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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季陽奇道:“你知道?呃……”季陽猛然想起二十多年前麟墨說過蛋蛋擁有傳承記憶,就頓住了。不知怎的,他心里又產(chǎn)生了些怪異感,這總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和蛋蛋相處時偶爾會冒出這種感覺。蛋蛋平時表現(xiàn)的很平常,都讓他忘了蛋蛋的特殊,他明明知道很多,為什么總是表現(xiàn)的很普通呢?而他在事業(yè)上犀利的手段也和他認(rèn)識的蛋蛋不太相符,他在隱藏什么嗎?是為了躲避阿漠的注意吧,畢竟阿漠對蛋蛋有著天生的不喜。蛋蛋神色莫名地看了眼麟墨,麟墨似有所感,抬頭回視了一眼,眼中含著蔑視。蛋蛋視而不見,問道:“最后一顆孕果你們還留著啊,爸爸,你很厲害,兒子佩服?!边@種藥丸在獸世應(yīng)該會造成極大的轟動吧,以麟墨對子嗣的淡漠,對生子藥的研究應(yīng)該也是很隨性的,滿不在乎的就能研究出如此成果,這才是他的可怕之處。麟墨還真是隨便弄的,每每看著越來越干硬的孕果干,他都很舍不得,為了保留曾經(jīng)的記憶,他才開始研究孕果成分,然后漸漸的滋生出了制造孕果藥物的想法,他花了十年時間,才找全了藥材,然后又用了兩年時間煉藥、實(shí)驗,才得到了如今的生子藥。麟墨扯著嘴角笑了下,繼續(xù)轉(zhuǎn)著軍刀,說道:“閑來無事練練手?!?/br>季陽一看他們氣氛不對,本能地打斷了他們,大聲說道:“好了,都聽我說?!?/br>等室內(nèi)安靜下來后,季陽開口道:“我問你們,你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誰知眾半獸人好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人群中傳出一道道飽含新奇的聲音:“哎?我們不是要和男人結(jié)婚嗎?還能喜歡女人?”“好吧,其實(shí)我和女孩子牽過手的,只是為了交際,從沒想過可以和女的在一起哎?!?/br>“女的太小了,國內(nèi)很少大女人哎,還是男的好?!?/br>這里不得不補(bǔ)充一點(diǎn),林家半獸人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最高的蛋蛋有兩米一,和他父親差不多高。季陽無語凝噎,這是獸人的本能嗎?還是從小被他和麟墨影響了?“這樣最好,其實(shí)爸爸就擔(dān)心你們喜歡女人,這樣就很難保證安全了?!奔娟柷辶饲迳ぷ?,將自己和麟墨商量出來的計劃說了出來。如果有人找到了相愛的人,家里會提供生子藥,等對方生了孩子,兩人也就綁在一起了,就算對方變心,也不用擔(dān)心被背叛,畢竟他生過孩子,曝光他們雙□□的事,也會連累他自己。但如果兒子們喜歡女人的話,那就沒什么硬辦法了,為了保證種族安全,麟墨要求和女人在一起的兒子與家里斷絕來往,并會另給他安排身份。年紀(jì)小的兒子們嘻嘻哈哈地說當(dāng)然是要男人,成熟一些的則是多多少少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也都說選擇男人。他們身上有一半靈蛇獸的血液,他們的性格中隱藏著冷漠的一面,在還沒有對象前,選擇男人對他們來說基本沒有糾結(jié),猶豫也只是天馬行空的想了想萬一,萬一愛上女人。回家的兒子們沒呆幾天,就走的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大老板林秀揚(yáng),一個是大懶蟲林秀樊。別看麟墨人前冷漠強(qiáng)大,可私底下忙得暈頭轉(zhuǎn)向。