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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將門毒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有些事情可以重來,有些事情卻無法重來。比如婉瑜和傅明,前生今世,再見即是永別,這一生,再也沒有那個溫柔大方的公主,懂事穩(wěn)重的太子了。

    一方帕子遞到沈妙面前,她抬起頭,謝景行不耐煩道:“怎么又哭了?!?/br>
    沈妙摸了摸臉頰,不知不覺中,她的臉頰竟然濕了。大概是樂景生哀情,連流淚了也不自覺。

    見她接過帕子,謝景行開口道:“你有幾分義氣,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我?!?/br>
    沒頭沒腦的話讓沈妙一時愣怔,看向謝景行,少年的側(cè)臉在滿湖如錦花燈下愈發(fā)挺拔深艷,他倚著窗口,看向沈妙,眸光中有復(fù)雜光芒微微一閃。卻是漫不經(jīng)心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今日你既然沒有供出我,我也不會虧待你。看你惹上的麻煩也不少,也許日后有相求于我的地方,那時候,看在今日的份上,我也會出手相助?!?/br>
    沈妙道:“那多謝小侯爺了。”

    謝景行一笑,忽而轉(zhuǎn)頭看他,語氣中多了些調(diào)侃:“不過幫歸幫,你可不要愛上我?!?/br>
    沈妙簡直要被氣笑了,她道:“小侯爺未免想的太多?!?/br>
    “是嗎?”謝景行從窗前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坐在榻上的沈妙,忽然拔下沈妙頭上的簪子,若有所思的拿在手中端詳?shù)溃骸澳悄銥楹我髦摇徒o你的簪子?”

    他將“我”字故意咬的有些重。

    沈妙語塞,剛想說那是丫鬟給自己戴上的,就聽見謝景行繼續(xù)道:“今日你將我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不過以身相許那就算了?!彼Φ牟粦押靡猓骸斑€沒長大的小丫頭,我還不至于饑不擇食。”

    這人說話忒毒!還喜歡顛倒黑白!沈妙前生今世遇到的要么都是偽君子要么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這樣一說話就能把別人氣死的無賴,還是頭一遭遇到。

    “我不喜歡小侯爺,以后也不會喜歡,小侯爺大可放心?!鄙蛎钪S刺道。

    “那就好。”謝景行盯著她,唇邊的笑容依舊玩味,不過漆黑的雙眸中,卻在一瞬間透出了某種警告和漠然。他說:“小丫頭,我可不是什么好人?!?/br>
    沈妙不語。謝景行不是好人,她又算得上是好人嗎?也許上輩子是,可是這輩子的她,陰毒狠辣,和“好”字卻是完完全全沾不上邊兒的。

    船舫靜靜的順著水流往下飄去,窗戶外頭洋洋灑灑的下起了小雪,湖面上半是雪花晶瑩半是璀璨燈火,天上焰火五彩斑斕,這個新年的玉兔節(jié),過的似乎并不怎么樣,但終究是特別的。

    紫衣少年靠著窗戶,漠然的瞧著窗外,也不知瞧了多久,待轉(zhuǎn)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沈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伏在小幾上睡著了。

    她睡著的時候,面上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和端莊,因著今日一番折騰,臉頰還紅撲撲的,圍著謝景行那件略顯寬大的狐皮大裘,真的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姑娘。頭發(fā)已經(jīng)被暖爐烘的微干,一綹長發(fā)遮擋住了眼睛,大約是有些癢,睡夢中的沈妙便皺了皺眉。

    謝景行走到她身邊,頓了頓,伸手將她那遮住眼睛的一綹長發(fā)別到耳后,又從袖中摸出方才從沈妙頭上拔下的玉海棠簪子,把玩一轉(zhuǎn),輕輕插到了沈妙頭上。抱胸在沈妙面前看了一會兒,見她睡得香甜,挑眉道:“當(dāng)著陌生男子睡得安穩(wěn),還真是不知害怕?!?/br>
    又坐了一會兒,船舫搖搖晃晃的猛地一頓,終是靠岸了。

    謝景行走到船頭,從岸邊顯出幾個黑衣人的身影,領(lǐng)頭一人道:“回主子,已經(jīng)全部處理干凈了。主子現(xiàn)在回府?”

