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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便又只得捂著臉抽泣起來。 “行了行了,”沈老夫人也頗為不耐,今日沒有拿捏住沈妙,讓她心中像是堵了塊石頭。再看任婉云哭哭啼啼的模樣,更是心中煩悶。就道:“老二,將你夫人領(lǐng)出去,榮景堂成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你們都出去!五丫頭,你現(xiàn)在就去祠堂跪著,今日飯也別吃了!” 眾人依次告退,沈妙倒也沒在此事上計較太多,出了榮景堂,便往西院走去。 卻不知道自己身后,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沈萬沉沉道:“五娘果真是長大了?!?/br> “是啊?!标惾羟锕雌鸫浇牵骸拔迥镞@一次,可真的令人大開眼界?!?/br> “娘……”沈玥輕聲開口:“五meimei,有些可怕。”臥龍寺她那波瀾不驚的神情,暗中讓沈清吃了這么打一個虧還能全身而退,饒是沈玥也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她竟不知,那個從來好說話又蠢的堂妹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 “玥兒怕什么?”沈萬摸了摸沈玥的頭,分明是慈愛的神情,說出來的話卻是陰沉沉的:“不過是個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遲早會付出代價的。” …… 沈妙果真如同沈老夫人安排的那般,進了沈家的祠堂。 沈家是武將世家,祠堂里供奉的都是歷代先祖,這些先祖?zhèn)冊隈R背上為沈家打下了這樣一篇繁盛的家業(yè),可惜到了這一代,沈家也是貌合神離,離敗落不遠了。 沈老將軍這一支,其實最初人丁是很興旺的??上г谝淮螒?zhàn)爭中,沈家?guī)讉€兄弟盡數(shù)陣亡,只有沈老將軍活著逃了出來。沈老將軍生了三個兒子,偏偏只有一個是走武將的路子。如今沈府表面上還是繼承著原先的榮光,可是除了那威武大將軍沈信,倒是個不折不扣的文臣世家,說起來也是諷刺。 “姑娘可跪的麻了?”谷雨問。 驚蟄和谷雨也跟著進了祠堂。沈妙擔心任婉云背地里動手腳,雖然之前在臥龍寺她故意支開驚蟄谷雨,以至于讓兩人逃脫被滅口的命運??纱T大的沈府,本來就各自心懷鬼胎,倒不如放在身邊,任婉云手太長,也不敢明著動手到她面前。 “便是不麻,這地兒的濕氣也重?!斌@蟄抱怨的看了小窗戶一眼:“如今本就落雨,地上積濕,這么一跪落下病根可這么辦,再說了,他們簡直無理取鬧,這些事情關(guān)姑娘什么事,惡人先告狀,待老爺回來了,看他們還敢……?!?/br> “你少說兩句?!惫扔曦焸涞溃骸叭羰潜蝗税l(fā)現(xiàn),吃虧的是姑娘?!?/br> 沈妙笑了笑,不甚在意。 驚蟄想了想,又問:“不過今日也算是出人意料了,他們那么多人去榮景堂,姑娘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出來的時候竟毫發(fā)無損,雖說跪祠堂也很糟糕,可比起奴婢心里頭想的,已經(jīng)好很多啦?!?/br> 進榮景堂興師問罪之前,沈妙是沒有帶丫頭進去的。是以沈妙的丫頭們都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姑娘定是一人說服了他們一屋子人,”谷雨佩服道:“面對那么多人尚且不怕,姑娘如今是越來越有老爺?shù)娘L范了?!?/br> 那么多人?沈妙心中失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沈府,不過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跳梁小丑。當初傅修宜要改立太子的時候,群臣都站在楣夫人和傅盛的那一邊,她的傅明那時幾乎被軟禁,她穿著皇后的朝服,面對著金鑾殿上的群臣,與那些群臣爭辯,字字泣血。 一人之力究竟有多微薄呢?就像她明明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嫁的是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卻連自己的兒子應(yīng)得的東西都保不住。沒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而她不能退后,因為有要保護的人。 正因為那一次沒有保住珍貴的人,這一次她才會用更加激烈的手段。殘忍?無情?虛偽?狡詐?那都沒關(guān)系,只要刀尖對準的是敵人,只要倒下的是對手,過程殘酷一些,罪孽她一個人擋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閉上眼睛,先祖的牌位就在面前,沈妙輕聲默念:馬背上的先祖,倘若你們英靈仍在,請賜給我最利的箭和最快的馬,請保佑我手刃仇敵。 方念完睜開眼,卻瞧見驚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包點心來,笑道:“姑娘餓了這么久,不吃點東西可不成,奴婢這還有些點心,姑娘填填肚子也好?!?/br> 沈妙倒不會因為沈老夫人下令便真的禁食。她接過紙包,打開一看,不由得一愣:“這是……” “這是在臥龍寺奴婢在姑娘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斌@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姑娘當時將點心賜給奴婢,奴婢嘗了一塊后,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點心,便舍不得吃完?;馗蠛凸媚锏搅遂籼?,沒來得及從外頭拿吃的,就只剩下這些了。” 沈妙看著那精致小巧的點心,那是那也謝景行和她夜談的時候留下來的。這么想著,仿佛又看到雨幕之中,少年英俊逼人的臉,還有那神秘莫測的身份。 謝景行……沈妙沉吟,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 彩云苑里。 大夫剛走,喝過安神藥的沈清已經(jīng)睡著了。 即便看過了好幾遍,每當看到沈清身上的傷痕時,任婉云都忍不住心如刀絞。那大夫是自己人,自然不會說出去,而他也明確的告訴了任婉云,沈清身上的傷太重了,并且神智已經(jīng)不清醒,怕是要好好養(yǎng)些日子。至于為何不清醒,自然是被嚇成這樣的。 在那一夜,沈清究竟遭受到了什么樣的折磨,任婉云不敢想。那一夜她就住在沈清隔壁,甚至中途還聽到了沈清的呼救,可是她以為那是沈妙便駐足不前,結(jié)果生生讓自己女兒被糟蹋了。只要一想起這些,任婉云就悔的心肝腸子都在動。 沈貴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清,似乎覺得極為頭痛,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 比瓮裨平凶∷骸扒鍍喝缃穸汲闪诉@副模樣,你還要去那些狐貍精院子里嗎?” 沈貴好色,屋中姬妾好幾房,各個貌美溫柔,任婉云厲害,將這些妾室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加之沈貴雖好色,卻知道只有任婉云能讓他官路走的更順暢,出格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所以平日里任婉云也懶得管他。男人嘛,都是一個德行,妾室不過是玩物,她何必和一個玩意兒計較。 可是今日,她卻有些反常。 “你不要這般無理取鬧好不好。”沈貴有有些煩躁,今日他被自己的堂侄女堵得啞口無言,豫親王那邊還不知日后是個什么局面,會不會遷怒與他,想到這些,沈貴便煩悶的要命,這時候再看到沈清,便更是火上澆油。他的語氣便也有些不耐煩:“我留在這里也沒用,倒不如讓我清靜一下,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br> “想想想!”任婉云一改往日顧全大局的性子,尖聲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