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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持,雖然三子哪吒如今在他手下效力,但是父子之間畢竟有嫌隙,藩籬難以逾越,他便想讓惠岸在你門下學了法術(shù)去,再回西天當差,一舉兩得呢!然而惠岸在你身邊多時,在天庭那邊無人扶持,自然是要先和親穩(wěn)固地位,他早連親家都挑了幾個,怎么,你觀世音半點也不知曉?”我說:“也不是不知,畢竟他長子是佛祖護法,想要長子回去何其容易,也就只剩下惠岸了。他當年送惠岸來的時候,說要惠岸不參與任何紛爭,我就料到遲早會有這一日,可是他不說,我便只能裝聾作啞,當做不知也罷?!?/br>和惠岸長兄不同,他在我身邊就是混飯吃的,每天拿著掃帚掃掃地,根本沒什么事情給他做。照佛祖當年的形容,他就讓我把惠岸當做天庭混文憑的,我替他父親養(yǎng)大了他,遲早有一天得回去當差。他惠岸出身何其高貴,跟著我,也只當個行者。行者這個名號很尷尬,因為像孫悟空那樣的,他也是個行者,見著人,自稱“孫行者”,他怕是連佛經(jīng)是什么都么見過。惠岸若是跟著他父王回去了,以后便可率領(lǐng)天庭千軍萬馬,何其威風。可是他李天王把兒子一生都規(guī)劃好了,可曾問過他自己真的想做什么?他是想在人間做個自由自在的散仙,還是想去那天庭伴君如伴虎,亦或是在我南海掃一輩子紫竹林的葉子?文殊道:“你觀世音未免也太好說話了,那李靖當我們西天是什么,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他兒子既然入了佛門,別想讓他還俗回去!若是我,必定先讓他自廢一身修為,再回去為他父王賣命?!?/br>普賢原本還在沉迷照鏡子,看我們兩個說話,也插嘴道:“如來說了,這是外交問題,都棘手得很??傊@事兒我不便插嘴,但若是有一日觀音你和李天王吵起來了,需要人幫著吵架,我?guī)е朊忌饺w給你撐腰去?!?/br>他這么說,我真是太感動了,感動得我都要哭出來了。果然人穿上女人的衣服,扮作女人的樣子,怎么都會和善許多啊!我們正說著,忽然聽見外屋吵起來了,只聽見那;扮作寡婦的黎山老母說道:“我家良田百畝,山里又有果木,家里存著吃也吃不完的米谷,穿不完的綾羅錦緞,招贅你來,又不要你做苦做力,怎的委屈你了?”普賢探頭看了外面一眼,回頭問我:“說什么呢?”我說:“她扮作個貌美的寡婦,說咱家有錢有糧,問那幾個取經(jīng)的愿不愿意招贅,住在這里?!?/br>文殊這個人,比較偏激,說道:“我尋思那黎山老母的用意就是,若是他師徒幾個日后也遇到這般良辰美景、良田美人兒的好事兒,心里都被咱們幾個留下了陰影,估計就算有那個心也不敢了。一旦遇著漂亮姑娘,就得心里偷摸尋思:‘該不會又是菩薩變的吧?!v使他有想法,也嚇軟了?!?/br>普賢倒是比較溫和,他扒頭看了兩眼,道:“我還以為黎山老母純粹就是當神仙當?shù)镁昧颂珶o聊,閑著沒事戲弄戲弄他們幾個呢。”他們倆的方向都不對,像我,我就很確定她就是政治目的,為了立功。普賢自己扒著看,覺得不太好意思,就問我:“觀世音,你看不看?”我說:“我不看,那師徒四個都熟悉我,我怕露餡,你看到什么,講給我就是了?!?/br>普賢說:“我還從未見那話嘮的金蟬子被誰嚇到過,可是如今黎山老母一說要招贅他,你看他嚇得。”我本來想去看那金蟬子被人嚇著的慘象,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渾身忽然一陣惡寒,仿佛跌入地府深淵,被那死靈惡鬼摸了一下脊梁,整個人都瞬間僵住,只聽見那玄奘在我耳邊傳音道:“不好啦,觀音jiejie,我們在這邊借住,這個阿婆要招我們?nèi)胭樐兀 ?/br>……這你也要特意告訴我?你想我怎么樣,去救你不要被招贅嗎!給你這個法術(shù)是要你大難關(guān)頭求救的,不是要你動不動給我直播現(xiàn)場狀況的!不行,這件事完了以后,我必須去找那如來談談,要么讓我管那孫悟空,要么讓我管那小和尚,這要是兩個都管,干脆殺了我罷!黎山老母道:“你們這幫出家的,哪里知道尋常人家的好處。那春日里有新衣錦羅,夏日里有綠紗新荷,秋日里有圓月糯酒,冬日里有暖閣熱釀,日日睡在那軟床熱炕上,豈不是比你們風餐露宿行腳力做苦行僧好得多?”那小和尚最怕被人搶白,此刻面前是個老母親,又是款待他們的施主,不好說人家不好,又委委屈屈地想辯白,只小小聲說道:“雖、雖然沒那么多好處,但是心里開心,就圓滿了。何況出家求佛,免了口舌閑話,也免老了得一副臭皮囊……”說到這里,忽然覺得自己說過了,連忙道:“不、不是那個意思,阿婆你不要生我氣!”然后,委委屈屈地拉拉孫悟空的虎皮裙子,小聲道:“他們要招贅,要不,悟空你就留下來吧?!?/br>孫悟空道:“我是答應了南海觀音要送你到極樂西天的,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么?除非他南海觀音親自來,說要我以后不保你上西天了,我這才能走?!?/br>我跟普賢文殊他們幾個在后面聽著,非常羞愧,心想著孫悟空一心一意要報恩,我們幾個卻來試探他,真是丟人丟人。孫悟空又道:“八戒可巴不得呢?要不,就你留下來?啊?”那豬八戒顯然動了心,可是當著師父和師兄的面哪里敢說,就小聲咕噥:“你們幾個,就知道作弄我,那幾個jiejie我也不曾見過,怎的就談婚論嫁了?”孫悟空聽了,忽得爆發(fā)出一陣大笑來,直直抱住了他的棍子方才站穩(wěn):“師父呀,這豬八戒不嫌棄自己丑,還生怕人家的姑娘生得不如意呢!”豬八戒被他一頓搶白,氣得急道:“誰說的,誰說的?我哪里是那個意思!我是一心向佛……”那黎山老母對著屋里叫道:“真真,愛愛,憐憐,出來見客人啦!”她一叫,我們幾個就寒毛倒豎。這起的都是什么鬼名字!文殊忽然道:“我知道了,她不是捉弄那幾個和尚,也不是閑的無聊,她是來看咱們仨的好戲的,可惜地藏不在,不然也被——”黎山老母又在外面催:“怎么還不好意思了?出來見客人吧!”普賢道:“唉,這次若是露了餡,我著菩薩也不當了,我干脆還俗算了?!?/br>我說:“你們倆個何必這么在意,你看我,穿女裝穿得久了,也就習慣了。”我們?nèi)齻€一齊出去,誰也不抬頭,只耷拉著腦袋立著,等著那黎山老母發(fā)話。孫悟空想必是誰也沒認出來,只想著捉弄那豬八戒,刻意道:“唉,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