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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家小徒弟的手腕。 如今正是貼秋膘的時候,因著莊里都是小孩子。顧惜朝特地讓后廚做了好幾頓滋補(bǔ)又不油膩的飯菜,連帶著在這里蹭吃蹭喝的陸小鳳都被養(yǎng)胖了一圈,偏生葉且歌卻還是瘦,手腕纖細(xì)到仿佛一捏就會碎掉,比之一年前竟然仿佛還要清瘦不少。 葉英很少說話,可是他的話,就從來沒有給葉且歌留下過反駁的余地。葉且歌的腳步頓了頓,最終輕輕的“嗯”了一聲。 ——情淺情深,到了這一步,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師父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她獨(dú)立太久了,久到都快忘記該如何去依賴一個人了。 “怎生這樣的清減了?”葉英虛虛的握住了葉且歌的手腕,皺眉道。 葉且歌愣了愣,轉(zhuǎn)而卻甜甜笑開。她蹭到了葉英身邊,抬起他的手撫在自己的頭頂,拉著他的手在自己的頭頂與他的胸膛之間比劃了一道,得意道:“師父,我這不是瘦,是……是抽條了呢!” 感覺自家小徒弟已經(jīng)不像方才那樣緊張了,葉英揉了揉葉且歌的頭頂,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又來回比劃一下,失笑道:“長了一指寬的抽條法?” 一指寬也是長高了?。?!兩年才長了一指寬的葉且歌簡直要淚流滿面。 前一世這孩子雖然也不甚高挑,十六歲以后便也就不能再做男裝打扮了,可是卻也沒有像是如今這般,這樣小小的才到自己胸口的一團(tuán)……也實(shí)在是需要好好補(bǔ)一補(bǔ)才是。 葉英嘆了一口氣,安撫一樣的將小姑娘如同幼童一般輕輕松松抱起來,讓她坐到自己的臂彎之中,葉英道:“罷了,就這樣也是很好的?!?/br> 葉且歌:(??? ·? ???) 她忽然覺得,自家?guī)煾高@樣的少言寡語,其實(shí)很可能是為了給那些說不過他的人留一條活路。 只是,葉且歌實(shí)在是憂心宮九那邊的事情,師徒二人簡單的收拾了,又囑咐顧惜朝好好看家,照顧好家里的一眾小蘿卜頭,便轉(zhuǎn)而踏上了奔向盛京的旅途。 陸小鳳和宮九也是短暫相交,雖說不上一見如故,但卻到底對這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很有好感,如今他平白遭難,陸小鳳雖然不愿意卷入朝廷紛爭,卻到底在盛京認(rèn)識幾個人物,有他從中牽引,葉且歌想要見一見宮九也總不是那么困難。 所以,才回江南不久的陸小鳳便很有義氣的隨著葉且歌和葉英一道趕往了盛京。 葉且歌沒有對陸小鳳說“多謝”,哪怕她知道,在當(dāng)年繡花大盜一案之后,再讓陸小鳳摻合這些事,實(shí)際上他自己也是后怕的。 他們是朋友——葉且歌的朋友不多,陸小鳳算一個,花滿樓算一個,宮九算一個,西門吹雪算半個。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葉且歌也都會這樣為之千里奔波的。 其實(shí),比起陸小鳳找的李燕北,葉且歌想要進(jìn)刑部天牢,還是尋金九齡更方便一些??墒侨羰侵甘沽私鹁琵g,難免自家兄長就會得知消息。葉且歌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跟著陸小鳳繞了這個圈子。 李燕北這個人,身高八尺一寸,魁偉強(qiáng)壯,精力充沛,濃眉、銳眼、鷹鼻、嚴(yán)肅的臉上,總是帶著種接近殘酷的表情,看來就像是條剛從原始山林中竄出來的豹子〖1〗??墒撬聪蛉~英的日后,神情卻一下子恭敬了起來。 拍了拍自己腰間的一柄刀,李燕北對葉英一揖才道:“多虧了先生的這柄刀,老李才能在那些反水的孫子們的圍攻之中活到今日,先生有什么用得上我老李的地方盡管講便是!” 葉英偏頭微微嗅了嗅,淺淡的火精的味道,乃是他將火精以內(nèi)力碾碎,粹入刀刃之中,所以即便已經(jīng)成刀日久,哪怕已經(jīng)長刀染血,卻依舊能夠聞得到那股淡淡的味道。 “原來是你?!比~英頷首,他已經(jīng)想起來了。 那日有人上門求一刀,卻藏頭掩面,不愿透露名姓,葉英和他清談了整整一個時辰,摸透此人秉性,覺得并不算惡,這才答應(yīng)為他鑄刀的。 李燕北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他對葉英道:“那時候老李不知道先生底細(xì),自然就……不過先生放心,今兒來了盛京,先生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只管說便是!” 葉英微微拱手,也不多余客套,直道:“內(nèi)子的友人如今被關(guān)押天牢?!?/br> “天牢!”李燕北倒吸一口涼氣,片刻以后才壓低了聲音,強(qiáng)做鎮(zhèn)定的說道:“那人可是如今被羈押的太平王家的?” 葉且歌聽見自家?guī)煾傅哪蔷洹皟?nèi)子”,耳根已經(jīng)悄悄紅了,不過到底憂心宮九,所以她顧不得害羞,只是對李燕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看葉且歌點(diǎn)頭,李燕北有些為難道:“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先生所托之事,按說我不該推脫,只是到底民不與官斗……” 葉且歌知是他想左了,忙道:“李老板莫要為難,在下所求只是想見太平王世子一年即可?!?/br> 聞言,李燕北臉上的為難之色很快退去,他拍了拍胸膛,對葉且歌保證道:“老李雖然沒什么大本事,刑部里摸官差還是認(rèn)識幾個的,只是這案子是天子親自判的,人是不好撈,不過見一面還是做得到的。” 葉且歌對李燕北拱手謝道:“如此,便有勞李老板了?!?/br> 李燕北連連擺手,很快就吩咐下去了。 只是,在葉英和葉且歌走了之后,李燕北揪住了也要走的陸小鳳,他望了望樓下兩人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一直到他們走遠(yuǎn)不見,他才對陸小鳳說道:“陸老弟啊,老哥哥年紀(jì)到了,耳朵越發(fā)不靈光了。那方才也在,可聽清了那葉先生稱呼葉小公子什么?是妹子么?” “我看你那十三房的小妾都是白娶了?!标懶▲P翻了一個白眼,夾起桌上已經(jīng)有些涼了的驢rou火燒咬了一口。 陸小鳳嘴里還嚼著東西,卻連珠炮似的為葉英和葉且歌正名道:“什么小葉公子,江湖傳聞聽聽也就罷了,人都站在你面前了,還看不出那是個小姑娘?葉先生說的那是內(nèi)子!什么妹子,人那是名正言順的葉夫人?!?/br> 李燕北被陸小鳳噎得夠嗆,緩了一口氣,又啐了陸小鳳一口,這才訥訥道:“也不怪我眼拙啊,那小葉公子……咳,葉夫人看起來一團(tuán)孩氣,又一直叫葉先生師父師父的,我這不才沒往那里想嘛!” 也夾了一塊驢rou火燒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