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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托大,讓這一場本來實(shí)力相當(dāng)?shù)膶Q,早早便結(jié)束了。 宮九的內(nèi)力灌滿了細(xì)劍,反手將劍擋在自己的腰側(cè)??墒撬麤]有想到,自己預(yù)想之中能夠輕易蕩開的一劍,卻沒有因?yàn)樗淖钃醵鴾p緩半分攻勢。 葉且歌到底心疼宮九手中的那一柄劍,在重劍一招掄出的空隙,她重新抽出腰間的輕劍,挑飛了宮九手中的細(xì)劍。而后,天祭劍寬大的劍身便“彭”的一聲砸在了宮九的腰側(cè),將他整個人掄倒在了地上。 一直到葉且歌收了自己一輕一重的兩柄劍,宮九還處在有些茫然的狀態(tài)之中。 葉且歌搖頭輕笑,伸手將人從雪地里提起來,隨意幫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笑道:“我這重劍的力道也不是一般人能擋下的,阿九你回去還是好好看看自己的腰,對了對了,涂點(diǎn)這個,很快就會好的?!?/br> 說著,葉且歌將一個細(xì)白的瓷瓶遞給了宮九。 宮九伸手接過,眼神卻還有一些怔愣。他的雙唇輕動,卻終于還是將一個字節(jié)咬碎在了唇齒。 葉且歌沒有聽到,他說的那個字是……娘。 第8章 客舍青青柳色新。 第八章??蜕崆嗲嗔隆?/br> 見宮九還在怔愣,葉且歌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小姑娘精致的唇揚(yáng)起一個戲謔的弧度,像是在忍著笑意一般的對宮九道:“喂喂,阿九,用不著這樣吧?第一次輸?” 想起自己第一次輸給同門的師兄的時(shí)候,好像也是像阿九這樣怔愣許久的,葉且歌眸色之中劃過了一抹笑意,卻體貼的沒有再說話,只等著宮九自己轉(zhuǎn)過彎兒來——葉且歌當(dāng)然不會想到,宮九在她的身上尋找的是自己娘親的影子,所以她只把宮九的失神當(dāng)做是第一次失敗之后的心緒不定。 宮九飛快的眨了一下眼睛,將自己有瞬間混亂的思緒平復(fù)。伸手接過葉且歌遞過來的藥膏,他佯裝著齜牙咧嘴的捂住了自己的腰側(cè),悶聲道:“阿葉好重的手?!?/br> 那副模樣,正好落實(shí)了葉且歌的猜測,讓葉且歌咬唇偷笑。 這一戰(zhàn)雖然是來得莫名其妙,但是葉且歌和宮九兩人都很好的滿足了各自的好奇心,所以也算是盡興。因著兩人都要行路,所以只是略略話別,相逢于海上的兩人便分道揚(yáng)鑣。臨行之前,二人約好再見之時(shí)再一同喝酒。 江湖,對于葉且歌來說,就是要有很多很多的美酒,還有很多很多的朋友。這是這片紛爭之地的魅力所在,也唯有言行磊落,快意灑脫,才不負(fù)藏劍的君子之風(fēng)。 所以此行能夠結(jié)識宮九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系好了自己身后的重劍,葉且歌看著宮九遠(yuǎn)去的背影,也轉(zhuǎn)身笑著踏上自己的旅程。 帶著這份欣喜愉悅的心情,葉且歌走出碼頭,向著附近最近的市集走去。此次路遙,她不缺錢,卻免不了要準(zhǔn)備更多的東西。 而宮九,則登上了一輛顏色低調(diào),卻掩蓋不住它的華麗的馬車。 一只潔白如瓷的手腕挑開了馬車的車簾,里面飛快的走下了四個面容絕色,又一模一樣的姑娘。尋常男子也需要使用馬凳方才能夠上下的馬車,那四個姑娘卻只是靈巧躍下,若靈貓落地,沒有發(fā)出一絲多余的響聲。 對宮九整齊的行了一禮,那四個姑娘之中為首的那位發(fā)出了一聲淺淺的驚呼:“公子,您受傷了?” 其他幾人也紛紛抬起含水的眸子,一臉關(guān)切的望向?qū)m九。而宮九則輕輕伸出一根手指,壓在第一個說話的姑娘的唇畔,簡略道:“無礙?!?/br> 他如今正在變聲期,對待這些并不重要的人,他總是能少說話便少說話的。而那個少女則驀的羞紅了臉,小聲道:“公子,可需奴婢為您上藥?” 宮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個少女,卻有些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道:“來。” 說著,他松開了挑著少女下巴的手,徑自走到了馬車之中。在少女紅透了一張臉爬上馬車的時(shí)候,宮九已經(jīng)脫了外衫,赤|裸著上身,將從葉且歌給他的白瓶中傾倒出的膏體涂抹在腰間的瘢痕上。 內(nèi)力催化了藥性,再加上宮九本身就是體質(zhì)特殊,那樣可怖的紫色淤血很快就散去,只留下了淺淺的粉紅。 跟著上來的少女很有眼色的準(zhǔn)備好了為宮九凈手的熱水和布巾,宮九洗干凈了手上殘存的藥物,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府里可好?” 聽見宮九的詢問,少女收斂了臉上的春色,恭聲道:“回公子,假的太平王世子這幾個一直臥病在床,皇帝派了兩回御醫(yī),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郡主來找了您三次,都被奴婢們攔下了。那位……來信詢問過您的近況,奴婢們不得不報(bào)?!?/br> 害怕宮九不悅,少女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了頭去。 那邊宮九重新披上了厚厚的毛裘,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玉屏如果一直這么聽話,就讓她平安長大,日后尋個好人家嫁了?!?/br> 他隨意的靠在軟塌上,說著決定一個人命運(yùn)的話語,卻帶著事不關(guān)己的冷漠。那驟然冰冷的口吻讓收拾東西的少女手微微一顫,然而她卻低頭應(yīng)下,不敢多言。 宮九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至若那人?!睂m九略一沉吟,道:“告訴他也無妨,你再告訴他一聲,幾個月之后,我要往他那里走一趟。” 少女驚詫的抬起了頭,卻觸及到了白衣狐裘的公子淡挑長眉的表情。當(dāng)即,她乖乖應(yīng)下,轉(zhuǎn)而輕手輕腳的出了馬車,去辦九公子吩咐的事情去了。 不再有旁人的馬車內(nèi),宮九把玩著手中的瓷瓶,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難見的歡欣與溫柔。 身為太平王世子,世人都以為他出身太平王府。然而事實(shí)上,他卻聽娘親講過,他是在山明水秀的西子湖畔出生的。 如果可能,他也許會像是每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普通的長大,這其實(shí)是他娘親的夙愿,然而卻最終成了奢望。 后來的時(shí)候,宮九聽見他娘飽含歉疚的跟他講,自己生他的時(shí)候就是難產(chǎn),堪堪撿回了一條命來,卻敗壞了身體底子。他爹為了帶著他娘尋找靈藥,顧不得他。于是不得不使了些手段,將他和太平王妃那個一出生就意外夭折的孩子掉包。 至少,太平王是皇帝的心腹,太平王的后院又最是簡單,比起他爹那時(shí)候那邊的錯綜復(fù)雜,太平王府的確是要安全的多。 每當(dāng)他娘說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