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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的,便各自勒停了□駿馬,出于禮貌的相視一笑。 原本以她們的交情,笑過也就罷了,采薇心中焦慮,正要重新上路,櫻草卻朝著采薇開口問道:“jiejie是得了回信趕回京師嗎?” 從小就在宮中摸爬滾打長大的,誰不多長幾個心眼?采薇雖然心中煩躁,又因為她的提問頓時升起了些許警惕,面上卻半點不顯的笑了笑,只是盡可能的簡潔的回應(yīng)道:“是啊?!?/br> 櫻草倒也沒有介意,她年輕的臉上滿是純潔天真的笑容,圓圓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神情無邪的繼續(xù)說道:“jiejie走后沒多久,陛下就開始不停的問jiejie什么時候回來呢!這一趟jiejie走的可真夠久的呀?!?/br> “……是啊?!比欢m然被戳中了采薇最擔(dān)心的地方,但氣勢決不能輸,采薇鎮(zhèn)定自若的笑了笑,從懷中拉出了被密封在絲綢中的關(guān)于沈如玉整理出來的官員卷宗,“如玉娘子有許多事情要寫給陛下,因此反而耽擱了不久時間,不過這份心意,想必陛下知道了的話,也會非常開心的吧?!?/br> 那囊括了整個恒山郡官員的黑資料卷宗的厚度顯然狠狠鎮(zhèn)住了櫻草,她瞪大了眼睛,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嫉妒和羨慕的神色。 所謂輸人不輸陣,見櫻草已經(jīng)被壓住了,采薇見好就收,將卷宗重新收好,不欲多談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來,我離開的時候,如玉娘子似乎已經(jīng)準備啟程前往巨鹿郡了,也不知道m(xù)eimei今天能不能趕上,還是快些趕路吧,免得耽誤了陛下的要事?!?/br> 櫻草的目光流連的在她收著那些卷宗的胸前打轉(zhuǎn),過了好一會兒,才移開了目光,“……jiejie說的也是,那meimei就不耽誤jiejie了!” 她似乎從采薇的身上確定了沈如玉的回信一定又厚又多,絕對能讓陛下感到非常高興,從而令她們這些送信使都能得到一大筆好處,眼神頓時更加熱切了起來。 這是個好差事。 櫻草這么想著,簡直是迫不及待的重新出發(fā)了。 見她策馬而去,采薇便也轉(zhuǎn)過身來,正要催馬,卻又有些不安的回身望向了櫻草漸漸遠去的身影。 采薇也年輕和不甘心安分守己過,櫻草眼中那種躍躍欲試,準備一試身手的野心,她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只是采薇早已經(jīng)明白,在宮中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安分守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照命令來執(zhí)行,絕不可自作主張,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做出額外的決定。 櫻草是個機靈的姑娘,她腦子靈活,十分伶俐,幫大宮女辦了好幾件事,就是因為別出心裁,所以受到了寵愛,被采荷認為了meimei,從此在宮中站穩(wěn)了跟腳,說得上是平步青云。 這是她走到如今所依仗著的能力,為此她很是瞧不起那些中規(guī)中矩的人,認為她們腦子太笨,一點也不靈活。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捷徑,一個只有聰明人能夠想到的捷徑——她決定將手上這封信推遲幾天送去沈如玉手上。 她顯然從那卷隔著絲綢的卷宗上錯誤的推斷出了沈如玉對于皇帝的重視程度,而自發(fā)的領(lǐng)悟了古代版的“饑餓營銷”策略—— 陛下根本不懂情愛是怎么一回事。 櫻草這么想著。 追得太緊,迫不及待,反而會讓沈家娘子越來越不放在心里,稍微吊一吊對方的胃口,對方才會知道緊張,才會慌張的連忙湊過來。 采荷姐,還有那個采薇,她們都太過墨守成規(guī),死氣沉沉了,她們在宮中早就失去了銳氣,但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只要稍微冒些險,卻可能能夠得到大得多的回報! 陛下是很在乎沈家娘子的信件,但是,陛下最想要的,追根到底,還不就是和沈家娘子的感情可以增進嗎? 如果她能夠幫皇帝陛下獲得沈家娘子的芳心的話,功勞豈不是要比單純的送信大得多? 采荷姐總是教導(dǎo)她要把握機會,心思靈活一些,這不就是個機遇么?! 櫻草這么想著,臉上便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即將走上人生巔峰的未來。 而另一邊,沈如玉雖然已經(jīng)盡量保持低調(diào)了,但她畢竟沒有把自己的行蹤嚴防死守弄成最高機密,而能夠爬上一郡之守的官位,又有誰是腦子不夠用的? 在沈如玉居住在福來客棧整理資料的時候,她的行蹤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當?shù)毓賳T所察覺了,這讓她在恒山郡雖然清靜了大部分日子,最后卻還是沒躲得過一場辭別宴。 辭別宴被安排在沈如玉他們來到恒山郡時,在渡口所見到的那艘畫舫之上,也不知道是誰規(guī)定的,官員舉辦宴席,就喜歡招伎——不管是哪個世界的官員,不管是伎還是妓。 總之必須邀伎助興,好像無伎不歡一樣。 看著一群四五十歲的女人,和一群十幾歲的少年們眉來眼去,不管是男是女,沈如玉都無法理解他們把這當做是一種風(fēng)流韻事的思想和邏輯。 她有些不大適應(yīng)的盡量避免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不過,好在她們似乎也顧忌著沈如玉是被皇帝陛下所惦記著的女人,總算沒有干出人人分到一位俊秀少年依偎在身邊的事情,只是讓那些伎子們在堂中跳舞奏樂。 當然啦,宴席上明面沒有任何曖昧接觸,但奏樂跳舞的間隙遞個媚眼,約定等會兒相約私會,也沒人管的了就是了。 沈如玉便坐在那里,難為她一個這么怕水的人坐在欄桿附近,寧愿眺望河水茫茫,也不愿意扭頭看著堂內(nèi)的熱鬧歌舞。 好在她笑著敷衍著做了幾首應(yīng)景的詩詞,得了幾句吹捧,又用就是看了看風(fēng)景,馬上就要離開了之類避重就輕的話回復(fù)了所有官員們或明或暗的試探后,沈如玉終于從宴會上解放了。 還好女尊世界不時興敬酒。 沈如玉有些疲倦的坐進驛站安排的轎子中的時候,忍不住這么想道。 說起來,作為黜陟使,下一封公文里除了貪污漏稅,她就跟陛下提一提關(guān)于建議官員禁止嫖伎的事情吧? 自從知道要不定時回復(fù)陛下送來的信件的事情后,沈如玉一有空閑,就會考慮下一封信該寫些什么才好。 他們把許多特產(chǎn)加入了行李之中,比如云水坊的棗酒,興福齋的糕點,而另一些大件的物品,比如沈如玉買的布料和畫卷,她就拜托白颯轉(zhuǎn)送去京師。 ……反正他一路收賬最后也要去京師的。 而除了特產(chǎn)之外,他們還收獲了一只孔清陽。 白颯看起來并不高興,但似乎也只能無奈的微微嘆了口氣,還給她置辦了一柄長槍。 沈如玉其實還挺擔(dān)心她準備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