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6
的時候,聽聞匈奴那頭時常有狼群,沈妙心里擔(dān)憂著,尋了許多驅(qū)趕狼群的辦法交給婉瑜,本想著日后能讓婉瑜一用,只是…??上Я?。 眸中痛色一閃而過,沈妙再抬起眼時,亦是十足平靜,道:“繼續(xù)往前吧?!?/br> “還往前?”茴香道:“夫人,咱們已經(jīng)走了好幾個時辰了,您沒有發(fā)現(xiàn)嗎?咱們好像在原地打轉(zhuǎn),都沒有前進過。方才的路走了好幾遍,再這么下去,就算在這里走上一夜只怕也到不了頭?!?/br> 從陽也道:“不錯,夫人,就算要走,也不能一直沒有目的的走。否則咱們就算是一錯再錯了?!?/br> 沈妙沉吟片刻,看向羅潭:“指南針的方向一直在向南么?” 羅潭連忙點頭,道:“是的,我們一定沒有走錯方向,可是……這景象看著確實似乎方才也見過?!?/br> “分明沒有走錯路,景象卻是一模一樣的,這反而更加奇怪?!鄙蛎畹溃骸拔飿O反常必為妖,若是走錯路,咱們原路返回,必然也會中招,定然是返回不去的。倒不如一直這么走下去。不過你們說的也沒錯,一直看的都是同樣的景物,這些樹長得一模一樣,難免會誤導(dǎo)人,若是真的一樣,會讓人心中生厭自疑,若是假的,更是混淆視聽?!?/br> 她從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又讓羅潭也掏出一方手帕,自個兒將手帕系在眼睛上,道:“這樣吧,不受眼睛的誤導(dǎo),什么都看不見,只跟著指南針往前走,看看能走到什么地方。我和潭表姐都蒙著眼,八角茴香在前面看指南針,從陽你們在后面,再往前走試試?!?/br> 莫擎有些猶豫:“夫人,這樣真的能行么?”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沈妙蒙著眼睛,語氣卻是毋庸置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樣走下去是什么后果,可是謝景行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我們多走一步,就多一分可能。如果連走都不走,那結(jié)果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br> “對對對,”羅潭也連忙道:“不管怎么樣得先試一試呀,嘴上說了千百次有什么用,倒不如自己做起來來的實用?!?/br> 茴香有些意外,她覺得真是有些看不懂這位夫人,當(dāng)初嫁到睿親王府來的時候墨羽軍的諸位部下也曾悄悄偷窺過,只覺得這位夫人性子沉而穩(wěn),于是對主子就稍顯不夠熱情,可說是無情吧,她卻又能為主子冒著風(fēng)險在這漆黑的樹林里走上一夜??粗莻€聰明人,理智的分析利弊,可是這會兒卻又天真的相信著可以改命的傳說,還用這么笨的辦法。 茴香無法理解沈妙這些矛盾的舉動,但其實也根本沒她想象的那么復(fù)雜,人在特別的關(guān)頭,會無意識的暴露出自己的真心,而在有些緊急的時候,指使人的不是理智和聰明,而是本能。 智慧在這一刻,抵不上迫切的心情。 莫擎默默地跟在沈妙背后朝前走去,茴香幾個頓了頓,終于沒再說什么,也繼續(xù)跟了上去。 …… 鳳頭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隴鄴城里的人卻是不知道。諸位臣子曉得的只是睿親王在狩獵當(dāng)日負(fù)了傷,可是究竟傷成了什么模樣卻無人知道,自然也是無人敢去問的。只是謝淵在隴鄴朝堂之中的地位十分微妙,有人一心盼著他死的,也有人身家性命都系在他身上,心心念念祈禱著他不要出事的。 