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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里往外擠字。“我要為大當(dāng)家在城內(nèi)蓋一座宅子?!睖亓觌S手掄了一個圈,“這么大!”趙越:……尚云澤扶著門笑。木青山也是哭笑不得。“如何?”溫柳年雙眼充滿期待。“不如何。”趙越雙目冰冷,“我來就只是為了告訴大人,以后請休要再用我的畫像,也不要再打朝暮崖的主意!”“那百姓一定會很難過?!睖亓赀z憾無比。趙越喉頭動了一下,然后道,“大人可以用別人的畫像,尚堡主就很不錯!”“過獎了?!鄙性茲珊貌蝗菀撞湃套⌒?,“在下如何能比得上趙大當(dāng)家光芒萬丈?!?/br>溫柳年也很是篤定,“大當(dāng)家這般英俊不羈,一定不是罔顧百姓之人?!?/br>在今日之前,趙越把所有讀書人都統(tǒng)稱為書呆子。在今日之后,趙越覺得書呆子也要分不同種類,有憨厚老實的,有木訥寡言的,也有像面前這位知府大人這樣,明明是在占你便宜,還一臉浩然正氣的。大抵就是傳聞中的……蔫壞。“大當(dāng)家喜歡城東還是城西?”溫柳年看他。“在下不需要大人為我修宅子!”趙越忍無可忍,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怕是不行。”溫柳年搖頭,“蒼茫山的匪患,本官勢必要肅清。若是固守朝暮崖不肯撤離,只怕將來會吃虧?!?/br>趙越冷笑,“繞了一大圈子,這才是大人想見我的目的吧?”“既然不是土匪,為何要待在土匪窩中?”溫柳年道,“王天虎已滅,其余匪幫也囂張不了多久,若是趙大當(dāng)家愿意與官府合作,剿匪勢必會事半功倍,何樂而不為?”“我不會插手官府之事。”趙越道,“現(xiàn)在不會,將來更不會?!?/br>“這個好辦。”溫柳年倒是很爽快。趙越皺眉,“好辦?”“不想插手官府之事,那便當(dāng)成是與騰云堡合作,都是江湖門派,想來也不會違背大當(dāng)家的規(guī)矩?!睖亓陱纳迫缌鳌?/br>木青山看了一眼尚云澤。尚堡主立刻答應(yīng)下來。但趙越卻顯然不會答應(yīng)。“現(xiàn)在也不必回我?!睖亓甑溃安蝗缡諡槠?,十日之后依舊此時此處,我備好薄酒恭候大當(dāng)家?!?/br>“我為何要聽你的?”趙越冷冷問。溫柳年道,“因為本官剛剛構(gòu)思了一個新故事?!毖韵轮夂苊黠@,要是不答應(yīng),那我就繼續(xù)印書冊。趙越:……溫柳年看他。趙越轉(zhuǎn)身大步離去。“常來啊?!睖亓隉崆檎泻?。趙越縱身躍上房頂,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如何?”陸追正在府衙外的暗街等。“回山!”趙越面色暗沉。“知府大人不好對付?”陸追猜測。趙越一甩馬鞭,向著蒼茫山疾馳而去。陸追扭頭看了眼遠(yuǎn)處府衙,也微微有些頭疼。看樣子怕是個難纏的主啊……☆、【第10章-書呆子好嚇人】一般不能輕易招惹回到朝暮崖之后,守山門的小弟很是膽戰(zhàn)心驚,大當(dāng)家的臉真是好黑,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十分嚇人。陸追遞給他一杯水,“能被千里迢迢調(diào)任來蒼茫城為官,應(yīng)當(dāng)?shù)拇_有兩把刷子,大當(dāng)家不必?zé)┬??!?/br>趙越道,“那書呆子何止是有兩把刷子,他簡直就是個賣刷子的?!?/br>陸追感慨,“難得見大當(dāng)家如此生氣。”趙越的確是生氣。平時身邊都是習(xí)武之人,就算心里不暢快,打一架也就過去了,但偏偏這次對方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白白凈凈斯斯文文,一臉無辜往面前一站,莫說是打架,就算只是用手指戳一下,感覺都會倒地不起——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為了訛自己而故意倒地不起。“還能不能好好做一個憨厚的書呆子了?”趙越暴躁。陸追忍笑,搖搖頭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府衙之內(nèi),溫柳年正單手撐著腮幫子,若有所思看著外頭,時不時就會笑一下。衙役從門口經(jīng)過,不由得就有些虎軀一震,大人這是中邪了啊。木青山也雙眼疑惑,想要進(jìn)去書房看看究竟。“天都快亮了?!鄙性茲衫∷?,“有事明早再說,快去歇著吧?!?/br>“不怎么困?!蹦厩嗌降馈?/br>“不困也要睡?!鄙性茲砂櫭?,“不然要如何長rou?”木青山不解,“我為何要長rou?”尚云澤頓了頓,道,“因為富態(tài)?!?/br>木青山:……溫柳年拿起桌上趙越的畫像,對著燈細(xì)細(xì)看。木青山胸口油然而生一種詭異感。尚云澤也啞然失笑,“看這架勢不像是要去蒼茫山剿匪,倒像是要去朝暮崖下聘?!?/br>“休要胡說!”木青山瞪了他一眼。尚云澤道,“怕什么,大人又聽不到?!?/br>“本官聽到了?!睖亓昝掳停皫煚?。”“大人。”木青山跨進(jìn)書房。“你覺得趙越為人如何?”溫柳年問。“一面之交,談不上有多了解?!蹦厩嗌降?,“不過的確不像是大jian大惡之徒?!?/br>“尚堡主呢?”溫柳年又問。尚云澤道,“先前我以為蒼茫山中都是些莽夫,不過照今晚來看,趙越的功夫其實不算弱,在與我纏斗之時亦有所保留?!?/br>“與堡主相比呢?”木青山問。尚云澤立刻道,“自然還是比不上我?!?/br>“本官也覺得他不像是歹人?!睖亓甑?,“既然不是歹人,那便更要召下山了,頂多在剿匪之后再放他回朝暮崖,到那時山中清靜,城中安穩(wěn),豈不是美事一件?”木青山道,“此話大人要對趙越講,不過他似乎也不是一個能聽勸之人?!?/br>“無妨。”溫柳年道,“本官口才好?!?/br>木青山聞言沉默,心想可不是,今晚人走的時候,整張臉都被氣得煞白。“十日之后,大人覺得他會不會來?”尚云澤問。“為何不會來?”溫柳年道,“本官如此好客?!?/br>木青山:……“況且他若是不肯來,我可就當(dāng)是默認(rèn)了?!睖亓晷Σ[瞇。尚云澤發(fā)自內(nèi)心道,“大人果真是國之棟梁?!边€有一句話沒說,臉皮厚度實非一般人所能及。“堡主過獎。”溫柳年道謝,一派溫良和善之風(fēng)。尚云澤開始由衷感謝那封追影宮寫來的書信,讓騰云堡在第一時間便加入了官府陣營,原本還有些不暢快,覺得遭人脅迫,但現(xiàn)在看來那封書信幫的不是溫柳年,而是自己——否則按照這位知府大人的行事風(fēng)格,還不知道會想出什么手段“盛情相邀”。光是想一想便后背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