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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走吧,省得你前面遇上了我寨子里出來的人,還要費心幫我收拾?!痹捦?,他倏然翻坐到凈蓮的馬上,在他身後輕薄地?fù)ё∷难?,親昵地調(diào)戲道:“至於小蓮兒,你也隨行吧,別跟在哥哥後面跑了,哥哥心疼死你了。來,哥哥好好抱住你,莫要叫你跌傷了,細皮嫩rou的,讓我摸一把,真是美人兒。”如斯葷話是接二連三的出,還將他帶進懷里,探手將要伸入他的衣襟,讓這凈蓮嚇得跌下了馬匹,忙不迭地手腳并用爬出去好遠,心一慌就亂在念經(jīng)。他羞憤不已的模樣愉悅了邵朗,他猖狂大笑,笑得捧腹彎腰,還不能自己地捶著馬鞍,道:“哈哈,這和尚真好玩兒,比小姑娘還羞答答的,我只是摸了他一把,你們瞧他的臉蛋,紅得快出血了?!眱羯彵徽f得無地容身,他慚愧地低眉垂眼的,不言不語。關(guān)慎爭看完了鬧劇,應(yīng)承了邵朗的決定,幾人結(jié)夥同去,武年和武夫人便不好說話了。邵朗還在逗著凈蓮?fù)妫对窃卺岱礁傻裳?,他簡直不能理解地?fù)现^,湊到韓衡身邊,低問道:“這是啥事來的?邵陽不見了,大哥咋不當(dāng)回事?大哥向來很關(guān)心邵陽的?!表n衡斜眼瞄了他一下,道:“你靠近我作甚?不是很怕沾了我的娘們氣?”范元智眉毛怒挑,粗魯?shù)赝屏怂话?,催道:“你還真是娘們,這點話你還記仇!快說快說!”韓衡踉蹌了幾步才站住了,他咬牙瞪了瞪這傻大個,最後終是泄氣了,好聲解釋道:“鳳凰的時候去找過鐵口許老頭了,他拿命跟大哥擔(dān)保,邵陽這次是一點事都沒有,而且紅鸞星動,會找到他的姻緣,讓大哥不要過分去干涉邵陽?!狈对锹犃耸且幻娴牟恍牛团溃骸跋拐f,邵陽這樣怎懂得去談姑娘?你們遇上神棍了!”韓衡把手一攤,隨和地笑笑,道:“你愛信不信,我和大哥是信了許老頭了?!痹捴链颂?,范元智還要同他爭辯,韓衡全是不理了,只用劍去翻了染有血跡的泥土,反面把血給埋了。2727話說武年等人浩浩蕩蕩朝幽魂林深處進發(fā),一路上你說我談的好不輕松,大當(dāng)家還掏出一把彈弓,沿路打著鳥兒作耍,全無絲毫隱瞞蹤跡之意。關(guān)慎爭不時施展輕功去撿鴿子,放到腿上就拔鳥毛,想的都是把它烤熟了來打牙祭,凈蓮小和尚看得是險些把頭給搖斷了,好生造孽。這不像去尋仇的,倒像是結(jié)伴游玩的。賊窩前有小嘍羅俯在草叢望風(fēng),他們光明正大地跑到他眼里邊來了,他驚得大張了嘴巴,調(diào)轉(zhuǎn)腦袋便急吼吼跑去知照熊偉。邵朗遠遠見到有人狂奔,他估摸著差不多要到了,於是正了輕浮的神色,放慢了速度,對關(guān)慎爭拱拱手,說道:“小兄弟,你們就留在這兒吧,待我們前去掃平了道兒,你們再過?!逼溆鄮兹艘餐銣p慢了,前後圍靠在一處。關(guān)慎爭駕的是馬車,他回眼望了望車廂,稍事沈思,突然轉(zhuǎn)向了范元智,道:“你代我看他們,我去看看?!狈对前胩鞗]反應(yīng)過來,他困惑地指住自己,歪頭道:“俺?為啥是俺?憑啥呀?”關(guān)慎爭只當(dāng)沒聽見,直勾勾地去盯住了邵朗,眸內(nèi)透露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范元智一見氣急了,嚷道:“大哥,聽他亂使喚人呢,我不干!”邵大當(dāng)家左右靠不攏,他為難地搓了幾回下顎的小胡茬,忽有靈機一閃,遂驅(qū)馬踱到凈蓮身邊,嘿嘿笑道:“咱家的小凈蓮守馬車最合適了,看他這清純的樣子,怎適合同咱去廝殺?