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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將門毒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5

分卷閱讀455

    ,突然換了御林軍,御林軍是文惠帝的人,沈信真的能調(diào)動的了?恐怕不然。

    于是有眼睛有腦子的人都曉得了,文惠帝這是防著沈信吶。沈妙嫁到了大涼,沈信又是個疼愛嫡女的性子,大涼如今和明齊關(guān)系這么微妙,若是沈信偏愛女兒,暗中投靠大涼,對明齊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可就糟了。

    雖然沈信在明齊做了這么多年大將軍,忠心天地可鑒,可自古帝王多疑,誰叫他是臣子,別人是君主呢?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朝中人看的明白,百姓們卻為沈信鳴不平,這皇家也實在太無情了。明明是文惠帝賜的婚,這會兒卻又因為這門親事有了膈應(yīng),平白讓沈信擔(dān)責(zé)任,真是讓人生氣。

    文惠帝才不管這些事情,他如今正在賣力的討好秦國皇帝,不知為何,大涼總讓他感到一陣不安,仿佛是個潛在的危險似的,至少和秦國聯(lián)手,否則他真是日日不得安寧。

    定王府近來也不甚愉悅。

    傅修宜陰沉著神色道:“一個月了,還沒查到裴瑯的下落,難道他會飛天遁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再找不到人,你們就不要回來了。”

    底下的探子們諾諾應(yīng)著,傅修宜煩躁的揮了揮手:“滾!”

    幾個人屁滾尿流的退了下去。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按著額心,神情有些不快。

    救出裴瑯的人一把火燒了他的地牢,之前還沒覺得,這些日子,傅修宜做什么都不方便,地牢里的許多人對他而言還有著別的作用,卻被那把大伙燒的一干二凈,傅修宜心中的惱火可想而知。

    最令他惱怒的是,追查裴瑯的下落,到現(xiàn)在都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傅修宜自認(rèn)為在定京里耳聰目明,然而查不到一個人的下落,只能說明對方比他的手腕還要高明,有這么一個對手,總歸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傅修宜一直懷疑裴瑯背后的人是沈家的,可是查來查去,沈家的疑點倒是可以全部排除了,不是沈家,又會是誰?

    “殿下,定京里里外外都沒有裴瑯的消息,會不會是因為裴瑯已經(jīng)出城了呢?”幕僚提醒傅修宜道。

    “不可能?!备敌抟说溃骸俺鞘貍溆形业娜?,這些日子出城的人都有畫像,裴瑯想安然無恙的過去,根本不可能。”

    幕僚聞言皺起眉頭,也不知道如何說話了。

    “不過,有人可以不用畫像?!备敌抟送蝗婚_口道:“睿王當(dāng)日娶妃出城的時候,睿王府的侍衛(wèi)官兵出城的時候,是沒有人攔的?!?/br>
    幕僚眼睛一亮:“會不會是裴瑯混在那群睿王的人中,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傅修宜冷笑:“睿王府戒備森然,如何混的進(jìn)去。況且裴瑯和睿王又沒什么交情,怎么混……”他倏爾止住話頭:“交情?”

    這個時候,傅修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一直以來,他把裴瑯看做是“沈家”的人,“沈家”做主的人是沈信,可是他卻忽略了一點,其實從很多事情來看,有意無意阻礙他大業(yè)的,其實都和沈妙有關(guān)。

    如果“沈家”和“沈妙”是分開來看的話,裴瑯不是效忠“沈家”而是“沈妙”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

    裴瑯是沈妙的人,沈妙現(xiàn)在是睿王妃,在這之前似乎和睿王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睿王看在沈妙的情面上,也許會幫著救裴瑯一次。

    那么裴瑯和睿王也就有關(guān)聯(lián)了。

    傅修宜猛地站起身來,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可能,整個定京城里,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燒了定王府地牢還能全身而退,最后連蛛絲馬跡都不留下的人,似乎也就只有這個神秘莫測的睿王了。

    “該死!”傅修宜一拍桌子,他一直想知道睿王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墒巧蛎畛黾耷耙灰梗沙鋈サ奶阶釉僖矝]回來,想來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滅了口。若是不然,他就能知道睿王隱藏的很深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了。

    正在懊惱的時候,卻見外頭匆匆忙忙的進(jìn)來了一個護衛(wèi)。這人是傅修宜的心腹,他快步上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道:“公主府中送出來一封信,是往皇宮送的。屬下截了這封信拓印了一份,殿下請看?!?/br>
    傅修宜心中一動,忙接過信來。在睿王這件事情上,榮信公主也表現(xiàn)的十分反常,傅修宜有心要打聽出什么,可是自從睿王和沈妙離京之后,榮信公主也好,平南伯府也罷,都沒有做出什么特別的事情,每日還是該做什么做什么,讓他無從下手。

    榮信公主寡居多年,和文惠帝都不甚熱絡(luò),一年到頭進(jìn)宮都難得,更別說主動寫信過去。也虧得榮信公主遠(yuǎn)離宮闈這么多年,傅修宜才能這么輕而易舉的拓印到她的信。

    傅修宜抽出信紙,迫不及待的開始。起先他的神情只是有些急切,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的臉色就變了。

    仿佛極為震驚又憤怒,連帶著極度的怒氣,五官都有些扭曲。旁邊的幕僚見他如此,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片刻后,傅修宜突然一手撐住桌子,猛地將桌上的茶壺掀翻了。

    傾倒的茶水灑了一地,幕僚和心腹皆是驚了一驚。傅修宜到底還算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雖然偶爾也會有憤怒的時刻,都不如此刻這般外露。似乎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般失態(tài)。

    傅修宜只吐出一個“好”字,就把那封信狠狠地砸在幕僚臉上。幕僚慌忙接過來,且看便驚呆了。

    榮信公主在信里,提起了一件事情,便是有關(guān)睿王的。誰都知道當(dāng)年因為榮信公主和玉清公主關(guān)系甚好,連帶著對玉清公主生下來的謝景行也關(guān)照有加。甚至還為了謝景行不惜與臨安侯府翻臉。后來兩年前謝景行戰(zhàn)死沙場,榮信公主很是難過了一番。

    榮信公主自然是了解謝景行的,而遮風(fēng)心里,榮信公主提出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榮信公主覺得大涼睿王和謝景行很有幾分肖似。

    這無憑無據(jù)的,突然說大涼的睿王和一個死了兩年多的人相似,第一反應(yīng)定然是覺得荒唐??墒歉敌抟艘呀?jīng)關(guān)注了公主府這么長時間,早就發(fā)現(xiàn)了榮信公主不同尋常之處,不用說,傅修宜幾乎就能確定,榮信公主說的是事實。

    不必懷疑,那個大涼來的睿王,真實身份就是謝景行。

    幕僚的手幾乎要捧不穩(wěn)這封信,謝景行就是睿王?那代表著什么,代表著謝景行將整個明齊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果謝景行還是臨安侯府世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同大涼私下里有著往來,那么明齊發(fā)生的一切,只怕大涼都了若指掌。

    “殿、殿下……”幕僚看向傅修宜,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傅修宜確實慢慢冷靜下來,可是仔細(xì)去看,他的手似乎還有些顫抖。

    “既然謝景行沒死,當(dāng)初北疆謝家軍的事情,定然已經(jīng)東窗事發(fā)……”他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