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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且歌都是相交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她出嫁用不用我背啊?” 葉孤城:我果然還是很討厭陸小鳳。 花滿樓因為目盲,所以對氣息尤為敏感。感受到了來自葉孤城那里的低氣壓,花滿樓扯住了陸小鳳,無奈道:“且歌是有兄長的,哪里顯著你了,倒是你這個四處打秋風(fēng)的,還是好好尋思著送什么賀儀才好?!?/br> 順著花滿樓的力道,陸小鳳也看見了滿臉慍色的葉孤城。冷不防被一口涼氣嗆住,陸小鳳咳嗽了一陣才道:“啊哈哈哈哈,是哈是哈,且歌有葉城主呢。那我們就先走了啊,不耽誤葉先生給且歌治病了?!?/br> 說道“治病”二字,陸小鳳的臉上扭曲了一下,卻是腳步不停,跟花滿樓一道一陣風(fēng)也似的走了。 西門吹雪比這幾人來的早一些,將老神醫(yī)所說的法子聽了大概,細(xì)細(xì)一思量,他也覺得此法可行。再加上葉且歌和葉先生本就兩情相悅,這種事情倒也并不為難。 只是有一事,猶疑了片刻,西門吹雪還是對老神醫(yī)說道:“世人多及笄便孕子之女子,然葉且歌骨骼細(xì)弱,老前輩所言補(bǔ)心之法也不知效力如何,貿(mào)然有孕恐怕……” 聽見西門吹雪在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老神醫(yī)本是瞪起了眼睛,不過聽他所言也有十分道理,少了方才那些閑雜人等,老神醫(yī)便也就直說了:“既然是補(bǔ)充精|氣,那精|血定然是要入體的,且那種不入體之避孕之法也不是十拿九穩(wěn),如此一來倒有些為難了。且歌如今一十有六,的確骨骼未成,為了她身體著想,懷胎之事最好等到她雙十以后才好。”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葉英,道:“萬花有一方,男子按月服之,一方可避一月,連服三月可避一年。” 只是世人看重子嗣,以多子多孫為福祉,鮮少有男子主動避孕的??v然有避孕之法,也多數(shù)是作用于女子罷了。想到此處,西門吹雪又補(bǔ)充道:“若是想要子嗣的時候,只需要停用三月便是?!?/br> 房|事被這樣討論,葉英卻也沒有心思覺得難堪了。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葉且歌身上,聽見西門吹雪的話,他直言道:“有勞西門。” 他當(dāng)然是喜歡孩子的,特別是那個孩子身上有他和且歌的血脈。然而此時此刻,與且歌的身體比起來,那些都已經(jīng)變得不重要。葉英知道一會兒他要對自己的小徒弟做什么,然而如今他的心中除卻疼痛,就連半點綺念也無。 魚|水|之|歡,朝|云|暮|雨,葉英并不覺得是羞恥之事。因為所行是為了挽救他心愛的人的性命,所以便變得越發(fā)的嚴(yán)肅了起來。 說到底……是他委屈了這孩子。 葉英嘆了一口氣,將西門吹雪煎好的藥一飲而盡。他站起了身,屋內(nèi)的眾人也默默的退了出去。 屋內(nèi)燃起了溫暖的炭火,葉英匆匆洗凈這一路的風(fēng)塵。一頭銀發(fā)還有著蜿蜒而下的水痕,他將之隨意挽起,僅著了單薄的中衣,走到了葉且歌的窗邊。 男子掀開了一床錦被,修長的手指拂過床上小姑娘的額角,一寸一寸的向下,最終流連在她蒼白的唇上。 嘆息一聲,葉英傾身覆了上去,燭影搖曳之間,兩道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葉且歌只覺到周身是一陣溫暖,仿佛她在雪地之中獨行許久,卻驟然被人抱入了溫暖的懷里。眉眼酸澀,她努力睜了睜,最終落入了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里。 先是這雙眸子,而后,是男子散落的銀發(fā),以及環(huán)抱著她的臂膀,最后是他們交纏的身體。松雪一樣的氣息蔓延開去,將葉且歌包裹,恍惚不知今夕何夕。 兩人如今這幅光景,葉且歌一時之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最后索性嘟囔了一句“這一定是個夢”而后便又閉目想要睡過去。 葉英停下腰腹的動作,像是安慰小動物一樣輕輕的吻了吻葉且歌的發(fā)際,低醇的男子聲線里帶出絲絲縷縷的異樣魅惑,他俯在葉且歌的耳畔,將溫?zé)岬臍庀娫谌~且歌微涼的耳廓,卻是不容她逃避一般的說道:“不是夢。且歌,這不是夢?!?/br> 葉且歌周身一震,身體一個哆嗦,而后便聽見一聲悶哼,葉英喘了喘,卻盡量平穩(wěn)的對葉且歌道:“且歌,你且先按為師說的運功?!?/br> 想到如今光景,葉英輕笑:“不,該說是為夫了?!?/br> 葉且歌本就有些懵,聽見這句話,更是慌得幾乎要坐起來。只是腰間和……那里的疼痛讓她驚喘了一聲,便又跌了回去。 葉英也不好受,只是他只能盡力安撫著明顯慌亂的小徒弟,然后耐心又溫柔的引導(dǎo)著她運行內(nèi)力,許久之后,葉且歌的內(nèi)息漸漸平穩(wěn)下來,蒼白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紅。 可是,葉英睜開眼,抹去頭上的冷汗的時候,卻看見了他的小姑娘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慌亂,葉英擁著葉且歌,抱在懷里細(xì)細(xì)的哄:“怎么了且歌?是哪里不舒服?還是……”男子的喉結(jié)滑動一下,語氣中無端幾分旖旎:“還是疼了?” 葉且歌流了很多的眼淚,還被小小的噎住,不停的打著嗝,當(dāng)真是狼狽得要命。葉英伸手從床頭勾過來一方手帕,覆在葉且歌臉上,幫她細(xì)細(xì)擦干凈臉上的淚水。 沉默了半晌,葉英道:“且歌不愿意么?”雖然是權(quán)宜之計,卻到底……太過唐突了吧。 葉且歌的淚水流的更兇。她抽噎著,聲音還有些嘶啞的道:“師父,且歌怎么能讓師父……” 她喜歡了這個人這么久,卻從沒有想過這一日。她習(xí)慣了仰著頭看著,卻從沒有奢望過占有。師父說心悅于她的那一日,葉且歌近乎是歡喜瘋了,可是越欣喜,她卻越害怕——這樣的一個人,她何德何能,能將他拉下塵世,世間沉淪呢? 在葉且歌還混沌的時候,周身的溫度讓她眷戀又欣喜,可是她清醒過來以后,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卻是那段唱詞:“拾釵人會薄命花,釵貶洛陽價,落絮飛花辱了君清雅?!?/br> 她何苦辱了師父的清雅?葉且歌這樣想著,只覺得周身的暖意褪去,剛剛舒適了許多的胸口也開始疼了起來。 葉英看到身下的小姑娘臉色蒼白,知道這孩子想左了。嘆了一口氣,他像是抱著孩子一樣的將人抱起來,輕聲道:“我們兩情相悅,可是?” 葉且歌低著頭不答話,葉英也不逼她,繼續(xù)道:“為夫也是個男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