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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雖然比不得沈信,卻也不能算低,沈清的身份越高,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就越惡劣?;屎笳乒芰鶎m,更是看不慣這些腌臜事,聲音里的冷意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任婉云只覺得嘴角苦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能怎么說,說沈清不是與人私通,而是被人jian污的?可無論是哪一種,清白壞了都是事實(shí)。至于豫親王,更是不能說出一個(gè)字,豫親王這人錙銖必較,若是攀咬上他,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沈夫人不說,那就沈小姐來說?!被屎竽抗舛溉涣鑵?,吩咐身邊的宮女:“去將沈小姐叫醒,本宮有話要問?!?/br> 任婉云一驚,可皇后身邊的宮女已經(jīng)走上前來,他們動(dòng)作十分迅速,任婉云甚至來不及阻攔,那兩個(gè)宮女已經(jīng)十分粗暴的將沈清掐醒。沈清方醒,腹中仍是絞痛,卻聽得高座上的皇后冷聲問:“沈清,本宮問你,你腹中骨rou的父親是誰?” 沈清一聽此話,身子僵住,求助般的望向任婉云,任婉云情急之下,只同沈清微微搖了搖頭,教她千萬莫要亂說,至于以后,任婉云總會想法子將她救出來的。 沈清見任婉云搖頭,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卻也不敢胡亂說話,便支吾著道:“臣女……臣女……”怎么也說不出來。 沈妙輕輕嘆息一聲,道:“大jiejie還是說出來吧,如今犯了重罪,既然都是這樣的結(jié)局,總不能只讓你一個(gè)人擔(dān)著這條性命?!?/br> 任婉云狠狠地看向沈妙,恨不得撕碎了沈妙的嘴。 沈清身子一顫,目光中盡是驚恐。沈妙話中的意思,她竟是難逃一死了,生死之間,沈清什么都顧不得,突然高聲道:“不……不……我的孩子,是親王殿下的!我腹中的是親王殿下的骨rou!” 今日真是一潑未平一波又起,好好的回朝宴,竟是牽扯出許多事情。豫親王……眾人朝豫親王看去,后者瞇了瞇眼睛,瞧著沈清的神色卻是十分陰沉。 “清兒別胡說!”任婉云撲將過去一把捂住沈清的嘴,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來了。 沈清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豫親王。她想的也很簡單,既然私通外人,未婚先孕是一個(gè)必須的結(jié)局,可是只要肚子里懷的是豫親王的骨rou,那就是和皇室血脈有關(guān)聯(lián)的,這樣一來就等于擁有了一道保命符。無論如何,皇帝也不會下令處死自己的侄子! 沈妙看著沈清,心中有些好笑,她大約能猜透沈清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她卻忘記了,世上有個(gè)伺叫做——去母留子。后宮之中,這手段百用不厭,沈清真的以為,憑借著那點(diǎn)子骨rou,就能活的安然無恙么?不過是死得更快罷了。 帝后的神情陰晴不定,若是此時(shí)牽扯上了豫親王,的確就不那么簡單了。 男眷席上,沈丘和沈信對視一眼,沈信還好,只是對此事有些愕然,沈丘卻是暗中握緊了雙拳。之前沈妙一直不敢告訴他那jian污沈清之人究竟是誰,如今卻是全都明了,難怪沈妙不肯說,原來是豫親王。一想到若非沈妙運(yùn)氣好,如今落到沈清這地步的,就是自己的meimei,沈丘心中就生出一股子郁氣來。 豫親王沒有承認(rèn),可也沒有否認(rèn),這么一來,幾乎就能確定下來了。眾人看著沈清的目光皆是同情和憐憫,豫親王一向是喜歡以各種手段暗中擄掠少女,就連官家女兒也敢動(dòng),如今倒霉的這個(gè)人,恰好就是沈清。 一片沉默中,沈妙的聲音輕輕響起,她道:“難怪之前親王殿下提出要娶沈家姑娘,原來是想給大jiejie一個(gè)名分啊。” 