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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心里難受的不知道該怎么才好。從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王齊那一天開始,就特別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全天下的男男女女,只有王齊,他不能碰,連想都不能想。就算王齊和方明妤離了婚,以后不再是他姐夫,也不行。半睡半醒到了傍晚,余暉隔著窗子灑滿房間。方士清慢吞吞的爬起來,在床上呆坐了半晌,感覺胸悶的厲害,想出去透透氣,順便吃個飯。他也沒有心情再搭配衣服,隨便套了件長風(fēng)衣,拿了錢包拉開門。然后便僵在了門口。王齊背靠著墻站在門外,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眼睛里有些血絲,臉色也有幾分憔悴,下巴上甚至有青色的胡茬,竟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就沒離開的樣子。看方士清出來,他站直了身體,低低叫了一聲:“清清?!?/br>方士清垂下視線,把門鎖好,從王齊面前直直走了過去,企圖把對方當(dāng)成一團(tuán)空氣。王齊卻不給他這個機(jī)會,手一伸便把他抓了回來。方士清想甩開他,可是沒用,他連健身房都很少去,怎么可能甩得掉一個練過散打的前國家二級運(yùn)動員。王齊把他拖到自己面前,皺眉道:“就算發(fā)脾氣,發(fā)了一整天也該發(fā)完了?!?/br>方士清還是扭來扭去的想跑,王齊抬高音量道:“站著別動,不然我可就在這兒干你了?!?/br>方士清哪兒想得到他會說出這種話,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倒是不敢再掙動,就是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在王齊身上瞪出窟窿。王齊伸手摸摸他的頭,道:“還生氣?不管怎么說,我是應(yīng)該先跟你道歉,戴面具嚇唬你是我不對,以后不會再那樣了。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沒消氣?”方士清轉(zhuǎn)臉看他,一雙大眼睛里滿是古怪:“你那天戴面具是為了嚇唬我?”王齊說:“我約了人在那家酒店吃飯,碰巧樓下你們集團(tuán)在辦化裝舞會,我就順便去看了看,本來是想如果碰到你,戴著面具就能逗你玩兒,誰知道真碰到你了,你卻要跟我約炮?!?/br>方士清被他這指鹿為馬狠狠噎了一下,憤憤道:“你根本就沒說你是誰!”王齊道:“我說了,那里太吵,你沒聽到?!?/br>方士清覺得荒唐至極:“你不能大點(diǎn)兒聲嗎?你不能把面具摘下來嗎?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你就是居心叵測!你還記得我是你小舅子嗎!”王齊一臉坦蕩:“你那天打扮的太可愛,害我一心只想跟你上床,其他的都沒想?!?/br>方士清快吐出血來,想起萬圣節(jié)第二天一早王齊那個突兀的電話,還有后來專門跑去雜志社送的零食,里面混了一大袋滋陰補(bǔ)腎的阿膠紅棗,他當(dāng)時怎么就沒覺得奇怪?真尼瑪太蠢!“你不知道我惦記你多久了,好不容易碰上你主動投懷送抱,我忍得了才怪?!蓖觚R撥了撥方士清額前的幾縷長發(fā),語氣輕柔的說道,“清清,跟我在一起吧?!?/br>方士清的瞳孔猛地縮了縮,胸悶得更厲害,低聲道:“你說這話的時候,考慮到我jiejie了嗎?王齊正色道:“知道你會顧慮她,所以在昨天之前,我才一直都很克制,可現(xiàn)在我和她已經(jīng)離婚了。”方士清用力抿了抿嘴唇,道:“和離婚不離婚的沒有關(guān)系?!?/br>王齊面露失望,道:“那是……你沒那么喜歡我?”方士清把臉扭到一邊,說道:“我姐還沒告訴我你們離婚的事,我還是要叫你一聲姐夫。姐夫,我跟你就是約了個炮而已,要說喜歡,也就射精那一分鐘里還能談?wù)勏矚g?!?/br>王齊:“……”方士清故作傲嬌道:“以我這樣的條件,想約什么樣的男人都約得到,這圈子有多亂你應(yīng)該知道,偶爾約炮約到熟人的事兒也不是沒有,可沒聽說過誰會無聊到跟約炮對象談戀愛的。”王齊看他的眼神頓時有幾分暴躁:“你還打算跟其他人亂搞?我還沒問你,昨天晚上送你回來那小子是誰?”方士清眨眨眼,尖酸道:“你管得著嗎?”王齊板起了臉,方士清猛地一抖,他想起以前圍觀王超挨揍的時候,王齊動手之前就是這種表情……今次不會也要揍他了吧???他倒是多慮了,他就挨不著王齊的揍,只有挨cao的份兒。他頂嘴作死,王齊很生氣,不由分說從他衣兜里搶了鑰匙,他跑也跑不掉,直接被拖回了家里丟在床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又cao了一回。他眼淚汪汪的躺在那挺尸,委委屈屈的樣子仿佛就很對王齊的胃口,摟著他又親了好大一會兒,王齊才終于扛不住四十個小時沒睡覺的困倦,睡了過去。等王齊睡熟了,方士清忍著腰酸屁股疼躡手躡腳的爬起來,匆忙穿好衣服,拿了手機(jī)錢包和車鑰匙,偷偷跑了。變態(tài)南瓜爛姐夫!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在酒店里他一覺睡到第二天日曬三竿,醒過來以后把設(shè)了靜音的手機(jī)摸過來一看,七十多個未接來電。他頓時頭皮一麻,腦子里自動浮現(xiàn)王齊大發(fā)脾氣的樣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了看來電記錄,果真一水兒全是王齊打來的……咦?中間還混著兩個鄭秋陽。“哎喲我去!”他想起來了還有件事兒,“說好今天去打槍的!”他給鄭秋陽回?fù)芰诉^去,那邊一接起來,他就立刻道:“對不住啊哥們兒,睡得太死沒聽著?!?/br>鄭秋陽在那邊無所謂的說:“嗨沒事兒,你在哪兒呢?我已經(jīng)過來了,你還來不?”方士清站起來走了兩步,覺得不影響活動,又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diǎn),倒是還能玩半天,便道:“去,在哪個場子呢?”半小時后,方士清和鄭秋陽在wargame場地碰面。鄭秋陽原地轉(zhuǎn)了個圈,給他炫耀自己的裝備,方士清也玩兒久了,一看就知道都是自己購置的好貨,比在這兒臨時租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頓時挺遺憾的說:“我那些裝備都在家里呢,只能下回帶來再給你瞅瞅,我可有不少好東西呢,嘖,狗是沒你的好,你這改過吧?哎,黑鷹墜落同款的夜視儀,你沒有吧?我有啊,國內(nèi)估計(jì)都沒有比那個更好的了?!?/br>鄭秋陽被他一說心動非常:“那你回家拿去唄,這還早呢,你拿來今兒晚上沒準(zhǔn)兒還能打夜戰(zhàn)呢!快去快去!哎呀我跟你一起去!”方士清才不敢回家:“這回真不行,我家里有點(diǎn)不方便,下回一準(zhǔn)兒帶出來讓你看?!?/br>聽他這么說,鄭秋陽只得作罷,勾著他肩膀往里頭走,邊走邊說:“我對象也來了,她以前也玩過這個,就是女孩子那些裝備看著就跟玩具一樣,不過一會兒你見了就昧著良心夸她兩句厲害,她就愛聽人家說她是女漢子?!?/br>等真見了他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