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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下棋,卻會用兵,這是戰(zhàn)棋。 勛貴家的女兒們遠遠的看著,見沈妙氣定神閑,那種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氣度,將她和眾人明顯的劃分開來,仿佛、仿佛她在上,而別人在下。 “五小姐如今瞧著變了不少呢。”易夫人與任婉云笑著道:“似乎也變成大姑娘了。”她不好說沈妙看著竟將沈玥和沈清都比了下去,只得婉轉(zhuǎn)的提醒任婉云。 任婉云哪能不知道?她善于察言觀色,剛才一路走來,眾人的目光可不是在瞧她,亦不是在瞧沈玥和沈清,分明是落在最后的沈妙。她心中咬牙切齒,看來沈妙這次也是下了血本,知曉定王也會來校驗,變想方設(shè)法的吸引定王的注意力,和她的清兒爭個高低? 她舉起茶碗來,笑盈盈的看著對面的男眷席:“可不是嘛,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老太太疼小五,說大伯不在,這次出門前讓我特意相看著有沒有合適的人吶?!?/br> 坐在身邊的陳若秋目光一動,相看? 沈玥和沈清都比沈妙的年紀大,卻要先替沈妙相看,自然不會是因為沈老夫人的好心。沈老夫人恨死了大房一家人,怎么可能讓沈妙得了好? 陳若秋的目光落在正和易佩蘭說話的沈清身上,任婉云似乎要急著在沈信回來之前把沈妙的親事定下來,為什么,因為沈清也愛慕定王?要替沈清掃除這個最大的威脅? 正想著,便又聽到男眷席上傳來一陣喧嘩,江家夫人道:“豫親王來了?!?/br> 正在執(zhí)子的沈妙動作一頓,白子立刻落盤,她抬起眼看向男眷席,目光十足平靜。 豫親王,上輩子沈老夫人想讓她嫁給的瘸子鰥夫,性yin而殘,如今四十二歲。 若非她那時迷戀傅修宜自奔為眷,只怕就成為豫親王府的枯骨一具了。 ☆、第二十八章 本宮回來了 便見自遠而近走來一名中年男子,他并未和那些官老爺和少年郎坐在一處,而是遠遠的坐在特置的席位。這男子約摸四十來歲,面目生的黑瘦而猙獰,穿著件松香色長錦衣,衣飾極為富貴,可惜只有一只腿。 這便是當今皇帝的胞弟,豫親王了。 豫親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年少時曾在刺客手下救過皇帝的命,也因此左腿受了傷,不得已截肢,從此成為了一個瘸子。自此以后,豫親王性情大變,殘暴兇狠,性格乖戾,更是收了一屋子姬妾,外頭人尚且不知內(nèi)情,皇家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豫親王很有些骯臟的怪癖,被他玩死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 豫親王妃早在七年前就死了,這其中也很是蹊蹺,奈何皇帝和太后都護著豫親王,王妃一家便也只得吞下這個苦水。而近日,豫親王府突然傳出消息,豫親王有意要納妃。 一時間,定京城中眾人都猜測不已。豫親王地位頗高,又有皇帝和太后寵著,選王妃也要門當戶對。高門大戶家的,真心疼愛女兒的,自然不愿意讓女兒進那等狼窟,也有只將女兒當做交易籌碼的,卻巴不得將自己的女兒換做榮華富貴,哪怕是犧牲一條命。 看那之前的豫親王妃一家,雖然損失了一個女兒,卻在皇帝補償般的照蔽下不是越來越繁榮? 沈妙的目光劃過豫親王,又劃到了女眷席上任婉云的身上。 果然,便見任婉云的臉色亮了亮,對一邊的易夫人道:“陛下果真待豫親王殿下極好呢?!?/br> 都是在后宅里摸爬滾打的人,易夫人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任婉云打的什么主意,雖然有些鄙夷任婉云做事也太絕了些,可是自家老爺和沈貴是一條線的,她自然也是要偏幫著任婉云,便笑著道:“不錯,雖說年紀大了些,卻也是會疼人的?!?/br> 陳若秋在一邊低下頭,慢慢的吃著點心,嘴角的笑容卻有些古怪。疼人?任誰都不會想自家女兒嫁給一個瘸子鰥夫,就算再會疼人再權(quán)勢滔天,那也是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她思及此,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沈妙。 沈妙耐心的執(zhí)著棋子,一步一步的順著棋局落子,似乎一點心思都沒分在其他人身上。陳若秋心中突然有些沒底,自落水后沈妙醒來便似變了一個人般,難不成這就是沈信的骨血終于覺醒。沈信一家可都是暴烈的性子,若是沈妙得知了任婉云的打算,她會乖乖的接受嗎? 正想著,卻見沈妙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十足冷漠,本就是十月金秋,霎時間讓陳若秋的心冷到冰里。 沈妙低下頭,看著手下的棋局。 上輩子,金菊宴中她出盡了丑,回府后卻被任婉云向沈老太太提起了豫親王府的親事。任婉云說:“小五如今這般行事,無一長處便罷了,還丟了沈家的臉。哪家高門會愿意娶小五這樣的姑娘,眼下還有豫親王府這門好親事,小五過去了,便是王妃,有陛下和太后娘娘照拂,那可是個有福氣的。雖是腿不好,年歲大了些,可咱們小五,也沒什么過人之處,不算虧了小五?!?/br>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惡毒無比,是后來她花重金買通了榮景堂的丫頭才得知了這番話。沈老夫人心底本就恨毒了大房,沈信乃原配所出,當初沈老爺在世的時候就親厚沈信,讓繼室沈老夫人心中妒忌,好容易熬死了沈老爺,沈信卻又軍功在身動不得。動不得沈信,總能動得沈妙,而對于一個女人,沒有什么比讓她嫁的不好更讓她痛苦的了。 沈老夫人和任婉云一拍即合,當即便要遣人去豫親王府提出此事。沈妙心中又怒又怕,她那時戀慕傅修宜,心一橫,當晚便攜了包裹去了定王府上,請求收留。又不顧自己名聲故意讓人傳出此事,想著既然名聲都壞了,生米煮成熟飯,嫁給定王做妾都比嫁到豫親王府好。 當時便氣的沈老夫人人仰馬翻,傅修宜雖然心中雖惱,面上待她卻不算太差,或許也是看出了沈家兵權(quán)于他的價值,雖然對沈妙不甚熱絡(luò),卻也沒有反駁。后來沈信年底回京,迎接他的就是滿定京城女兒自奔為眷的事實。他又驚又怒,沈妙卻不惜以絕食抗議,沈信終究沒辦法,拼了一身軍功,終于為她換來了定王妃的名頭。 可誰也沒想到,那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 沈妙閉了閉眼,前生的種種錯誤,似乎都是從今日開始,而今日,注定要成為她今生的轉(zhuǎn)折。欠了她的那些人,現(xiàn)在,就統(tǒng)統(tǒng)開始準備還債吧! “喂,一個人有什么玩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馮安寧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面上還帶著些別扭,在她對面坐下來:“不如和我對弈一盤?不過你會下棋嗎?” 馮安寧低頭看向棋盤,本是無意隨口一說,這一看之下卻有些來了興趣,仔細瞧了一會兒,終究是沒瞧出來什么由頭,便問:“這是什么下法?我從未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