眾人心中再怎么懷疑,奈何睿親王府就如銅墻鐵壁一般,一絲風(fēng)聲都不透露,愣是不曉得其中情況,任憑人心癢癢無法安睡,也愣是查不出一時半點兒線索。 于是坐立不安的繼續(xù)坐立不安,幸災(zāi)樂禍的繼續(xù)幸災(zāi)樂禍,誰也幫不了誰。 盧府里,盧婉兒正在屋里四下來回踱著步,同盧夫人撒嬌道:“娘,我想去看看親王殿下,都不知道他傷的怎么樣了?要是傷的嚴(yán)重可怎么辦?” 盧夫人安撫她:“哪里就那么嚴(yán)重呢,若真是嚴(yán)重,定然會四下里尋找大夫的,現(xiàn)在親王府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有,想來是沒事的。你過去湊什么熱鬧?!?/br> “可我心里不安的很。”盧婉兒道:“都怪那個沈妙,簡直是災(zāi)星,她剛嫁過來,親王殿下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她就是克夫嘛!得早點將她休了才行,要是一直跟她纏在一處,指不定親王殿下還會出什么事兒呢?!?/br> 盧夫人笑著道:“是是是。不過你眼下可不能過去,等睿親王身子好些了,讓你大姐想個法子讓你們見一面,現(xiàn)在可不能添麻煩?!?/br> 盧婉兒不悅道:“娘可不要騙我?!?/br> 等盧婉兒走后,盧夫人面上的笑容才沉了下來,吩咐一邊的丫鬟道:“好好看著小姐,這幾日不要讓她出門。若是壞了老爺?shù)氖?,我拿你們是問!”說到最后,語氣陰狠,面目猙獰,倒和那暴戾兇殘的盧正淳將軍如出一轍。 丫鬟們連連低頭應(yīng)了。 卻說另一頭,丞相府中,葉夫人與葉老爺也正說著此事。 葉夫人正與葉老爺下棋。葉茂才和盧正淳生的完全不一樣,盧正淳是典型的武夫,一看就是沙場上打滾的人兒,眉目間都是煞氣,兇神惡煞的模樣大約是連小兒都能嚇哭的。葉茂春卻生的一副面白無須的無害模樣,瞧著也和氣,不曉得,卻以為是哪家文縐縐的讀書人。 然而這位丞相,能在子嗣稀薄的情況下隴鄴臣子都不敢對葉家造次,永樂帝也不能明著撕破臉面,也必然是不會如長相一般無害的人。 葉夫人落下一子,笑盈盈道:“這睿親王府如個鐵桶一般,眼下都無什么消息傳來,倒是不曉得睿親王如今是什么模樣。我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真是煩惱極了?!?/br> “夫人不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怎么還會為此煩惱?”葉茂春笑笑,跟著落下一子。 葉夫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她并非二八年華的嬌嬌女,做起這賣乖的動作時,便有些不倫不類,偏葉夫人自己還未察覺,只是一邊落子一邊道道:“沒有消息就是壞消息。睿親王那樣逞強的人,但凡是能見人,總要出來的。遲遲未露蹤影,大約也是因為不能?!?/br> 葉茂春笑:“或許是為了迷惑旁人也說不定?!?/br> “老爺這是小看妾身,哄妾身玩兒呢?!比~夫人道:“肯定不是騙人的?!?/br> “哦?這是為何?” 葉夫人看著棋盤,道:“睿親王府那頭不清楚,可是皇上可沒有掩飾,眼下不是已經(jīng)開始著手對付盧家了么?瞧著皇上下手下的那樣重,想來睿王傷的不輕。” 葉茂春哈哈大笑:“原來夫人看的如此透徹,朝廷之事都被夫人看的清楚,我倒是愧疚了。那夫人不妨也來猜一猜,看我是怎么打算的?” 葉夫人低頭笑,道:“這就難說了,得看睿王是個什么結(jié)果?!币娙~茂春不否認(rèn),葉夫人自覺自己說對,更是娓娓道來:“皇上和盧家暗中博弈了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