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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陽抱著麟墨的手臂,討好地道:“阿漠,我還是想出去,也許沒懷上呢,就算很有了,也不是沒辦法掩飾啊?!?/br>麟墨揉揉季陽的頭發(fā),寵溺地笑笑,“你高興就好?!?/br>“那我們今天就出發(fā),走,我們?nèi)フ寻?,路上可能找不到水喝,拿來解渴?!奔娟柵d奮地道,眼中神采奕奕,熠熠生輝。麟墨對上這么一雙晶亮的眼,也不禁微微一笑,彎了彎眼睛:“好。”☆、第十四章下山這一去,季陽是不準(zhǔn)備回來了,所以東西都帶在了身上,包括舊得掉泥渣的竹籃和砍刀。兩人整裝待發(fā),土得掉渣。季陽伏在麟墨背上,一手提著裝行李的竹籃,一手拿著麟墨給他削的拐杖。他看了看籃子,里面裝著他和麟墨的全部家當(dāng),厚重的砍刀就藏在衣服里。季陽深深的感到憂傷,不知道帶吧刀出去到處走,被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錢肯定是帶了,季陽因從小被壞人坑害過,對外界警惕很高,怕錢放在自己身上被偷被搶,就裝進(jìn)了麟墨的褲子口袋里,自己只留了三百塊在身上。麟墨的衣服雖然很薄,但他人高馬大,衣服褲子自然也都大一號,褲子口袋被上衣下擺遮著,裝著厚厚的一疊錢也不太明顯。只是麟墨嗅覺太靈敏,非常討厭錢的味道,季陽為此還把錢都洗了兩遍,然后錢就變得硬戳戳的。麟墨步子大,雖然走的不急不緩,但速度非???,小半天就走出了大山。季陽也不知他是如何判別方向的,一點(diǎn)冤枉路也沒走。路上漸漸有了房屋,到了中午,他們找到了一條高速公路。沿著高速,能以最短的距離到達(dá)下一個城市。季陽雖然不知道這點(diǎn),但他覺得既然有路,就一定會通向城鎮(zhèn),于是就叫麟墨在高速路上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中午,陽光炙熱了起來,沒了樹蔭的遮蔽,陽光就毫不客氣的投在了人的身上,黑色的柏油路更是被曬得發(fā)燙,整個路面像是一片被燒熱了的煎鍋。麟墨腳踩著平整的路面,眼里有著新奇,又不禁天馬行空。如果將地面都鋪上這樣yingying的東西,那地上還會有植物嗎?獸物又該怎么生存呢?還好這只是用來走路,如果地面多這么硬的話就太糟糕了。這時的麟墨還不知道,等他走出這條路,迎接他的,就是滿地的水泥地。季陽難受得呻|吟了一聲,“阿漠。”麟墨回頭看季陽,關(guān)心道:“陽陽,不舒服?”一滴汗水從季陽額頭滑落到眼皮上,他眨了眨眼睛,汗水在眼里暈開了,模糊了他的視線。“肚子難受,我想吐?!奔娟栍袣鉄o力地說道。他的臉色很難看,本就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現(xiàn)在更是憔悴。麟墨見季陽臉色難看,立即停下了腳步,“我們先休息一下?!?/br>“嗯?!?/br>季陽應(yīng)了聲,單腳落地,立即跳了起來,樹袋熊般抱住麟墨的身體,嚎道:“好燙啊?!?/br>“坐我身上?!摈肽е娟栕讼聛?,讓季陽坐他腿上。季陽還真吐了出來,嘔了幾口酸水,整個難受地想死。他抿了抿干枯脫皮的嘴唇,覺得口渴,一個冰涼的東西就貼在了嘴皮上。“吃個果子?!摈肽珜⒐臃旁诩娟栕爝?,心疼地道:“一定是壓到肚子了,待會兒我抱著你走應(yīng)該會好點(diǎn)?!?/br>季陽挑眉看了眼麟墨,心里熨帖,虛弱地笑了笑,咬了口番茄。微酸的汁液流進(jìn)喉嚨,胃里頓時舒坦了不少。“你也吃?!奔娟栒f著把自己吃過的番茄遞到麟墨嘴邊,麟墨笑著咬了一口。吃完番茄,季陽精神了很多,他看著麟墨光著的腳,說:“地上那么燙,你燙不燙啊?我看看?!?/br>麟墨來不及阻止,季陽就抱起了他的腳,啊了一聲。只見麟墨寬大的腳底板又紅又皺,皮膚都縮了起來。季陽鼻子一算,卻眼神凌厲地瞪了眼麟墨,“都紅了,你怎么不說?”說完立即在籃子里翻找。麟墨笑了笑,“無礙?!?/br>“哼?!奔娟柡吡艘宦?。這么不愛惜自己,不知道這樣很讓人心疼嗎?季陽將自己的舊褲子撕了,把麟墨的腳包了起來,讓麟墨走了兩步。麟墨笑著道:“舒服多了?!?/br>“那我們上路吧?!奔娟柕?。季陽提著籃子已經(jīng)很費(fèi)力,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把籃子和砍刀從高速路上丟了下去,用獸皮披風(fēng)把行李包裹起來,這樣輕便了不少。麟墨抱著季陽,輕聲道:“不舒服就睡一會兒,等有人了我叫你?!?/br>“嗯?!奔娟栞p聲應(yīng)道。也不知是不是真像麟墨所說,他是壓倒了肚子才難受,反正被抱著后肚子就舒服了。季陽昏昏欲睡,突然聽到了一聲不太響的汽車剎車聲,不由費(fèi)力地抬起了眼皮。麟墨也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東西叫車,剛才碰見了一個,季陽給他解釋了。車窗玻璃緩緩降下,鉆出了一個年輕帥氣的腦袋,揚(yáng)聲道:“喂,你們怎么走在這兒?他不舒服?要我載你們一節(jié)嗎?”青年看清長發(fā)飄逸的麟墨愣了一愣,沒想到他是個男的。好吧,事實上,他就是見有一個身高過人的美女才起了興趣。青年又看向麟墨懷里的季陽,季陽低著頭,他只看出這是個年紀(jì)不大的男孩,貌似生了病,臉色極差。麟墨沒有立即回答,沉默地看著盒子里的人,然后低頭看季陽。季陽瞬間提起了警戒,第一想法就是:騙子。不過他們已經(jīng)是成人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人拐賣吧。不,還可以賣器官。可人家看起來很有錢,應(yīng)該不至于賺違法的錢吧。不,也有可能他的錢就是這么賺來的,還是不可信。在麟墨季陽打量別人的同時,青年也打量著他們。車?yán)锏那嗄甏蛄繅蛄?,見他們遲遲不回答自己,表情頓時就不耐煩了起來。他難得好心幫人,卻明顯被人懷疑了,實在窩火。青年見別人不著急,想來也沒什么大事,他的語氣就稍微帶了點(diǎn)不耐煩:“喂,我說你們到底要不要上來???”麟墨走上前去,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清冷地道:“多謝。”青年不由得又看向麟墨,判斷出男人只是性格冷漠,不是對自己沒禮貌,便緩和了表情:“那上來吧?!?/br>季陽終于看清了車?yán)锏娜?,見他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歲,警戒心瞬間降了下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