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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本家乃是正宗的暗器世家,花滿樓的一手流云飛袖,正是由此脫化而出。 而唐門作為川蜀地區(qū)暗器和□□都排的上名號的名門,和花家本家自然有所交集。只是唐家的女兒稀少,就是有也鮮少遠嫁,像是花夫人這樣的,但是特例了。 偏生花夫人和唐家家主雖然是親兄妹,年齡相差卻是很大。這也就導(dǎo)致了唐家“天”字輩的后生們,都生生比花夫人的兒子小了一輩。 比起忽然有了一個年歲和自己相差不大的表叔更郁悶的事情……大概就是有了一群表叔了。 陸小鳳想不到自己還有給旁人點蠟燭的這一天。在心里默默的給唐天儀點上一根蠟燭,然后陸小鳳終于也再也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 在神針山莊的下人的帶領(lǐng)下進了房間,如今正泡在溫暖的熱水里的唐天儀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一股涼意竄進了心頭,唐天儀揉了揉鼻子,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陸小鳳本是打算請教完薛老夫人那塊紅布上的針線的來歷之后,就即刻奔往下一個地界。不過因為有了葉且歌和薛冰救人的這個意外事故,最終陸小鳳他們一行人,還是在葉英的拍板之下決定在神針山莊小住一晚。 薛冰和薛老夫人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很快就讓下人幫著他們幾人分別收拾出來了房間。 一夜好眠。 終歸是有事在身,第二日陸小鳳一行人便辭別了薛老夫人。陸小鳳要去盛京的瑞福祥,因為薛老夫人說,這樣的紅布和黑絲線產(chǎn)自盛京的瑞福祥的。 薛冰偏生要跟著他們走這一遭,陸小鳳本來是想拒絕,可是薛冰卻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他,兀自走到了葉且歌的身邊,一副就要跟葉且歌走的架勢。 陸小鳳啞然半晌,不知該說什么——他一個風(fēng)流浪子,最后卻在魅力上輸給了一個小姑娘,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說什么呢? 唐天儀和孫秀青經(jīng)過了一夜的休整,身上的余毒已經(jīng)清得差不多了,因為昨天葉且歌露出的那么一點與唐門的淵源,唐天儀決定暫且先跟著她。孫秀青自然聽他的,所以這一大早,唐天儀便說要和他們同行。 于是,陸小鳳的“破案小分隊”的隊伍便又壯大了幾分。 這樣的絲線,一天買賣的數(shù)量不知凡幾,陸小鳳想去盤問一下掌柜和伙計,葉且歌一想就覺得分外不靠譜。可是看著大家都似乎沒有什么異議的樣子,葉且歌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一直到了盛京,陸小鳳自己去了瑞福祥,葉且歌才對剩下的幾個人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花滿樓微微一笑,展開手中的折扇微微搖了搖,這才轉(zhuǎn)手一指,便見不遠處的堤岸上,有幾間草屋,那上面插著酒旗,正隨風(fēng)輕輕的擺動著。 酒家并不大,幾個桌子都擺在堤岸旁邊,堤岸邊還開著幾從不知名的野花,綠的柳映襯著紅的花,當(dāng)真是十分風(fēng)雅。 “你居然也喝酒?”唐天儀看見那小小的酒肆,不由驚訝道。 花滿樓失笑,覺得這位侄子仿佛對自己有一些誤解。只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對唐天儀道:“遇見朋友的時候,花某也總是能喝兩杯的?!?/br> 說著,花滿樓轉(zhuǎn)向了葉英和葉且歌,對他們道:“這家酒肆的杏花酒很是不錯,葉兄不妨一試?!?/br> 聽完了花滿樓的話,唐天儀故作沉穩(wěn)的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卻對孫秀青咬耳朵道:“阿青你看,看起來多霽光和月的男人,暗地里卻是個酒鬼呢!這么偏僻的酒家他也能找到,可見平日里是沒少喝!” 孫秀青知道他犯了什么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直接推開他。唐天儀不是第一次被孫秀青推開了,卻還是擺出了被拋棄的大狗一樣的表情,一臉的泫然欲泣。 只是他們雖然是咬耳朵,可是在場的諸位里,除了薛冰,誰都聽了個真切。 小酌幾杯而已,怎么就成了酒鬼了?花滿樓搖了搖頭,卻本著不與晚輩計較的原則,沒有理會他。 葉且歌卻看不慣唐天儀這樣編排花滿樓,在他說完之后,葉且歌嘲諷一笑,帶著少見的刻薄的對他說到:“你倒是不喝酒,可是那些看家的的本事也不見強上多少,連千機匣都丟了的唐門……”舅舅們看見了非得氣的一個一個吊打這些瓜娃子。 那最后一句,葉且歌卻是將它咬碎,隱沒于唇齒里。 然而對于唐天儀來說,一句“千機匣”就已經(jīng)足夠了。他定定的望了葉且歌很久,腦海中翻騰過無數(shù)的想法,心中最終卻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再不說話,眾人一同在岸邊的一桌坐下。薛冰連珠炮似的叫齊了酒菜,小二連聲應(yīng)下,又去招呼上菜了。 這個伙計是個鄉(xiāng)下人,看起來有些直手直腳的,并不很是機靈。他端上薛冰點的菜的時候,悶聲悶氣的說道:“女人吃太多不好,容易嫁不出去?!?/br> 他的目光從葉且歌的臉上掠過,最終定格在薛冰身上——這的確是這一桌里明晃晃的姑娘之一了。 葉且歌卻是察覺到了這個伙計方才一閃而過的目光,她挑了挑眉,微微瞇起了眼睛,細細打量這個伙計。 方才薛冰點了四個冷盤,四個熱盤,四個葷菜,四個素菜,還有若干下酒菜,最后還要了一只老母雞燉湯。雖然的確是有些夸張,不過他們?nèi)硕啵退闩懦~且歌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還剩下好幾個大男人,所以倒也不算浪費了。 薛冰的脾氣不是很好,卻也沒有法子和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計較,她暗自啐了一口,決定一會兒結(jié)賬的時候,好好和掌柜的說道說道。 無辜躺槍的孫秀青沒有說話,反正……她就是吃得再多,也已經(jīng)嫁出去了嘛。 于是,這一場可能的爭端,居然就這么離奇的化解了。 那伙計見沒有人理會他,便將手中的菜放下,轉(zhuǎn)身便要走。 這個時候,葉且歌卻慢悠悠的夾了一顆花生米,也沒有放進嘴里,而是掐在食指和拇指之間,仿佛品鑒古玩一樣細細端詳。在那伙計轉(zhuǎn)身走的剎那,葉且歌悠悠道:“我說伙計,這花生……不夠脆啊?!?/br> “不可能,新炒的!我親自炒的!”伙計飛快走到桌邊,捻起一?;ㄉ舆M嘴里,為了證明這花生米夠香夠脆,他故意嚼得“葛蹦”直響。 卻不知葉且歌要的就是他的“快步”——一個習(xí)慣了輕功的人,就是再掩藏,也會在舉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