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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趕往了京師的。 ——從采薇那得知了沈如玉馬上就要啟程前往巨鹿,她快馬加鞭,總算在恒山郡的時候,就趕上了沈如玉一行人,只是她還記得她的“饑餓營銷”策略,便志得意滿的跟在沈如玉的身后,卻不急著上前表明身份。 她就這么一路跟著沈如玉,不遠不近的綴在她們身后——然后,看見了她半路被山匪搶走了。 櫻草躲在后方,第一時間就懵住了,但很快,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個爆炸性的消息——而且,對于無比渴求沈如玉消息的皇帝陛下來說,這個消息更加緊急和重要。 她便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京師的方向沖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馬背上疾馳,風(fēng)力太強,還是因為她為了這樣獨家的消息而興奮不已,櫻草臉色發(fā)紅,眼睛發(fā)亮,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被重用的未來。 如果她活在千年之后,沒準(zhǔn)是個新聞頭腦極為敏銳的好記者,但在這個時代……她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櫻草緊趕慢趕,幾乎不吃不喝,也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趕到京師,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的jiejie采荷,采荷一聽也驚呆了,連忙為她準(zhǔn)備覲見天顏。 正因為她們比常人離皇帝更近,所以也更加明白對于皇帝來說,他究竟有多么在意沈如玉,因此這種關(guān)于沈如玉的驚人消息,她們下意思的就覺得,皇帝陛下一定會非常重視——然后,一定會獎賞她們的。 剛剛回宮不久,完成了任務(wù)的采薇在聽說櫻草居然這么快就趕回來的時候吃了一驚,她在宮中也有著自己的人脈,因此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櫻草看見如玉娘子被山匪劫走了!” 在猛一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采薇也是悚然一驚,第一反應(yīng)就是——提供了這個消息的櫻草定然會一飛沖天! 然而看著和她想法明顯一模一樣的同黨,采芷臉上那焦灼艷羨的神情時,采薇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櫻草完了?!彼窒肓艘槐檎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那個蠢貨!采荷也是個蠢貨!她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她們要完了!” 采芷被嚇了一跳,她茫然的看著她,忍不住憂慮的抬手要去試她的額頭,“采薇姐……你,你是不是收到的打擊太大啦?” “不是的,”采薇帶著忍不住的笑意拉住了采芷的手,“笨蛋meimei,你想想看??!我們第一反應(yīng),是覺得櫻草和采荷一定會憑借這條消息平步青云,是因為我們知道陛下有多重視如玉娘子,對不對?” 采芷呆呆的點了點頭。 “對,所以如玉娘子的消息,向來是陛下最為重視的,尤其是關(guān)于如玉娘子的最新情報,向來最討陛下歡心——可這次不同啊,采芷。”采薇一想到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采荷終于自己作了個大死,就忍不住的感到高興,“——這次如玉娘子被山匪劫持了!櫻草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巨鹿郡尋找郡守救人,而是轉(zhuǎn)頭趕回京師——她置如玉娘子的生死于不顧,只想著用這個消息來換自己的富貴!可是她在路上趕了兩天的路,萬一在她趕路的時候,如玉娘子有了什么不測呢?若是如玉娘子死了,陛下要櫻草的消息有什么用?正是因為陛下重視如玉娘子,這次櫻草和采荷才死定了!” “她們兩個,真是急功近利,急的腦子發(fā)熱眼珠發(fā)紅,整個人都不想事了!” 都說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不少人被這個爆炸般的消息沖暈了頭腦之后,稍微冷靜下來一想,就感到了有些地方不大對勁,但采荷和櫻草此刻卻仍然心頭guntang的跪在大殿之上。 櫻草急切地說完了自己所見到的事情,然后過了許久,才終于聽見了李瞾語氣森冷的聲音,“也就是說?!?/br> 這個龐大帝國的年輕主人用一種非常冰冷,非常冷硬的語氣在說話,櫻草卻覺得,那聲音美妙的簡直像是從云端之上傳來的那般令人失神,“你看見如玉被山匪抓走,第一反應(yīng),不是去巨鹿郡找巨鹿郡的郡守,讓他準(zhǔn)備救人,而是直接掉頭回來,告訴朕?” 櫻草激動的話都要說不出來了,“回陛下的話,因為臣……臣想……” “你想什么?”李瞾厭煩的打斷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語,“榮華富貴?平步青云?”他冷笑了一聲,陡然拔高了聲音爆發(fā)出了怒氣,“用如玉的命來換,你也受得起!?來人啊,把她們兩個給朕拖出去!” 殿前身披戎甲的侍女遵命上前,將頓時驚叫掙扎起來的兩個宮女給拖了出去,李瞾憤怒的猛地一拍桌案,那方上好的踏天紫云青花硯,頓時被震落在地,發(fā)出一聲脆響。 聽見聲響,李瞾就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了身來,一旁的馮言在心中頓時猛地叫了一聲不好。 他在李瞾身邊伺候了這么久,當(dāng)然能夠通過表情,知道皇帝陛下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這時候碎了什么東西可不是什么好兆頭!萬一處理不當(dāng),少不得要牽連多少人,沒準(zhǔn)自己也要倒霉,一想到這里,馮言連忙站了出來,在那堆碎硯旁朝著李瞾行了個大禮,努力讓語氣輕松起來:“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陛下,如玉娘子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如玉自然不會有事的?!彼坪踅邮芰恕八樗槠桨病钡慕忉?,李瞾的視線從地面上碎裂的硯臺,移到了桌案上的信筏,馮言知道那是不久前那個名叫采薇的宮女送回的——沈如玉的回信,當(dāng)時呈上來的時候,那厚度把馮言嚇了一跳,連李瞾都愣了一下。 后來馮言才知道,那么多大都是卷宗,真正的回信才不過幾頁而已,但李瞾卻并沒有生氣。 他又好笑又無奈,又開心又有點酸澀的處理玩那些卷宗后,將那幾頁私信放在身邊,貼身帶著,一有空閑就翻來覆去的看啊看,結(jié)果他無比期待第二位派出去的送信使者會帶來怎樣的回信,那個宮女卻甚至沒有將他的信交給沈如玉,反而帶回了一個稱得上是噩耗的消息。 李瞾的手按在信紙之上,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沈如玉最后寫下的晚安兩字,就像是能夠感受到她的溫度一樣。 他想起了沈如玉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就趕去她的身邊——就像是年少時那樣鮮衣怒馬,肆無忌憚,但此刻他只能抿緊了嘴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巨鹿郡的郡守有沒有上奏?” 等到巨鹿郡郡守的請罪奏折送到時,已經(jīng)是一天之后了。 一天間能夠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