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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婦人之見,頭發(fā)長見識短,清兒如今這樣子,找戶好人家嫁了才對。黃家家大業(yè)大,清兒過去就是正房,你偏偏不答應(yīng)?!?/br> 任婉云心中冷笑,沈貴作為父親,可真算是無情無義了。黃德興那樣的人,也偏偏沈貴能說出好人家這樣的話。雖然早知道枕邊人是個利益為上的涼薄人,如今想想,任婉云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此刻卻非她想這些的時候,她抹了抹眼睛,道:“老爺說的不錯,原先是我想岔了,是我整日在后宅中,見不得這些大事,老爺挑的人家,自然是頂好的。我原先不愿意清兒嫁過去,現(xiàn)在卻覺得,這對清兒來說未嘗不是好事?!?/br> 沈貴先是一愣,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答應(yīng)了?”任婉云將沈清看的比什么都還重,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要知道黃德興可是好男風(fēng)。 “是?!比瓮裨泼嫔细∑鸢葜骸扒鍍哼@模樣,日后還有哪個好人家肯要她,我思來想去,唯覺得黃家不錯,至少嫁過去,清兒不會缺衣少食,如果她過的實在不好,那也是她的命……?!闭f罷扯著袖子顏面低聲哭泣起來。 看到任婉云這樣,沈貴一顆心倒是放了下來,有些相信任婉云的說辭了。如今沈清已經(jīng)不是黃花大閨女,而黃家不過是需要一個貴門的嫡女來坐上黃少夫人這個位置以蒙蔽世人的眼睛。沈清嫁給黃德興,一生衣食無憂,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雖然身為女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得到情之一事上的圓滿,可是出了那種事,誰還會要她呢。 思及此,沈貴嘆了口氣,走到任婉云身邊,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想通了便好,清兒總歸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害他的。黃大人與我有些交情,我會讓他照顧著清兒,清兒嫁過去,斷不至于受委屈?!?/br> 任婉云心中為沈貴冠冕堂皇的說辭而鄙夷,面上卻露出一抹依賴的神情:“那就煩請老爺與黃大人提上一句,讓黃家遣人來交換庚帖。” “這么快?”沈貴有些吃驚。 “清兒如今這幅模樣,哪里還拖得?!比瓮裨茋@息一聲:“拖得越久,怕是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畢竟清兒許久都未曾外出過。嫁到黃家,至少還能遮掩幾分。況且,”任婉云撫了撫胸口:“夜長夢多,自從清兒出事后,我總是很怕。” 瞧見她這副心悸的模樣,沈貴沉吟一下,便道:“你說的也有理,清兒的事情不能拖,如此,我今日便給黃大人寫信提起此事,若是交換了庚帖,商量日子也不是不可以?!?/br> “一切都仰仗老爺了?!比瓮裨茰仨樀牡?。 沈貴又說了幾句話,這才滿意的離去。今日任婉云低眉順眼,又是認(rèn)錯又是照他說的做,讓他心中舒暢了不少,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步子似乎都有些春風(fēng)得意。 待沈貴離開彩云苑,香蘭將外頭的門掩上,這才惶然道:“夫人,這件事瞞著老爺,真的好么?” 任婉云讓沈貴以為,沈清真的愿意嫁給黃德興,卻沒有告訴她讓沈清和沈妙姐妹易嫁的打算。如此一來,沈清嫁的便是真正的良人衛(wèi)謙,而沈妙嫁的,便是那荒yin無度的斷袖黃德興。 這件事自然不能被沈貴知道,無論結(jié)局是什么,沈貴這樣的人,但凡可能牽扯到他的一點仕途,他都不會鋌而走險。