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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對同事客氣的笑了笑,同事走后,他才低聲對方士清道:“是因為你從前長發(fā)嗎?所以你同事都喜歡叫你jiejie?”方士清:“……”再沒有比莫名其妙被調(diào)戲了還什么都不能說更憋屈的了,難道讓他說告訴高揚“是你想太多”嗎?雖然高揚真是想太多。更憋屈的是,高揚偏偏帶他去吃法國菜,就是他從前和王齊去過的那家,門口那個曾經(jīng)把他誤認(rèn)為“小姐”的服務(wù)生都沒換。坐下以后,高揚脫了外套,里面穿了件黑色商務(wù)襯衣。方士清沒忍住悄悄看了一眼他的前胸和手臂,王齊也有幾件黑色襯衣,特別顯身材,尤其是胸肌和肱二頭,兩人的視覺效果非常像。方士清本身就有點話嘮,高揚剛巧是個很會捧哏的人,兩個人一餐飯吃下來,漫無邊際的聊了許多,從彼此留學(xué)的經(jīng)歷聊到方士清小時候養(yǎng)過的貓,氣氛一直非常好。飯后,兩人從餐廳里出來,雖然是夜晚,可最近天氣很好,晚間的溫度也隱約有幾分春風(fēng)醉人。高揚遺憾道:“剛才只喝了杯開胃酒,總覺得缺點什么。”方士清以為他還想喝一杯,說道:“都九點多了,這陣子代駕也不好找,還是別給交警叔叔找麻煩了?!?/br>高揚看著他道:“是有點晚了,那……去你家還是去我家?”方士清:“……”他有些錯愕,他可完全沒有這個意思。高揚的雙手插在衣兜里,一副等著他回答的樣子。他視線躲閃著說道:“不會太快了嗎?”高揚卻笑了笑,說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喜歡我直接主動一點,不然為什么一直用那種熱辣的眼神看著我?”這話一說,方士清連看也不敢看他了。高揚卻把這行為曲解成了別的意思,道:“你真是個奇妙的人,長得像個妖孽,偏偏那么純情,動不動就害羞,真可愛?!?/br>方士清有些心塞,他不太喜歡別人說他純情,他這輩子的純情只用在一個人身上過。他硬著頭皮抬眼看著高揚,說:“我才沒有害羞,又不是十幾歲的中學(xué)生?!?/br>高揚的笑意更深:“對,不是中學(xué)生,成年人有了感覺,當(dāng)然就該做點別的。去我家怎么樣?我猜你可能不愛做家務(wù),如果去你那里,你可有得收拾了?!?/br>這話里已經(jīng)不止是曖昧,而是赤裸裸的情色暗示。方士清沉默了數(shù)秒,說道:“還是,去酒店吧?!?/br>不是純情的中學(xué)生,就沒必要為了一時的情傷當(dāng)和尚,更何況前任和他分手沒幾天就有了新歡,還故意在他面前耀武揚威。打個炮又不會掉塊rou,再說他已經(jīng)出了柜,這時候就該狂歡,就該縱欲,就該去做一切快樂的事。而不是整天回家哭哭啼啼想念一個混蛋。高揚就很好,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無名指也很長。去他媽的前姐夫。酒店房間里,高揚叫了客房服務(wù),點了瓶紅酒,他是個很有情調(diào)的男人。方士清卻沒心情感受這種情調(diào),他有點說不出的焦躁。高揚倒了兩杯酒,借著遞給他酒杯的動作,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站到了離他特別近的地方,低聲細(xì)語的說著調(diào)情的話。方士清是個喝紅酒很容易上臉的人,不一會兒就臉蛋和脖子就紅成了一片,看起來倒像是害羞。高揚湊過來要吻他。他躲得飛快,拒絕道:“不接吻?!?/br>高揚的動作頓住,也沒有強求,只說:“到床上去?”他走去了床邊,高揚從背后抱住他,在他后頸上嗅了嗅,問道:“喜歡溫柔一點還是粗暴一點?”方士清有些晃神:“……隨便?!?/br>高揚笑了一聲:“那就兩種都試試?!?/br>方士清繃緊了身體,高揚的手從后腰處伸進(jìn)了他的衣服里面。高揚道:“放輕松,寶貝兒,你的皮膚真好?!?/br>兩人交疊著倒在床上,方士清趴在那里,高揚的身體幾乎沒有縫隙的貼在他背上。他感覺到股間被微微硬起的那玩意兒頂著,突然慌了,結(jié)巴道:“你,你,準(zhǔn)備套子了嗎?”高揚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沒有不良習(xí)慣,我覺得你也很干凈,內(nèi)射不行嗎?”方士清立刻拒絕:“不行!你沒準(zhǔn)備嗎?那我不做了!”高揚的動作一滯,起身拿起床頭桌上酒店提供的小盒子看了看,有些不耐道:“碼數(shù)太小了……你等我?guī)追昼姡胰ベI。”方士清趴在那里沒動,聲音極小的說道:“……嗯?!?/br>高揚拍了他屁股一下,道:“箭在弦上還得讓我先憋回去,你可真會折磨人?!?/br>方士清沒有看他,身體和心里都特別不舒服。高揚以為他害羞,也沒多想,穿上外套腳步匆匆的出去了。方士清趴在床上,酒店的被褥全是清潔劑的味道,并不好聞,可他也不想動。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是在打炮還是在賭氣?不管是什么,他反正一點兒都不高興。可他也不想走人,是打炮也好,是賭氣也罷,炮總要打出來,憋在心里那口氣才能出去。這附近可能沒有便利店和超市,高揚去得有點久。方士清自己胡思亂想了一通,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困意漸漸涌上來,眼睛半睜不睜的都快睡著了。房卡開門“嘀”了一聲,他也懶得動,聽到高揚進(jìn)來把門關(guān)好,就問了句:“怎么去了那么久?買到了嗎?”高揚走了進(jìn)來,站在床尾,才道:“嗯?!?/br>方士清閉上了眼睛,低聲道:“那就來吧?!?/br>床尾的床墊沉下去,高揚從那里上了床,方士清聽到布料響聲,應(yīng)該是高揚脫下外套甩到了一旁。高揚的身體覆了過來,一只手揉捏他的臀部,另一只手解開了他的皮帶。他覺得高揚脫他褲子的動作有點急,也有點暴躁。他不是太喜歡被高揚這樣對待,可是不管換做是誰,蓄勢待發(fā)又被趕下床去買套子,可能都不會高興。所以他也沒說什么。高揚的手指很長,技巧也很好,只是撫摸和擴張就讓他的身體熱了起來。他一面控制不住身體的愉悅,一面心里又涌起難言的悲哀。果真是跟誰做都一樣,誰離了誰不行?王齊離開他就能睡別人,他被別人壓在這里搞,也一樣覺得很舒服。