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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因?yàn)樗膊幌朐谶@種時(shí)候打擾,但是又沒有辦法。“有事?”溫柳年想要去開門,卻被趙越拉住,替他將衣服領(lǐng)子與亂掉的頭發(fā)都整好,刮刮鼻梁低笑道,“這副樣子,我可舍不得給外人看。”開門后見著自家大人紅撲撲的臉,家丁不自覺便往后退了退,以免被趙大當(dāng)家吊在樹上打:“有客來訪?!?/br>“是誰?”溫柳年問,還當(dāng)是追影宮來了人。“沒說來處,也沒名帖,只說姓周。”家丁道。“周?!”溫柳年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瞪大眼睛問。趙越在身后聽到,心中也是微微一頓,姓周,莫非是書呆子的義父?“是啊,周?!奔叶↑c(diǎn)頭,“正在前廳喝茶?!?/br>溫大人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完蛋了。若真是義父找上門,那定然是因?yàn)榧抑幸呀?jīng)聽到風(fēng)聲,得知自己偷偷摸摸來了這蒼茫城,想也知道爹娘不會答應(yīng),十有八九會被直接拎回去!“別怕?!壁w越拍拍他的肩膀,“還有我在?!?/br>“……”若是沒你在,估計(jì)義父的火氣還能小一些。溫大人開始四處看,打算先躲到柜子中,當(dāng)初自己為何要念書,就該跟著奇人異事去學(xué)土遁!家丁又道:“是個(gè)年輕的少爺,看著很是玉樹臨風(fēng)?!边€有半句話沒說,與大當(dāng)家比起來也不遜色。“年輕的少爺?”趙越聞言不解——江湖中只說孔雀門周老前輩武功高強(qiáng)義薄云天,似乎沒提到他還駐顏有術(shù)啊。“年輕的……少爺?”溫柳年也怔了怔,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gè)人。“不然,我替你去看看?”見他眼神更加飄忽,趙越問。“倒是不用?!睖亓甓硕ㄉ瘢拔胰タ纯??!?/br>趙越道:“我也去?!?/br>溫柳年猶豫了一下,點(diǎn)頭:“嗯?!?/br>越往前廳走,心中模模糊糊的預(yù)感便越明顯,以至于腳下速度也就越來越慢。趙越陪在他身邊,雖說嘴里不說,心里卻也存了疑惑,不是義父,姓周,又能讓書呆子如此心神不安,到底是誰?“子初?!倍厒鱽硪宦晭柡颍滓履凶友鄣姿朴心瓡炄?,黑到一眼望不到底。溫柳年站在門口,一瞬間有些恍惚。趙越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抬頭看向不速之客。神情不自覺便帶了幾分殺氣,連他自己也未察覺。“別來無恙?!睂Ψ絽s看也未看他一眼。“很好?!睖亓甑?。“那便好?!睂Ψ叫π?,“在外頭這么多年,我最怕便是你過得不好。”屋內(nèi)氣氛瞬間有些凝固,溫柳年腦子也有些亂。趙越道,“閣下是誰?”對方懶懶反問:“你又是誰?”“是我要成親的人?!睖亓晏嫠卮穑蟛坏葍扇嗽尞?,便牽住了趙越的手,“介紹一下,這位是孔雀門三少爺,周慕白?!?/br>“少主失敬。”抓著自己的手心有些沁出冷汗,趙越反手握牢,眼底神情愈發(fā)看不明晰。周慕白臉上劃過一絲異樣,旋即便恢復(fù)正常,笑道:“可惜我未帶賀禮前來?!?/br>“那便趕緊去準(zhǔn)備。”溫柳年道,“還來得及?!?/br>在一起這么久,趙越從未見他如此明顯地對一個(gè)人表現(xiàn)出抗拒——就算是生氣,書呆子也總是笑瞇瞇蔫壞,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幾乎要將逐客令三個(gè)字寫在臉上。但就算是這般態(tài)度,趙越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沒來由的吃醋,不管好也罷壞也罷,起碼書呆子對面前這個(gè)周慕白,和對其余人都不一樣。“三少爺找我有事嗎?”溫柳年問。“無事便不能來了?”周慕白失笑。溫柳年道:“我很忙。”看著面前對自己一臉敵意之人,周慕白仰頭喝下杯中茶水,站起來往外走,“路過蒼茫城,便過來看看你。我就住在城中福潤客棧,若是有事,隨時(shí)來找我?!?/br>“若不是恰好路過,你便不會來,是不是?”溫柳年在他身后問。周慕白腳步頓了頓:“是?!?/br>溫柳年咬牙:“三少爺好走不送?!?/br>周慕白大步出了門,一直上揚(yáng)的嘴角緩緩平復(fù),眼底也有一絲酸苦。千里迢迢從東海趕到蒼茫城,沿途幾乎不眠不休,連在林中露宿一夜也算奢侈,若這也叫順路,那世上只怕沒什么叫不順路。只是好不容易趕來了,卻只來得及送份賀禮。要成親了啊……院中安靜到鴉雀無聲,趙越輕輕捏起他的下巴。溫柳年眼底有些茫然,卻沒有要哭的跡象。幸好……趙越將他抱到懷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溫柳年悶悶道:“頭暈?!?/br>趙越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回了臥房。讓廚房煮了剛買的餛飩,喂著吃了三五個(gè),溫柳年終于開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br>“嗯?!壁w越繼續(xù)將勺子里的餛飩吹涼,小心喂進(jìn)他嘴里。“我小時(shí)候嘴里不饒人?!睖亓杲澜鲤Q飩咽下去,“還挺好吃?!?/br>“你現(xiàn)在嘴里也沒見饒過誰?!壁w越用手指擦擦他嘴角的湯汁,“自然好吃,出錢讓老板加了雙份豬rou?!?/br>溫柳年笑瞇瞇,又往他身邊蹭了蹭,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他功夫好,經(jīng)常替我打架。”趙越自己吃掉一個(gè)餛飩。溫柳年張著嘴僵掉。這就不喂了啊。還沒吃飽。趙越笑出聲,湊近親親他:“繼續(xù)說?!?/br>“后來他便走了,一聲不吭,據(jù)說是要去游歷江湖?!睖亓甑?,“沒了?!?/br>“沒了?”趙越把碗遞給他,“喝湯?!?/br>“是沒了?!睖亓瓯е蠛M?,乖乖將里頭的牛rou清湯喝干凈。趙越看著他。溫柳年眼神稍微閃躲了一下,而后道:“他對我當(dāng)真很好?!焙玫剿坪踔灰约合胍蔷蜎]什么東西是得不到。趙越將他抱到懷中:“我也會對你很好?!?/br>溫柳年靠在他胸前:“當(dāng)時(shí)年紀(jì)小,心里在想什么,連自己都不清楚。我那時(shí)什么都不愁,只愁萬一將來考中狀元要留在王城做官,該將他安排到何處?!?/br>趙越手里微微一緊。“只是還沒等我想清楚,他便留下一封書信徹底消失,說要去海外游歷?!睖亓甑溃皬拇嗽僖矝]回來過。”“這是第一次見面?”趙越問。溫柳年道,“嗯。”“以后不許再見他?!壁w越在他耳邊低語。溫柳年摟住他的脖子,內(nèi)疚道:“方才在前廳時(shí),我只是有些……你不要放在心上?!?/br>“我知道?!壁w越把人抱緊,“沒事。”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沒早些遇到他,白白讓他人撿了便宜。十幾年朝夕相處,有一個(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