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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實在是那些武林人太過無孔不入,這些并不會輕功的軍士們防范起來,實在有些困難,便只能利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了。 月滿中天的時候,一道白影踏月而來。太和殿是盛京之中最高的建筑,彎彎的屋檐似乎都能將月亮勾住。上面一層金色的琉璃瓦,光華如冰,似乎沒有任何落腳之處。 然而那道白影卻很穩(wěn),他足尖輕輕落下,沒有踏碎任何一片薄瓦。他的衣服是如雪一般的白,只有眉眼是如墨一般的黑。而他的一柄從未離身的烏鞘長劍則安靜的懸在他的身側(cè),仿佛和它的主人一般,始終在等待著什么。 “西門吹雪!” 太和殿底下已經(jīng)站了幾個江湖人。西門吹雪和葉且歌的決斗,雖然是江湖盛世,足以名垂千古,然而真正有本事,也愿意為這一戰(zhàn)冒那樣大的風險的,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 從太和殿往下一望,只能看見司空摘星,花滿樓,老實和尚和木道人和獨孤一鶴。而在往遠處看去,還有守在一旁的大內(nèi)侍衛(wèi)魏子云之流,以及被借調(diào)過來守衛(wèi)皇宮的金九齡。 在西門吹雪出現(xiàn)的時候,就宛若一滴水投入了熱油之中,在那小小的一群人中引起了一陣淺淺的議論之聲。 只是他們并沒有議論多久,不多時候,另一個白影也踏上了太和殿上。 “哎?”司空摘星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卻扼住了自己之后要說的話。 而花滿樓,他也側(cè)頭細細聆聽了一陣,轉(zhuǎn)而也皺起了眉頭。 只是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這里的異樣,一旁的魏子云一臉的緊張,火速的調(diào)動人手,將周遭的六扇門捕快,御林軍和太平王的舊部都調(diào)集了過來。不多時候,太和殿的下面已經(jīng)聚集了許許多多的兵士。 太和殿上,月光將西門吹雪的臉映得雪白,而他對面的人也沒有比他臉色好到哪里去。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兩相對視著。一時之間,氣氛仿若凝固了一般,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皇帝如同往日一般在自己的寢宮之中批改著奏折,他的臉上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甚至還帶著標志性的淺笑,讓他看起來十分的溫和。 夜已經(jīng)深了,他卻沒有休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可謂不勤勉。只是紙上此往日稍稍凌亂的字體泄露了一絲他的煩躁。皇帝的眼皮一直在狂跳著,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的一般。 心頭紛亂,他索性擱下手中的筆,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安排細細的過了一遍。宮中守衛(wèi)森嚴,他又調(diào)動了軍隊,應(yīng)該萬無一失的。 應(yīng)該。 一旁照顧他長大的太監(jiān)總管王安低眉順眼的走了過來,呈上一個玲瓏剔透的小玉盒,挑出一抹淡綠的膏體在指尖化開,幫著皇帝揉在太陽|xue兩側(cè)。 “官家可是乏了?今兒不若就歇下吧?!蓖醢驳纳ひ艏饧?,卻是皇帝聽習(xí)慣了的。他是他當太子的時候東宮的老人,是他母后親自挑選出來給他的,所以一直很得皇帝信任。 太陽|xue傳來一陣涼意,讓皇帝舒服了不少。他笑了笑,自己挑出一塊藥膏抹在鼻端,隨意道:“不忙,等那兩個刺兒頭走了?!?/br> 這藥膏有一種說不出讓人上癮的香氣,倒是讓皇帝精神一震。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王安道:“這神仙膏是太醫(yī)院調(diào)制的?賞那太醫(yī)雙俸吧?!?/br> 王安低下了頭,柔聲道:“為官家調(diào)理身體本就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一個小小的神仙膏,官家這月都賞了兩回了,知道官家仁厚,卻也太抬舉那太醫(yī)了。” 皇帝笑了笑,也覺是這個理兒,便也沒有再說話,低頭繼續(xù)批閱面前的奏折了。 王安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卻是在皇帝看不見的地方,掏出一方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皇帝的寢宮里掛著層層疊疊的帷幔,忽然,那些帷幔被風吹動,在地上投射出一片陰影。 已經(jīng)到了中秋,自己的寢殿分明沒有開窗戶,卻是哪里來的風? 皇帝的手一抖,筆上的一滴墨落在了之上,迅速洇開了一片刺眼的痕跡。 皇帝拿筆的手一頓,不由抬頭向風吹過來的方向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你這是在嗑藥啊你造么…… 您的好友〖金燦燦的嘰蘿〗要上線啦,敬請期待哦~ 玄小紫扔了1個地雷 菱晴扔了1個地雷 墨染蓮心扔了1個地雷 菱晴扔了1個地雷 玄小紫扔了1個地雷 讕言扔了1個地雷 感謝姑娘們的地雷~么么~ 第93章 且將新火試新茶。 第九十三章。且將新火試新茶。 明黃色的輕紗被風吹起,皇帝握著筆的手一緊。他瞇起眼睛,靜靜的望著風吹來的方向,卻什么也看不真切。 一直到一個全身明黃色輕甲的人影站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后知后覺的想起應(yīng)該喊一聲“護駕”。 葉且歌換回了一身藏劍服飾——不是如今為了避諱皇家而改成的銀白,而是一如盛唐之時的明黃。她沒有再如同小公子一樣束發(fā),而是如同每一位藏劍女弟子一樣將一頭長發(fā)高高束起,梳一個馬尾垂在腦后。 這樣的一個看起來剛剛及笄的小女孩,雖然身后交叉背負著兩柄重劍,可是因為身量未足,看起來卻又有幾分溫良無害?;实圻@會兒倒是鎮(zhèn)定了下來,他靠在椅背上坐著,習(xí)慣性的打開那盒神仙膏深深的嗅著,懶洋洋的沖葉且歌一抬眼眸,道:“姑娘深夜至此,莫非是神女有心?” 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后人總是用“巫山云雨”去形容男女之間熾熱的□□,然而對于一個身份不明的姑娘,皇帝的這句話雖然是調(diào)侃試探,卻也未免有些過了。 葉且歌皺了皺眉,只能當這人是在故意激怒她。沒有理會那皇帝說的話,葉且歌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一直到皇帝的桌前站定。她注視著皇帝,掃了一眼他桌上的奏折,眼中不覺便是一抹愧怍。 ——這天下是如今這幅樣子,可是不能否認,這個皇帝始終是勤勉的。如果蒼生可以慢慢等待,給他十年的光陰,亦或是三五年足矣,這安慶恐怕又會是另一番樣子。然而沒有如果,葉且歌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那么此事便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她并沒有拔劍,而是將懷里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