養(yǎng)孩子和養(yǎng)蛇可不能一概而論,幼年人類太難養(yǎng)了,就光是洗尿布就快把麟墨折騰崩潰了。季陽負(fù)責(zé)給孩子端尿,可一不留神孩子就拉了尿了,一天得換個十來次,麟墨就負(fù)責(zé)在尿布換下來后洗掉,現(xiàn)在門口每天都曬滿了白色布片,忙碌時麟墨的手兩個小時干不了。幸好麟墨不需要每日睡覺,小兒子睡覺睡反了,對他也不是很困擾。這天中午,季陽趁著麟墨哄孩子睡覺,悄悄遛進(jìn)了隔壁樓房,敲開了蛋蛋的房間。蛋蛋看見季陽明顯很開心,連忙把季陽拉了進(jìn)去,笑著道:“爸,你過來有事嗎?”季陽說:“沒什么事,和你說說話。“是想問我性向問題吧?”蛋蛋笑著說道。“什么都瞞不過你?!奔娟栃χ溃黄?股坐在蛋蛋床上,看了眼房間里亮著的電腦,桌上擺滿著厚厚的文件,想來蛋蛋最近工作也比較忙。“爸爸你來的正好,我還想找你呢?!钡暗拔⑽⒁恍?,干凈的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竟透出幾分甜美,沖淡了靈蛇獸陰柔冷漠之感。他看著季陽說:“我有季家家業(yè)在身,是沒有選擇了,不過我喜歡男人,你別擔(dān)心我,我自己的事會處理干凈,弟弟們我也會照應(yīng)著的,我會保護(hù)好你和家人。我們家軍.界政.界都有人涉足,再過些年根基就穩(wěn)了。”季陽恍惚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議地道:“不會是你慫恿弟弟們的吧?”“哪有,我只是幫他們找出適合他們的專業(yè),然后推薦了一下,他們都很感激我呢。”林秀揚(yáng)孩子氣地道。季陽:“小狐貍!”林秀樊看著爸爸的臉,不由得笑了起來,目光是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專注。他現(xiàn)在是爭不過父親,不過父親比他大五十多歲,他有時間優(yōu)勢,等父親老了,爸爸就是他的了。“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父子倆的閑聊,季陽抱歉地對蛋蛋笑笑,打開了房門。麟墨冷冷地看了蛋蛋一眼,黑著臉拉住季陽的手:“孩子睡了,回去吧?!?/br>季陽也沒說什么,乖乖地跟著麟墨出了房間。寶寶在一樓搖籃里安詳?shù)厮?,季陽把他推到門口綴滿花串的桂花樹下,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香甜,寧靜得讓人陶醉。兩人挨在坐在長排木椅上,季陽深吸了口飽含花香的空氣,輕輕靠在麟墨身上,輕聲道:“阿漠,怎么又不開心了?”麟墨淡粉的嘴唇抿了抿,猶豫了短暫的一瞬,開口道:“你去找林秀揚(yáng)了?!?/br>“哎!”季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明白的。”麟墨沒回應(yīng)。季陽握住麟墨的手,語氣淡淡地道:“我們移居吧,該換身份了?!?/br>麟墨這才領(lǐng)悟季陽的意思,驚愕地偏頭看向他:“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突然想起來你說蛋蛋從你那兒得到了傳承記憶,往深處一想,我就有些懷疑了,我剛剛就是過去試探的。蛋蛋還小,我先淡出他的視線,時間久了他一定會走出你的記憶的?!?/br>麟墨也嘆了口氣:“你還是想起來了。”“原來你當(dāng)年非要丟掉他是因為這個,我還因此生了你很久的氣,你怎么不跟我解釋?”季陽想起當(dāng)年麟墨要丟掉所有孩子,還打過麟墨,心里又愧疚又心疼,恐怕那時麟墨是對所有孩子都有危機(jī)感吧,還被他不理解,不知道當(dāng)時的阿漠有多傷心。“我不想你煩惱?!摈肽幌脒^多談?wù)摰暗?,攬住季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