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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墨看了眼季陽,無言地離開了。季陽聽到麟墨離開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沒聽到麟墨發(fā)出的聲音,季陽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屋外空空如也。季陽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慌了神,連忙往外爬。樹林靜謐得可怕,只有微弱的水流聲。一顆熟透了的紫紅桑葚從樹枝上脫落,啪嗒一聲掉在了季陽面前,濺出一點香甜的汁水。要是從前,季陽想也不想就要把剛掉下來的桑葚?fù)炱饋沓粤?,這時他的身體也有這種慣性的沖動,精神上卻懶得理會著誘人的果實。季陽慌張地左右看了看。林漠真的走了?不就兇了他幾句嗎?難道他厭煩這樣的自己嗎?若在今日之前,季陽也不會如此死腦筋,麟墨又沒說不再回來,他只會安心的等待麟墨??山裉焓撬谝淮螌肽l(fā)脾氣,更準(zhǔn)確的說,是第一次對人發(fā)脾氣,本也是長著麟墨剛才一直對他包容才敢放縱,看不見麟墨心里頓時就沒底了。想到麟墨可能離開了自己,他有些后悔了。……好吧,是很后悔,如果林漠慢走一步,他絕對要拉回來啊!為了留住林漠對他的這份喜歡,他都做到這一步了,到頭來卻功虧一簣,覺得可惜,更覺得難受。季陽覺得,自己是喜歡上林漠了,盡管他雄的,還是一條蛇。算了,因為自己兇他他就離開自己,除非自己永遠(yuǎn)都順著他,否則他遲早也會離開,還不如早走早安逸。現(xiàn)在身體也穩(wěn)定了,等后面的傷好點就下山吧。季陽就這么呆呆地坐在門口,身上的血也不擦,反正后面還流著,腹中那若有若無的疼痛也抵不上心里的脹悶來得難受。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游天外,那聲音音質(zhì)冰冷,話語中卻透著暖意,是屬于林漠的。季陽眼睛噌地一亮,抬起了頭。“陽陽,你怎么在地上坐著?”麟墨說著幾大步就走了過來。季陽仰頭看著麟墨,眨眨眼睛,表情略呆。麟墨瞬間被戳中萌點了,捏了捏季陽的臉,打趣道:“不生氣啦?”季陽的煩悶瞬間煙消云散,連昨夜的委屈也忘記了。他把即將出口的疑問吞進(jìn)了肚子,也不理麟墨捏他的臉,只木著臉道:“你去干嘛了?”麟墨晃晃手里的藥草,“去采藥了,這藥敷上去清涼消腫,給你涂在后面的。你肚子還在疼吧?!?/br>“你還說!”季陽火氣也滅了,雖然惱怒,但沒了剛才那股不得了的囂張勁。“我抱你進(jìn)屋,衣服也不穿,也不怕生病。”麟墨抱起季陽,把他放在了干凈的草堆上。麟墨又濕了毛巾給季陽擦洗血污,一邊搗藥一邊柔聲解釋:“你流血真的不是我弄的?!?/br>季陽挑眉看了眼麟墨。“昨天你吃的【孕果】,是能改造身體的藥物,吃了后會發(fā)|情流血,還會伴隨著劇痛?!?/br>季陽愕然,“發(fā)|情?……怪不得,你一摸我我就有反應(yīng)了?!?/br>麟墨眼觀鼻鼻觀心。明明是你先發(fā)|情,我才撲上去的。“那你說的改造身體又是怎么回事?”季陽直覺不妙,能和發(fā)|情聯(lián)系在一起的藥物,八成沒什么正經(jīng)效果。麟墨看了眼季陽,眼中透出幾分喜悅,“改造后,才可以孕育后代?!?/br>季陽:“……”季陽猛地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肚子,抬起頭時大聲道:“你騙人的吧!”麟墨微微一笑,掰開季陽的腿,把藥物塞進(jìn)季陽身體里。季陽忍下羞恥心讓麟墨上了藥,將腹部若有若無的痛覺自動忽略了:“我肚子不疼啊,你和我開玩笑的吧?!?/br>麟墨無可奈何地在季陽嘴上啃了一口,“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要不是怕你疼,我也不會急著當(dāng)時就和你做了。因為在發(fā)|情前期交|合,疼痛會大大減弱。不過也不能完全消除疼痛,你不疼大概是和孕果風(fēng)干了有關(guān)吧?!?/br>“那有沒有可能孕果風(fēng)干了根本就不會改造身體?”季陽臉都嚇白了,但還理智的反駁。“沒可能,流血就是證明。”麟墨手指撩起一抹剛從季陽體內(nèi)流出的鮮血,伸到季陽面前。季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看著麟墨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白玉般的手指沾染著鮮紅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血紅得觸目心驚。麟墨給季陽穿上了上衣,下|身只用獸皮蓋著。季陽靠在麟墨肩頭,微合著眼,“給我說說你那個世界的事吧,我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我和你在那邊也有孩子嗎?”麟墨點頭,將獸世的事簡單的說了出來。只不過他完全沒提東方秋,也沒說自己是被獸人排斥的種族,只道自己在森林撿到了他,帶著他去了獸人部落,然后兩人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脑谝黄鹆?。最后季陽在家門口被暴走的野獸襲擊致死。獸世本就存著不確定性,麟墨身為靈蛇,知道的遠(yuǎn)比普通獸人多,因此到了這個世界很快就想出了個所以然,也理出了季陽本就是從這個世界過去的人。當(dāng)初崧榆捕走季陽,就是想利用他進(jìn)入某個全新的世界。而他也在迷霧森林聽見季陽與東方秋說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各個線索拼湊在一起,真想不言而喻。季陽接受了麟墨的說法。他覺得,他們倆能再續(xù)前緣,實在是太幸運(yùn)了。既然抓狂尷尬無奈的改造已成事實,他也不怨麟墨。本來,就是他自己嘴饞想吃話梅的。唉。一個字,該!不過這又何嘗不是好事,他的身體被改造,能和麟墨剩下共同的后代他們的關(guān)系就會更加穩(wěn)固了。想通這一切后,季陽整個人都輕松了。兩人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氣氛恬靜美好,突然被一道不和諧的咕嚕聲打破了。季陽臉上一熱,掩飾地清了清嗓子。麟墨嘴角彎了彎,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陽陽餓了?我去烤野豬rou。”季陽瞪了眼麟墨,“我要吃烤蛇!”麟墨:“……”季陽拉回一局,神清氣爽地躺在草堆上待哺。半響,屋外飄來了一股蛇rou的鮮香……☆、第十三章長肚腩了季陽拿著一串噴香的烤蛇,有些食不下咽。吃蛇不是第一次,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著一條蛇吃蛇,嗯,還是面對著一條蛇頭子吃他的小弟。麟墨看著季陽的目光很是縱容,催促季陽快些吃。他離得火堆遠(yuǎn)遠(yuǎn)的,火上的食物需要翻動時才靠近。雖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