般。兩圈乳暈很大,就像是碗底那般,一看 就是經(jīng)常哺乳的女人。再往下看,平滑的肚皮上,以肚臍為中心,紋著一只五彩 的大蜘蛛,甚至還紋著蜘蛛網(wǎng)。美婦穿著rou色的連褲襪,屁股那一塊是鏤空的。 從少年的角度看,能清楚地看見那一對白皙圓潤的大長腿同樣也紋著紋身。左腿 外側(cè)紋著幾根青色的藤蔓,內(nèi)側(cè)紋著一只飛舞的彩蝶,而右腿外側(cè)則紋著一叢鮮 花,內(nèi)側(cè)也紋著蝴蝶。兩只蝴蝶的形狀和動作呈對稱狀,兩腿顫動間,像是在翩 翩起舞。同樣,美婦那肥美如臉盆大的屁股上各紋著一只鴛鴦。少年用手對著屁 股啪啪啪抽打時,那兩只鴛鴦像是在吸水一樣,生動妖冶極了。 「母親,那個斛律夫人竟然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你。虧你拿她當知己呢」少年 憤憤不平。原來和美婦正是大將軍林檎的夫人,姚姬夫人。 「森兒,那秦娥是個尊禮守德的女人,和娘想的不一樣。娘覺得那些禮法丟 掉,反而能獲得很多快樂!娘這樣不也尊老愛幼嘛嘻嘻」 「母親,這就是你給我嫖的理由嘛?」少年壞壞地一笑,用力一插! 「哎喲!好兒子,好狠的心,捅到娘心坎上啦!」姚姬前侍林父,后侍兒子, 不知羞恥,反而笑盈盈嬌嗔起來。 「森兒,這一盤棋你必輸無疑!」老者的左手將狗鏈子系到旁邊的案幾腳上, 用手對著姚姬的兩只大吊奶用力一拽。 「父親!輕點,奶子都要被你拽壞啦!以后還要不要玩啦!」姚姬林父道: 「媳婦啊!爹可是付了這么多嫖資的??!連口奶都喝不著」原來姚姬的一對巨乳 的正對面的地上,有一堆小金塊呢。 「父親,你好壞呀!竟然敢嫖你媳婦,你不怕兒子回來找你算賬呀!」姚姬 媚笑著,一邊用力地吮吸著林父的roubang。 林父感覺自己的roubang酥酥麻麻的,精神一陣清明,靈魂都要出竅了,他先是 落子又道:「媳婦的嘴就是甜啊,森兒,看我吃掉你的馬!」 「祖父,不錯啊!可惜你又中計了!」林森見林父吃掉了他的馬,立即用車 吃掉了他的炮,緊接著,又吃掉了他的馬。 林父尷尬咳嗽一聲,道:「又走錯了!都是這個yin蕩兒媳亂我的心神,該打!」 說著對著那一對大吊奶用力抽打,打得姚姬浪叫不止。 「哎呀呀!這一步,森兒贏了!該賞一顆葡萄!森兒,接著!」姚姬將腰肢 再一次降低,肥臀翹地更高了。 林森將roubang從她的rouxue中抽出來,帶出一串乳白的yin水。往下看去,母親的 屁股真美呀!又大又肥,就像臉盆一樣,又翹又白,就像剝殼的大雞蛋,嫩的能 捏出水來??栝g未著寸縷,陰丘鼓鼓的,就是兩塊饅頭,yinchun呈粉紫色,肥嫩滑 膩,就像是一朵盛開花,花口正往外滴著yin液。那陰毛黑亮雜亂,一直延伸到腹 部,暴露其yin亂的本性。林森雙手扶住姚姬的兩瓣大屁股,將股溝扳開,便露出 紅艷艷的屁眼來。屁眼看起來經(jīng)常有客人進門,褶皺肥嫩,顯得碩大,正往外面 留著腸液。 林森先用嘴對著屁眼親了一口,然后張嘴,恭敬地迎接,道:「請母親賜給 孩兒葡萄吃!」 只見姚姬先是將搖擺了幾下,然后收腹吸氣,屁眼用力一擠,一顆葡萄從里 面激射出來,落入兒子的嘴里。 「嗯,好吃!母親的屁眼真厲害,竟然讓葡萄變得這么好吃!」林森品嘗著 那酸甜可口的葡萄,嘴里對著母親夸張道。 「森兒,繼續(xù)!」林父很不服氣。 林森又走了一步,林父小心翼翼地觀察棋局,也行了一步。 「哈哈!祖父你又中計啦!將軍!」 林父只得疲于應付,又被吃了個車。 「母親,快,我要吃葡萄!」林森對著大屁股又拍了一下。 「森兒真厲害呢?來,張嘴!」姚姬屁眼又一用力,一顆葡萄射入他口中。 就這樣,最終,還是林森獲得了勝利。 「哈哈!母親,這一局我贏啦!」林森對著姚姬的屁股就是一頓啃。 「嗯啊啊!娘賞你用力舔娘,舔娘屁眼,屁眼好癢呢!」姚姬的肥臀不停地 往后拱,感受著股間舌頭,她的胯間已經(jīng)是溪水潺潺了。 「又輸了,看我為父只能cao媳婦的嘴巴了」林父用roubang對著姚姬的檀口就是 一頓抽插,插得她直翻白眼。 「呀!你們祖孫好壞呀!前后夾擊我!好舒服呀!」姚姬媚笑著,呻吟著, 那妖艷的身體不停地上下擺動,像一條美女蛇。 「母親,兒子等會要嫖你啦!這是嫖資!」林森從懷里掏出一大串寶珠從姚 姬腳下套在她的腿上,不一會,美婦的兩只美腿上掛滿著白,綠,黃,藍,紫各 色寶珠,耀眼逼人。 「哇!好多的珠寶,娘好喜歡呀!森兒,娘好愛你喲!」姚姬回過頭,目光 泛著波,簡直可以迷死人。 林森笑道:「祖父,再來一局!」兩人便又對上了。林森一邊對弈,一邊用 手摸著母親的屁股,感覺酥軟滑膩,像是一團油脂。 道:「母親,你的屁股好軟好舒服??!」 「嗯……森兒,屁眼沒了葡萄,好空呀!你安慰安慰娘親的小屁眼」姚姬搖 著屁股,就像是一條母狗。 林森一聽,道:「好嘞!」將roubang對著屁眼劃了幾圈,還沒等他插入呢,姚 姬的肥臀竟然猛地往后一拱,roubang瞬間沒入了屁眼里。 「哎呀!娘好舒服!唔唔唔!」姚姬剛要呻吟,前邊林父的roubang也插進了她 的嘴里,道:「嘗嘗父親的味道吧」 「啊,頂?shù)狡ㄑ坌牧税?!?/br> 「母親的屁眼里面還是這么溫暖呢!」林森roubang在姚姬的屁眼里來回抽動著, 周圍的肛rou翻卷起來,又被捅進去,又被帶出來,一道道腸液從里面被帶出來, 發(fā)出滑膩膩的聲音,就像是親吻一樣。 「啪啪啪!」姚姬的兩瓣屁股被拍的紅紅的,隨著身后少年的聳動而泛起一 陣陣浪花,使那兩只鴛鴦好似也活了起來,在水中游動著。 「用力呀!插爆了娘的屁眼呀!」美婦嘴里還含著公公的roubang,聲音卻越來 越媚,酥軟膩人,勾人魂魄。 林森走了一步棋,道了一聲我又贏了!又瘋狂抽插了一陣,忽然身子一抖, 一股液體噴進了母親的肛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