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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在位時,這東海有一伙劫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且人數(shù)眾多?!睖亓甑?,“為了不暴露行蹤,甚至還獨創(chuàng)了一套用來聯(lián)絡(luò)的暗號,就是這些文字?!?/br>“好像聽過這段故事?!比~瑾點頭,“但大人如何能看得懂?”溫柳年道:“小時候覺得好玩,便學(xué)會了,也不難?!?/br>葉瑾看了眼密密麻麻的書頁,頭暈。“不過只有極少關(guān)于報喪鳥的消息?!睖亓杲忉尳o他聽,“說是這伙人的首領(lǐng)某日出海,在荒島上拾得三四枚鳥蛋,后來便養(yǎng)出了黑色巨翼鳥?!?/br>“哪片海域?”葉瑾問。溫柳年又往后翻了兩頁:“沒寫明,不過看描述的位置,像是白霧島?!?/br>“青虬的老窩,怪不得?!比~瑾道,“蒼茫山上離蛟養(yǎng)的那些鳥,估摸也是出自青虬之手?!碑吘箖扇嗽⒓缱鲬?zhàn),在反目成仇之前,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過。“能養(yǎng)巨鳥數(shù)百只,白霧島不算小。”溫柳年道,“而且上頭有淡水有良田,屏障重重易守難攻,若是被楚軍包圍,大可三年五年待在里頭,對我們極為不利?!?/br>葉瑾微微皺眉。“不過既然是如此一塊好地方,便更要奪回來了?!睖亓耆嗳嗄?,況且這一仗與打楚恒還有些不同,畢竟青虬曾是大明王下屬,如今出了簍子,多少也要幫一把的啊……“先生?!甭錂褝u上,無影捏著半塊糖蹦進書房,“何時出發(fā)?”“三日后?!痹茢嗷甑馈?/br>“好!”無影一口答應(yīng),又蹦蹦跳跳出了屋子,“我去告訴哥哥!”云斷魂笑著搖搖頭,低頭繼續(xù)看手中古籍。借著來往取水船,趙越與周慕白很順利便再度混進貝沙灣。島上一共有軍隊五百余人,或許是因為楚恒出了事,所以巡邏比上次更為嚴(yán)密。統(tǒng)帥府邸周圍更是崗哨重重,幾乎每隔幾步便有人把守。“機關(guān)遍布?!敝苣桨椎溃按螽?dāng)家有何看法?”“島上共有兩個鮫人池,要想辦法先將其集合到一處。”趙越道,“而后周兄與我分頭行動,一人保護鮫人,一人前去攻下統(tǒng)帥府?!?/br>周慕白道:“既是主意打定,便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今晚行動如何?”趙越點頭,趁著沉沉暮色,與他一道去了北邊鮫人灣。☆、【第185章-貝沙灣之戰(zhàn)(上)】微臣今天沒吃飽夜色降臨,海面上風(fēng)逐漸大了起來。寶塔兩側(cè)懸掛著的燈籠搖搖欲墜,突然“砰”一聲掉了下來,須臾便燃起熊熊烈火。守衛(wèi)正在屋里打盹,迷迷糊糊便聽到鮫人似乎在嘈雜大叫,于是打了個激靈趕緊前去看究竟,人才剛一出門,便被沖天大火驚得魂飛魄散,趕忙大喊找人來滅火。這座寶塔原本是為了鎮(zhèn)壓海中惡靈所修建,平時基本沒有人上去過,腐朽一空的木頭遇上狂風(fēng)烈火,漲勢愈發(fā)不可收拾,將沉沉夜色也染上一層橙紅。“怎么回事!”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趕過來,正是先前楚恒派來駐守島上的將領(lǐng),名叫蔡臣。“回將軍,不知道怎么就失了火。”守衛(wèi)“噗通”跪在地上,“剛好刮大風(fēng),撲也撲不滅啊?!?