這話輕飄飄的,卻令得在場人皆是恍然大悟,難怪如此,方才豫親王說想娶王妃,中意沈家姑娘,原來竟是沈清,這不,連孩子都有了。一時(shí)間,看向沈清的目光又變了變,如此一來,倒不像是豫親王強(qiáng)迫于她,而是沈清自愿相當(dāng)王妃的了。 “這沈五小姐好厲害。”蘇明楓驚訝道:“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極高。” 大多數(shù)人被牽著鼻子走,卻并不代表所有人,頭腦清楚的人可還是深深記得,當(dāng)時(shí)豫親王說要娶沈家姑娘的時(shí)候,看的可是沈妙。 謝景行抱著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紫衣少女。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起,宮宴上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沈妙牽著鼻子走了。如今發(fā)展到這種地步,都在她的算計(jì)之中。而這其中也并非沒有兇險(xiǎn),她膽子夠大敢賭,下手又準(zhǔn)確,將所有人的反應(yīng)納入其中,下的一手好棋。 既然如此,他倒也不介意推波助瀾一下,當(dāng)即,謝景行便也道:“有情有義,甚好?!?/br> 皇帝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要知道從前豫親王雖然也胡鬧,卻不會將這些事情鬧到臺上來,私下里再如何,總有法子解決,可是擺在了大庭廣眾之下,懲治這個(gè)王弟?只怕會讓豫親王心中生怨,就此揭過,當(dāng)皇帝的如此包庇,上行下效,也不能震懾百官。而沈妙和謝景行的話,卻是很好的提出了一個(gè)法子,如果說是這二人情投意合之下做出的事情,倒也無可厚非。他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心神領(lǐng)會,道:“原來之前王弟所說的心儀姑娘竟是沈家小姐,不過你們二人實(shí)在是太亂來了。惹出這樣大的禍?zhǔn)拢蘸笤摦?dāng)如何?” 沈清心中大松了一口氣,不顧腹中的疼痛半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懇求道:“都是臣女的錯(cuò),可臣女舍不得腹中骨rou,懇求陛下娘娘看在臣女腹中的孩子份上,饒過臣女一回。” 噓聲四響,沈清這一回,毫無半點(diǎn)尊嚴(yán),只將里子和面子都丟盡了?;屎笠矃拹旱那屏怂谎?,卻是淡淡道:“罪責(zé)難逃,不過今日既然是回朝宴,只論喜事,王弟也這么多年鰥身一人,本宮今日權(quán)當(dāng)做個(gè)好事。送你二人一樁賜婚,也是金玉良緣?!?/br> 沈清撿了條命,連忙欣喜地道:“謝陛下,謝娘娘成全。”殊不知她這番舉動(dòng),落在別人眼中有多出丑。從前沈清只說沈妙上不得臺面,如今,沈清自己也成了沈家最上不得臺面的嫡女。 豫親王陰測測的看著沈清,目光一轉(zhuǎn),又落在沈妙的身上。高坐上,皇帝警告的盯著他,豫親王便只得拱了拱手,緩緩道:“謝皇兄皇嫂成全?!?/br> 只是那話中的陰寒,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知道了。 沈妙唇角一揚(yáng),毫不懼怕的與豫親王對視,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星星點(diǎn)點(diǎn)都是愉悅的神情,然而在愉悅中又藏著一絲兇厲,仿佛巨獸般兇殘。 今日只是開頭小菜,真正留給豫親王府的,還在后頭。當(dāng)著豫親王的面將他打好的算盤清空,想必此刻的豫親王,心中已經(jīng)是暴怒萬分了。 人在怒急攻心的時(shí)候,最容易犯錯(cuò),而這犯錯(cuò)的絲毫就如同棋盤上棋子的錯(cuò)子,乘勝追擊,滅卒斬車,很快就可以將軍。 她歪了歪頭,眼睛異常明亮,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