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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葉英和葉且歌又聲名不顯的緣故。不過陸小鳳是追不上他的,這卻是事實(shí)。 “賊娘皮的死猴精!”陸小鳳低咒了一聲,卻還是準(zhǔn)備勉力一追。 薛冰也啐了司空摘星一口,不過她到底是名門閨秀,雖然沒有養(yǎng)在深閨,卻也罵不出什么難聽的話。薛冰攔住了陸小鳳,對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道:“不用著急,他跑不了!” 眾人向著她的手上望去,只見一根銀色的絲線正從薛冰的袖口飛出,在陽光下看不真切。卻是方才薛冰將穿著銀線的繡花針別在了司空摘星的衣服上。 “阿冰果然聰慧過人?!比~且歌微微一笑,真心贊許道。 薛冰其實(shí)是個特別好哄的姑娘,這會兒聽見葉且歌夸她,她也就忘了和葉且歌之間的別扭,當(dāng)即就揚(yáng)起了下巴,笑得有些得意了起來。 循著薛冰的這根銀絲線,陸小鳳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棲霞庵的一處道觀面前。 “怎么會是這兒?”陸小鳳似乎有些吃驚,他久久的注視著那間道觀,有些不確定的對薛冰問道:“薛姑娘,你確定是這里?” 薛冰手腕一抖,方才飛出去數(shù)百米的絲線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的重新飛回了她的袖中。聽出了陸小鳳言語里的不信任,薛冰哼了一聲,率先推開門去。 然后,他們看見的便是一臉蒼白的江重威和一個姿容絕色的道姑。 葉且歌見慣了純陽里漂亮的小jiejie,此刻也不覺得多稀奇,陸小鳳卻是有些看呆了。 一直到薛冰冷哼了一聲,陸小鳳這才回過神來。 江輕霞見到他們的時候便神色大變,二話不說,便和陸小鳳動起手來。打斗之中,陸小鳳看見了□□霞腳上穿著的紅鞋子。 □□霞不敵陸小鳳,于是轉(zhuǎn)身逃走,這一次,陸小鳳并沒有馬上去追。此刻他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大概,又和江重威一通尋問,這便更確定了近日以來的繡花大盜一案,與紅鞋子脫不開關(guān)系。 “葉兄,恐怕這次我得一起與你們?nèi)つ枪珜O蘭了?!标懶▲P無奈地對葉英說道。 只是公孫蘭行事詭秘,哪怕是陸小鳳知交遍天下,想要找到她,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葉且歌無比的懷念大唐時候的隱元會。不過此地雖然沒有隱元會,卻有一個對公孫蘭很是了解的唐天儀。 葉且歌將目光投在了唐天儀身上,唐天儀一個激靈,立刻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公孫蘭到底身在何處,每逢一月的十五之夜,她總是要街上買糖炒栗子的。” 一想到熊姥姥的糖炒栗子,唐天儀就不由得罵了一句:“真他娘的變態(tài),這女人居然喜歡看死人。” 葉且歌和陸小鳳交換了一個眼神。陸小鳳說道:“今天就是十四了?!?/br> 葉英沉吟了一下,沉聲道:“我們要在十五那日盡快找到她,不要讓她害了更多人的性命?!?/br> 已經(jīng)關(guān)乎到了人命,就連花滿樓那樣的翩翩公子,都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在他看來,這種無端褫奪他人生命的事情,說是再作惡也不為過了。用折扇輕叩了一下掌心,花滿樓說道:“如此,十五那日我們便分頭行動,帶上傳信的煙火,若是有人遇上公孫蘭,便點(diǎn)燃通知其他人?!?/br> 其實(shí)按照花滿樓和陸小鳳,以及葉英和葉且歌的武功來說,即使遇到了公孫蘭,也還能制服她。 只是薛冰和唐天儀以及孫秀青這三人,若是和公孫蘭狹路相逢,恐怕討不到什么好處。所以花滿樓說帶上傳信煙火,也是為了保護(hù)大家安全,不徒增傷亡罷了。 又是一番安排路線和補(bǔ)充行動的細(xì)節(jié),眾人一直商議到很晚才睡。 這一夜過后,便是七月十五了。 唯一讓葉且歌覺得慶幸的事情是,七月十五這一天,是百鬼夜行的日子,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街上很少有出游的行人。 走在空曠的街上,葉且歌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寒星,閃爍著清冷的光芒。 街上彌漫著煙灰和香火的味道,不斷的滋生出了一種不祥。葉英走在葉且歌的身旁,手中的長劍焰歸散發(fā)出森然劍氣,甚至隱約透出一股血腥來。 葉英自從來到此地,便鮮少理會塵囂,他又一直是抱劍觀花的性子,溫文而又從容,于是便總有人忘了,藏劍山莊的大莊主葉英,曾經(jīng)也是劍下斬過無數(shù)賊子宵小的。 忽然這個時候,空曠無人的街上傳來了一陣吆喝之聲。那聲音渾濁而蒼老,在這樣寂靜的夜里,更添了幾分森然的鬼氣。 隨著那道聲音越來越近,一道傴僂的身影也漸漸的呈現(xiàn)在了葉且歌面前??諝庵猩l(fā)著香甜的糖炒栗子的香味,讓葉且歌握在劍柄上的手驟然一緊。 葉英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到了身后。 他們所在的這條街很窄,葉英師徒二人并肩站著便將這條道路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而那個老婦人仿佛是期望他們能夠買幾個她的炒栗子一樣,沒有轉(zhuǎn)身退讓,反倒腳步蹣跚的往他們這里走來。 “糖炒栗子。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蹦莻€老婦人一邊吆喝著,一邊走到了葉且歌的面前。 葉且歌看了她一眼,捻起一顆她籃子里的糖炒栗子,并沒有急著放進(jìn)嘴里,反而狀若無意一般的問道:“大娘,你在這兒賣了多久的糖炒栗子了?” 老婦人佝僂著腰,仿佛被生活的重?fù)?dān)壓彎了脊背。她咳嗽了一聲,方才慢悠悠的說道:“三十多年了吧,老婆子年紀(jì)大了,記不清不了?!?/br> 葉且歌道:“那大娘你對這街上的人一定都很熟。” “還行還行……小公子要找人?”從籃子里掏出一把栗子塞進(jìn)葉且歌手里,老婦方才暗啞的聲音都仿佛松快了不少,她對葉且歌慈祥道:“吃吧,是大娘家自己炒的栗子,又香又甜?!?/br> 葉英卻已經(jīng)不愿意與她虛與委蛇,便冷聲道:“我們要找的,是個穿紅鞋子的女人?!?/br> 老婦人似乎被什么東西嗆住了一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簡直像是要把肺子都咳出來的咳法。 半晌之后,她仿佛才緩過氣來,對葉英道:“老婆子眼睛花了,哪里能看見什么人穿著什么鞋子。” 又抬頭看了一眼面前身材欣長高大的男子,她繼續(xù)道:“再說這位公子你眼睛都瞎了,還在乎什么紅鞋子綠鞋子的?要我說,你還是快些去城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