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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發(fā)慈悲的再次將她扶起來,才坐到榻上。就聽到沈妙道:“李公公,本宮想去看煙花。” 靜寂的夜中,沈妙的這句話便分外清晰。 李公公,本宮想去看煙花。 屋中燒著的炭火似乎都凝固了。 謝景行原本翹著的唇角慢慢的放了下來,一雙桃花眼也不再盈滿風流笑意,他微微蹲下身,視線與坐在榻上的沈妙齊平,本是溫柔的動作,眼中卻冷意漸生。他說:“你說什么?” 沈妙睜著眼睛看他,融融燈火下,她的眼睛越發(fā)清澈,而在清澈的雙眸中,沾染上的星點醉意,便令青澀的姑娘陡然間多了幾分婦人才有的風情。她嬌嬌的,高傲的伸出一只手,仿佛要搭在某個宮人的手上般,命令道:“李公公,本宮要看煙花,你去將太子和公主和叫來?!?/br> 太子?公主? 謝景行緊緊盯著面前的沈妙。他眉目英挺如畫,笑的時候如春花秋月動人,不笑的時候,卻是危險的如寂寂深淵,多看一眼都覺得被嘲諷。他看著沈妙,看著看著,突然輕笑起來。 只是雖然帶笑,眼眸中卻是一點笑意也無,他輕輕勾起沈妙下巴,這十足登徒子的動作被他做來,也優(yōu)雅天成,溫柔的仿佛讓人溺死在漆黑明眸中。 他問:“沈妙,你想當皇后嗎?” 沈妙眨眼看著他,道:“那本來就是我的。” “你的?” “本宮的。” 謝景行緩緩收緊雙指,沈妙被他握著的下巴吃痛,不滿的皺眉。 “小丫頭,這么小就有野心做皇后了?!彼Z氣不明,眼神卻危險:“有野心的女人最美,不過……你還不是女人?!?/br> 沈妙也看著他。盈盈月色,雪影清輝,梅花搖曳,對影二人,本該是花好月圓的風月場面,危險和曖昧的氣氛卻鋪天蓋地,夾雜的還有試探和危機。 她像是個被嬌養(yǎng)著長大的姑娘,若是尋常女兒家,再大些便無非是cao心嫁個好夫婿??伤徊揭徊诫[忍籌謀,在背后算計天下,雖然已經(jīng)猜到有野心不假,可是酒后吐真言,真正聽到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意外。 那小姑娘滿身荊棘,從草包到執(zhí)棋人,從矚目的將軍嫡女到失勢千金,似乎從來沒變過的,就是這看著溫順卻如獸般兇猛的眼神,就是這滿身的貴氣和傲骨。那種天生的,仿佛在高位上做了多年的氣度,一句“李公公,本宮想去看煙花”說的悠長纏綿,如同靜夜里的鈴鐺,敲響在人的心弦。 便是做的夢,她的氣勢,大抵也稱得上是個皇后該有的氣度了。如今還是個丫頭片子,再過幾年……再過幾年,風華滿身難斂,只怕真的有母儀天下的氣度。 謝景行慢慢松開握著沈妙下巴的手,瞥了她一眼,眸中意味難平。頓了頓,作勢要起身離開,卻聽見沈妙嘟囔道:“小李子,去把本宮的披風拿來,本宮冷?!?/br> 一下子就從“李公公”變成“小李子”了。 謝景行原本有些復雜的心緒被她這么一攪合,頓時哭笑不得。他問:“你命令我?” “冷?!鄙蛎钗目粗?。 謝景行深深吸了一口氣,憋著把面前的沈妙揪起來揍一頓的想法,將自己的披風取下來扔在沈妙身上。 沈妙圍著他的披風,給了他一個笑:“回頭本宮賞你幾匹緞子?!?/br> 端的是恩寵無邊。 謝景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多謝娘娘厚愛。微臣告辭了。”說著就要離開,卻被沈妙一把抓住袖子。 今夜的沈妙實在太反常了,謝景行做夢也沒想到喝醉了的沈妙是這副模樣,本以為可以趁著酒醉欺負一把沈妙,不過到最后好似他才被欺負了。堂堂的謝家小侯爺被人當太監(jiān)使喚……。李公公?小李子? 沈妙扯著謝景行的袖子,一個勁兒將他往下扯,直扯到謝景行蹲下身,再次與她視線齊平的時候才滿意。松開手,一下子抓住謝景行的衣領(lǐng)。 謝景行被沈妙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只聽沈妙喃喃自語道:“原先前朝有公主寡居后,就收了面首的。陛下既然對我不好,我就當死了丈夫,也該尋個面首的?!?/br> 謝景行原本聽到前面一句話,有些無法理解,待聽到后面時,又匪夷所思。他盯著沈妙:“你做的夢里,是個失寵廢后么?” “不是失寵!是死了丈夫!”沈妙聞言,怒視著他。 謝景行點頭,懶洋洋道:“失寵就咒喪夫,你肯定是毒后?!?/br> “不過你這人倒是長得真好看?!鄙蛎钔蝗婚_口道:“是新來的面首么?” 謝景行:“……” “那前朝的公主找了個貌美面首,本宮見過畫像,倒是覺得不如你美?!鄙蛎畹溃骸澳愀吮緦m,本宮管你下半身衣食無憂?!?/br> 謝景行本來被沈妙一句“面首”震得不輕,待聽到后一句時卻是徹底愕然。這是……。被當男寵了? 他還尚在愣怔,卻見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猛地一使勁,有個軟軟的東西貼了過來,冰涼的小嘴在自己唇上舔了舔,繼而啃了一下,滿嘴的梅花清甜酒味撲面而來。 “從此以后,你就是本宮的人了?!鄙蛎钏砷_手,端莊的看著他微笑。 等謝景行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他想掐死面前這個女人! 卻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哨聲,那是他的人給的信號,莫擎他們注意到動靜了。謝景行咬牙,看了沈妙一眼,飛身掠了出去。 阿智打開門,卻見里頭啥也沒有,撓了撓頭,道:“沒人啊?!?/br> “大概是弄錯了?!蹦姘櫭?。 梅花搖曳的雪地中,暗紅錦衣的俊美少年,自來從容的臉上頗有幾分不自在。身邊的中年漢子見狀,終是忍不住問道:“主子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方才,里面發(fā)生什么了?” 只是去跟沈家小姐告?zhèn)€別而已,怎么出來渾身不對勁。 紅衣少年眸中意味不明,道:“鐵衣,我看起來像……。像……?!?/br> 鐵衣不解:“像什么?” “算了!”他咬牙切齒的答:“走?!?/br>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羅家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驚蟄和谷雨就過來伺候沈妙起床。待進了屋,卻瞧見沈妙睡在榻上,被子倒是不翼而飛,身上蓋著一床狐裘。 兩人頓時大驚失色,昨日走的時候好端端的可沒留什么狐裘,這狐裘是從哪里來的。驚蟄喚醒沈妙,沈妙醒了之后,看著那狐裘也是茫然。 梅花酒的后勁兒雖大,卻如同那農(nóng)戶女主人說的一般,第二日醒來不會頭暈。頭是不暈不假,可是昨夜里發(fā)生了什么卻是一點兒也記不起來。連她為何非要獨自住進這間屋子也不曉得。 谷雨拿著那雪白的狐裘道:“姑娘這狐裘又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