他留下最是便當(dāng)了?!眱羯彺袅艘淮簦庇X摸起了干凈凈的腦門,訥訥地說道:“呃,這是要小僧嗎?可是小僧……”他還有話待說,奈何沒人聽他,邵朗趁他不備揪住他的衣領(lǐng)往後一扔,他被逼順勢翻起,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兩圈落在了後方的馬車頂上,而這空當(dāng)下關(guān)慎爭已奪取了他的馬,揚鞭一揮,幾人馬蹄奔疾地去了。附近強人出沒,凈蓮無法拋下他們母子,只得從車頂翻下來,搶了韁繩穩(wěn)住受驚的馬兒,末了才同車內(nèi)的人說:“施主,小僧叨擾了?!蔽浞蛉耸呛軞g喜凈蓮的,隨即開了車窗,同他還了禮。他們這廂風(fēng)平浪靜,那廂四人爭趕著沖入密林,馬蹄夾雜著獵獵的鞭打聲,莫說,還真是很有番英勇闖蕩的架勢。如此疾馳了幾里地,邵朗看到前方有十?dāng)?shù)人架刀等候,他狂妄一笑,非但不停,反倒又是一記惡鞭抽下,狠狠提起韁繩,馬兒仰脖尖聲長嘶,一躍前蹄竟是直飛過了木柵──正是驕日高上的時辰,在射穿枝葉的陽光映照下,他駕馭飛馬的身姿變得有些不真實,僅見這狂霸男子的長發(fā)飄揚,眼神銳利,彷若神將一樣的降臨,其鋒銳不可擋!邵朗直搗了敵方陣營,撲騰馬腳擾亂了他們的隊列,其余三人豈肯落後,同等的瀟灑越過木柵,又是馬蹄刨得灰塵狂卷。樹木搖曳,抖落了葉子無數(shù),每片樹葉都似繞著縷縷殺氣。寨內(nèi)的人沖散開後又聚在他們四周,一概不由分說,舉刀照住他們就一通亂砍,吶喊道:“殺!殺!殺!”壯大聲勢也無用,四人穩(wěn)穩(wěn)坐於馬鞍上,各使開兵器相迎,邵朗所用的是一把斬刀,他的刀鋒一晃一挑便斬下了某人手臂,慘叫頓起,整條斷臂倏然落地,暗紅的鮮血噴濺向他的臉龐,他隨手抓起幾張冥紙擋住,撥轉(zhuǎn)馬頭面向眾人,朗聲高道:“縱使你們背叛了我,我也無意殺了你們,我早說過虎峰寨你們要留要走都行!現(xiàn)在,你們莫要同我對抗,把刀放下,如若不然,”他頓住了,眸色頃刻深沈了許多,唇際微挑起幾分殘忍,手中的冥紙望天空一把擲去,帶血的紙張紛紛落下,伴隨著一道陰測測的細語聲:“這些冥錢,便是我送給你們?nèi)ベI通黃泉路的!”這狠厲的勸降說辭令眾寇心中大驚,風(fēng)吹了冥紙飛掠過他們的身邊,不說他們,便是范元智等人也不由得震住了,惟有韓衡淺淺笑了,也灑了疊冥紙,道:“熊偉,我大哥用一疊冥紙買斷了你們從前的情意,你便出來吧,何必還躲著呢?!痹S多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約而同地退後了一步,本能地將刀放低些許了。這是無意交戰(zhàn)的暗示。他們身後,終於出來了一個人。這人的面貌粗獷,體格雄壯,笨重如山,這等熱的天時,披掛了滿身的褐色毛絨服飾。他持定了一把掩月大刀,鋒刃沈淀著黑紅的顏色,光照之下,泛著一股子妖異的感覺。他的背後,也有相似的三人跟隨,每個都齜牙咧嘴的,妖里妖氣的形狀。范元智仔細觀察了一遍,很嫌晦氣地吐了口口水,道:“大哥,當(dāng)初說了這夥人留不得,這哪是個人的模樣?”韓衡手肘捅了他的腰一下,又朝關(guān)慎爭努了努嘴,范元智順著望去,那才發(fā)現(xiàn)少年正興奮得一個勁的怪笑,指尖反復(fù)摩挲著劍鞘,連眼瞳都在小小的收縮。這位好似也不比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