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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見到過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媳婦。 江重威找到江輕霞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熊宜強迫著出家,這個時候的江輕霞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懵懂無助的小女孩了。十年的時間,足夠讓她了解熊宜的狠毒,所以她知道,若是被熊宜發(fā)現(xiàn)了她已經(jīng)和威哥團聚,他們二人便都沒有活路了。 于是兩人哪怕已經(jīng)相認(rèn),卻終歸只是匆匆一面,不敢親近,更毋論長相廝守了。 偶然的一次機會,江重威和金九齡喝酒,他多喝了幾杯,不覺便將這件苦悶心事對金九齡傾訴了出來。金九齡聽著,便記在了心里。 后來葉孤城交給了他那個任務(wù),金九齡猛然想起江重威和江輕霞的事,于是不覺就計上心來。 金九齡找到了江重威,與他痛陳利弊,說服他一定要覆滅了紅鞋子,這樣他和江輕霞才有好日子過。 金九齡還對江重威說了自己想到了一個覆滅紅鞋子的辦法。他和江重威本就交情很好,此刻情真意切,一臉的“我全都是沒你們考慮”,當(dāng)即就讓江重威十分感動。 然而因為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既牽扯了武林之中鼎鼎大名的陸小鳳,又牽扯到了朝廷,江重威依舊還有些猶豫。 金九齡知道自己急不得,于是假意勸他回去和嫂夫人商量商量。 金九齡知道女人為了保衛(wèi)自己的愛情的時候會有多大膽,多瘋狂。他是算準(zhǔn)了江輕霞一定會和他合作的。金九齡賭的就是江輕霞恨毒了熊宜,恨不得她一無所有,粉身碎骨。 果然,江重威回去和江輕霞一說,江輕霞便拍板說道,他們兩人既然已經(jīng)被那紅鞋子所謂的大姐迫害至此,與其以后提心吊膽,不去就此搏一把。 于是,江重威很快就給了金九齡回復(fù),兩人也敲定了整個計劃的細節(jié)。整個計劃之中,金九齡和江重威夫婦也算是各取所需,金九齡帶著官兵剿滅紅鞋子,而江輕霞則假意在逃走的時候慌不擇路,將他們帶去南王府邸。 至于太子為何會那樣“湊巧”的趕過來,卻是金九齡的另一番安排了。他動用了自己埋在皇宮的暗樁,讓手底下的人在閑談磕牙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告訴了一個小太監(jiān),說南王那位年初新回來的世子,和太子殿下簡直一模一樣。 而那個小太監(jiān)不是別人,正是東宮太子的耳目。太子對藩王本就十分警惕,聽見這個消息依然是要探查一番。只是太子十分謹(jǐn)慎,不會貿(mào)然和藩王接觸。更不會貿(mào)然和南王撕破臉皮,讓他狗急跳墻。 所以金九齡此番查案,正是在太子瞌睡的時候給他遞上了枕頭。在聽見亂黨逃到南王府邸的時候,太子借審理此案之機,順理成章的也到了南王府。 這之后的事情,便是按照金九齡的設(shè)想進行下去了。唯一讓金九齡覺得后怕的,是居然將小公子牽扯了進來。 知道那位小公子對城主大人來說何等重要,在發(fā)現(xiàn)葉且歌也跟著陸小鳳到了盛京之后,金九齡不敢耽誤,立刻給城主去了信,這才有了葉孤鴻的千里奔忙。 江輕霞的審判結(jié)果很快就下來了,其余的“公孫蘭”的姐妹都被即刻斬首,也算給被她們搶劫過的商賈一個交待。而江輕霞因為戴罪立功,所以她只是被流放了五百里。 ——這實在是輕得不能再輕的判決了,金九齡為此在太子面前為江輕霞說了不少好話,還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他們夫婦二人的故事。 太子聽后有些唏噓,不僅減了江輕霞的責(zé)罰,還為她和江重威賜了婚。雖然因為江輕霞是待罪之身,所以太子并沒有擬一道明旨,但是有印了他自己私印的一張手書,卻也彌足珍貴了。 江輕霞雖然早早加入紅鞋子,但是她一直安居寺廟,很少行劫掠之事,江重威在江湖之中名聲也不算差,走南闖北許多年,也很是有一些朋友。盛京之外的五百里并不算是什么窮山惡水之地,兩人都有一些積蓄,又在幾個朋友的幫襯下,很快就在那里安頓了下來。安然相守,求仁得仁,他們的日子還不算難過。 葉且歌從唐天儀口中知道關(guān)于江輕霞的事情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走在了去往唐門的路上。 那日葉英將熊宜拍到了城墻里,太平王下令將她曝尸三日,三日之后便是無人再理她的尸體了——不是不想理,實在是葉英出手太狠,太平王手下的精兵生拉硬拽了半天,都沒有將熊宜的尸體從墻頭上摳下來。 青天白日的,又有百姓圍觀,太平王不忍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太過丟人,于是就讓他們先撤,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過來摳人。 然而太平王的打算終會落空了,天剛剛一擦黑,城外便竄進來了幾個影子,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藍色服飾,腰間是豹皮袋子,手上還戴著魚皮手套——若是葉且歌此刻見了他們,便不會覺得唐天儀功夫不濟了。 最起碼,唐天儀下毒的時候還是有不會被自己的毒和暗器傷到的底氣的,而這幾個唐門弟子,時時刻刻都要戴著魚皮手套防備自己的□□,也當(dāng)真是夠丟人的了。 不過這幾個人到底是唐門派出的精英,輕功還是不錯,三下兩下跳上了城墻,幾個人配合默契的將墻里都有些發(fā)臭了的尸體拽了出來。 唐天儀不知從何處而來,皺著眉在熊宜的尸體上在'一陣翻找,最終找到了繡在她衣服上的唐門殘篇。 “靠,女人的腰帶,別讓媳婦可別誤會什么才好。” 唐天儀滿臉的嫌惡,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將那從熊宜尸體上扒拉下來的腰帶利落的塞進了自己腰間的袋子里。 揮了揮手示意唐門的弟子先離開,唐天儀一個人趁著月色回到了葉且歌他們暫時休整的客棧。 已經(jīng)將整個客棧包了下來,唐天儀索性直接點了一盞燈,就在大堂之中這么研究起那唐門殘篇來。 葉且歌下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唐天儀這幅“我的媽啊,這么神奇么”的表情。簡直不忍直視,葉且歌隨意的瞥了一眼,卻有些沉默了。 不是這殘篇有多么精妙,而是……這根本就是自己還小的時候,無樂舅舅來了興致,用了半天時間編出來要教自己識字的時候用的課本! 唐門如今已經(jīng)破落到這個地步了么?葉且歌深深的擰起了眉頭,再看向唐天儀的時候,目光之中簡直帶了幾分“子孫不成器”的怒色。 唐天儀早就聽到了葉且歌的腳步聲,也看見了她往自己手里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