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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勤快,年紀(jì)嘛就比玉蘭大一歲!嘿嘿,阿娘你是不知道,這家伙,從前在家見了咱玉蘭連頭都不敢抬的……” “呵,瞧你說的,話少干活勤快,你是挑伙計還是挑妹夫?”趙氏嘴上罵著兒子,實際心中卻是忌諱王安平媳婦難產(chǎn)而死的事:“人老實忠厚阿娘是知道,可就他媳婦那事……你說……這會不會是他給克的呀?” “嘖嘖,阿娘你瞎想什么呢!什么克不克的,你要是擔(dān)心這個,那好辦!回頭兒子我把他生辰八字拿來和玉蘭的一起叫算命的給看看不就得了么!” 趙氏看兒子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想倒也是這個理:王安平死了媳婦,她的玉蘭沒了丈夫,兩個人的條件還真是半斤對八兩~ 再加上陳玉山在一旁力挺王安平,眼下也沒有更好的人選……趙氏想了一會,只好答應(yīng)明天先把人領(lǐng)過來給女兒相一相。 用陳玉山的話來說,反正兩人都認(rèn)識,又都是成過親的人,看一下又不會少塊rou,說不定這一相就對上眼了呢! 母子兩個相視一笑,算是初步達(dá)成了共識。 ………… 陳玉蘭卻完全不知道她母親趙氏的打算,她此番求助娘家,完全是因為走投無路————婆婆金氏咄咄逼人,丈夫留下的田地明擺著是保不住了,小牛又病得那樣嚇人,再怎么樣,總不能把孩子也搭進去! 只是沒想到的是,十年過去,娘家也不是原來那個娘家,自從昨晚在meimei玉梅處得知現(xiàn)在是嫂子錢氏當(dāng)家后,陳玉蘭便知道自己在娘家不可久留的。 第二天一早,小牛漸漸有了些精神,二姨玉梅帶著他和谷雨兩個去趙氏的大屋吃早飯,一眾表姐弟們都在。 趙氏因為打定主意讓女兒改嫁,早上看著谷雨小牛兩個的眼神也有些冷淡起來,飯后說自己有事與陳玉蘭講,便讓二女兒玉梅帶著一群孩子去了院子。 陳家的院子看著挺大,與谷雨記憶中學(xué)校的cao場一般寬廣,院子中間挖了口池塘,池塘邊上用木頭修了座小小的涼亭,亭子頂上六個角微微翹起,看著還挺有趣。 小牛的病好了大半,谷雨看他臉上的小表情,知道小家伙是很想去涼亭里耍耍的。 只是那群表姐弟們十分排外,早就以排兵列陣之勢霸住了整個小涼亭,二姨玉梅走了之后,他們根本就不搭理谷雨和小牛,更談不上一起玩了。 “哼,一群小屁孩!小牛,咱們別處遛去!” 小混混拉著小牛甩頭就走,本想給小屁孩表姐弟們留下一個酷酷的不羈的背影,沒想到她一時用力過猛,竟然把脖子上的狗頭銅牌啪嘰一下甩了出去! 狗頭銅牌如一道淡黃色的閃電在半空中掠過,最后碰的一聲,砸到剛走進院子里的一雙烏黑布靴上。 作者有話要說: 烏黑布靴調(diào)皮臉:猜猜俺是誰? ☆、安平大叔 “臥槽!俺的狗頭牌哇!” 谷雨驚呼一聲,想著那東西的重要性,撒開兩條小短腿沒命似的沖了出去。 王安平剛踏進陳家的院門,就覺得腳上被什么東西撞到,低頭一瞧,原來是塊圓圓的小銅牌。 他這人生性隨和,還以為是陳家那幾個孩子們又在調(diào)皮搗蛋,不由咧嘴笑了笑,彎下腰,輕輕地把地上的銅牌撿了起來。 “安平叔!” “安平叔你來啦!” 陳金鐘和趙興、趙發(fā)顯然和王安平很熟,遠(yuǎn)遠(yuǎn)地就對著他喊了起來,王安平笑呵呵連應(yīng)了幾聲,正要拿著小銅牌過去詢問,谷雨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奔到了他的跟前。 “大……大叔!大叔!快把銅牌還給我!” “哦,這銅牌原來是你的?!?/br> 王安平二話不說,立馬就把銅牌遞給了谷雨,利索又和藹的態(tài)度搞得小混混都有些不好意思來: “咳咳……那啥,這位大叔,真是對不住,我剛才不小心砸到你了?!?/br> “無妨無妨。” 王安平大度地擺擺手,看著跟前那氣息未定的眼生小女娃,他兩眼一緊,忽然想起東家早上讓他過來一趟的目的! 這小女娃六七歲的樣子,眉眼如畫……莫非,莫非她這就是玉蘭的孩子?! 這念頭一出,記憶中那個溫婉秀麗的陳家大姑娘便猛然從他腦海里跳了出來,王安平心頭禁不住開始一陣紛亂,想到自己馬上就能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他渾身的熱汗就冒了出來,一時間,他下面兩只腳竟不像是他自己的腳,慌得不知道該往那邊挪才好。 谷雨見這大叔站在自己對面,好端端的忽然發(fā)起呆來,不由感到好笑。 碰巧陳玉梅和環(huán)婆婆兩個正從廚房過來,見到王安平愣愣看著谷雨,陳玉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哎呀!……安平哥?安平哥?你還傻站在這里干什么,快過來呀!我阿娘和阿姐都在西廂房大屋里等著呢!” 王安平被玉梅這樣一喊,總算回過神來,他面上一紅,趕緊整了整衣裳。 見他過來,玉梅與環(huán)婆婆會心一笑,馬上十分默契兵分兩路,環(huán)婆婆去廚房,玉梅則帶他往西邊去。 玉梅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么,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回頭看了看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們。她的目光在谷雨和小身上停頓了片刻,確定這兩個孩子沒有注意到自己和王安平后,這才回頭,放心地帶著王安平去了西廂房。 不過,令二姨陳玉梅想不到的是,她前腳剛走,后腳谷雨就帶著小牛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今天大人們怎么個個都奇奇怪怪的?二姨本來看著挺正常的人,怎么一見到那愣頭愣腦的安平叔就笑得如此曖昧?走個路還要偷偷摸摸東張西望?……哼哼,啥不用說了,這里頭肯定有情況! 兩個小桃花眼里閃爍著八卦之光,小混混扛著弟弟吭哧吭哧就溜到了西廂大屋的后窗,因為天熱,趙氏屋里的窗戶全部打開了,也正好方便了她聽墻角~ 一陣微微的小風(fēng)穿過木窗,給屋中送去清涼的空氣,谷雨和小牛腳下墊好石塊,兩個小腦袋便賊溜溜地從一處窗臺邊上伸了出來。 這窗臺設(shè)在大屋的右側(cè),隔著一道半敞開的木制屏風(fēng),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包子阿娘沉默的背影……以及她對面那位手足無措,滿頭汗珠的安平大叔。 屋子里就四個人,趙氏坐著,玉梅站在她邊上,包子阿娘正和安平大叔面對面坐著。 “玉蘭的事,想必她大哥已經(jīng)與你提過了吧?” 趙氏端坐在正座上,手中托著茶盞,一雙眼睛仔細(xì)打量起這個平日里她不曾關(guān)注的王安平:只見他穿著件平直的褐麻袍子,身形壯實,烏黑的布靴上沾了點塵土,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方正臉上的五官平平無奇……王安平如今是鋪里的木匠師傅,靠一身手藝吃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