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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死定了?!?/br>雖然知道這已經(jīng)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但明溪卻不想承認(rèn)。“師兄現(xiàn)在是不是討厭明溪了?師兄好好的活著,明溪就乖乖的?!彼Ьo艾澤,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艾澤,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說著童言一般的話。“你還是師兄最愛的孩子。”雖然因為你任性害我沒完成給你找真愛的任務(wù)!不過既然都已成定局了,就不再追究了,艾澤撫慰性地摸了摸他臉頰。明溪一邊搖頭一邊抽泣,“師兄總是容易將目光放在別人的身上……明溪才不是師兄最愛的孩子……不是師兄最自豪的師弟……”艾瑪血流太多說不出話了,你怎么就不讓我快點(diǎn)死,將死之人沒力氣和你嘮嗑啊,艾澤嗯了一句,也沒再開口。明溪精神崩潰地大喊了一聲,慌亂地?fù)崦纳眢w,“師兄,師兄我還有話和你說呢。師兄,我愛你,不是師兄弟之間的兄弟情,是戀人之間的那種愛,我一直認(rèn)為自己配不上師兄,不敢與師兄表白半句,但是現(xiàn)在,師兄知道了嗎?知道明溪是一直愛著你的了嗎?”【恭喜玩家完成任務(wù):讓明溪找到真愛。完成獎勵節(jié)cao值200點(diǎn),經(jīng)驗5000?!?/br>這突如其來的提示音讓艾澤的心臟又有了跳動的感覺,啊啊啊啊這個他糾結(jié)了好久的任務(wù)竟然還是完成了?!可是相對的,幫助明溪坐上最高位的主任務(wù)竟然失敗了,他這個世界的評分會不會不及格?想的太激動了血流的更快了,艾澤呼吸困難,感覺所有的意識都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師兄……一直都以你為傲?!卑瑵梢呀?jīng)半合上了眼睛,眼神混濁且模糊,呼吸道似乎狹小得不足以他吸取空氣,他艱難地吐出這句斷斷續(xù)續(xù)話。最后一句,是艾澤用上最后一口氣說的,“可你,辜負(fù)了師兄?!?/br>連這唾手可得的掌門之位都沒老老實(shí)實(shí)接住,自甘墮落進(jìn)魔道,手上沾了無數(shù)鮮血。艾澤的雙手無力地垂下,眼皮緩緩闔上。吊著的那口氣也終于咽了下去。明溪抱著逐漸失去體溫的艾澤,忽的落下一顆guntang的淚珠,他拼命地想要睜開眼睛,將師兄的模樣牢牢刻在心里,可是淚水不斷涌出,氤氳他的視線,模糊得他連師兄的輪廓都要看不見了。他顫抖著,將雙唇印在艾澤的已經(jīng)褪去血色的唇上,沒有一絲溫度的唇讓他的心尖疼得發(fā)顫。明溪只吻過他兩次,一次是抵足同眠時的親吻,一次是他死后的冰冷的吻。“師兄,不要丟下明溪,明溪會乖乖地聽話,不惹師兄生氣了……師兄想要如何,明溪都由著,好嗎?”明溪抽泣著,早已淚流滿面,心疼的像是麻木得失去了知覺。空蕩蕩的大殿內(nèi),只剩下明溪失去理智的哭喊,響徹長空。另一邊的清玄正在靜坐,他的頭頂聚集了大片的烏云,這些翻著波浪的云塊吞噬了周邊的陽光,使得天色瞬間暗下來,那烏灰的顏色越來越深,里面還夾雜著雷電的身影,它隨著烏云的翻滾越發(fā)壯大,幾道碗口粗的雷電劈下。凌厲的雷電就砸在他身邊,且威力越來越大,清玄氣閑神定地盤著腿吟誦法訣,四周擺放著上千顆上品靈石做的法陣,游刃有余地對付著天劫。只要渡過了這次天劫,他便可以飛升,躋身于仙界,成為最年輕的飛升者。