    謝景行回頭瞧了船艙一眼,道:“先去公主府,鐵衣,牽輛馬車過來?!彼仡^走到船艙之中,敲了敲小幾,沈妙睡意朦朧的抬起頭,謝景行道:“到岸了?!?/br>
    “已經(jīng)到了?”沈妙一下子清醒過來,瞧了一眼窗外就要往外走,然而腿上的傷到底還沒好,剛站起來就腿一軟差點(diǎn)摔倒,謝景行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想了想,伸手把沈妙外頭的狐裘裹緊了些,直接連著狐裘打橫將她抱起,往船外走去。

    沈妙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去摟謝景行的脖子。抬眸看去,謝景行勾著唇道:“老實(shí)點(diǎn),別占我便宜?!?/br>
    沈妙:“……”謝景行一手環(huán)過她的肩背,他人高腿長,抱起沈妙也毫不費(fèi)力。沈妙的腦袋靠在他懷里,能感覺到他挺拔結(jié)實(shí)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竟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待除了船舫,才發(fā)覺外頭早已站著一眾黑衣人,瞧見謝景行抱了個小姑娘出來,雖然竭力忍耐,卻都是有些神色有異。最輕松的煩到是謝景行,他走到馬車前將沈妙往車?yán)镆蝗?,就道:“去公主府?!鳖^也沒回的走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剩下一眾黑衣人面面相覷。一個年輕的高個子道:“鐵衣,主子怎么抱了個丫頭出來?那丫頭和主子是什么關(guān)系?”

    “是啊是啊,”另一個女人也走了過來,摸了摸下巴沉吟:“這么多年了,多少美人都沒能近的了主子身,原來主子好這一口。”她眼前一亮:“哈,難怪了?!?/br>
    “去去去,誰說的?!绷硪粋€模樣嫵媚的成熟女子不滿道:“那種黃毛丫頭有什么可看的,毛長齊了嗎?”

    “火瓏,知道你喜歡主子,不過這個嘛,嫉妒不來的哦?!敝暗呐诵Φ?,看向中間中年男子:“鐵衣,你跟主子跟的最近了,那小姑娘誰?。亢椭髯釉趺戳?,你跟我們說說唄?!?/br>
    “都閉嘴!”站在中間的鐵衣忍無可忍道:“都回去回去!暗部的人都這么閑,明兒就去守塔牢?!?/br>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退避三舍,紛紛道:“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方才那些人尸體處理干凈了嗎”“還是先回暗部回稟情況吧”“今日可真是兇險得很”一邊聊著一邊走遠(yuǎn)了。

    鐵衣松了口氣,這才回頭消失在夜色中。

    卻說另一頭,公主府上。外頭的人稟明謝景行來的時候,榮信公主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寢了。

    她寡居多年,身邊又無子女,每每到了逢年佳節(jié),其實(shí)才更顯得形單影只。即便宮里的文惠帝與她也有姐弟名義,可終究不是一個娘肚子里爬出來的,哪能那么真正的親密。況且在宮中和帝王相處,總不如自己留在公主府自在,所以這么多年的玉兔節(jié),榮信公主既不會進(jìn)宮,也不會出門游玩,而是靜靜的呆在府中,就如同平日里一樣。

    今日卻不同,知道謝景行來的時候,榮信公主還有些吃驚。重新更衣好后,才出門迎接,方走到大廳中,便見謝景行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等待,瞧見她,也是微微一笑:“容姨?!?/br>
    榮信公主閨名玉容,同玉清公主又姐妹情深,謝景行叫她一聲容姨不為過。

    “怎么今兒就過來了?”榮信公主乍見謝景行,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