而任婉云卻不能讓自己的女兒邁入火坑。 “自然要瞞著他,他這般沒良心,想拿我的清兒換前程,也不問問我愿不愿意?!比瓮裨评湫σ宦?,丈夫的冷漠,女兒的出事,已經(jīng)讓她這段時間生出老態(tài),似乎一夜間皺紋都添了幾根,而原先慈眉善目的面上,只剩下陰毒的神情:“這事要萬無一失。就算日后他發(fā)現(xiàn)也來不及了?!?/br> “可這樣會不會對二小姐不利?”彩菊問道:“就算易嫁成了,可知道真相的黃家和衛(wèi)家如何甘心?” “放心,”任婉云捏著手里的鎮(zhèn)紙:“黃家要的不過是一個名頭,哪一個都一樣。至于衛(wèi)家,他們?nèi)羰歉页雎?,我便告他們衛(wèi)家jian污清白民女,總歸有法子讓他們說不出話的。況且,”她的面目瞬間變得猙獰:“我的清兒哪里不好,難不成還比不過是沈妙那個小賤人!換了我的清兒,是他們衛(wèi)家的福氣!” 一說到沈妙,任婉云就恨得全身發(fā)抖,香蘭和彩菊頓時沉默的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任婉云的聲音響起:“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兩門親事趕緊成了才行。要趕在大哥大嫂回京之前?!?/br> “大老爺?shù)媚觋P(guān)才回京,還有幾個月呢。”香蘭上前一步,提醒道:“反而是那五小姐,性子太過不遜,若是被她知道私自訂了親,只怕要大鬧幾場,說不準(zhǔn)還會趁著夜里逃出沈府,那時可怎么辦?” “逃?”任婉云惡狠狠道:“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如今她不是被關(guān)在祠堂禁足么?從今日起,就將那祠堂,給我鎖上!” 竟是要活生生的將沈妙關(guān)起來! 香蘭和彩菊一驚,雙雙低下頭去。過去的沈府中雖然打壓沈妙,那都是做的面上一點兒也瞧不出來,細(xì)水長流的。這還是第一次對沈妙用了這等雷霆手段,幾乎是毫無顧忌的撕破臉了。 “那小賤人花樣多得很,只有鎖起來,介時到了時間,一杯酒送上轎子,叫天不靈叫地不應(yīng),黃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好好調(diào)教幾日,看她,也就乖了?!比瓮裨频脑捴袗憾局獠患友陲棧骸皩嵲诓恍校€有個親王殿下呢?!彼靡獾男Φ馈?/br> …… 冬日越來越冷了,西北大漠頻頻傳來捷報,沈信帶領(lǐng)的軍隊退敵有功,作戰(zhàn)勇猛,戰(zhàn)場上領(lǐng)敵人聞風(fēng)喪膽。定京城中自然又是猜測待年底回京,沈信必然又得功勛賞賜無數(shù)。 沈家的榮耀著實令人妒忌,但卻都是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的打拼下來的,如今匈奴未退,周圍有鄰國虎視眈眈,明齊皇室自然是要重用沈家,不過來日,倒也說不清楚。狡兔死走狗烹,歷來就是皇室們愛做的事情,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尤其是眼下明齊皇室的九個皇子,私下里的暗流涌動,也讓人不敢小覷。 若說定京城中有近來有什么熱鬧事,便是沈家有意要結(jié)親了。不過這事兒不知為何也傳的神神秘秘的,只知道有兩戶人家上門提親,一戶便是中書侍郎衛(wèi)家,一戶是少府監(jiān)黃家。這兩家俱是高門大戶,兩個少爺也算是青年才俊,和沈家稱得上是門當(dāng)戶對。沈玥每日還是照常上廣文堂,于是眾人也都猜測的出來,想必要結(jié)親的,定是沈家大房嫡女沈妙和二房嫡女沈清了。 關(guān)于沈清便罷了,沈妙的身份卻是有些微妙。當(dāng)今武官中,唯臨安候方可與之相提并論。不過臨安候似乎是個聰明人,除了皇命掛帥外,一般都固守京城。沈信則是一年到頭都駐守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