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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的兵力,又無能為力,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不見心不煩的當(dāng)做不存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共存下去。 用縣衙的這么一點兵力去對抗那伙山匪,無異于以卵擊石,白白損傷不說,說不定還會遭到事后報復(fù),再說了,不去管她們,還可以粉飾太平,一旦出兵,她的上頭反而會覺得她的管轄區(qū)內(nèi)居然出現(xiàn)了土匪,治理不力。 這種賠本買賣,誰也不肯干。 況且,那群山匪只要錢財,很少害人性命,也從沒聽說過搶人上山的。 怎么這次隨便一搶,就搶了個那么厲害的人物呢?。?/br> 巨鹿郡的郡守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那可是沈如玉啊。 不說洛河沈氏世家大族,有多少人在朝中為官,就單說沈如玉吧……年青一代的文壇之星,才名遠(yuǎn)播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整個大姜!誰不知道!沈如玉!是皇帝陛下看中的女!人!?。?! 俗話說得好,不想成為宰相的縣令不是好郡守,作為一個政治生涯并不想止步在一郡之守的位置上的官員,巨鹿郡郡守非常關(guān)心京師的一切動向,所以她清楚的知道沈如玉究竟是為何而出京師…… 沈南風(fēng)讓她回洛河去修繕祖宅。但這個看似漫不經(jīng)心順理成章的理由在多少官員面前換來了嗤之以鼻的一聲冷笑,只恨自己生不出一個沈如玉一般的女兒,讓皇帝掛念的食不下咽,想要升官發(fā)財?shù)臅r候,不經(jīng)意的安排她出個遠(yuǎn)門啊,提出的條件就啪啪啪的給你滿足好了。 不過顯然那位年輕的男帝也并非是任人宰割的,他給她安排了一個代天巡視的職責(zé),幾乎已經(jīng)是光明正大的在和沈家搶人了。 說來奇怪,沈如玉明明是沈家嫡女,但她的名氣幾乎都是才名,而很少涉及政治。這讓人們在政治范圍內(nèi)想到她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都是,這是皇帝陛下看中的女人,而不是,這是沈家的女兒。 因此,皇帝和權(quán)力*越來越膨脹的沈家明明是對立的關(guān)系,他卻給了沈家嫡女代天巡視的職責(zé)。 這樣看似一點也不合理的事情,在明白那個人是沈如玉之后,卻莫名的能夠被所有人所接受。 但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是重點了。 巨鹿郡的郡守哭著攤開了奏折,手腕顫抖的開始寫要遞交給京師的稟報情況的奏折,順便寫完之后,她還得同時寫一封請罪奏折,然后除了這兩封奏折,還有許多要寄給她的老師,同窗,同朝為官的親戚,同鄉(xiāng)的信件,好讓她被奪職查辦的時候,能有些為她求情和留有轉(zhuǎn)圜余地的幫手。 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會不會因為治理不力而政治前途受損,無法升官的問題,而是害的沈家嫡女,皇帝陛下看中的女人被土匪綁走,會不會直接被內(nèi)衛(wèi)抓入詔獄的問題了。 等到這些都寫完之后,巨鹿郡郡守突然一拍腦門,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通知——河西道兵府的折沖將軍。 大姜的軍隊實行府兵制,軍隊以府兵為主體,分管各個區(qū)域,最高指揮官為折沖將軍。而巨鹿郡,恰好就在河西道兵府的統(tǒng)轄之下。 只是軍政分權(quán),沒有皇帝的諭令,巨鹿郡的郡守也無法調(diào)動一個士兵。 ……那位將軍碰見這種事情,大概也要頭疼一陣子了。 這對于沈如玉來說是很難想象的事情,因為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喜歡的人被抓,一省的省長要引咎辭職,還可能被抓入獄,軍區(qū)的司令為此可能會出動軍隊,來圍剿一群……黑社會。 ……但在古代,皇帝就是一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皇帝的意志就是他們生存的意義。 而做完了這些事后,巨鹿郡的郡守依然閑不下來,她出動了所有的衙役,開始沿著官路,地毯式的對官道邊的山峰展開了搜索。 但此時,沈如玉卻早已不在那附近了。 被綁住之后,她被好幾個土匪看壓著,夾裹在她們的隊伍之中,朝著山上走去。 她們對山頭非常熟悉,也十分自信——甚至并沒有為了防止沈如玉記住路線而蒙住她的眼睛。 而事實證明,那是因為這條山路的確非常復(fù)雜,沈如玉努力的記憶,但在繞過無數(shù)次看起來完全沒有區(qū)別的地方時,她終于放棄了這個舉動。 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是怎么分辨的路線,看起來目的十分明確的繞來繞去,就在沈如玉以為她們要繞一整天的時候,她們壓著她鉆進(jìn)了一片茂密的灌木叢。 當(dāng)沈如玉瞇著眼睛以防那些無法用手剝開的枝椏打到眼睛,低著頭從灌木叢中鉆出來時,她抬起頭來,卻看見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片水泊。 天高水遠(yuǎn),風(fēng)淡云輕,芳草萋萋,眼前的景色美的就像是一幅意境絕佳的水墨畫。 ——如果水泊中再加兩只仙鶴的話,就更美了。 但比起這些風(fēng)花雪月的雅事,沈如玉此刻更關(guān)心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畢竟這關(guān)乎她的人身安全。 ——她們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山上下來了。 這讓她忍不住有點憂郁的回頭望了身后的山頭一眼,擔(dān)憂的想,不知道明曦找來的人能不能看破這個障眼法。 這時,她身邊的一個女匪朝著空闊的水泊中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很快,一艘小船就慢慢的搖進(jìn)了她們的視線。 “喲,義姐回來啦?”船頭的船夫是個身材健壯的男人,他皮膚黝黑,年紀(jì)不大,笑起來顯得頗為爽朗,似乎和這群女匪經(jīng)常打交道,有些諂媚的一一打了個招呼,那首領(lǐng)模樣的女人似乎就是“義姐”,她握著長鞭,朝他瞇著眼睛笑了笑,“我們回來了!” 她們們壓著沈如玉上了船,船夫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被一群女匪擋在了身后的沈如玉。 直到她們一一在船上做好,船夫開始向著水泊中心劃去,仍是忍不住好奇的再三回頭,打量著沉默不語的沈如玉,試探的問道,“義姐……不知這位姑娘是?” 但也不知道他是哪句話說錯了,話音剛落,就引起了女匪們的一陣哄笑。 “李招妹,你從哪里學(xué)得這酸溜溜的戲文里的話,這么文縐縐的?”其中一個矮小黝黑的女匪尖刻的說道,“‘不知這位姑娘是?’,直接問這丫誰啊不就行了么,我們還不知道你,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說話裝什么風(fēng)雅呀!” “是看這姑娘水靈秀麗,動了心思吧?可真夠敢想的??!成天在水上的,怎么也不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樣子?。俊?/br> 看著她們嗓門大開的嘲笑著別人的樣子,沈如玉撇頭瞧了一眼她們水中的倒影,忍不住的在心里想到:你們也沒看啊。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