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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空蕩蕩的,安安靜靜,沒人叫他起床,沒人給他準備早餐,也沒人在出門前和他交換一個甜蜜意會的告別吻。時間仿佛倒流回了幾個月前他還是單身的時候。他有些氣悶,覺得王齊對他一點兒都不好。說不定,王齊就是更喜歡王超。等到半上午,他琢磨著袁瑞應該起床了,就打了個mcall過去,感謝袁瑞昨晚送他回家:“謝謝你啊,我昨天一回去就著了,也沒顧得上招呼你?!?/br>袁瑞道:“沒事兒,你感冒好點兒了嗎?”方士清道:“好多了,昨天鼻子不通氣,今天沒什么問題了。改天請你吃飯吧,我還沒跟你單獨吃過飯呢?!?/br>袁瑞笑道:“好啊,一起吃飯,我請你也行?!?/br>方士清道:“那就周末吧,到時候咱們再聯(lián)系?!?/br>袁瑞“嗯”了一聲,又說道:“方士清,這個也不太急,你還是趕快抓緊時間跟王齊和好吧。”方士清一怔,道:“你以為我不想?你忘了昨天他那副我求著他他都不愛理我的樣子了嗎,我都快病死了,他還讓我叫代駕?!?/br>袁瑞支吾道:“他可能真的有事兒要忙呢,哎呀,你主動一點嘛。”方士清不開心:“我已經(jīng)很主動了啊,從生日那天晚上他開始甩臉色起,就一直是我主動討好他,他根本就不回應我的,我在他眼里還沒他那個討厭鬼弟弟重要?!?/br>袁瑞道:“唉,你們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也說不清楚,可是說真的,要是有這么個人喜歡我,別說讓我主動討好他,讓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啊。我覺得,你可能就是得到的喜歡太多了,所以才不知道有人喜歡是件多珍貴的事兒?!?/br>方士清想了很久,覺得袁瑞說的可能也沒錯。他就是被王齊慣壞了,受不了王齊一下對他這么冷淡,總覺得王齊不可能真的生他氣,不可能真的不理他。等王齊真的對他愛理不理的,他接受不了,還覺得王齊對他不夠好,真是作的一比。其實像他這樣早就愛王齊愛到骨子里,討好王齊根本就不算什么,王齊就是真讓他去死,估計他也愿意去。如果不是王齊剛巧肯慣著他,他倆現(xiàn)在的關系就得完全掉個個兒,不是王齊整天寵著他,而是他要整天跪舔人家,而且肯定還舔得高高興興異常滿足。這么反思了一場,方士清有些豁然開朗了,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兒,就是心口不一愛矯情,占了便宜還賣乖。他這兩天一直病著,說話聲音也有點沙啞,特地含了會兒喉糖,咳嗽了兩聲感覺聲音還算好聽,才正襟危坐的給王齊打電話。“王齊,”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輕松,道,“中午有空嗎?”王齊道:“應該有二十分鐘吃飯的時間,怎么了?”方士清鍥而不舍道:“那晚上呢?”那邊好像是翻了翻記事本的聲音,緊接著王齊說道:“有約了?!?/br>方士清有點掛不住了,硬忍著說:“那……明天周六,你休息嗎?”王齊道:“還沒定,可能不休息,年底了,事情特別多?!?/br>方士清:“……”王齊道:“還有事兒嗎?”方士清抿了抿嘴唇,小聲道:“我想你了。”王齊沉默了片刻,就在方士清自以為要收到回應的時候,就聽到他說:“知道了,我還有事兒,先這樣吧?!?/br>碰了個硬邦邦的釘子,方士清幾乎頭破血流,氣得說不出話來。沒一會兒,總編伯伯又踱著步子進來找麻煩,說時裝版編輯部每天不講究衛(wèi)生,外賣飯盒總是直接丟在垃圾簍里,每次進來都能聞到剩飯菜的味道。從來沒跟他頂過嘴的方士清突然發(fā)作起來:“你還總是把喝剩下的茶葉直接澆在花盆里,弄得到處都是小飛蟲,只澆辦公室的花就算了,還非得千里迢迢跑我們這里來澆,我們說過你嗎?”主編:“……”方士清說完就穿好外套往外走:“我去廣告部一趟,你們趕緊干活,別整天閑著沒事兒就知道八卦?!?/br>把主編伯伯那一句“小方是不是失戀了”的八卦硬生生的給堵回了嘴里,憋得頭頂上的一塊斑禿都更亮了。日有所思夜即有所夢,當晚,方士清從閉上眼睛就開始夢到王齊,春夢混著噩夢,半夜還被嚇醒兩次,一摸臉上全是淚,枕巾都濕了。早上不到六點半他就起了床,外面天都還沒亮透。他去刷了牙洗了臉,然后把收在儲物柜里的那一套洗漱用品全都拿出來擺好,又把大行李箱里王齊的那些衣服也都拿出來一一掛好。他擺放東西和掛衣服都格外認真,毛巾牙刷衣服褲子全都整理的像接受檢閱的士兵,仿佛他也不小心得了強迫癥。全部整理好以后,剛過七點,天色已經(jīng)漸漸大亮了。他穿了件前陣子和王齊一起買的米白色短大衣,然后拿了車鑰匙出門。真是風水輪流轉,他也要去王齊家門口堵人了。在別墅住宅區(qū)門口他被攔下來,外來車輛必須和業(yè)主取得聯(lián)系才能放行,門崗保安讓方士清提供業(yè)主的門牌號,他們好聯(lián)系。方士清不記得門牌號,也有點不想這么早就驚動王齊,就倒車退了出來,在附近找了個公共車位停好車再徒步走回來。門崗覺得他有點奇怪,又攔下他看了看身份證,登記了個人信息才讓他進去。他只在幾年前來過這里,大概記得是方位,可是沒想到居然那么遠,從大門走到王齊家,他幾乎是用競走的速度,也居然走了近二十分鐘。隔著圍欄看進去,別墅自帶車庫的卷簾門沒放下來,能看到車庫里王齊的那輛a8,旁邊并排停著的悶sao紅別摸我740應該是王錦的車。方士清站在圍欄看了半天,二樓的窗簾都還拉著,是都還沒起床嗎?這都已經(jīng)七點四十了,看來王齊今天是休息了。他為了好看,只在襯衣外面套了件薄大衣,又從來沒有在褲子里再套秋褲絨褲的習慣,王齊說過他早晚要凍壞腿,他也不聽,哪有時尚圈的人在外褲里還穿別的。現(xiàn)在他有點后悔,今天陰天,風還大,早上溫度又特別低,沒一會兒就凍得他直打哆嗦。一直凍到八點十分,里面才終于有了動靜。一樓客廳和飯廳旁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王齊和王錦一前一后端著盤子和牛奶杯在飯廳坐下,一邊吃早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