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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什么的上次我不也給你還回去了嘛,這次這個我也是借去玩幾天,你快跟這位大俠說清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拖出一連串可疑的顫音,司空摘星……果斷認慫。 花滿樓大約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摸了摸自己又被割斷的扇墜絡子,花滿樓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扇墜倒是并不可惜,可是這絡子,卻是他娘親手編的。 不過他雖然雙目失明,可是對人身上的氣息卻很敏銳。隔著這么遠,他也能感覺到,那位用劍抵著司空摘星的俠士周身的氣勢雖然周正平和,可是他的劍上似有若無的血腥卻揮之不去。 花滿樓瞬間就明白,這個人殺過人,而且并不在少數(shù)。 司空摘星的玩笑雖然過分,可是到底是自己的朋友,花滿樓總不能看著他殞身。無奈笑了笑,花滿樓上前將事情原委細細說與葉英,言說此人和自己相識,只是朋友之間的一個奇異的小玩笑。 葉英雖并不認同行雞鳴狗盜之事,最終卻以“玩笑”二字便揭過去。不過既然苦主都不追究,那么他也不好越俎代庖。抬起了自己壓住司空摘星肩膀的輕劍,一眨眼的功夫,司空摘星便不見了蹤影,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花滿樓是君子,自然對葉英行禮道謝。而葉英同樣恪守君子之風,并不愿攜恩求報。他本欲就此別過,卻在聽見花滿樓的名字的時候停了下來。 今日之事本是機緣巧合,卻也省下了葉英不少功夫,于是,與花滿樓說清了自己來此的目的,葉英便順理成章的在花滿樓的小樓之中住了下來。 十五之約日近,葉英反倒難以入眠。 當初在藏劍山莊的時候,他日夜參悟心劍,本就已經(jīng)習慣了睡得很少。到了后來安祿山、史思明作亂,藏劍投入了戰(zhàn)場,葉英作為大莊主,為了戰(zhàn)局殫精竭慮,便睡得更少了一些。 那時候且歌雖然沒有勸他多睡,卻去尋萬花弟子要了安神的方子,試了很久才將湯藥改良成藥膳——在戰(zhàn)事最吃緊的時候,葉且歌也從未疏忽過葉英的飲食起居。 而如今萬事皆休,故人卻在心頭盤桓不去,葉英長夜不睡,卻是因為……他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起那孩子的身體在他懷里見見冷掉的感覺。 花滿樓是一個體貼的人。這位公子說葉氏且歌是他的弟子,而陸小鳳卻說,他的朋友名葉孤鴻,字且歌。葉孤鴻之名雖然在江湖之中并不如雷貫耳,可是與木道人交好的花滿樓卻也知道,葉孤鴻乃是武當高徒。 眼前這位公子無論從年紀還是招式,都不像與武當又什么聯(lián)系,可是既然他言之灼灼,篤定與陸小鳳相約之人便是他要等之人,這其中哪怕有什么誤會,花滿樓也不會去挑破,徒增尷尬。 更何況,他的百花樓從不會拒絕任何人,販夫走卒尚且如此,更勿論像是葉兄這般好氣度、好風范之人了。 葉英君子如風,花滿樓溫潤如玉,兩人頗投脾性,在百花樓中下棋品茶,彈琴論道,倒也不覺無聊——不過,當兩人從偶然才來的花家下人口中,得知對方亦是目盲的消息的時候,無論是葉英還是花滿樓,都不免有短暫的錯愕便是了。 葉且歌在宮九名下的客棧休整了一天,到了八月十三這一日,她一早便提著自己的雙劍出門,打算在杭州城里轉一轉了。雖然杭州已非她的杭州,可是在細碎的角落里,葉且歌依舊能夠尋到幾分自己熟悉的痕跡。 一身利落白衣的少年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古樹上依稀錯落的疤痕,點過西湖平靜的秋水,也在殘破的古跡上緩緩流連。 可是最終,她還是轉身回了杭州城中。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感受著和六百年前別無二致的熱鬧喧囂,葉且歌有點兒想哭,卻終歸還是笑了。 家國天下。在這千年如初的西子湖畔,她的家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若是能夠看道這里的百姓活得幸福安康,那便也能稍有些安慰了吧? 白衣的小公子的唇畔擒著一抹笑,讓她正對著的那個賣甜糕的姑娘悄悄紅了臉。 葉且歌摸出了幾個銅板,剛想要去買一塊甜糕,卻聽見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除此之外,更有東西被揚起,沖著葉且歌所在的地方落了下來。 葉且歌本能的想躲,抬眸卻看到了對面賣甜糕的小姑娘。心知自己若是躲開了,后面這個姑娘定然會被砸到,葉且歌挺直了脊背,微微動作,將對面的少女罩入自己懷中。 所幸,那砸過來的只是一個冬瓜。雖然那冬瓜個頭不小,可是因為是被人隨意揚起的,故而力道尋常,葉且歌只是倉促運起三成內力便將之力道化開,砸在脊背之上,也未覺很疼。 “公子!你還好吧?”賣甜糕的小姑娘蒼白了臉色,也不顧什么女兒家的嬌羞了,上前就要幫葉且歌揉按被砸到的地方。 葉且歌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不妨事的。” 被這位小公子唇角的笑容晃了一下,那姑娘蒼白的面色迅速變得緋紅。被葉且歌握住的手腕燙得仿佛要燒起來,她一下子低下頭去,半晌才囁嚅出一句:“多謝公子相救?!?/br> 看著對面的姑娘紅起來的臉,葉且歌這才想起自己是男裝扮相,搖頭失笑,她松開了握著人家手腕的手。 沒有辦法,她總是忘了自己身著男裝。在白云城的時候,為了習武方便,葉且歌的衣服一貫是柔軟利索的,再加上她身量未足,便怎么都有幾分雌雄莫辨的味道。而如今她出海,更是為了行事方便,央著忠叔按照哥哥衣服的款式給她也制了幾件,頭發(fā)束起之后,便是活脫脫的富家小公子了。 “姑娘可受了驚嚇?”退后幾步,葉且歌溫聲問道。 那姑娘搖了搖頭,卻仿若心有余悸的說道:“這些江湖人最胡來了,每次鬧事砸了我們的東西不說,前兒我鄰居家的哥哥,就是被他們的刀劍誤傷致死的。若非這次我弟弟病了……我娘肯定是不許我出來賣這些甜糕的!” 說道傷心處,女子已經(jīng)紅了眼眶。 葉且歌回望了一眼滿是狼藉的街道,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第26章 東來車馬北來塵。 第二十六章。東來車馬北來塵。 “姑娘,這城中之地,難道還有此等武林中人胡來么?”將一臉慌急的少女扶好,葉且歌溫聲對她問道。 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