只是,最后一道雷劈下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震,他噴出一口鮮血,他面容扭曲地捂住胸口,目光像被釘住了一樣,望著某個方向,眼眶欲裂,哀慟地顫抖著。所有的法陣都瞬間破碎,清玄察覺到艾澤已經(jīng)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lián)系,心里慌亂地不能自已,他急忙飛回蒼梧,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正在渡劫。失去了法陣的防御,最后一道雷是直直地劈在清玄的身上的,劈得清玄直接跪倒在地,皮rou綻開,渾身污血,形象盡失。清玄像是毫無知覺一般,踉踉蹌蹌地前行,執(zhí)著地望向前方,喉頭腥甜,嘴邊又流出了粘稠的血液,他抬起手拭去,心口傳來絞痛。他踏上主峰,不詳?shù)臍夥栈\罩在他心頭,他感覺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指縫中流走一般,他如何抓都抓不住,只剩下一顆空蕩蕩的心。主殿外頭尸體七橫八倒的,鮮血已經(jīng)干涸,刺鼻的血腥味縈繞在鼻尖,令人作嘔。清玄慌亂地闖進(jìn)去,里面一片狼藉,明溪背對著門口,懷里緊緊地抱著一個人。明溪的哭聲沙啞且悲痛到極致,能讓他如此動容的,該不會是——清玄的心跳幾乎要停止,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他們。面上血色盡失,嘴唇也在微微顫抖。他的澤兒……為什么渾身是血的躺在別人的懷里?師尊來了,為什么還不醒過來?不是說好一起飛升的嗎?為何食言……為何……清玄眼前一黑,猛地跪倒在地,又吐出一口鮮血,染濕了華袍。他感到面上有涼意,伸出手指摸了摸,是濕漉漉的水痕……原來他竟是哭了,他何時如此懦弱了…?清玄捂住作疼的心臟,銀發(fā)襯著他的面容愈發(fā)蒼白,他顫顫巍巍地伸手撫上艾澤冰冷的面頰,呼吸都像帶有刺痛。……十年后。云霧飄渺的仙界,一位仙人倚在一棵開滿繁花的千年老樹旁,獨(dú)自飲著清酒。“澤兒…”他輕聲呢喃了一句,又端起酒壺斟了一杯酒,對著遙遠(yuǎn)的天際一敬,然后一飲而盡。清玄低著頭,垂著眉眼,可以握著兩縷頭發(fā)盤成的發(fā)盤,怕將它弄散了似的,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用指腹去撫摸它。道不盡柔情萬千。他悠悠地開口,似乎寂寞極了,與空氣交談起來,“為師以前滴酒不沾的…只是太想你了,就飲上一杯,腦子混沌了,就好受些。”沒了與之共度漫漫歲月的良人,不論是修仙界還是仙界,都只剩下無邊孤獨(dú)罷了。遠(yuǎn)處有童子慌亂地奔來,“清玄仙人,修真界的魔頭又攻上來了,要您出去迎戰(zhàn),這該如何是好?”清玄神色自若,沒有回答他,只是撫去綴滿衣襟的落花,起身去了仙界的交界處。這十年間,他又重建了蒼梧派,將明溪逐出。明溪便成立了個魔教,故意與清玄和蒼梧對著干。現(xiàn)在,明溪又找來了仙界。他眉眼冷峻,一身華麗的血袍加身,手里拿著一把聚靈劍。清玄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劍上面,目光怔愣,露出幾分失落與眷戀之情。這把劍是澤兒的呢,可惜,已經(jīng)被送給明溪了。而他,除了無盡的思念和痛苦之外什么都沒留給自己。明溪看見清玄的模樣,抱緊了劍,親昵地蹭了蹭,已經(jīng)足夠無情堅硬的心還是裂開了一道細(xì)縫。這是師兄留給他的,他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