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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放肆的話,不然也不會把文惠帝氣的如此失態(tài)。 文惠帝的確是心中暴跳如雷。明齊如今的國力他比誰都清楚,已經(jīng)不比老皇帝在世時候的強盛了。面對著略勝一籌的秦國和強盛富饒的大涼,實在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這一次的朝貢宴,做出如此大國派頭,也不過是想掩飾自己的心虛,讓大涼和秦國看看,明齊還是很有些本事的。 只是這也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動作,秦國皇甫灝待他表面尊重,實則也不怎么樣。為了明安公主的死,到現(xiàn)在還抓著大理寺的人不放,明齊的衙門官員整日忙著給秦國的公主平冤昭雪,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偏偏文惠帝也不敢拒絕,畢竟他還是想要拉攏秦國,一同對付大涼的。 而大涼就更不必說了。這個睿王行事自有一套章法,皇甫灝至少表面上還是對文惠帝尊重的。睿王卻是我行我素,瞧不出一點兒對他尊重的意思。文惠帝一直安慰自己是這個睿王本身性情如此,沒想到昨日里睿王來宮中一趟,御書房里談話,文惠帝有意想要和大涼交好,卻被睿王若有若無的拒絕了。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態(tài)度卻是一點兒情面也沒給文惠帝留下。文惠帝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失了臉面,自然臉色就不大好看,也沉了下來。誰知道睿王根本就不在乎他會不會生氣,漫不經(jīng)心的提起明齊和大涼國土交界處的幾座城池,話里話外都是要把城池收回來的意思。 文惠帝當即就變了臉色。 那幾座城池倒也不是很大,城池內(nèi)卻有好幾座礦山。那些礦山開采出來的礦石正是能夠打造出大件的兵器。城池恰好又在明齊和大涼的邊界處,從前大涼也沒有在意過這些,城里居住的都是明齊的百姓。如今這話一出,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大涼有想要占領(lǐng)這幾座城池的意思! 文惠帝就算在其他事情上再昏聵無道,對于寸土方圓卻敏感的很。大涼先是搶幾座城池,誰知道后來還會搶什么。如今是看中了這幾座,過幾日看中了那幾座,再過幾日看中定京怎么辦?再過些日子干脆就帶兵踏平了明齊! 以明齊的兵力,是無法和大涼相抗衡的。 睿王是大涼派過來的使者,也就是代表著大涼永樂帝的意思。睿王這看似不經(jīng)意的幾句話,卻透露出來大涼的某些野心。而讓文惠帝內(nèi)心叫苦不迭的是,明知道對方的野心,他還不敢直接就將睿王這個大逆不道的人扣下來。只因為永樂帝的怒火他承受不起。若是和秦國結(jié)成聯(lián)盟之后大約還有些底氣,單單只有明齊一個……也就只能忍了。 做皇帝做的一點尊嚴都沒有,文惠帝心中窩火極了。 “大涼揣著這把野心,誰知道接下來會做什么。你和沈妙的親事暫且不急,”文惠帝道:“朕現(xiàn)在不能惹惱了沈信,正是關(guān)鍵時候,若是讓沈信對朕生了不滿,讓大涼鉆了空子就不好了。” 太子聞言心中有些失望,卻也不好多說什么,文惠帝的脾性他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順著對方。于是就道:“兒臣不急,自然還是以大事為主。沒想到大涼竟然暗藏禍心,咱們不能對他放松警惕?!?/br> 見太子如此,文惠帝很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道:“朕知道。你放心,大涼雖然有此野心,朕也絕不會坐以待斃,明日會與秦太子說說結(jié)盟的事,秦國知道大涼的野心,勢必也會緊張。和明齊結(jié)盟是順其自然,等到了那時候,就不必忌憚大涼,朕再親自降旨,沈家的兵權(quán)和沈家丫頭,都是你的。”話里話外,卻將沈妙當做是一個物品般,篤定能落入囊中。 太子微笑著應下,心中卻有些埋怨大涼的睿王,偏偏在這時候?qū)ξ幕莸壅f這一番話。時機卡的也太巧了。定王好容易給他出了這么個妙計,卻被睿王的幾句話落空,讓太子心中極為不是滋味。 可卻也無可奈何。 …… 宮中傳回來消息,沈妙和太子的親事,暫且被壓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起,榮信公主也是松了口氣。 那一日她在宮里見了沈妙,讓自己的貼身宮婢送沈妙出宮,自己卻是去親自見了文惠帝。文惠帝對榮信公主還是客氣的,榮信公主就說很喜歡沈妙,希望文惠帝能打消讓沈妙嫁給太子的決定。 誰知道文惠帝當即就勃然大怒了,連“女眷不能議政”的話也說了出來。榮信公主也是個孤直的性子,就道“沈妙的親事不就是女兒家的親事,怎么還和朝政牽扯上了?”當即就和文惠帝吵了起來,到最后文惠帝動了怒,將她“請”出了宮。 氣的當晚榮信公主的心疾就又犯了一回。 不過好在文惠帝并沒有懷疑榮信公主為什么這么做,當初沈妙有幾次遇見,都是得榮信公主搭救。看在外人眼中,只會覺得榮信公主和沈妙有緣,因此榮欣公主待沈妙特殊些也情有可原。誰也不會想到榮信公主之所以護著沈妙,還有替謝景行看護沈妙這一層意味。 “這樣就好了?!睒s信公主對身邊的楊姑姑道:“本宮還以為這一回幫不了她,心中愧疚的很。如今暫且壓了下來,就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本宮這就能去給她回話。否則,日后九泉之下,本宮都無顏面對景行了。” 楊姑姑忙勸道:“小侯爺?shù)弥饕黄嘈?,必然也會欣慰的?!?/br> 正說著,就瞧見外頭有人進來,宮女福了一福,小聲道:“殿下,醫(yī)館里的人送藥引來了?!?/br> 榮信公主微微一怔,問:“不是已經(jīng)沒有了么?” 她的心疾已經(jīng)犯了多年,有特定的方子,奈何那方子里有一味藥引極為難尋又珍稀。一年就那么多,定京醫(yī)館的那味藥幾乎都進了公主府。原先謝景行還在的時候,每年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手段去外頭找了許多,榮信公主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后來謝景行死了,醫(yī)館里的那味藥便又回到了從前那種今日有明日無的境地。進了冬日,那藥更不好尋,榮信公主喝缺了藥引的藥已經(jīng)許久,前些日子還說沒有藥引,倒沒想到今日送來了。 宮女高興地道:“醫(yī)館里的大夫說,昨日有個遠商過來賣藥,里頭恰好有一大簍子那味藥,醫(yī)館便全都收了。聽大夫說足以用到明年,可真是巧極了?!?/br> 楊姑姑也跟著笑道:“倒是趕上了好運氣?!?/br> 榮信公主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道:“送到廚房去吧。” 宮女連忙稱是,等宮女走后,榮信公主才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道:“原先景行在的時候,也是這么一簍子一簍子的送藥引。怎么現(xiàn)在,倒成了難得的運氣了?” 楊姑姑知道她想起了謝景行,心中傷懷,正想要將話頭岔開說幾句,就聽見榮信公主道:“扶我去行止院。” 楊姑姑一愣,行止院是公主府的一處院落。當初玉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