/br>對于這座寶塔燒毀與否,蔡臣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他向來便不信鬼神之事。但見高處不斷有焦黑木炭帶著火光落下,塔下鮫人已經(jīng)亂成一片,副將著急道:“將軍,若是這座塔倒了砸進水池,恐怕會死傷無數(shù)啊?!?/br>蔡臣招手叫來部下,將鮫人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另一處。火焰逐漸吞沒底層木柱,寶塔轟然倒塌,重重砸進先前的鮫人池中,濺起無數(shù)水花。“這下好了?!敝苣桨自诎堤幟掳停凹幢闶窍肭謇砀蓛?,也要花費好一番功夫。”“追影宮影衛(wèi)何時能到?”趙越問。“明晚會有取水船回來?!敝苣桨椎溃叭羰且磺许樌?,應(yīng)該是子時抵達?!?/br>貝沙灣的取水船每次只會帶十六七只木桶,漏個一回兩回倒也情有可原,若是接二連三每次都有幾桶水漏掉,難免會惹人起疑。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便決定由趙越與周慕白先行上岸部署,待到了事先約定的行動之日,其余十七人再混入取水船中登島,一起大殺四方,解救鮫人。此舉固然有些冒險,但情勢所迫,卻也容不得更多選擇。被轉(zhuǎn)移到小水池后,鮫人依舊有些驚魂未定,由于中蠱與啞藥的緣故,大多不能說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一直在水中撲騰,鬧了大半宿才逐漸消停下來。周慕白大致看了看水池四周,很是空曠,若是影衛(wèi)能及時趕到,要保護這些鮫人并不算難。天色很快轉(zhuǎn)亮,蔡臣又查看了一番遭了火災(zāi)的鮫人池,若想清理一空再引入新的海水,起碼也要十來天,又聽聞那些鮫人到現(xiàn)在依舊未平靜下來,心里窩火無處可泄,也只有將守衛(wèi)打了頓板子了事。大鯤城里,溫柳年將近幾日所查閱到關(guān)于白霧島的文字記載全部謄抄整理了一遍,整整齊齊裝訂成冊,上呈給了楚淵。“辛苦愛卿了?!背Y道,“不眠不休一直在為此事cao勞。”“原本就是微臣分內(nèi)之事。”溫柳年略微虛弱。“不舒服?”楚淵微微皺眉,放下書冊走上前。溫柳年肚子咕咕叫。楚淵:“……愛卿早上沒吃飯?”“吃了。”溫柳年哀怨,“菜粥。”臉會綠。看著他水霧迷蒙的眼睛,楚淵想了想,然后道:“中午隨朕一道吃飯吧,莫要讓小瑾知道。”溫大人拼命點頭。楚淵做皇帝向來極為節(jié)儉,在宮里餐食都極為簡單,更別提是在外頭。所以就算額外加了菜,也無非就是多了些排骨雞鴨,但對于一連吃了七八天素的溫大人來說,顯然是難得美味珍饈,幾乎眼睛都要放光。“愛卿慢著些?!背Y頭疼。溫柳年專心致志對付一個鴨腿,吃得又快又斯文,嘴上不沾一點油,碗里已經(jīng)只剩了骨頭。楚淵好笑,又夾給他一塊排骨。溫大人繼續(xù)吃。“愛卿真是好胃口?!背缘胶箢^,連楚淵也忍不住感慨,“居然也不見長rou?!?/br>還是有一些的,溫大人心想,就是會藏。段白月恰好有事過來,四喜公公也未阻攔——皇上說的是要留心葉谷主,也沒說要留心其他人,總歸西南王也不是外人。“莫要只吃rou。”楚淵搖頭,替他盛了一碗青菜蛋羹,“喝點湯?!?/br>“多謝皇上?!睖亓晟焓侄诉^碗,恰好段白月推開門。“西南王有事?”楚淵微微皺眉。段白月嘴角一彎:“本王似乎打擾了皇上與溫大人吃飯?”溫柳年端著湯碗,表情甚是無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