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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追苦口婆心道,“你若稍微爭氣一點,大人也不至于自己端著酒往房中跑。”趙越皺眉,“什么意思?”“這還要問?”陸追道,“從當(dāng)初下蒼茫山到現(xiàn)在,莫說是大人,就連我也看得鬧心?!彼俣嚷蛇@樣,也著實夠丟人。趙越:……書呆子嫌自己慢?“早啊?!睖亓晟熘鴳醒鲩T,“咦,二當(dāng)家也在。”“大人早?!标懽氛酒饋恚罢?,大當(dāng)家有話要說?!?/br>趙越不動聲色踢了他一腳。陸追道,“我先去看看尚堡主那頭?!?/br>溫柳年點頭,“二當(dāng)家慢走?!?/br>待到陸追離開后,小院重新安靜下來,趙越站在石桌旁與他對視。溫柳年問,“我的臉沒洗干凈?”“???”趙越回神,“沒有。”“那大當(dāng)家為何一直盯著我看?”溫柳年無辜道。趙越心一橫道,“好看?!?/br>溫柳年:……趙越道,“我——”溫柳年看著他。趙越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說不出來。溫柳年道,“大當(dāng)家若是不說,那我便要回府……唔?!?/br>趙越大步上前,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既然說不出來,那便用做的會更快。嘴唇軟軟的,和夢中的滋味一般美好。趙越單手環(huán)住他的腰,親吻愈發(fā)纏綿。溫柳年輕輕閉上眼睛,睫毛在天光下有些微微顫抖。院中一片靜謐,連枯葉飄落的聲音也清晰可辨。許久之后,趙越戀戀不舍放開懷中之人,低頭看著他。溫柳年睜開眼睛,唇色比起以往,要更多幾分水色。趙越如同受了蠱惑,又湊近舔了舔。溫柳年笑出聲。趙越用拇指輕輕蹭過他的臉頰,而后便將人緊緊抱進(jìn)懷中,片刻也不想放開。溫柳年道,“我要回府衙了?!?/br>趙越戀戀不舍松手。溫柳年道,“要一起去嗎?”趙越點頭,“自然?!?/br>兩人手牽手出門。小院外頭,暗衛(wèi)正在與陸追一道熱情攀談,以表示“我們根本就沒有偷看”,旁邊還站著尚云澤木青山,以及早起去給花棠買酸湯水餃,回來后見一大堆人正扒著門縫往里看,剛準(zhǔn)備上前詢問究竟的趙五。趙越:……溫柳年拉著他的手,淡定與眾人擦肩而過。陸追在心里感慨,看這架勢,蒼茫城該準(zhǔn)備的不是聘禮,而是嫁妝啊……書房里頭,負(fù)責(zé)盯梢的騰云堡弟子剛剛趕回來,正在等溫柳年。“出了什么事?”見他神色有些慌亂,其余人也不敢馬虎。“王大貴死了。”弟子回答。此言一出,現(xiàn)場所有人都驚了一下,昨日還好好地在善堂吃酸辣粉,今天便丟了性命?“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尚云澤微微皺眉。“堡主恕罪,是屬下監(jiān)察不利?!钡茏拥?,“昨日王大貴從善堂回來之后,便一直閉門未出,屬下沒想到他會出事,于是一直在屋外守著。今早眼看著天都大亮了,還沒見他像往常一樣出門砍柴,于是便掀開瓦片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早已斃命?!?/br>“先帶幾個人過去,將屋子圍起來?!睖亓甑?,“帶仵作一道過去,左護(hù)法有孕在身,這些事切莫驚擾到她?!?/br>“是。”暗衛(wèi)點頭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書房。“昨晚可有人進(jìn)出王大貴的住處?”溫柳年問。“沒有?!钡茏訐u頭,“我們弟兄三人一直蹲守,片刻也未曾松懈。王大貴從回家到身亡這段時間內(nèi),除非房中有暗道,否則并未見過任何一個外人?!?/br>“那其余異常呢?”溫柳年又問。“也沒有?!钡茏拥?,“王大貴為人似乎很是孤僻,回家時在門口碰到了鄰居,居然連個招呼也未打。”“不管是自殺還是遇害,他與虎頭幫有聯(lián)系這一點,只怕是能坐實了?!睖亓甑?,“走吧,我們?nèi)ネ醮筚F的宅子里看看?!?/br>趙越道,“我也去?!?/br>溫柳年叮囑,“不要打擾到其余百姓?!碑吘共榘覆槐葍簯颍谏铺脙?nèi)一起吃吃酸辣粉可以,此番牽涉到人命,還是動靜越小越好。“我知道。”趙越拿起霽月刀,“先去王大貴的住處等你。”溫柳年點點頭,換了身衣服之后,便也帶著衙役一道去了王大貴的住處。雖說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不過見到一大群官兵突然圍住了宅子,甚至還有仵作,百姓多少還是能猜到些里頭的狀況。蒼茫城本來就小,消息傳起來便更快,待到溫柳年趕到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大人?!币娭麃恚傩占娂姶蛘泻?。旁邊有兩戶人家,是王大貴的鄰居,溫柳年道,“昨夜可有什么異常狀況?”“回大人,什么都沒有。”有個男子道,“昨日我下地回家的時候,還在門口遇到了他,也和往常一樣連個招呼都沒有,直直便往門里走?!?/br>與騰云堡弟子所言相差無幾,溫柳年推開院門,帶人走了進(jìn)去。趙越已經(jīng)先他一步趕到,在宅子里四下看了一圈。王大貴依舊躺在地上,并未被挪動,旁邊站著仵作與衙役,正在檢查四周的情形。尸體不遠(yuǎn)處便是飯桌,上頭擺著一碗稀粥半碗臘rou,地上有殘破的酒壺碎片。隔壁臥房床鋪有些亂,顯然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收拾,柜子門大大敞開,里頭也被翻得亂七八糟。溫柳年又跨進(jìn)廚房。趙越道,“方才已經(jīng)看過,沒什么東西被下毒。”米缸里還有滿滿一缸新米,墻角胡亂丟著幾捆青菜,房梁上吊著風(fēng)干后的咸魚與臘雞,桶里還養(yǎng)著兩三尾活魚。溫柳年摸摸下巴道,“倒是挺會過日子?!?/br>趙越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像是自殺?!睖亓甑溃白蛉赵谏铺每吹剿麜r,也沒見有何異常,甚至連一絲情緒破綻都沒有,不像是想要自絕于世之人該有的樣子。”趙越點點頭,與他一起出了廚房。“況且看廚房的狀況,他應(yīng)該是想要好好過日子的,否則也不會買那么多吃食?!睖亓甑?,“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的打算自殺,買這么多食材應(yīng)該是想吃飽了再上路,斷然沒有就這么去了的道理?!?/br>趙越道,“萬一買好了,卻又不想吃呢?”溫柳年搖頭,“桌上稀飯與臘rou都被吃了一大半,不像是沒胃口的樣子?!?/br>“大人?!眱扇苏f話間,暗衛(wèi)又過來道,“王大貴應(yīng)該是中了蠱?!?/br>“又是蠱毒?”趙越皺眉。溫柳年道,“何以見得?”暗衛(wèi)道,“方才李仵作想要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